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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崇耀呵呵笑了下:「這樣啊,那好,那我安排司機。伏魔府 www.fumofu.com」
這一晚,因為明明過生日的關係,明筱筱同黎少彥都在公館內留宿,只有明勝利夫妻回到了黎園。
下了車,陳麗看着黎家的車子再次的消失在黑夜中,兩人都沒有立即坐電梯。
陳麗低嘆了口氣道:「老頭子,陪我走走吧。」
明勝利看了她一眼,兩人一起在樓下的公園裏慢慢散步。陳麗滿腦子都是那個三太太的話,她道:「老頭子,筱筱在那兒不開心,我們是不是——」
明勝利停下了腳步,他垂着頭盯着地面,陳麗見他這樣便沒再往下說,明勝利卻開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
「他們兩人都不肯住在一起,不是怨偶是什麼?」
明勝利提起腳步繼續的往前走,陳麗跟在他的後面,又是嘆了一口氣,明勝利再次的停下了腳步,仰頭看着頭頂的月亮說道:「你的女兒什麼性子什麼脾氣,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而且還有葉修摻和在裏面,你去看看,葉修看筱筱的眼神有變過嗎?」
陳麗看了看他,張了張嘴唇,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黎公館。
自從大婚後,明筱筱便沒有再同黎少彥共處過一個房間,這次是第二次。
兩人白天的時候就鬧了不愉快,再加上方才王倩所說的,明筱筱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黎少彥,只好又借着去洗澡,把自己關在了浴室內。
黎少彥單手托着後腦勺躺在沙發上盯着天花板,明明剛才趴在他的大腿上同他玩遊戲的,現在已經困得趴在他胸口睡着了,口水流出來,將他的襯衣都弄濕了。
黎少彥抱起兒子,將他放在床上,給他蓋上被子。他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明筱筱已經在裏面很久了。
他道:「你還好吧?」
門把動了下,明筱筱蒼白的臉出現在門後,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兩人隔着一道門,明筱筱望着他,愴然笑了下道:「黎少彥,你也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壓抑吧?」
黎少彥抿着薄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坐回沙發上,明筱筱站在原地停留了幾秒,走到他面前,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少彥,我不想等十六年了……」
黎少彥抬起頭,微微的皺着眉看她,似是沒有明白她說了什麼,明筱筱道:「我們離婚吧……」
「……」
明筱筱又重複了一次:「我們離婚,但是先不要讓我爸媽知道。」
明筱筱知道父母肯定不會同意她離婚,但是她不想再這麼過下去了。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王倩的話戳痛了她的神經。
——耽誤了自己,也坑了別人。
她不想每時每刻的都在被譴責,不想每分每秒的都在想,她的這個婚姻,是從別人那裏搶來的,也不想一分一秒的都在想,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從來都不屬於她……
明明是她的兒子,她只願跟孩子一起繼續的開開心心下去。
黎少彥深深的看着她:「明筱筱,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明筱筱認真的道:「我知道,我只是喝了一點酒,但我沒有喝醉,我很清醒。」
「這些日子,這個念頭我動了不止一次。婚姻不是一個女人的終點,我並不在乎。」她輕輕的笑了下,「其實明筱筱三個字,跟黎少彥三個字有過牽扯,已經算是對我們這段感情的交代了。」
「可以了……」
「白天,我問你的那個問題,讓我覺得,我們到此為止,可以了……再繼續下去,也沒有什麼必要了。三個人,全都不開心,這證明了,我們兩個結婚就是個錯誤。」
「一步錯,步步錯,不如給大家都糾正的機會,去尋找各自的開心。你說是不是?」
黎少彥的眉頭深深的皺着,看着語速越來越快,表情看起來輕鬆起來的明筱筱。明筱筱說完以後微微的喘氣,但是烏黑的眼睛仍舊看着他。
黎少彥道:「這段婚姻,開始掌握在你手裏,如果要結束,也由你。如果你考慮清楚了的話,我可以答應你的這個要求。」
明筱筱道:「那,你就讓律師去擬一下離婚協議吧,寫好了,我們就簽字離婚。」
黎少彥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站起來走出了門。
明筱筱等門關上,身子像是脫了力似的,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她攤開手心,看了眼自己微微汗濕的手掌,無聲的苦笑了下,然後笑容變得輕鬆了起來。
終於還是說出了口……
她想了很久很久,她既不願父母傷心,也不想再把自己逼到絕境。
父母那裏,反正他們會回到東城,以後她也可以慢慢讓他們接受,到時候,他們也總會理解的吧……
明筱筱夜裏睡得迷迷糊糊,好像一直在吵鬧,吵得她不得安生,猛地睜開眼,窗簾縫隙照射進來的陽光刺得她眼睛發疼,她抬手擋了下陽光,明明坐在她旁邊,小手抓着她的手機,那支手機一直在響。
明筱筱睡得晚,這會兒眼睛都睜不開,模模糊糊的道:「明明,把鬧鐘關了。」
「媽媽,電話。」明明伸手推了推她,「不是鬧鐘。」
明筱筱皺了皺眉,這麼一大早的,還有誰打來電話。她拿過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母上大人」。
明筱筱立即的接聽起來,就聽到陳麗刺耳的帶着哭泣的聲音:「筱筱,你爸爸出事了,你趕緊到醫院來!」
明筱筱只覺得呼吸都停止了,昨天還好好的怎麼會去醫院?
「這是怎麼回事?」
陳麗這會兒難受的說不出話來,急着嘶吼道:「你、你跟少彥,快來醫院吶!」
明筱筱掛斷電話,慌慌張張的從床上爬起來,因為心急被被子絆了好幾次,最後一次直接從床上掉到了床下,發出很重的一聲磕碰聲。
父親的病,每發作一次就嚴重一次,她可以從電話里聽出來母親的急切,這種急切,讓她的心一直的往下沉,手腳都好像不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