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柯被柏南修困在衣櫃與他之間,雖然他們之前經常玩這種遊戲,但是現在柏南修這個失憶症患者這麼老道地撩騷,凌柯覺得她有必要警告他一下。
「喂,柏總!這可是公共場合文明社會,你不能動不動就玩潛規則!」
「潛規則!目前的狀態不是你在潛我嗎?」柏南修說着身體又朝凌柯靠近一些,臉也湊到她的面前,兩個人的唇幾乎要碰到了一起。
「啊,我要喊救命!」凌柯捂住臉開始叫。
柏南修臉上噙着笑,看着一邊的更衣室說道,「凌助理,你說如果有人衝進來,看着你這個樣子是覺得我該喊救命還是你該救命?」
「當然是我,你偷窺我換衣服!」
「可這裏明明有專門換衣服的房間,你如此大膽地站在我面前換,什麼意思?」
凌柯伸長脖子朝屋裏看看,果然在另一邊有個不大的更衣室,裏面還放着浴衣之類的東西。
「我沒注意!」凌柯臉有些紅,剛才進來時太過隨意了,她真的沒有注意這裏還有專門的更衣間。
「反正我們也不是一般的關係,」柏南修說道,「沒注意也無所謂,接下來的衣服我們互相幫忙。」
他說着,抱着凌柯一轉手指開始去解凌柯內衣的帶子。
凌柯窩在柏南修的懷裏,人像泥鰍一般扭來扭去,嘴上也不示弱,「柏總,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居然開始耍流氓!」
柏南修聽凌柯這麼說突然收了手,他把凌柯推開說了一句,「逗你玩而已!」然後進了更衣室。
凌柯看着柏南修走進更衣室,有些悻悻地想道,「逗我玩,這傢伙現在越來越會撩女人了,衣服差點被他解了,他居然說是逗我玩,好吧,等一下我也要逗他玩一玩!」
凌柯拿定主意,快步進了更衣室,不一會兒她穿着溫泉池裏的浴衣走了出來。
柏南修正在系浴袍,凌柯拿眼上下掃描了一下他,很想知道他白色浴袍下有沒有穿內衣。
「又在打什麼主意?」柏南修問她的時候連眼皮都沒有抬,一副酷酷的模樣。
「我在想等一下你不會又耍流氓吧,我們以前雖然是夫妻關係,可是現在是離婚狀態,你這麼熱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凌柯說這話時還露出可憐兮兮地樣子。
柏南修這才抬眼看着她,良久他才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餓狼,你老老實實地泡溫泉我不會吃你的!」
「真的?」凌柯眨着萌萌的大眼湊到柏南修面前問。
柏南修一把把她推開,有些高傲地說道,「當然是真的,這點克制力我還是有的!」
「我不相信!」
「你為什麼不相信?」柏南修反問凌柯,「在過去的六七年裏我不是跟你零交流了兩年,不理不睬了四年,青春期我都可以挺過來,現在還挺不過去?」
「別太自信!」凌柯說完仰起頭進了溫泉池。
柏南修深吸了一口氣,擺了一張冷漠臉也跟着走了進去。
兩個人的小湯池不大,但也有三四個平方大。
凌柯扶着牆伸了一隻腳進去,水溫比想像中要熱一些。她看了看水池的前端,這才發現這湯池用的是活水,牆壁里有一根進入的管子,正緩緩不斷地將地下水灌進湯池內,也就是說在這裏泡上一天水溫都不會下降。
凌柯對走進來的的柏南修匯報了這一情況,「水有點燙!」
柏南修站在另一側,也有腳試了一下水溫,他微微一笑說了一句還好就自行下了池。
凌柯站在岸上看着柏南修享受地浸泡在溫泉里,在氤氳的水氣中他微閉着眼簡直如神仙一般。
「你不覺得燙嗎?」凌柯再問。
水池邊有一圈供人坐着的池面,柏南修坐在上面調整了一下身姿,有一種平淡地口吻說道,「我當然覺得不燙,因為我這裏是出水口,而你站的位置是進水口,真是傻瓜呀,剛進來的水當然燙了!」
原來是這樣!
凌柯悄悄地移步到柏南修下水的地方,站在池面上問他,「柏南修,你以前是不是經常泡溫泉?」
「我們柏氏集團有家溫泉渡假村,在帝都龍鳴山腳下。」柏南修回答。
「你們家還有溫泉渡假村?」凌柯還是第一次聽說。
柏南修睜開眼抬起頭從上往上看着凌柯,「你不知道?」
凌柯沒有回答他,而是意味深長地摸着下巴。
柏南修呀柏南修,你家還開了溫泉渡假村,之前居然從來都沒有跟她提起過。
他是不是還有秘密沒有告訴她。
「喂!」柏南修見凌柯一雙古靈精怪的眸子在眼眶中亂轉,忍不住問她,「你在想什麼,快下來呀!」
凌柯的心思依然在想柏南修還會有什麼事瞞着她,心裏算計着等一下要不要問他關於高中時候的一些事。
在帝都的時候,他一口否認沒有談過戀愛,尹依對他的喜歡只是尹依的單相思,但是他也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難道就沒有思春的時候?
要是被問出來,等到以後就有大把的資料去逗他了!
凌柯美美地打着壞主意,沒有想到腳下的柏南修有些不耐煩地開始搖她的腿。
湯池本來有些滑,凌柯的注意力又不在腳下,柏南修呢搖的也有些用力,就在那麼一瞬間,凌柯整個人一滑,用一種十分優美的姿勢撲向溫泉池。
柏南修一驚,連忙站起來接住她,因為情況緊急柏南修也沒有管太多,他的雙手在她胸前一合圍就把凌柯拉的站了起來。
「沒事吧?」柏南修關切地問。
凌柯嚇得驚魂未定,伸手去拍胸,可以拍到的卻是柏南修的兩隻手。
他的手用一種讓人浮想聯翩的姿勢捂住她的胸!
柏南修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他連忙鬆開手意正嚴辭地說道,「我是為了救你!」
「為了救我?」凌柯才不相信,「可是剛才是你拉得我的腳,你確定自己沒有其它想法。」
柏南修不悅,像似被凌柯小瞧似的哼了一聲,他還嘴道,「我想追你是沒錯,但我也不是二十四小時都想歪心思的男人,凌特助,你能不能用清澈的眼神看我?」
「好吧!」凌柯坐了下來,她現在也想用清澈的眼神看他,不過要先問幾個問題。
「你坐下來我們兩個人聊會天!」凌柯扯了扯柏南修的浴袍。
柏南修聽話地坐了起來,他把手臂支在池沿上十分愜意地享受溫泉水帶來的愉悅。
溫泉池邊有店家為客人準備的米酒,凌柯為柏南修倒了一杯遞給她,她自己也倒了一杯,兩個人喝了一口,凌柯就問,「柏南修,你能跟我談談你高中時候的生活嗎?」
「我以前沒告訴過你嗎?」柏南修反問。
凌柯狡黠地一笑,「說了一些,不過都是一些你們學校女生怎麼追你的故事,關於你喜歡的那個女生,你說的不多。」
柏南修垂下眸子,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還跟你說起過她?真沒有想到我這麼坦白!」
呃?
凌柯怔住了,她本來只是詐一下柏南修,沒想到還真的詐出問題來。
柏南修高中的時候喜歡過一個人!
她是誰?
凌柯想問但是又不敢問,她支吾了一下笑着說道,「你也不是很坦白,是我一直追問你才說的。」
「我想也可能是這樣,」柏南修嘆了口氣,「我曾經發過誓跟誰都不會說起她的,看來你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才不是很重要,你都沒說!
凌柯生氣地在水池下握緊了拳頭,柏南修說她是他的初戀,可是他明明在她之前有個深愛的女人,真是一個大騙子!
凌柯氣得咬牙切齒但是表面上卻是無所謂的樣子,她問柏南修,「你跟她怎麼分開的?」
「我以前沒說嗎?」柏南修露出十分訝異的樣子。
「我都說了你對她的事說的不多,不過你現在想說嗎?」
柏南修想了想突然灑脫地說道,「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後來出了國我們就不了了之了!」
出了國?凌柯蹙着眉回想,曾經肖洋告訴過她,柏南修在高中時有兩個女生喜歡他,一個是尹依還有一個後來出了國,柏南修說的那個會不會是那個出國的女生?
原來他不願意告訴別人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女生出了國,而他卻無法挽留她!
想一想柏南修高三時他的姐姐正為孩子的事跟家裏鬧,他當時肯定是因為姐姐才選擇留在國內,要不然他一定也會跟着那個他喜歡的女生出國的!
如果柏南修真出了國那後來也就沒她凌柯什麼事了!
一直以來她還以為她是柏南修的初戀,搞了半天是因為另外一個女生的離開,她撿了一個便宜!
柏南修,他居然一直都沒有跟她說實話!
凌柯壓了壓自己的情緒,側過身看着柏南修,問道,「你既然失了憶,為什麼不先去找她,對於我來說,她不在你的記憶里嗎?」
柏南修一愣,心想這怎麼回答呀,剛才他全是胡說八道,目的是想讓凌柯嫉妒一下,然後早點讓他追到手。
沒有想到她一點都不嫉妒居然問他為什麼不去找她!
他去什麼地方找,都沒這號人?
「我不是傻瓜,記憶是一回事生活又是一回事!」柏南修躲開了凌柯的目光。
他有些編不下去。
凌柯扭開臉偷偷擦了一下忍不住流下來的淚,她覺得媽媽說的對,柏南修不是因為愛她才來找她,他是因為所有的人都說他曾經愛過她,所以他才過來要求重新開始。
其實如果真的給他重新選擇的機會,他也許會尋找那個留在他記憶深處的女生!
自己差點犯了一個錯誤!
柏南修現在根本就不愛她!
柏南修見凌柯一直不說話,他透過濃濃的水霧看向她,想知道她是不是有些生氣,如果有那麼一點生氣,他會馬上告訴她,他是逗她的,他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什麼出過國的女生。
可是,溫泉水太熱,升騰的水氣讓柏南修完全看不清凌柯臉上的表情。
「你幹嘛不說話!」柏南修朝她潑了一捧水。
凌柯藉機擦了擦眼淚,反手也潑了他一身。
「你真是傻瓜!」凌柯笑了,很勉強,「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你呀,就算失憶一百次都沒有用!」
「什麼意思?」柏南修問。
凌柯垂下眼帘想了想然後端過米酒,有些感概地對柏南修說道,「謝謝你!」
謝謝你曾經愛過我!
柏南修不明白凌柯的這句謝謝是什麼意思,他機械地端起米酒跟凌柯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後看着她將整杯酒倒入了口中。
「這酒真不錯!」凌柯轉移了話題,開始跟柏南修講關於米酒的故事,她不停地說着不停地為自己跟柏南修加酒,好像只要她一停下,她就會把自己心裏真正想說的那句話說出來。
「你其實可以去找她的,我們已經離婚了,所以沒關係!」
但是,她很害怕自己真的會說出來,然後故裝灑脫地讓柏南修離開,讓他去追逐他曾經愛過的那個女孩。
這一刻,她發現自己其實挺自私的。
一罐米酒被凌柯分喝完,她有些微醉而且她知道微醉的她很危險,她擔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然後跟柏南修發飆。
她站了起來,對柏南修說道,「你慢慢泡吧,這裏的水太熱了,我先出去。」
說着她也不理會柏南修,直接出了湯池。
換好衣服,她走出房間,經過方愛玲與陳旻夜的房間時,她聽到了裏面的笑聲,是方愛玲的聲音,她嬌嗔地說了一句討厭!
凌柯笑了,兩個人在這種曖昧的地方如果有一個人罵另一個討厭,那麼裏面肯定是在做不討厭的事情。
啊!自己把柏南修拉開,雖然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不過也成全了好友的愛情。
今天壞的佔一個好的佔一個,還算不錯!
柏南修很快就出來了,他站在過道上看着坐在休息區等他們的凌柯,她的頭靠在牆上閉着眼好像要睡了。
「是不是米酒喝太多了?」柏南修擔心地想,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凌柯是在為他刻意編出來的謊話在傷心。
其實剛才凌柯出來後,他一個人在溫泉池裏坐着,想着凌柯的毫不在意,他也有些難過。
他以為凌柯會吃醋,會生氣,沒有想到她只是笑笑。
他想,也許之前他也開過這種玩笑,凌柯剛才問的時候不是也說了嗎,以前的他也說起過這個莫須有的女生。
大概說的時候跟他現在一樣,只是為了讓凌柯嫉妒。
凌柯的不以為然也許是因為她早就拆穿了他的小把戲!
這樣一想,柏南修也就釋然了,必定前女友、前男友這種生物,很多情侶之間都會存在,根本就不需要在意!
柏南修走到凌柯身邊,看着她的睡容,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凌柯睜開眼,看到身邊坐的這個人,有些恍惚。
「你不後悔嗎?」她問他。
柏南修搞不明白凌柯突然崩出來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問她,「什麼不後悔?」
「來s市。」
柏南修笑了,原來說的是這件事。
「不後悔,這是我應該做的。」他把凌柯的手拉進自己的手心,然後學着凌柯的樣子靠在牆壁上靜靜地看着她。
凌柯也看着他,心裏的一個聲音在問,柏南修,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次失憶說不準是上天給你的一次機會,你就這麼浪費了不覺得可惜嗎?
可惜柏南修不會讀心術,他無法了解凌柯此時悲傷的心情。
四個人回去時,方愛玲與陳旻夜明顯地親密了很多,黑河的夜晚很冷,陳旻夜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方愛玲身上,然後兩個人手牽着手進了滑雪場的住宿處。
凌柯在回來的路上還是醉了,不過這一次她醉得很安靜,柏南修背着她慢慢朝住宿的地方走,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鬧一下。
在要分開的過道上,方愛玲有些依依不捨地挽着陳旻夜的胳膊。
柏南修見她這樣,連忙說道,「凌柯醉了,她醉起來鬧得很,今天晚上我照顧她吧。」
說完,他背着她朝凌柯的房間走去。
陳旻夜柏南修遠去的背影問自己的小女朋友,「那你的行李怎麼辦?」
「不要緊,等一下我把柏南修的行李拿過去然後把自己的拿過來!」方愛玲說着有些害羞地靠進陳旻夜的懷裏。
陳旻夜笑了,他伸手捏了捏方愛玲的小臉蛋,牽過她的手進了自己的房間。
柏南修背着凌柯走到凌柯的房間前,他從凌柯的包里艱難地摸出鑰匙,然後一手托着凌柯的屁股防止她掉下來一邊用另一隻手去開門。
費了九牛兩虎之力,柏南修終於打開門,在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另一間門被人拉開,郭玉兒探出了腦袋。
郭玉兒並沒有看清柏南修的臉,不過她看到了柏南修的衣角與凌柯的半個身子。
凌柯的房門從裏面關上,郭玉兒不敢相信地張大了嘴。
來的時候凌柯明明是跟一個自己的閨蜜開的房,為什麼進去的時候是被一個男的背了進去。
正在孤疑間,走道里響了腳步聲,郭玉兒連忙進了屋關上門在貓眼裏往外開。
來的正是凌柯的閨蜜方愛玲,郭玉兒見過她一次對她有點印象。
方愛玲拖着一個行李箱到了隔壁房間前,然後就開始敲門。
郭玉兒在自己房間的貓眼看的範圍有限,所以她只能看到方愛玲的半個身體。
方愛玲好像在跟人說些什麼,然後她把行李遞給對方,又拿回了一個行李,在兩個人交換行李的時候,郭玉兒看到了對方的手。
是男人的手,骨結分明修長有力,而且就他手的高度,他一定是個高個子男人!
「不會吧,凌柯交了新男朋友?」郭玉兒站在自己房間裏滿腹疑問,隨後她又輕蔑地一笑,「果然是水性揚花,才離婚多久呀她就耐不住寂寞跟人在這裏開房,還用閨蜜來掩護,真是不要臉!」
郭玉兒朝地上呸了一口,然後扭着細腰朝房間裏走去,房間裏一個小白臉似的男人正半躺在床上,見到郭玉兒過來連忙笑着問道,「寶貝,怎麼啦?」
「沒什麼,碰到一個故人,一個讓人討厭的故人!」郭玉兒說着身子一歪躺到了男人懷裏。
男人藉機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小嘴。
兩個人開始在房間嘻鬧!
方愛玲回到房間,陳旻夜正站在窗前喝茶,他見方愛玲進來連忙放下茶杯走過去幫她把行李接了過來。
「凌柯還好吧!」陳旻夜問。
方愛玲嗯了一聲,有些憂心忡忡地坐到床沿邊。
陳旻夜見她似乎有些不開心,他坐到她身邊側目看着她,沒有說話。
「旻夜,」方愛玲說道,「你知道情侶之間最討厭什麼樣的人嗎?」
陳旻夜不明白方愛玲為什麼這麼問,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你是在說我嗎?」
方愛玲扭頭看向陳旻夜,眨了眨大眼有些想笑地問道,「你怎麼扯到自己身上去了?」
「因為我對你不是很主動!」陳旻夜坦然地說道,「當然,這不是你的問題,你很開朗像陽光一樣,我不主動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年齡對於你來說有些大!」
方愛玲沒有回答,而是湊過去親了親陳旻夜的話音剛落的嘴角。
移開,方愛玲笑着說道,「不要緊,我主動就好!」
陳旻夜臉上有難掩的笑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對着空氣說道,「你也太主動了!」
「我算什麼主動呀!」方愛玲雙手撐在身後,半倚在床上說道,「有個人更主動,剛才我不是問你情侶之間最討厭什麼樣的人嗎?」
「嗯,什麼樣的人?」
「就是明明知道別人不喜歡她她還非常主動的人!」方愛玲湊到陳旻夜身邊提高了嗓門,「現在,柏南修與凌柯的房間旁邊就住在這樣的一個女人,她呀以前對柏南修可是死纏爛打,還用很多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凌柯,簡直是奇葩中的奇葩!」
「你怎麼知道她住在隔壁?」
「下午去放行李的時候碰到了,她還罵凌柯不受婆家待見被顧明瑜趕了出來,你不知道她那張幸災樂禍的臉有多討厭!」
「那凌柯什麼反應?」
「凌柯當然懟回去了,她憑什麼被郭玉兒說呀,郭玉兒又不是柏南修的前女友?算也只能算是柏南修的暗戀對象!」
「哦,你是說現在柏南修曾經的暗戀對象住在他們隔壁?」陳旻夜梳理了一下方愛玲話里的意思。
方愛玲點點頭,「是呀,所以我很擔心明天去滑雪,要是郭玉兒認出了柏南修,就她那性格肯定會給柏南修的媽媽打電話。」
「打就打唄,這事不可能一直瞞着。」陳旻夜不以為然。
「可是現在柏南修跟凌柯兩個人」方愛玲拍了一下巴掌,「他們現在的狀況我有些擔心,凌柯跟我說,她的媽媽讓她矜持一點不要這麼快答應跟柏南修複合。」
「為什麼?」
「可能是覺得柏南修記不起以前的事,擔心他現在對凌柯只是內疚。」
「你們女人的想法真奇特!」陳旻夜嘆了口氣,「愛情呀就是在猜來猜去中磨光了激情,坦誠一點不是更好?」
「坦誠?怎麼坦誠?」
「如果想在一起就直接說在一起,如果不想在一起就說再見,把自己的態度擺清楚不要整天悶在心裏一個人瞎想,這就是坦誠!」
「那你想跟我在一起吧?」方愛玲目光如炬地盯着陳旻夜問。
陳旻夜看着她,良久才回應道,「你不介意我以前深愛過別人嗎?」
方愛玲一聽急得從床上跳了下來,「你看你,還說愛情需要坦誠,可是你一點都不坦誠,深愛過別人又怎麼樣,難道你的心就死死地釘在她身上撥不出來嗎?」
「不是!」陳旻夜想解釋。
「我也跟別的男人交往過,」方愛玲說道,「交往的時候我也覺得他是我最深愛的男人,可當彼此不適合時再去深愛就是糾纏不休!」
「你別生氣,我是想跟你在一起才這麼說的!」陳旻夜拉着激動的方愛玲開始哄。
方愛玲不激動了,她挑着眉着陳旻夜,他終於把話說出口了,看來凌柯教的招數果然有用,像陳旻夜這樣的男人需要急火猛炒!
但不知,她今天晚上怎麼對付柏南修?
方愛玲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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