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想要將清酒打開,卻沒有這個力道。
梁易已經打量完畢,走了過來,拿過她手中的清酒,幫她拎了過來。
看着面前的食物,他也是餓了……
他本來就是下樓去吃東西的,但是沒有想到遇上粉絲。
見他的目光盯着食物,意笙只是很客氣的說了一聲,「你要一起吃嗎?」
「好。」
意笙:「……」她不該嘴欠的。
但是邀請的話已經說出來了,也沒有辦法收回去了。於是,她看着面前的打包盒,說道,「呃,要不我分一半給你帶回去吃吧?」
梁易:「……」他看着她,「我不嫌棄與你一起吃。」
喂!!!
「廚房在哪?」他已經準備自己去拿筷子了。
其實不用意笙指路,梁易也能很鬆的找到,因為……他就住她樓上好麼?
房子的格局完全是一個樣子的。
拿了兩雙筷子出來,梁易遞她一雙,然後壓根沒有陌生人的自覺,將所有的打包盒都放好,還拿了兩個紅酒杯來裝酒。
「肚子餓了,吃吧。」
意笙:「……」他是不是有點反客為主了。
不過她是真的餓了。
「封謹找你做什麼?」一口鰻魚壽司地送入口裏,梁易閒談般的聊起。
意笙輕抿着一小口清酒,送入一口三文魚,芥辣的嗆味讓她整個人都有點呼吸困難。
她看着梁易,眼淚都飆了出來,塗太多芥辣在魚身上面了,嗚嗚。
「封家很複雜。」他又說。
意笙覺得他八卦得有些奇怪,因為她覺得,他這八卦的話語裏好像還真的有幾絲關心在裏頭。
她不清楚他和白意誓之間到底有多熟,不過,她也不打算問就是了。
不想過於深入的聊,她繼續吃東西,但是還是回了他一句,「梁先生,如果我之前有什麼舉止讓你誤會,我深感抱歉,至於我和封謹之間的事情……很抱歉,我並不想找人傾訴什麼。」
她這樣冷淡的反應,他應該明白了吧?
梁易呵呵兩聲,「你跟我聽到的白意誓不太一樣。」
白意誓的名聲是怎麼樣了,不用說也知道了,但是,他僅有的幾次相遇,似乎並不是這個樣子……
而且他還閒得沒事一般的去調查,她最初名聲被傳壞的起源,畢竟這個世界以訛傳訛,是再正常過。
一個人掉了一根頭髮都可以傳成最後是那個人成了禿子。
然後,他真的發現,白意誓的名聲是真的被以訛傳訛的。
他看着她,「我知道你不是她們所傳的那樣。」
意笙微微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你從來沒有想過解釋嗎?你就沒有想過,把你的名聲變成這樣子,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暗暗推波助瀾?」梁易看着她。
意笙覺得他的語氣好像有些憤怒?為什麼呢?
「我幫你查過了,事情最開始的起源是你跟兩個男人在聚會喝酒。」
「梁易!夠了。」意笙放下了筷子,站了起來,「如果你吃飽了,麻煩你先離開吧。」
梁易也跟着站了起來,「從喝醉酒被傳成與人3……,你就沒有想過這事的不正常?」
「白意誓,你知不知道名聲對一個女孩子有多重要?」梁易看着她壓根不在乎的模樣,更是生氣,「你就不會解釋嗎?」
解釋?意笙冷冷地望着他,她在想,白意誓肯定是解釋過的,但是,白家的人肯定都不相信吧。
而處於叛逆期的白意誓,就真的陷入了別人給她所設的人生陷井,越陷越深……
如果說,背後的人是給她起了一個不好的開頭,後面的路是白意誓自己走出來的,她不是白意誓,她不知道這事該怪別人的狠毒,還是該怪白意誓沒有從逆境中成長。
梁易被她推着走了兩步,一時情急的抓住意笙的手,「意誓……」
意笙掙扎開他的手,:「梁先生,不送!」
,我不說。」梁易求饒,「等我吃飽再走行不行?」
意笙最終還是答應了。
梁易真是什麼都沒有再說,清酒一下子就喝完了。但是他卻沒有想走的意思,看着意笙,「可以喝杯紅酒嗎?」
「就算是獎勵我剛剛送外賣的功勞?」
話說到這份上,她還能怎麼說?
「喝完就會走嗎?」
梁易:「當然,不過……你是有點討厭我嗎?」被人追捧習慣的他,還真的有點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意笙走過去給他倒了一杯紅酒,淡淡的說道,「我們本就不熟,沒有什麼討不討厭的。」事實上,她是不想跟任何與白意誓有牽扯的人熟悉。
梁易覺得他有些小受傷,走到吧枱,坐在高腳凳處,「你不喝?」
意笙只是看着他。
梁易無語,雖然很想再呆下去,不過她一副巴不得他快點走的樣子,他再纏着不走好像就真的很掉價了。
端起紅酒杯,再無品嘗的興趣,一口將它幹掉了。
「砰。」酒杯被重放發出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裏顯得特別的響。
他站了起來,「打擾了。」
意笙站在那裏,他這是生氣了?
梁易轉身離開。
「哪天你跟封謹沒了關係,可以找我。」他背對着她說道。
「……」什麼意思?
門開了又關,意笙卻沒想太多,趕緊拿了手機找封謹。
但是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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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黃色的路燈打照在擋風玻璃上,映出模糊的光圈。
司機和陳簡都下了車,站在車外面,遠處有行人在漫步經過。
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大概一米九的身高,在燈光下朝着車子邊走來。
陳簡打開了車後座的車門。
黑衣男人坐進了車後座,聲音有些沙啞低啞,「封少。」
車內,封謹西裝筆挺,臉色冷竣,雙腿翹着,手,自然地放在膝蓋上。
黑衣男人也沒有廢話,直接的打開了自己拿來的文件袋,抽出裏面的照片,「我們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查到這母子,但是還是遲了一步……」
「這是當晚車禍的相場照片。沒有經過的。」黑衣男人指着上面的相片,「封少,我們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