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陽逐漸從山頭升起,東仙飛身躍出,落在地上,愜意地活動身子,呼吸的空氣格外清晰。
感受着體內充沛的查克拉,他不由得微微點頭,按照如今修煉的速度,已經超出常人不少,但若是要趕在考試之前達到七階的水平,恐怕還得想想額外的法子。
「時間差不多了,得去忍者學校了。」
木葉的忍者學校,是每個孩子成為忍者的第一步,自從他們踏進這裏,成為見習忍者,便是需要朝着忍者的目標不斷前進。
穿過層層疊疊的木質建築,順着一條街道直走,不出多時,東仙便是來到一座三層樓高的圓形建築前,高高的牌匾上,忍者學校四個字書寫地堅韌有力。
耳朵微微一動,隱隱有着吆喝聲傳來,東仙心神一動,扭頭看去,原來不遠處的空地上,竟早已圍上了不少人群,臉上眉飛色舞,不時高聲喝彩。
「今天,怎麼這麼熱鬧?」
饒有興趣,東仙朝着空地上的人群走去,剛剛靠近,便又是聽見一聲喝彩滾滾傳來。
目光跳躍,穿過層層人群,東仙看見一道熟悉身形,輕跳宛如蝴蝶起舞,正是酒月無疑。
對面,一個雙瞳慘白的少年,正擺好架勢,衝着酒月揮掌而去。
「誒,那不是日向家的人嗎?怎麼和酒月小姐打起來了?「
「那是日向寧岡,前不久剛剛晉級到六階見習忍者,一大早就拉着酒月小姐切磋呢!」
「六階啊,嘖嘖嘖,看來在考試前達到七階是沒問題了。」
「那是自然,一般人都能在考試前達到七階,可不像那個人。」
說話的人明顯注意到東仙的靠近,輕蔑地用下巴指了指他,幾道不屑的目光從其身上迅速掃過,便是立刻收回。
「這樣的人混在宇智波家族裏,真是給他們臉上抹黑。」
「可不是嗎,要不是有酒月小姐護着他,他早就沒地方去咯!」
沒有理會他人異樣的目光,東仙徐步走到人群外圍,看向場內的比試情況。
「酒月小姐,加油啊!」
陣陣吶喊聲間,酒月神情專注,腳尖輕點地面,猶如一隻蝴蝶翩翩起舞,在空地上不斷移動着身子,輕鬆躲過日向寧岡的連續攻擊。
日向寧岡雙手做掌,淡藍色的查克拉覆蓋在兩手,便是朝着酒月的位置相繼打出幾掌,但卻全部落了空。
「這是日向家族特有的柔拳吧?打中了可不得了。」
空地之中,酒月左右閃避,清秀的臉龐上,始終保持着清潭一般的平靜,古井不波。
白皙的小手一翻,手裏顯出一疊手裏劍,快速移動着身形,就在日向寧岡又一掌打空的瞬間,數道黑芒便是齊齊射出,衝着寧岡而去。
顯然沒有意料,看着數道手裏劍從各個方向沖向自己,寧岡的臉上明顯有着一絲慌亂,稍微停頓,他便是兩掌護在身前,仔細盯看着每一枚手裏劍的運動軌跡,淡藍色的查克拉覆蓋手掌。
動作迅速,毫不遲疑,寧岡運用柔拳,將各個角度而來的手裏劍一一彈開,先前慌亂的臉上,也因為自己的僥倖而有些得意。
但下一秒,他突然感覺脖頸後方冰冷,周圍人群卻又是爆發出喝彩。
「真不愧是酒月小姐,什麼忍術都沒有施展,就贏了日向寧岡。」
泛着冰冷光澤的苦無,抵在日向寧岡的脖頸,酒月臉上泛起笑意,白裏透紅的臉頰上,淺淺的酒窩極為好看。
「我贏咯。」
收回苦無,酒月水汪汪的眼睛眯成兩道月牙。日向寧岡愣了半會兒,這才反應過來,道:「真不愧是酒月小姐,這次是我輸了。」
謙讓地點點頭,酒月並未再與其過多交談,目光順勢在周圍人群之中掃過,卻陡然停留在了一個少年身上。
「東仙哥哥!」
隨着酒月輕軟的叫喚,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齊停留在了人群最外圍的少年身上。
極為歡快,酒月兩隻小手負在身後,小跑來到東仙身前。剛剛靠近,臉上便是顯露出驚詫的神色。
「四階啦?」
感受到周圍的目光,東仙只覺得有些頭大,酒月無論走到哪裏,都是那麼萬眾矚目。
輕輕地點點頭,酒月笑得更加燦爛,仿佛突破晉級的不是他,而是自己一般。
「我就知道,只要東仙哥哥想,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無奈地聳聳肩,看着酒月彎沉月牙的眼睛,東仙忍不住道:「你就別取笑我了,整個忍者學校,就我一人,什麼忍術都沒學會。」
的確,在這忍者學校內,多數孩子都有家族背景,從他們成為見習忍者的時候起,家族中的長輩,便會各自教授他們相應的忍術。
東仙作為宇智波家族的養子,實則還是孤兒,並沒有任何人願意教授他任何忍術。
「酒月說過了,東仙哥哥是最棒的!要不酒月來教東仙哥哥忍術吧?」
看着遠處相談甚歡的兩人,日向寧岡嘴角有些抽搐,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起來,垂在兩側的手掌,淡藍色的查克拉出現又消失,消失了又再次出現……
「憑什麼?那個吊車尾到現在連忍術都沒學會,為什麼酒月小姐和他那麼親近?」
日向寧岡雖然說不上是一等一的天才,但自認為比東仙要強上不少,看着遠遠遜色於自己的東仙,深得酒月小姐的歡心,無名怒火便是從他胸中攢起。
雙目之中有着明顯的怒氣,深呼吸後,日向寧岡強行按捺住有些激動的情緒,朝着說笑的二人緩緩靠近。
周圍人群,瞧見日向寧岡的背影,紛紛對遠處的東仙投去憐憫的目光,誰都知道,這東仙,又沒好果子吃了。
正和酒月說笑,東仙的眼角突然顯出一抹陰影,微微抬頭,恰好看見寧岡向着自己的方向走來。
「呵呵,這不是東仙麼。咦?你到四階了?」
靠近東仙的寧岡,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氣息的變化,這顯然出乎他的意料,昨天看見他的時候,明明還是三階,僅僅過去一個晚上,居然就突破了。
「哼,這小子真是走運,不過,這好運氣,只怕馬上也就要用盡了吧。」
寧岡自然不會想到東仙身上的秘密,而把一切歸之於運氣,看着酒月小姐眼裏對東仙不加掩飾的好感,那股無名怒火便是燃燒更盛。
「僥倖突破了。」
東仙對着日向寧岡沒有什麼好感,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際,面對他乾巴巴的笑容,也不過微微點頭。
看着東仙的態度,日向寧岡的眼角抽搐些許,雙眼之中開始流露出深深的敵意。
「都說切磋才能進步,要不,我倆比試比試?」
此話一出,滿場譁然,所有人都知道,這日向寧岡是要給東仙一個教訓看看。
聽到此話,酒月的小臉上浮現出些許不悅,看向東仙的美眸里,有着淡淡的擔憂。
望着東仙思索的神情,寧岡嘴角微微泛起笑意,他並不期望東仙能夠接下這個建議,畢竟一個沒有學會絲毫忍術的四階見習忍者,又如何有膽量迎戰日向家的六階見習忍者。
他不過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提醒東仙,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趁早離酒月小姐遠一點。
望着寧岡臉上的得意,酒月微微皺眉,正欲開口之時,東仙卻是將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笑着說道。
「好啊,七天後,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