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少獨愛閃婚萌妻 122、曼曼姐姐是我的

    回到公寓,已經是晚上十點。

    許嬌正在客廳沙發上坐着,吃着零食看電視。

    見岑曼曼回來,起身迎上前,「曼曼,你回來啦?」

    「嗯,怎麼了?」岑曼曼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臉上有什麼嘛,幹嘛這麼看着她。

    許嬌挽着她的手,走進房裏,「今晚送你回來的是誰啊?」知道岑曼曼要反駁,先一步補充,「我都看到了,是豪車送你回來的,別想否認。」

    岑曼曼無奈嘆氣,抿唇開口,「是朋友的車,別想多。」

    許嬌「哦」了一聲,「曼曼,你到底有什麼身份,我總覺得你和我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我就是普通人。」岑曼曼無奈笑着,將她送出門外,「明早還要上班,快去休息吧。」

    許嬌離開後,房內陷入一片安靜。

    岑曼曼將自己甩到床上,緩緩閉上眼。

    你也不必有壓力,就當是我為了感謝你照顧亦航

    腦海中盤旋的都是厲澤川的話,揮之不去。

    原本她跟着張釗上車,就是想問這個問題,等到有了答案,怎麼還會舉棋不定,無法抉擇呢?

    不管老闆是否真的因為厲亦航帶她離開,當聽到出去散心時,她確實心動了。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很多事情是她還無法釋懷的,就當是逃避也好,她的確想離開珠城一段時間,將煩心的事拋之腦後,好好放鬆。

    不知不覺中,她漸漸入睡,在聽到巨響的敲門聲時,才猛然間驚醒。

    房門剛被打開,岑北故在罵罵咧咧傳來,「他媽的,老子真是抽風才答應過來找人,一個兩個不省心……」

    「二哥?」看到岑北故出現在公寓客廳,岑曼曼還特地揉了眼睛,過了好半天,才確定真的是他。

    許嬌臉色泛着紅暈走過來,扯着岑曼曼的衣服,小聲說:「他是誰啊?」

    「是我二哥。」岑曼曼歉意地看向她,「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沒關係,沒關係。」許嬌擺手,看向岑北故時,眼底有些許亮光。

    岑北故還穿着參加宴會的禮服,粉色的領結被他拽歪耷拉着,頭髮也被風吹亂,是痞樣的好看。

    「愣那裏做什麼?快去換衣服!」岑北故靠在沙發上,撂下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

    「許嬌,你去休息吧。」岑曼曼看向身邊的人,見她進了房間,才走過去,「換衣服去哪?」

    岑北故驀地睜眼,沒好氣開口,「嘿,你什麼時候心腸這麼毒了?你情哥哥還在醫院裏躺着呢!」

    在醫院?

    岑曼曼眸光略微閃動,「很嚴重嗎?」

    白夕語是喜歡岑南熙的,不至於下狠烈的藥才對。

    「暫時死不掉。」岑北故見她面色放鬆,冷哼了一聲,「不過也快了,換好衣服我送你去醫院。」

    其實那種藥沒那麼嚴重,以後到老了男人多少會用點,但岑南熙才多大,二十八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還沾了那玩意,得不到紓解,自然就進醫院了。

    也難怪,在那麼狼狽的時候被自己的喜歡的小丫頭撞上,小丫頭不幫他紓解就算,還冷酷無情,清醒着還真不知道要出什麼事。

    岑曼曼拒絕,「我不去。」

    「你說什麼?」岑北故瞪眼看着她,「你知道老子花了多大功夫才打聽到你住在這裏嗎?這麼冷的天從醫院趕過來,你敢說不去?!」

    「二哥!」

    「你叫二爺也沒用,這件事沒得商量。」岑北故煩躁地揉着頭髮,注意到她穿的是淺粉色家居服,口袋裏上掛了兩個毛絨絨的球,帽子上還有兩隻長長的兔耳朵,看上去很可愛。

    他輕佻地吹了口哨,「這套衣服很適合你,就穿這樣吧!」

    岑曼曼:「……」

    最終,沒能敵過岑北故的暴力威脅,換上衣服去了醫院。

    病房裏,岑南熙躺在床上掛水,臉色泛着灰白,明顯受了不少苦。他並沒有睡着,看到岑曼曼來了,眼底閃着亮光。

    他就知道她回來,她那麼善良,怎麼可能置他於不顧。

    「曼曼……」

    「你沒事我就先走了。」岑曼曼的手腕被岑北故握住,不情不願地站在床尾。

    岑南熙臉上浮現的笑容凝固,只是片刻片恢復笑意,「陪我說說話吧。」

    真的有好久沒有和她好好說話了,是大學畢業之後,還是進入公司,原來都已經記不清了。

    「陪他說話。」岑北故看了她一眼,垂頭低聲說:「老子就在門口,沒待夠一小時,呵呵……看着辦。」

    病房裏一陣沉默,她是真的無奈了。

    從前,岑南熙忙的時候,兩人在一起相處的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有說不完的話想對他說,而如今,面對他,竟然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時間慢慢過去,去沒有一個人率先開口。

    岑南熙躺在病床上,就這麼靜默地看着她,像是怎麼也看不夠。

    溫順的眉宇,小巧的鼻子,一雙清澈乾淨的眼睛,他好久都沒有看她笑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笑意變得那麼少。

    岑曼曼抬眼回視,輕聲說:「如果沒有話要說,我就走了。」

    「別走。」岑南熙伸手抓了空,「曼曼,你過來。」

    岑曼曼坐在床頭邊的椅子上,輕聲說:「如果你沒有話要說,那就聽我說吧。」

    「如果你想說我們到此為止、以後不要來找我這些話,那就算了。」岑南熙看着她,認真開口。

    他不想聽這些話,更不想把和她相處的時間浪費在這樣的問題上。

    岑曼曼看了他一眼,只說:「今晚你媽過來找我了,她說的那些話想必我不說你也能猜到。」

    「對不起,這些年我一直忽略了你,也讓你為我承受了太多。」來自岑家的壓力,他明白有多重,只是說一句對不起,根本不夠。

    「沒關係,反正以後不用再承受了。」岑曼曼故作輕鬆開口,甚至臉上還揚起笑容,「初夏和厲總幫我出了口惡氣,讓你爸媽當中出了丑,以後你回家就不要再提我了,免得惹他們生氣。」

    聽到厲總二字,岑南熙的眉峰皺起,狹長的眼睛危險地眯起。先前那個醫生,上次在珠寶店裏遇到的同事宋清,還有這次的厲總,凡是從她嘴裏提及男人,都會讓他不快。

    「你就這麼想和我撇清關係?」岑南熙咬牙切齒開口。

    岑曼曼垂下眼,抿唇說道:「我只是覺得這樣對我們都好。」

    「呵,確定不是找到更好的了?」岑南熙眼底划過猩紅,雙手握拳捶在床上,「是這家醫院的醫生,還是你的那個同事?」

    岑北故原本靠在門邊,聽到巨響,驀然睜開眼,「臥槽,就不能安穩點?!」

    推開門,就見岑南熙手中的吊針沒了,坐在一旁的丫頭眼睛瞪大,含着水光,似乎下一秒就要委屈地落淚。

    「還是說他們都不是,是幫你出頭的厲澤川?」岑南熙掙扎着起來,雙手緊緊握着她的雙肩,「說啊!」

    岑曼曼只是看着他,不言不語,眼眶的淚水也不落下。

    岑北故衝上前,一把將她拉到身後,然後將岑南熙按在床上,怒吼道:「老子帶她過來不是讓你欺負的,他媽的,別逼我揍你。」

    岑南熙狼狽地喘着粗氣,手上的針孔還在流血,即使被制住,雙眸還死死盯着不遠處的岑曼曼。


    「我……我先走了。」岑曼曼眸光略微閃爍,轉身離開病房。

    岑南熙的話還在腦中盤旋,深深刺痛着心,她輕笑着,原來在他心中,自己就是這樣的……不堪嘛?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相互喜歡的兩個人,偏偏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她不介意朱琦玉、林鳳英怎麼看她、怎麼罵她,可是卻受不了他說出那樣的話。

    那個男人,是她從青春懵懂時期就喜歡的人,怎麼能說出那樣傷人的話。他是真的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不論是他的所作所為,還是她將他推開,他們都不會再有可能了吧。

    岑曼曼拖着步子,離開醫院,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

    她看到了街道旁的落葉,昏黃零碎看到了下夜班的行人,行色匆匆,那麼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的?

    面露悲傷、狼狽不堪,還是魂不守舍、傷心欲絕。

    岑北故跟着她走了很遠,抽了根煙,走上前,「丫頭,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岑曼曼抿唇一笑,拒絕了。

    「聽話,你這樣我也不放心。」

    岑北故在路邊攔了車,陪着她坐進去。

    快到公寓時,岑北故有些坐立不安,最後說道:「這件事是我不對,對不起。」

    明明察覺到她不願意去醫院,卻還是不顧她的意願帶她去了,最後害她被岑南熙那個混蛋傷害,真該死!

    「沒事的。」岑曼曼看着他,「我還要感謝二哥,要不是你我應該還不認不清自己。」

    岑北故望着她單薄的背影愣神,隨後咒罵起來,「呸,岑南熙你這個孫子,老子不管你了!」

    清晨,華憶公寓。

    厲澤川將早點準備好,也只是現成的三明治和牛奶。

    厲亦航揉着眼睛從房裏出來,蹬着小短腿爬到座椅上,看清面前的早餐時,一臉嫌棄。

    「一點不剩的吃掉。」厲澤川機械地吃完三明治,一口氣將牛奶喝了,開始看起早報。

    「爹地,雖然你有賺錢,但這樣的廚藝……實在讓我難以下咽!」厲亦航伸出小肥手,無奈地戳了戳三明治。

    一個星期七天,除去爹地出差的時間,每天都是三明治、鮮牛奶,他都要吐了!

    厲澤川一挑眉,輕笑說道:「不錯,學會成語了。」

    厲亦航撅着嘴,哼唧出聲,「我和小嬸嬸學的,小嬸嬸說小叔的廚藝特別好,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親兄弟,連現成的三明治都能熱的這麼難吃!」

    「不許廢話,趕緊吃,吃完去幼兒園。」

    厲澤川看着他,呵,小屁孩。

    聽到幼兒園三個字,厲亦航覺得晴天霹靂,覺得和幼兒園相比,難吃的早餐都順眼多了。

    「爹地,我能不能不去。」厲亦航吧唧嘴,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我保證在家裏乖乖的,或者你還可以叫阿姨來家裏看着我。」

    「沒得商量,想繼承厲氏就必須上幼兒園。」厲澤川算是睜眼說瞎話,為了哄好這個祖宗,他說的謊已經不算少了。

    「爹地,我真的怕上幼兒園!」厲亦航癟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那你想幹嘛?」厲澤川將把報紙扔在桌上,看了腕錶,時間尚早,就沒催促他。

    「我今年六歲,可以上學了。」厲亦航嘟嘴說着,肥肥的手插着腰。

    厲澤川聽他說的話,也沒覺得意外,一口答應,「好,讓秘書今天就送你上學。」

    厲亦航小朋友不幹了,滑下座位,仰頭看着位上的男人,「爹地,你要出差?」

    「嗯。」

    「和張叔叔?」

    「嗯,有事?」厲澤川覺得他今天話實在太多,眉宇有些不耐。

    「騙人!你明明就是背着我和曼曼姐姐去度假的。」厲亦航終於說到了重點,一臉兇相地瞪着他老子,「曼曼姐姐是我的,不許你和我搶,你自己老婆跑了,就要和我搶!」

    厲澤川看着兒子憋紅的臉,委屈的模樣,納悶地問:「她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呵……」厲亦航像模像樣地學着他冷哼,「曼曼姐姐陪我看電影、睡覺覺,還陪我去遊樂園,牽我的手,親我的臉,當然是我的。」

    「她對你是愛屋及烏知道嗎?」厲澤川眼睛微眯,語氣不明開口。

    厲亦航記得跳起來,不服地說:「嘁,才不是,曼曼姐姐對你才是愛屋及烏,她說過我比你帥!」

    厲澤川睨了他一眼,從口袋掏出手機,直接撥了電話給秘書,「半小時內來華憶公寓,替亦航找一家靠譜的……」

    厲亦航氣呼呼站在原地,然後眨巴眼睛,可憐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爹地拎着行李,一個眼神都沒給他,走了。

    坐上張釗的車,厲澤川忽而笑了。

    「老闆?」張釗不明白他在笑什麼,喊了聲。

    「去公司。」

    厲澤川清咳,拿起身側的文件看起來。

    早晨八點差五分,黑色卡宴停在厲氏的停車場。

    等待的過程,不時有車進來,基本都是厲氏的管理和員工。

    這些人下車,看到專屬於老闆的卡宴亮着燈,都投以張望的目光。員工是帶着崇拜的眼神,而管理層則是疑惑,他們是知道厲總今天出差,那麼這個點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麼?

    「老闆,已經八點零五分了。」張釗額頭冒着汗,他還真的不知道岑小姐這麼膽大,竟然敢放老闆鴿子。

    厲澤川抬眼,目光看向車外,最後垂下眼帘,「開車。」

    張釗咽了口水,發動車子離開。

    約莫十分鐘,岑曼曼跑着過來,喘着粗氣環顧四周。

    此時,停車場已經停滿了車,卻獨獨沒有那輛最具辨識度的車。

    岑曼曼眨了眨眼,將凍得發紫的手放在嘴邊,無力地蹲下來。

    昨晚從醫院回來,已經太晚,在床上輾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勉強睡着,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八點,沒有手機也聯繫不上他,只能抱着一絲希望趕過來。

    還是走了嗎?

    周圍不時有車停下,人來人往行色匆匆,並未注意到她的存在。

    腳步聲慢慢靠近,入目的是鋥亮的皮鞋。

    岑曼曼緩緩抬起頭,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不自覺就笑了,「老闆,我起遲了。」

    厲澤川伸手握住她的手,將她拉起來,「剛好忘了一份文件,回來拿,你趕上了。」

    題外話

    嗯,就這麼去度假了…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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