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我們已鎖定目標,離目標還有一公里。」高空中的飛行員和他取得聯繫。
終於來了!
衛斯理鬆了一口氣,重新發了坐標,「先把那座警示塔給我轟了。」
「是!」
空軍狐狸一號發射了導彈,轟炸了羅斯福基地的警示塔,衛斯理的小隊也到了基地,因為在地底下,空軍只能當一個掩護,衛斯理說,「如果有人逃出來,務必把人留下來,死活不論!」
「是!」
空軍接到了命令,把進去里所有的車輛都轟炸了,只要是交通工具,全部轟炸掉,衛斯理帶隊,直接從進去的軌道進去。剛一進軌道,倏然感覺一陣熱浪撲面,衛斯理大吼一聲,「後退!」
士兵們後退,整個基地就炸起來,軌道坍塌,差點把他們都活埋了。
衛斯理挑眉,「去找一找其他的通道。」
「是!」
莉莉婭的視頻發過來,「抓到羅斯福了嗎?」
「我們已經到基地,他炸了通道,我在找其他的通道。」
「一定要抓到他。」
「是!」
就衝着小喬那一身傷,他也要弄死羅斯福。
「羅斯福狡兔三窟,肯定還有第二條通道。」衛斯理想到了巴西時,冷笑一聲,「空軍聽令,把基地方圓百里全部監控起來,就算飛上天也給我打下來!」
「是!」
……
小喬是在c國楚家的醫院醒來的,醒來時,已是後半夜,身上沒一個地方都在叫囂着疼痛,顧小五給她安排了一個vip病房,床比她家的床還要軟還要大,小喬這姑娘粗糙慣了,玉米梗上都能睡一覺,常年因為任務艱難,環境惡劣養成了一副隨遇而安的性格,就算是家裏的床也是訓練營那種硬邦邦的木板床,這醫院的床軟綿綿的就像棉花,她躺在棉花里都不願意睜開眼睛。
有錢人,真能享受!
房間有二十多個平米,算是很大了,小喬身上有點微冷,她微微蹙眉,這太不正常了,病房裏開着空調,唯獨是二十五度,很正常的溫度,她蓋着被子還是覺得有點冷意。她的身體常年都沒什麼知覺,冷熱對她來說區別不是特別大,她當然也能感覺到一年四季溫度的變化,只不過身體感觸沒那麼靈敏罷了。
總算能感覺到冷,蓋着被子也是很舒服的。
手機就在旁邊,小九已經發來了十個信息,小喬試探着回了一條信息,小九的視頻請求就發過來了。
「沒事吧?」
「好餓。」小喬揉着肚子,打個哈欠,懶洋洋的,「真是舒服多了,羅斯福被抓住了嗎?」
「抓住了。」
小喬蹙眉,「咦,這麼簡單就被抓住了?」
「還簡單呢?」小九一笑,「為了抓他,我們損失了一輛直升機,死了八個人。」
小喬沉默了,陸小九說,「少校這一次為了抓他,做了萬全準備,所以,他插翅難飛,上一次劫機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你就放心吧。」
大仇得報,這擱在心裏多年的夙願,仿佛圓滿了。
可她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她的爸媽再也不會活過來了。
她的朋友,也再不會活過來了。
「怎麼了?」陸小九溫柔地問,「不開心嗎?」
「我以為我會開心。」小喬說。
「是不是有什麼新情況?」
小喬和陸小九無話不說,她聽來的那一席話,卻不想告訴小九,怕小九去調查,給小九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沒什麼新情況,總算可以回家了。」
「是,真正的貝兒還活着,你的罪名就能洗清了。」
「他就這麼落網了,我總覺得……」一股陰謀的味道撲面而來,是她有被害妄想症了嗎?可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羅斯福不可能就這麼被捕了。
可她不知道,羅斯福在打什麼主意。
「你的臉色白的像鬼一樣。」陸小九說,「好好休息,別想太多,等你回來,我去接你。」
「好,我愛你。」
「我也愛你。」陸小九一笑,掛了視頻。
小喬剛掛了電話就看到一道人影站在門口,他已換了一套軍裝,乾乾淨淨的,衛斯理真是她見過,最適合穿軍裝的男人,不管是便服,還是常服,穿在他身上都像是量身定製隨便都可以拍海報似的。
這要是拍招兵宣傳照,女兵報名就得爆滿吧。
兩人靜靜對視,一冷一靜,衛斯理大步走了過來,似乎沒預料她會醒來那麼快,略有點意外,他走過來的架勢,氣勢洶洶一點停頓都沒有,仿佛還帶着一點火氣,小喬剛想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什麼的,衛斯理已一手扣住她的脖子,拉下自己,吻住她的唇。
這是今天見到她第一面,他就想做的事情。
把這個人,劃在自己的領域範圍內,吻上她的唇,印上自己的標籤,讓她身上充滿了自己的味道,少校的唇就和他的人一樣霸道,小喬被吻得差點透不過氣來,這要換成以前,她早就熱情似火地反撲回去恨不得一口吃掉,今晚不知道腦子壞掉還是怎麼的,竟然如死魚似的任人宰割。
衛斯理呼吸加深,喉結滾動,接吻的水聲聽着人面紅耳赤,就算是小喬這種老司機也聽着耳朵滾燙,這接吻也接得太……不含蓄了吧。
他的舌尖頂着她的上顎,深深地吻到她的咽喉里,來一個深喉之吻,小喬被這架勢給撩到了,心跳加速,若不是她身上中彈了,真想脫了衣服來一句,上吧。
她撩少校,撩了那麼久,從來沒感覺自己被撩過。
自從被表白後,總感覺少校在撩妹這一技能上突然點滿,她總是不經意就被他撩到心跳加速。
這太犯規了。
說好的是我要撩漢呢?
少校放開小喬時,她的唇已略紅腫。
「逞英雄,感覺如何?」
「差點成了狗熊。」
衛斯理似乎一點都不欣賞這種幽默,長指在她嘴唇上輕輕摩擦,小喬別開了臉。
「你吻女孩子,都這麼粗暴嗎?」
衛斯理定定地看着她,「我只吻過你。」
小喬剛剛武力鎮壓的心跳,又開始瘋狂地跳起來,衛斯理深藍的眼睛,像是黑夜的海洋,神秘又強大,有着無窮的魅力。
她被撩得……生活不能自理。
老司機小喬哈哈哈大笑,「你都二十八了,說這種話,我會笑你的。」
二十八了,初吻竟然是獻給他。
真特麼的……完了完了,老子就這麼高興是幾個意思?憋住,憋住,不許笑。
她真的笑了。
那是一種得意的笑。
衛斯理冷哼,在她唇上捏了一把。
「別亂摸。」她別開了頭。
我們不熟啊,別亂摸。
氣氛太曖昧,她一時也不知道該做點什麼,下意識就躲開了。
衛斯理太清楚她的尿性了,「躲什麼?」
「不熟。」小喬理直氣壯。
「總有一天會熟。」衛斯理盯着她的唇,「我不介意換一種方式讓你更熟悉我。」
小喬被他懟了一下,心裏一時語塞,總覺得少校盯着她的唇,不懷好意,小喬向來很乾脆,唯獨對上衛斯理,有點捉摸不透。
她討厭看不透的人。
「mg呢?」小喬問,轉開了話題。
「不問羅斯福問mg?」衛斯理聲音冷了好幾度。
「哦……」小喬從善如流,「羅斯福呢?」
她早就從小九那裏知道羅斯福被抓了,根本不擔心羅斯福,倒是想知道mg是不是也被抓了,若是被抓了,她可以過去踹兩腳。
她這話沒說清楚,有人自然就誤會了,冷哼一句,不說話。
兩人目光對視就和較勁似的,小喬最先放棄了,「算了,我懶得問,疼死我了。」
精神不濟,懶得和少校過招,她躺着,他站着,不管做什麼都是她吃虧。
「羅斯福被抓了,mg跑了。」她不想聽,衛斯理倒是想說了,讓mg跑了,他非常遺憾,不僅是mg跑了,好幾名特工都跑了,好在大部分人馬都被抓了,不如就是被擊斃,足足有兩百多人。他想要深入調查這個基地,誰知道不知道是誰引爆了炸藥,基地炸了,差點引發附近不必要的恐慌。
所有的資料都被埋在地底下,他們還不好動手,又受到肯尼亞政府的國際譴責,退回c國來。
小喬一聽mg跑了,眉心緊擰,心裏那種不詳的預感更深,mg跑了?
「這件事不對勁。」小喬說。
「什麼不對勁。」
「mg對羅斯福忠心耿耿,不可能丟下羅斯福一個人跑了,這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錯。」小喬深信,mg不會放棄羅斯福跑了。
「沒想到,你對一個叛徒,還有這麼高的評價。」衛斯理的語氣平淡如水,小喬卻聽出他的嘲諷,她也不生氣,只是覺得衛斯理的態度也是有問題,怎麼一提mg就有點懟人。
飛醋吃得飛起!!
合適麼?
偏偏,吃醋還吃得很含蓄,她就不點透。
「不是我對他的評價高,事實就是如此,發生過這麼多事,他都沒離開羅斯福,一定會原因,不可能讓羅斯福一個人留下來被抓。」
「你知道我們怎麼抓到羅斯福嗎?」
小喬搖頭,衛斯理說,「我們的飛行員在搜尋中發現基地兩公里外有一輛飛機,羅斯福從通道出來,上了飛機,還有一輛轟炸機掩護,我們支援的直升機被擊落,我們的飛行員也擊中羅斯福的飛機,他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暫時沒什麼生命危險,就一輛直升機,能帶幾個人離開?貝兒說,mg是留下來善後的,可沒多久基地就爆炸了,他們是逃了,還是買在埋字地底下,還有挖出來才知道。」
可惜的是,這不是他們的國土,兩國邦交又很緊張,他們沒辦法進入肯尼亞國境內挖掘。
衛斯理只能作罷。
放mg一馬。
小喬知道這一次抓捕,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可幸運是,抓到了羅斯福,這一次衛斯理護航,估計就不會有意外發生,羅斯福一定會被運送到紐約。
「傷口疼嗎?」他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長髮,從進門就是激吻,接着就懟人,這才問她的傷口疼不疼,是不是套路不太對呀?
「爪子拿開。」太犯規,太撩人了。
衛斯理揉了揉她的頭髮,冷着臉,「幾天不洗頭,除了我,誰不嫌棄你?」
「我讓你摸了嗎?」還敢嫌她不洗頭?
小喬的確好幾天沒洗頭髮,又是經常在地上滾的人,她當然知道頭髮味道不怎麼好,可是,我也沒讓你摸啊,少校,吃完擦嘴還嫌棄是幾個意思?
「我不嫌棄。」
「那就閉嘴!」小喬粗暴地怒吼,竟然嫌棄她頭髮髒,簡直不能愉快的玩耍。
衛斯理看着她還算生龍活虎的,也放了心,這丫頭暈過去時還是一副要掛掉的樣子,才幾個小時就活蹦亂跳,生命力不是一般的強。
「明天,我們回紐約。」
「這麼着急?」小喬蹙眉。
「留下來過年嗎?」衛斯理冷聲問,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解決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然後……再解決他和小喬之間的私人問題。
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
當然,這位少女和他的想法一定不在一個頻道上。
她休想逃!
「美人,你脾氣不太好啊,我沒惹你吧。」
「沒惹我?」衛斯理問,「你惹我的次數還少嗎?」
「什麼叫我惹了你呢?」小喬說,「我一直都那麼乖巧聽話,你軟禁我,我都沒說話,你上哪兒找這麼乖巧的下屬去?」
「我讓你回巴西了嗎?」
「我不回去,等着回紐約等死嗎?」小喬反問。
「有我在。」
「衛斯理,你什麼都保證不了。」小喬正了正臉色,「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什麼都保證不了,或許,你會和他們一樣……」
一樣覺得我是……一個怪物,要送到研究室分析,抽絲剝繭,抽骨放血。
「時間會證明。」衛斯理也從來不是山盟海誓的男人,他就算說山盟海誓,眼前的人未必會信,何況,他不屑於說,所有的事情,他心裏都有一把秤。
談話到此,仿佛進入了死局。
雖然這兩天都是兩更,可字數有一張是多的呢,明天三更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