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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對人說:「我傷害你, 故我能醫治你;我愛你;故我懲罰你。詞字閣http://m.cizige.com? 」
——泰戈爾
一行戴着手銬腳鐐的人們在漆黑的地道里慢慢前行, 時不時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他們低頭彎腰,如行屍走肉一般踽踽而行, 「吱呀」一聲, 掩蓋着地洞的木門顫顫巍巍打開, 眼前的地洞黑漆漆的,唯有嵌在牆壁上的幾根蠟燭發着微弱的橘光, 一行人拖着腳一個一個往裏走。
地洞中間是犯人欄, 三面由一塊塊半人高的木頭拼成柵欄的樣子, 只留一面與人通行, 人們一個接一個坐在圍着犯人欄的三張木凳上,在犯人欄和三張木凳正對着的地洞前方,是一個足有兩米高的、幾乎要頂上天花板的土台,法台上豎着一個如講台般的法官桌,一個頭髮花白的男人正在桌子後面的長椅上點亮桌上的蠟燭。
「安靜!」男人重重地錘了下錘子, 怒吼道,「都給我安靜!」
原本窸窸窣窣的手銬腳鐐聲立刻靜下來, 人們縮成一團, 儘可能地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男人翻開一本厚厚的書,大聲祈禱,直念道,「……全是禰的, 直到永遠。阿門。」的時候,法桌下縮成一團的人們才跟着念一聲,「阿門。」
男人緊握胸前十字架,劃一個十字,雙眼如鷹如狼般從左到右一個個盯過去,被他目光掃過的人不由自主低下了腦袋不敢跟他對視,只見他掃了一圈,盯住一個女人,右手一揮指向她,「你!出來!」
被他指到的女人身體一顫,哀求地看向高台上的法官,只是鐵石心腸的法官並不為她所動,他從桌子底下摸出一把槍,指着那女人吼道,「我叫你出來!罪人!」
女人不得不站起來,走進地洞中間的犯人欄,早已熟悉這套流程的其他人應聲低沉地發出「boooo」的聲音,只留瘦弱的女人獨自面對法官的怒火。
「女人,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裏?」法官舉着蠟燭,在台上居高臨下地問。
「我叫溫妮傑弗里,」被木頭欄杆圍住三面的溫妮膽戰心驚地小聲回答,「來自俄亥俄州,克利夫蘭。」
「你從克利夫蘭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麼?」法官高聲問,「是不是為了傳播異端!」
「當然不是,」溫妮後退一小步,低聲抗議道。
「閉嘴女巫!」法官手一揮,蠟燭掉在犯人欄前的地上,小火苗搖曳生輝,「我給予你火刑的處罰!一個月後行刑!」
「boooo……」
維吉尼亞州,里士滿
「說吧,加西亞,」一天不知不覺過去,晚上,正當BAU小組還在商議那名精通化妝品唇膏的嫌犯時,加西亞撥通了霍奇的電話,她拿到了粗略的法醫檢驗報告。
「太可怕了,」坐在電腦面前的加西亞喝了口水壓壓驚,「六十三個人,男女幾乎各佔一半,我們這位嫌疑人還真是崇尚平等啊哈?」她的語調充滿諷刺和不平,「大約有四分之一的被害者被直接砍掉腦袋,三分之一被火燒死——大多是女性,還有兩三個是被槍打死,剩下的什麼折磨都有,因為長期浸泡冷水導致的肺炎而死、渴死、被刀刺死……。」
「砍掉腦袋、火刑、折磨,」羅西沉吟着說,「這不是單純的謀殺,是有儀式的。」
「事實上,火刑在中世紀的基督教用得最多,那時候宗教審判庭懼怕巫術,興起一場足有三百年獵巫運動,大概一百萬人死於這場浩劫,很多不懂巫術的女人也遭處死,」瑞德滔滔不絕地說,「一開始宗教審判庭採用絞刑,後來據說女巫的屍體會變成吸血鬼,就使用火刑以絕後患,所以女巫便和火刑聯繫在了一起,另外我記得聖經里有一章寫到,對違反十誡的人,『耶和華要用癆病、熱病、火症、瘧疾、刀劍、乾旱、霉爛攻擊你』。」
「所以我們要對付的是個教徒?」艾米莉猶疑地問。
「恐怕是的,」霍奇簡短地說,他問警隊,「發現屍坑的事新聞有沒有報道?」
警隊看了眼手錶,神情凝重,」現在還沒有,但是瞞不了太久,這案子影響太大了。」
沒錯,六十三人被謀殺,受害者屬於社會底層,很容易激起人們對等級差異的憤怒,這是一個毋庸置疑的大新聞,記者一定會千方百計地把這個頭條弄到手。
就在眾人沉默之時,電話那頭的加西亞突然叫了一聲,「等等!」
「發生什麼事了?Sweetie。」摩根緊張地抓住霍奇的手機問。
「有人報警,」加西亞語速飛快,「就發生在匡提科,一個小診所的醫生報警說有一個被槍射中大腿的人來求醫,他幫對方包紮後被綁起來,被對方搜到一把槍,直到現在才脫身,警方正在根據醫生提供的畫像繪製人像,封鎖匡提科的交通,不用多久或許就能把他抓住。」
「查查大學附近單身公寓有沒有人入住,」霍奇立刻下令道,「讓警方格外注意莫羨附近的房屋和公路,嫌犯被她擊中沒準會想去報復。」
「我回去吧,」聽到這,莫羨冷靜地插話道,「他想找我,我可以引出他。」
「不行!」「不可以!」「絕對不行!」其他成員們異口同聲地反對道,「你也聽到了,對方有槍。」
「他被我擊傷,肯定會想找我復仇,如果等他養好傷又找不到我,可能會出現新的受害人,」莫羨從挎包里摸出一把半自動□□,「槍我也有,而且我的槍法比他好。」
「不行,」霍奇冷着臉說,「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這。」
此時夜色已經很晚,BAU小組成員們各自回到警局提供的住處,準備養精蓄銳明天去里士滿森林和**莫西會和,然而莫羨卻在直播間觀眾的抗議聲中偷偷溜進了里士滿機場,坐上開往匡提科的飛機。
一般來說□□是不能上飛機的,但好在她是個FBI——就算是實習生也能打着FBI的旗上飛機,沒到半小時,她就悄悄回到了匡提科的自己家中。
[播主,你這是作死啊,]金色彈幕無可奈何地跳出來,[好好呆在里士滿不好嗎?]
「不好,」莫羨把直播鏡頭朝外放,換上一身不礙於活動的運動服飾,「上次敢害我的人,現在墳頭草兩米高了。」
彈幕:……
仔細想想她還說得挺對_(:зゝ∠)_。
「沒辦法了,」因為BAU的給力幫助,有好一陣不用加班的陳參謀被迫留在了辦公室,「總之,比起被動等死,還是主動出擊,爭取先把那人抓住吧。」
作者有話要說: 攤上個睚眥必報的播主
陳參謀心裏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