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笙在心底里冷笑,顯然在他們眼裏,是要利用她的意思呢。
「爸,你別擔心了,封謹是不會輸的。」
正說着,封謹就出現了,脫了西裝外套的他,今天是少有的穿着白色的襯衫和灰色的西裝外套,而且臉上的神情也少了往日的冷竣,看到意笙的時候,眼裏還多了一絲笑容。
寵溺的笑容。
白宇霆也算是個老司機了,這一看,就發現封謹對他的女兒比上次在白家時還要更深幾分感情。
看得出來,他們之前的感情是在持續升溫中。
「封少。」白宇霆看着封謹,倒是先打了招呼。
「白先生。」封謹也是客氣的點了點頭。
白宇霆站了起來,「你們年輕人多聊聊,我就先回公司了。」說罷,看向意笙,「意笙,你爺爺的生日禮物我已經幫你挑好了,記得回家。」
意笙:「……」她都不知道這事。
「呃……」她在想,如果她這會問什麼時候會不會遭人白眼?
「後天晚上,別忘了!」白宇霆很認真的叮囑着她,然後才離去。
好吧,後天晚上,她記住了。
「坐進去。」封謹看着意笙坐着不動,開了口。
意笙眨了眨,「你坐對面呀。」
「位熱。」剛才白宇霆剛坐過的。
「我挪位置也熱……」啊字沒有從她的嘴巴里說出來,她接收到他的眼神,好吧,她乖乖的動搖了。
封謹很滿意的看着她的合作,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在表示很欣慰她的合作。
意笙:「……」她不是寵物好嗎?!
拍掉他的狼爪,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你還沒有吃午餐的話,那你現在想吃什麼?」
「清淡點的中餐。」他也看着她。
「好的。」意笙立馬叫服務員上來點餐,並且熟練的報出兩三個菜名,再看向封謹,「可以嗎?」
「當然。」他的喜好,口味什麼的,李秘書都知道,而她接了李秘書的這部份工作後,也就更熟悉了!
這種從開始的只是任務式的背誦,到最後真怕是潛移默化,這才恐怖。
其實意笙點完菜就後悔了,她幹嘛這麼的多嘴啊!!
但是封謹卻是心情不錯,坐在她的身邊,臉上的線條也沒有繃緊的壓迫感,見兩人的中間還有些許的空位,他淡淡地說道,「坐過來一點。」
「……」可以不嗎?
她看着他。
好吧,還是坐過去一點吧。
然後,他一伸手,就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攬入懷中,親了親她的額頭,「白宇霆找你做什麼?」親昵的動作做得完全自然無比。
不知道的人真的會以為他們已經是墮入情海的年輕男女。
可是意笙還是覺得這不可能啊,封謹不可能那麼快就對她打消了疑心了吧?
畢竟以他的個性,不會那麼容易的輕易一個人吧?
難道真的被她給迷住了?
「發什麼呆?」他的問題很難回答嗎?
意笙回過神,微抬眼的凝視着面前的男人:一張俊帥的臉,真的是沒有平日裏的冷竣呢,還有,那微挑眼的動作都讓人不自覺的心跳加速,最重要的是,他現在說話的聲音還這麼的輕柔,輕柔得像是怕大一聲點就會委屈到她似的。
被呵護的感覺油然而生,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了。
眨了眨眼,她忽地問道,「封……少,你有沒有覺得你好像變了?
「謹。」他看着她說。
意笙:「……」單字的親暱稱呼真的叫起來好彆扭啊,她與他打商量似的說道,「小謹?」
他好看的眉頭微挑了一下,「你比我大?」
「那封謹吧。」
「謹。」他很堅持。
他們相處過程本就是急劇加熱的過程,當然,他也完全沒有什麼循序漸進的耐心。
他把認定為他的女人後,她也不能有第二個選擇。
難道要他一個嘗過鮮的男人,以後靠手過日子嗎?呵!
所以,她最好快點的愛上他。
當然,他也會給她一切需要的,寵溺……包括愛情。
愛情這事情本來就是複雜也可以說複雜,簡單也能說簡單。
而對封謹來說,那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那有人的時候叫封謹,我們倆私底下時叫謹,可以嗎?」她繼續討價還價,她是真的覺得單叫一個字,感覺怪怪的。
封謹看着她不語。
「好不好嘛。」她搖晃着他的手。
「……如果晚上表現好,我可以考慮!」
意笙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立馬看了看周圍,好在旁桌此時沒有客人,不然真的是羞死人了。
她瞪着還一本正經的他,「你,你……」半天就個你字,再說不出別的字眼來。
他自然淡定的端起她面前的橙汁喝了一口,「有什麼問題嗎?」
「!」這難道不是很大的問題嗎?
算了,她覺得再糾結下去,兩人會就床上運動一事做出辯解的,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現在只能樂觀的認為,「下午的投票你一點都不緊張嗎?」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白宇霆約你出來做什麼?」又是這個時候。
「還用得着我說嗎?就是想問問我投票的事情,不過這事我要知道的話就真的怪了。」她看着他,「是吧?」
「你可以問我。」
「……」所以她現在不是問他了麼,「那你覺得下午的投票……」
「不知道。」
意笙:「……」她想抽他!
她嚴重的覺得,封謹還是傳說中的那個冷血無情的封謹來得更有吸引力一些!眼前這個會耍她玩的封謹一定不是大家認為的封謹。
「真的不知道。」封謹斂去了臉上的笑,把玩着她的手指,他發現,其實放開了心防,讓一個人走進他心裏並不難。
換句話講就是,他覺得,他愛上一個人,好像真的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白意笙……挺好的。
他現在越看她越喜歡。喜歡她嬌嗔的樣子,喜歡她生氣瞪眼又只能無奈的樣子,還有喜歡她……在床上的樣子。
把玩着她的小手指,他也覺得是一件是不可多得的趣事一般,完了,他還輕輕的拉起來,親了親她的手背,「我是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