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家倆父子正走出御書房,剛到門口的時候,奚明煦停下了腳步。
「謝謝公主」
奚明煦說完就跟着奚弘新離開了。
夏朝歌還對着奚明煦的背影揮了揮手,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夏浩淼將夏朝歌抱起放在腿上,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她的身體。
確定她身上沒有傷了之後,方才鬆了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啊?」夏浩淼這回是在問夏朝歌。
「父皇,簡單的來說,就是我在教小哥哥做人。」
誠實的來說,就是蒼凌這傻孩子被她賣了還給她數錢。
孩子就是孩子,單純又可愛。
就連蒼凌也不例外。
「哦?怎麼教的?」
「他一蹶不振,自暴自棄,我教他要堅強!」
「是麼?」夏浩淼笑得有些狡黠。
「嘿嘿嘿,是啊是啊。」
「揍得開心麼?」
「挺開心的。」
夏朝歌紅了臉,不愧是父女,夏浩淼如此了解她。
夏浩淼無奈的捏了捏夏朝歌的小鼻子:「頑皮!」
宮門之外,奚弘新停下了匆匆的腳步,開始檢查奚明煦的傷勢。
越看他的臉色越黑,尤其是看到那排牙齒印的時候。
「父親,你不必擔心,一個小女孩打得能有多疼,我受得住。」
奚明煦看到父親沉痛的臉色出言安慰。
「一個小女孩,下手竟然這麼狠,這是得有多心狠手辣!」
奚弘新並沒有因為奚明煦的安慰而臉色好些。
「這皇家的人,一個比一個更狠!大的害死了你娘,小的還如此欺負你,簡直欺人太甚!」
奚弘新氣得滿臉通紅,眼角染上了一片迷濛的水霧。
「父親,我真的沒事。她下手雖然沒個輕重,但她也是好意,她只是看不過我一蹶不振才…」
「夠了」
奚弘新打斷了奚明煦的話。
「這話你在御書房的時候騙騙皇上讓他安心也就罷了,你還真的連你父親也騙?」
在奚弘新的責問之下,奚明煦低下了頭,沉默不言了。
知子莫若父,他確實清楚,夏朝歌就是想欺負他而已。
不過是找了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典型的皇家人作風。
「父親,皇上恩准我們去北疆了嗎?」
奚弘新點了點頭。
奚明煦看向遠方,他那雙充滿稚氣的沉靜的眸子裏,多了一絲光芒。
時光如流水,白駒過隙,一轉眼,十年匆匆而過。
夏朝歌已經十五。
十年前那一別之後,奚明煦去了北疆,夏朝歌再也沒有見過他。
皇宮裏,皇家私塾內,太傅正搖頭晃腦的教留守都城的皇室宗親們念書。
蒼蒼的白髮,花白的鬍子,手上拿着一把戒尺,儼然一副嚴肅老先生的模樣。
夏朝歌每每聽到這些,都近乎無聊得要睡着。
她的旁邊坐着溫婉賢淑,聰明乖巧的二皇妹夏婉晴。
還有揪着辮子撥弄新衣裳只關注美貌的三妹夏雪漫。
至於其他,就是一些留守都城的皇室宗親了。
夏朝歌眼珠子溜溜的轉,趁着太傅回頭的瞬間,腳底抹油溜出了教室。
夏婉晴看到夏朝歌離開,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