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也是真是餓了,吃得有點狠,一直沉默吃東西,後來就吃撐了。
前幾天,他們一直都很快樂,她都能無憂無慮,沒有一點曖昧心思就能躺在穆涼大腿上睡午覺,今天感覺就怪異多了,穆涼熟,「下了雪,去岸邊走走。」
「好。」
她正有此意,拿了相機,穿暖了就出門。
穆涼穿着毛衣,一件長風衣,戴着她送的圍巾,喬夏的心情瞬間飛揚起來,他戴着她送的圍巾,真帥氣,真優雅,真是一個貴公子。
喬夏眼裏都快冒出愛心泡泡了。
大雪的冬天,走在岸邊看湖面,非常好看。
喬夏連續拍攝了好幾張照片。
天地靜謐,宛若一幅水墨畫,古風古韻。
「我們要在度假村待到3號嗎?」
「你想回去?」
喬夏搖搖頭,「你不忙嗎?」
她是怕耽誤了他的事情。
「不忙。」
穆涼今天話特別少,一問一答,沒主動說過什麼話,喬夏心裏想,他怕也是彆扭着吧,昨晚的事情,只能說氣氛太好了,一時擦槍走火也是正常。
畢竟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的。
她一點都不想穆涼有什麼負擔,變得如此沉默,疏遠,她要那個對她寵愛的穆涼,若是因為有了負擔,有了變化,又有什麼意思呢。
「我有話和你說。」
「我有話和你說。」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穆涼一怔,「你先說。」
喬夏一想,猶豫了一下,站在他面前,故作輕鬆,「昨晚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一副我一點都不在意,經驗豐富的樣子。
穆涼手指一縮,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
「繼續。」
大雪紛飛,他眼前的女孩低着頭,雪花落在她的肩膀,眨眼就化開,她睫毛輕輕地顫抖,似害怕,又似是要鼓起勇氣,等了許久,不見她說話,穆涼皺眉。
她在怕什麼?
喬夏說,「當時氣氛太好了,又是跨年,身邊只有我們彼此相伴,很容易就有一些錯覺,所以,大家都不用放在心上,你也不用躲着我呀,我真的不在乎的。」
錯覺嗎?
穆涼深呼吸,一股冷氣從鼻腔竄到了咽喉,一路灌到了心臟,仿佛哪兒破了一個洞,冷風呼呼吹。
「我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穆涼聽到自己的聲音。
冷硬得幾乎不認識,被吹散在江邊的冷風中。
「那就好。」喬夏低着頭,很委屈,有點想哭,明明是她說在先,卻有點難過,她只是不想穆涼有負擔,一直躲着她,疏遠她。
他心裏有人,她越界了。
可聽穆涼那麼說,她依然很難過。
「你剛剛想說什麼?」喬夏仰起頭,露出她招牌式的笑容。
穆涼想說的話,註定今天說不出口了。
「新年快樂。」他說。
喬夏一笑,「新年快樂!」
她過去親熱地摟着他胳膊,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心無芥蒂可以枕着他大腿睡午覺的喬夏,穆涼側頭看了她一眼,一口鬱氣呼出。
算了,既是她所願。
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