看着被帶走的皇后,寒妃覺得很蹊蹺,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她自是相信皇后不會做這樣的事,看着還在為皇后求情的鄭貴妃,她仿佛從鄭貴妃眼中看到了奸計得逞的笑容,只是她卻沒有證據。
沒過多久殷貴人就醒過來了,看着一屋子的人,皇上也在,她難掩激動的心情,正在起床跪拜,不過卻發現沒有一絲力氣,看着貼身丫鬟小翠一臉的傷心,再回想起之前的腹痛不止,仿佛想到了什麼,頓時像提線木偶般看着沐晟奕:「皇上臣妾的孩子還在嗎?」她的聲音帶着顫抖。
雖然對殷貴人沒有感情,可是看着她這樣的模樣,沐晟奕心中也不好受,畢竟那也是他的孩子,:「殷貴人孩子沒了以後會有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他特意放平了自己的聲音。
而殷貴人聽到這個噩耗後,眼淚嘩的往下流:「孩子,臣妾的孩子,我從來沒做過一件對不起她人的事,是誰這麼狠心要傷感我的孩子?」殷貴人此時已經泣不成聲。
「殷貴人,你這小月子可傷心不得,千萬不要傷着自個身子。」鄭貴妃見殷貴人這樣一臉的關切。
躺在床上的殷貴人擦了擦眼淚,看着鄭貴妃:「貴妃娘娘你告訴臣妾是誰害了臣妾的孩子?」
「這?」鄭貴妃看了看皇上,半晌才道:「太醫說你喝的酸梅湯里被人下了藏紅花,這致使貴人流產。」
酸梅湯?殷貴人想起這是皇后賞給自己的酸梅湯,頓時一臉的驚恐:「是皇后娘娘害了臣妾的孩子?為什麼?臣妾自問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皇后的事,為什麼她容不下臣妾的孩子?」殷貴人說完又開始流淚了,誰能知道她有多看重這個孩子。即使以後得不到恩寵,可是有孩子陪伴左右她也不至於孤苦一生沒有依靠,可是一碗酸梅湯就結束了她所有的美夢,藏紅花她聽過,喝了會墮胎,而且很有可能以後都不會在生育了。這叫她怎麼能不恨?
「朕已經關了皇后的禁足,以後沒有朕的吩咐,她不可能踏出萬壽宮一步。殷貴人你還是好好休養,朕有時間再來看你。」沐晟奕說完便離開了。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殷貴人緊緊的撰着拳頭,指尖已經泛白,一股恨意湧上心頭,她的孩子沒了,而真兇只是簡單的關了禁足,這算什麼?她的孩子就命如草菅嗎?她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小姐,究竟是誰在害你?」苷萊看着嫿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坐在椅子上的嫿緯認真想了想,這裏最討厭她的就是江才人,可是她在冷宮裏,不可能害的了自己,那會是誰呢?唯一知道自己會給殷貴人送酸梅湯的只有鄭貴妃,但她也不可能那麼快讓人下毒啊,況且她已經有好幾日沒喝酸梅湯了,根本不知道是誰何時下的毒,說不定從一開始想要害的就是她自己,而她卻賞給了殷貴人,如果真是這樣自己當真間接害死了她腹中的就孩子。想到這裏,嫿緯也是後悔不已,恐怕殷貴人恨透了自己吧!
看着默默不語的小姐,苷萊急得直大傳:「小姐,你倒是說句話呀,咱們不能就這麼替別人背黑鍋,一定要找真兇,還小姐一身清白。」
苦笑一聲,她何嘗不像找到真兇呢,可怎麼找?根本無從下手,總不能把宮裏的人全部審一遍,可是她這萬壽宮經常有內務府和一些其她嬪妃來傳話的宮女,她不可能將所有人都審一遍,儘管有人招了,若是他人來個屈打成招,誰又會相信呢,只能無奈搖搖頭:「這談何容易,重要的是皇上相信我,可是?苷萊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正當苷萊想要出去時,一回頭看見身後的人頓時即在那,嫿緯見苷萊還在她身後,有些不悅:「苷萊你放心我沒事,只是想靜靜,你出去守着吧!」說完看了一眼苷萊,卻不想沐晟奕站在那,他什麼時候過來的,為什麼沒人通報,不過反應過來當即跪下:「臣妾參見皇上。」
「起來吧!」沐晟奕看着腳下的人,剛剛她們談話他都聽到了,兩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會過來,所以不是故意說給他聽的,看來自己確實冤枉她了。
嫿緯站起來,不解看着沐晟奕:「皇上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不知找臣妾有何事?」
「朕再問你一遍,殷貴人的孩子當真不是你下的毒?」沐晟奕沒有回答嫿緯的問題,而是他想看到嫿緯在回答自己問題時會不會眼神躲閃,嘴巴會說謊,但眼睛不會。
看着沐晟奕的眼睛,嫿緯一字一句道:「皇上臣妾對天發誓,臣妾從沒有想過要傷害殷貴人的胎兒,身為六宮之主,她們的孩子也是臣妾的孩子,臣妾怎麼會做如此傷天害理之事,還請皇上相信臣妾。」
「那你可知為何有人要陷害你?」沐晟奕皺着眉頭,看來宮中並不是他想的那麼安寧。
嫿緯搖搖頭:「臣妾不知,臣妾從未得罪任何人。」
「既然找不到真兇,朕也不能就這麼放了你,否則其她嬪妃就會不滿了,在沒找到真兇前這個黑鍋只能你來背,不過朕會找合適的機會解除你的禁足。」沐晟奕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見沐晟奕相信自己了,嫿緯忍不住留下了淚水:「謝皇上相信臣妾。」
看着喜極而泣的嫿緯,沐晟奕說不上內心是什麼滋味,只知道他不討厭這樣的感覺,或許他就喜歡看嫿緯高興的樣子:「你不用謝朕,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決不放過一個壞人,所以你好自為之,希望你能擺正自己的位置。」說完就離開了。
皇上一走,苷萊就興奮的手舞足蹈:「小姐皇上相信你了,我就知道皇上不是聽風就是雨的人。」
「你呀,這麼說皇上若是被人聽到了,皇上怪罪下來,我可不救你。」嫿緯雖也很高興,不過腦海想着沐晟奕的那句擺好你的位置。
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現在明月國的人都知道皇后殘害子嗣的事,紛紛對皇后不滿,如此蛇蠍心腸怎麼能母儀天下。
而白府的人自是知道了:「娘,妹妹絕對是被人陷害的,她這麼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白蕭然着急的直跺腳。
坐在正位的李梅當然相信自己的女兒:「可用相信有什麼用呢,關鍵要皇上相信,要百姓相信,要是能找到真兇就可以還女兒清白了。」
「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聽算命先生的話,讓嫿兒永遠留在晉夕,否則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白於生嘆了嘆氣。
聽爹這麼說,白蕭然也很是後悔,當初以為接妹妹回家,就可以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卻不想反而害了她,當真得不償失。
「太子,今日打算去何處?」沐恆奕看着身旁的陸青衫,這陣子一直是自己在應付他,不過兩人年紀相仿,倒也談得來。
而在街上隨便行走的陸青衫很是無奈:「不是說好直接叫我名字嗎?怎麼我的名字就這麼難聽讓你難以啟齒?」
「太子說笑了,只是直呼太子名字怕有失禮儀?既然太子都這樣說了,再不叫名字,倒顯得我矯情了。」沐恆奕笑了笑,便叫了句青衫。
見沐恆奕叫自己名字了,陸青衫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對了聽聞皇后用藏紅花毒害殷貴人腹中胎兒,這事你怎麼看?」其實他一直想進宮去看看,只是一直被冥皇搪塞沒時間,等有時間自會招他進宮,所以也就不能親自問問嫿緯情況。
「不滿青衫兄,其實我覺得皇后不會做這種事,就算再想害也不會如此明顯,讓所有人都懷疑到自己頭上去,」 其實這事一出來,沐恆奕就想到了是招人誣陷的,只是他不太清楚誰會害皇后。
沒想到沐恆奕直接相信了嫿緯,這讓陸青衫有些意外:「看來恆奕兄很了解皇后。」
「了解談不上,只不過有見過幾次,從皇后的言行舉止看來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沐恆奕想起嫿緯的點點滴滴,便覺得她不會做這種事。
陸青衫點點頭:「實不相瞞,我與皇后娘娘相識,算的上朋友,她的為人我也很清楚,和你一樣,我也相信皇后娘娘,要說是誰陷害她,其實我倒想起了一個人來。」他腦海中想起那日的鄭貴妃,從她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她不是等閒之輩,況且皇后出事,最有利的就是她。
「哦,是誰說說看?」沐恆奕記得陸青衫就進過一次宮,沒想到他會有懷疑的對象。
「鄭貴妃。」陸青衫就說了三個字。
不過沐恆奕聽後,卻覺得不太可能:「我想應該不是鄭貴妃,那日皇后禁足還是她特意跪下來求的皇兄,如果真要害皇后,大可不必多此一舉求皇兄放了皇后。」
其實這就是她的聰明之處,不過陸青衫見他不相信,也就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他相信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娘娘,這下皇后想翻身應該很難了吧,殘害皇嗣這可是多大的罪名啊,現在天下百姓紛紛譴責皇后,相信過不了多久皇后就得退位了。」采如站在鄭貴妃身旁眼神隱藏不住她高興的心情。
「事情沒到最後一步,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畢竟有她這張臉在。皇上就不會不顧及訫苑皇后,你安排的人可靠?」
知道鄭貴妃在問什麼,采如很自信的保證:「娘娘你放心,那宮女的娘家人生病沒銀兩醫治,是奴婢解了她燃眉之急,現如今她娘家人在奴婢手裏,她不敢亂說話。」
「那就好,不過如果一旦皇上查下來,也難保查到本娘娘頭上,你去安排一個替死鬼,記得我說過趙婕妤的父親貪污受賄近一百萬兩的事吧!」鄭貴妃說完喝了喝杯中上好的茶。
聽娘娘這麼說,采如便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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