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李閒與平兒的激情再次攀上了一個高峰。
除卻各色花樣百出的姿勢以及讓人只是想到便會難抑興奮的各色交歡種類,平兒徹徹底底將嬌媚的身體向李閒開放,李閒便如同一個執着尋寶的獵人,從上到下,從前到後,發掘、探究、尋覓着這具身體所能帶來的所有的極致快樂的寶藏。
不僅如此,對李閒提出的在不同場合的歡好,小妮子也含羞帶媚的答應了,臥房這戰場被拋棄,他們轉戰浴室、廚房、廳堂,甚至與李母和吳媽的居所離得極盡的客房,也不放過,只是當李閒在平兒身後瘋狂馳騁的時候,小妮子不得不緊要住牙關,甚至用手堵住嘴,以免被李母和吳媽聽到。
這樣的瘋狂最終在官舍庭院栽種的蔥鬱桂樹下達到巔峰,皎潔月光籠罩天地,桂樹下兩具泛着桃紅色靡盪光芒的****身體激烈的向着****的巔峰攀登。
月清冷,欲卻激烈的讓夜色月色都焚燒起來。
平兒已經陷入一種意識迷茫的感覺,只能感受到身後來自心愛的少爺一下下劇烈的撞擊,從那撞擊點隨之蔓延開一波接一波仿似無有終結的高潮快感,她的身體和心靈都在這刻被身後男子徹底的征服,全無保留!
李閒卻是在將所有的焦躁情緒都藉助瘋狂的性愛噴發出去,杜瑾渝揭露的那些事情對他造成突如其來的衝擊,讓他不得不再次審視自己的內心。
屈從還、無視還是分期改變這一切?
之前經歷的那些事,李閒自問都可以尋到一個中庸的方式,既解決了問題,又讓自己置身事外,甚至還因此獲得收益,可這件事呢?
便不用說其他的勢力,只是一個寧道務所屬的寧家,要對他下手,也不過碾死螞蟻般的輕易吧!
這件事上又如何能有中庸兩全其美之法呢!
焦躁的情緒始終糾結心中,終於在一聲嘶吼過後,一切結束。
李閒與平兒均大口的喘息着,意識從一種混沌的狀態漸漸的回歸。
月色美的讓人心顫,桂樹下,兩個人的激情也看的讓人心顫。
這個季節的廣東夜裏已見潮熱,但三更天后還是隱隱有些涼意。
李閒抽離平兒的身體,就那樣坐着倚靠着桂樹,不知在想些什麼。
從極致的巔峰中回落的平兒羞赧無狀,尋來衣服穿好,怕少爺着涼,又趕緊伺候李閒穿衣。
李閒任由平兒服侍着,手掌微微摩挲着那年頭絕對不斷的桂樹樹幹,說道:「院中植桂樹,是取其諧音,是官宦之家風水格局的守選,想來每間官舍都相差無幾。」
平兒不懂風水,但她懂藥理,說道:「桂枝可入藥,能祛風邪,調和理氣,而且桂花開的時候滿院皆香,便是不為風水平兒也喜歡桂樹的。」
李閒忽然想起了兩句詩,吟道:「桂子月中落,天香雲外飄。說的就是這樣的夜晚,桂花盛放的日子吧。」
平兒道:「少爺太棒了,這兩句詩平兒要收藏起來,不許再對別人說了!」
李閒看着可愛的小妮子,心情漸漸寧靜,平兒就像那桂花,總能讓他從焦躁的情緒平復調和下來,至於心中那點煩惱,暫且不去管它。
「要收藏便要收藏全詩,平兒且聽少爺給你吟完。梅嶺郁岧嶢,龍宮鎖寂寥。樓觀滄海日,門對越江潮。桂子月中落,天香雲外飄。捫蘿登塔遠,刳木取泉遙。霜薄花更發,冰輕葉未凋。夙齡尚遐異,搜對滌煩囂。待入天台路,看余入石橋。」
一首宋之問的靈隱寺,是其被貶嶺南放回時,至江南夜遊靈隱寺所做,李閒稍加改動,倒是與現下的廣州城有些應景,對於抄襲,若是其他詩人李閒還會有些負疚感,可對宋之問這等人物,他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更在想要不要找機會把宋之問後來的詩先給他都抄個遍,看這無行的傢伙還考什麼混飯吃。
平兒聽李閒把詩誦完便顯得有些痴迷了,少爺隨口吟來的詩便是這般動人,她尤其喜歡『霜薄花更發,冰輕葉未凋『這兩句,若與』桂子月中落,天香雲外飄『連到一處,那分明便是一首描寫桂花的絕佳詩句!
中秋左右天氣微寒薄霜寒露之時桂花盛放,冬日桂葉長青不凋,更有如月中灑落的桂子和好似天上飄來的香氣,少爺寫的好美,好貼切啊!
而這首詩又是送給自己的,難道少爺是想說自己便如同那桂花一般,國色天香,傲骨凌霜!
平兒越想越是迷醉起來,也不是小妮子自戀,實際李閒真的覺得平兒如同桂花一般,有着非同凡響的特質,正是因為有她一直在自己身邊,他才始終保持着獨屬於現代人的一些東西,而不至徹底被這時代淹沒同化。
穿越後能有平兒陪伴傾心,可以說是李閒最大的幸事,宋之問這首詩自然也就當之無愧的屬於平兒,如同桂花般美麗桂樹樣堅韌的可愛平兒!
因為這首詩的緣故,平兒對李閒又是一番痴纏,這一夜便香艷無邊的度過。
清晨,旭日東升,新一天終歸來臨,李閒與平兒騎着神駿的高頭大馬來到法曹府。
雲氏三兄弟一夜未回,到今晨還無消息,李閒的心思有些不踏實,尤其在知道那販賣人口的生意牽涉到寧家後,他最迫不及待要做的事情便是把這事與雲氏兄弟問個清楚。
到了法曹府,邵逢源早便在恭候,這位徹底投向李閒的曹府在勿部昕那便的任務已經完成,便來向李閒通稟,是否還有留在錄事參軍府的必要。
李閒淡淡道:「不必了,法曹府這邊的事務還要你打理,不必再過去了。」
邵逢源敏銳感覺到李閒的心思有異,正處於一種焦躁莫名的狀態,便不再多言,只是退下後着人留意府堂這邊的動靜,一旦李閒有所吩咐,他務必做到第一時間衝過來。
李閒與平兒隨後便進入府堂,沒了動靜。
外人無從揣測兩人在幹什麼,實際上李閒和平兒什麼都沒做,醫書已經翻查個遍,毫無收穫,剩下的唯有等待,等待勿部昕那邊找到李嗣真,等待陸元方那邊是否還能訊問處更多信息,等待雲氏兄弟回來。
最後一個是李閒目下最關注的,到底寧家牽涉的有多深,他心切了解之。
平兒也曉得少爺的擔心,對於將寧道務同樣當大哥的她而言,她也同樣的憂心忡忡,寧家可千萬別牽涉的太深呢!
平兒卻是以為少爺終歸會為了他而向這些人宣戰,並獲勝,她只是不希望少爺與寧道務成為敵對方!
然而李閒真正的擔心卻是若是連寧道務也如同杜瑾渝那般,那他還有什麼能力去對抗這股濁流,只憑那點超越時代的知識?
兩人默默等待,各有所思,時間便在沉悶氣氛中逝去。
雲氏兄弟始終沒有回來,李閒和平兒都等的焦躁起來。
日頭便灼然凌於天空,中午到了,該去公廚就食。
一直紋絲不動的李閒起身,正要喚上平兒離開,忽聽院子裏有人道:「大人,遊客來訪!」邵逢源的聲音。
李閒或許是太心切想見到雲氏兄弟,卻是誤會成是他們回來了,亟不可待的衝出門去,然後便看到院子裏邵逢源正陪着兩個人站在那裏,一男一女,男的虬髯如針,女的靜謐若仙,卻是讓李閒做夢都沒想到的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