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脆弱的小女孩金勛的眼眶也紅了起來,他太懂那種不被接受的感覺了,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一樣。
「所以你是離家出走才來到了這裏?」
陸小北點了點頭,寫道:「我在中國有一群非常好的朋友,那段痛苦的日子每天和他們一起練舞、參加比賽,只有舞蹈能讓我忘記一切,所以我打算重新開始跳舞。」
「陸小北,你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孩子。」沉默了一會兒後金勛突然說道。
聽到金勛的話陸小北抬起頭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靜靜的看着他。
「內心有着不足為外人道的傷痛,卻又很喜歡笑,你的笑容很簡單、很純真,眼神也很清澈,總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可是你真的不在乎嗎?」
「我在乎,在乎的東西有很多很多,可是當一個人什麼都沒辦法握住的時候,只能裝出一副不想要的樣子,因為這是最後的自尊。」
金勛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拿着陸小北最後寫下的便簽,這段話讓他的心有些抽痛,這真的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寫下的嗎?
在金勛家的第一晚陸小北失眠了,這是她從小到大住過的最大最好的房間,床很軟,陸小北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陷進去了,可又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自己真的進了yg公司嗎?以後真的可以站在華麗的舞台上嗎?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而讓她更加不敢相信的是她和權志龍在一間公司,以後會有很多碰面的機會,想到這,陸小北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
其實陸小北的想法很簡單,她只是喜歡權志龍,想為他做點什麼,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好,今天權志龍的話她不是沒有感覺,可即使這樣陸小北也不想放棄,她天真的覺得自己並沒有對他要求什麼,也更加不會打擾到他的生活,只要能讓她這樣靜靜的守着他,為他做些小事就已經很幸福了,從沒幸福的過的陸小北把對於權志龍的喜歡當成了救命稻草。
第二天一早金勛剛頂着雞窩頭走出房間就看到了陸小北留下的便簽。
「大叔,我先走了,公司見!」
「mo啊,不能等我一起走嗎,去那麼早幹嘛……」金勛納悶的扔下便簽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放下牛奶後金勛在牛奶盒的背面又發現了一張便簽,上面寫着:「牛奶已經過期了,如果你喝了的話就當清理腸道了吧。」
「嘔……陸小北你這個死丫頭!!」房子裏傳出了金勛的怒吼。
而此時的陸小北正一臉笑容的走進yg公司,完全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走進公司後她照例來到了權志龍的練習室,由於時間還早,所以練習室內並沒有人,陸小北小心翼翼的在牛奶瓶上畫了個笑臉,畫完後她不知想到什麼,又寫道:「這是志龍oppa的,不准偷喝!!」這句話的後面還畫了個生氣的表情,她這才滿意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