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牧北能回來喬莘很高興,雖然高興之餘因為厲老爺子的事情而心生了幾分的難受。
但是沒有人的時候,喬莘還是很懷念享受厲牧北的懷抱,感覺到厲牧北抱着自己的時候,不禁勾了勾唇角。
「你不在,真的一點都不好,每天擔心受怕,吃不好也睡不好,生怕你有事情,又怕時志明的事情辦的不順利。」
喬莘沉聲道,將頭靠在厲牧北的肩上,聲音微低,雙手緊緊環住厲牧北的腰身,覺得自己的心終於算是舒服了許多。
感覺到厲牧北抱着自己的雙臂緊了緊,喬莘還是忍不住的開口:「你是怎麼抓到時志明的?」
現在時業集團被封,時志明恐怕都不可能再活着到下兩個月了,他們也算是去了一塊心病。
「他狡猾歸狡猾,卻終歸離不了女人。」
厲牧北一開口,喬莘才跟着一怔,禁道:「因為時曼妮嗎?她為什麼要幫你。」
喬莘一直都想不明白,時曼妮為什麼會背叛時志明反而來幫厲牧北,時志明沒了難道是對她有什麼好處嗎?
「這個世上,人都有自己想要的,自私或者不自私都不重要,還有的人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一口氣,只要奔着自己的目標去就好。」
時曼妮卻是那個目標十分明確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也好也不好。
不過能用就好,不能用他也一樣有辦法而已。
喬莘見厲牧北眸色深沉,抿了抿唇沒有開口,她想時曼妮估計是在這件事情上,可以得到的更多吧,所以才會同意和厲牧北合作,而背叛的時志明。
喬莘沒有在過多的去糾結時曼妮的事情,她的心思更多的還是更高興厲牧北回來,他們一家人又可以在一起了。
「三哥是不是以後都不會離開我們了。」
喬莘覺得厲牧北在離開的這些日子裏,她的思念從來都沒有這麼濃烈過,這種感覺她不想再體會一次,厲牧北擁住她的時候,她會欣喜的回應她。
喬莘曾經以為,自己經歷過莫長言,便不再會相信任何男人,更加不會再愛上其它男人,可是她愛上厲牧北卻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情,並且在愛上以後,她漸漸形成了一種依賴。
這種依賴並不是讓她失支原有的性格,而是她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終還是有一個最值得相信親近的人,讓她可以毫無保留的去任性,去撒嬌,不用擔心會被人討厭,也不用擔心別人看自己的眼神充滿鄙視,因為她跟厲牧北在一起,就可以這麼隨意。
她想作,就可以往死里作,因為厲牧北會縱容她。
她想任性,就可以隨意的任性,因為厲牧北會包容她。
在喬莘看來,女人嫁一個人,也就是如此,找一個可以永遠可以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不管自己在別人眼中變的多麼不討喜,但是她在他的眼裏,卻依舊只是唯一。
「三哥說過,這事情過了就要帶我出去玩。」
喬莘說完,又想到了厲老爺子,不禁道:「等爺爺的病好了,我們就出去好嗎?」
厲老爺子的病他們比誰都清楚,好不了了,喬莘這說也只是在安慰自己,最起碼她覺得自己此生也並沒有什麼可以值得遺憾的事情了。
厲牧北低下頭,在喬莘的額頭上印了一記輕吻,心裏卻顯得格外的踏實。
接下來的日子裏,喬莘都和厲牧北在家陪厲老爺子,厲牧北的事情很多,經常要往公司跑,兩個人還是索性一直住在老宅。
很快時志明的事情就出了結果,時志明的證據很充分,當庭就判了死刑。
時志明執行死刑的當天,喬莘正誰睡着覺,床頭上厲牧北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喬莘懶懶的接了起來,忘記了看上面人的名字。
「三哥還沒起床嗎?」
電話里是時曼妮的聲音,很是親近,喬莘原本的睡意瞬間被驅趕了大半,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不高興的皺眉開口道:「時小姐找我老公有事嗎?」
電話里的時曼妮似乎一怔,沒有想到電話竟然會是喬莘接的,但是也只是一瞬間,很快笑道:「厲太太不要誤會,我今天就要離開京城了,就是想臨走之前給三厲先生打個電話而已,感謝他這些日子的照顧,並沒有別的意思。」
電話里時曼妮的態度很誠肯,喬莘一怔,竟然是沒有想到。
時曼妮會離開京城,原本還有的敵意不自覺的放了放,忍不住問道:「你要離開這裏?」
這讓喬莘很意外,時志明剛剛被判了死刑,她竟然會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
「是啊,這裏沒有什麼我值得留戀的地方,要說有也是你們兩夫妻,現在事情已經有結果,我想換個地方再去重新自己的生活,你提我向三哥道你一聲謝謝吧,我要上飛機了,等有時間再聊。」
時曼妮說完,沒有等喬莘做出反應,便直接掛了電話,喬莘拿着手機一怔,看着從浴室里剛剛洗完澡出來的厲牧北,不禁開口道:「時曼妮打來的,她說她要離開京城,現在的飛機。」
喬莘很認真的在打量厲牧北臉上的表情,發現他只是輕輕應了聲,看了一眼手機就扔在了床頭上。
「時小姐走,三哥不覺得可惜嗎?」
厲牧北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喬莘會這麼開口,視線落在喬莘的臉上,突然笑道:「可惜什麼?難道我還要跟她發生點什麼,才能覺得不可惜了。」
像是被厲牧北看透了自己,喬莘臉一紅,措開了厲牧北的視線,不好意思道:「我只是覺得時小姐一個人在外,她又幫過你,你們不應該算是朋友了嗎?」
「誰說她是一個人?誰說我們是朋友了?」
厲牧北的一連串問題,讓喬莘頓時沒了招架之力,怔怔的看着厲牧北扔掉手裏的毛巾,向自己撲了過來,將喬莘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夥伴而已,你這個小腦袋瓜子想的太多了吧。」
厲牧北說着,在喬莘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惹得喬莘忍不住皺眉,吃痛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