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氏,午休時間。
岑曼曼在員工餐廳用晚餐,從安全通道爬樓來到頂層。
艾琳正在和總助理張釗商量下午的回憶,乍一看到她喘着氣推門進來,倒是愣了一下。
桃紅色棉襖,下面配着短裙、馬丁靴,頭髮隨意扎了揪,碎發會耷拉在臉頰兩側,算是最普通的學生裝扮。
她一直以為老闆喜歡的會是成熟女性,年齡可以年輕,但至少打扮起來要知性,卻沒料到最後老闆娘竟然如此嫩。
「老闆娘來了,快進去吧,厲總等很久了。」張釗也注意到,對她打了招呼。
岑曼曼有些害羞地看着兩人,快步走進辦公室。
「張釗,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那種女人。」艾琳在胸前比劃,讓他能聽懂那種女人指的是胸大臀翹的女人。
「請把我去掉,我只愛我老婆。」張釗示意她停止瞎想,做了簡單地分析,「像老闆這樣的成功男性,有錢有顏,他想找漂亮的、身材好的,實在太容易,況且圍繞在他身邊的也是這種女人,但往往看多了就膩味了,過日子蠻,還是要找適合自己的。」
他覺得岑曼曼挺好的,雖然不是第一眼美女,但看多了會覺得令人舒服,不說長相,就是這溫柔如水的性格,和這樣的女人過日子,不會覺得累。
男人在外面辛苦賺錢,回家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懂事乖巧,或替他放洗澡水,或做一桌家常菜,理想型的婚姻狀態。
「有錢人都喜歡學生妹?」艾琳若有所思,捧着文件鄭重開口,「我不是說老闆娘不好,只是她看起來真的很小。」
「這叫老夫少妻,懂不懂?」張釗咋舌,只要老闆能吃下去,老闆娘就是剛成年那也是絕配啊!
辦公室里,岑曼曼探頭,男人正低頭處理公務,並沒有注意到她。
萬年的襯衫西裝控,西裝外套被脫下來,袖口平整地捲起,露出強有力的手腕、臂膀,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側顏很帥氣,坐在那裏,有着成熟男人的氣質。
似乎有預感,他抬頭,正巧與她視線交織。
男人笑起來,將手上的鋼筆放下,招手讓她過去。
「不是說不上來?」
岑曼曼輕快地走過去,歪頭靦腆一笑,「不想讓我上來嗎?」
厲澤川順勢握住她的手,將她拽到懷中,「想,沒看到我一直工作嗎,就是想早點處理完,晚上陪你。」
已經不是青澀少女,他所說的『陪』,自然聽出顏色來。
岑曼曼眨了眨眼,伸手替他按摩肩膀,「那也不能太辛苦,勞逸結合。」
「嗯。」
厲澤川靠在老闆椅上,一隻手隨意搭在她的腰肢上。
因為穿的棉襖並不厚實,她能感受到他的揉捏,似是在對她按摩的回報,又像是裸地調戲。
「我上來是想告訴你設計稿寫出來了,你有時間幫我改改。」
「嗯,走後門是需要付報酬的。」厲澤川閉上眼,顯得漫不經心。
岑曼曼低頭,輕聲問:「好啦,你想要什麼報酬?」
「親我一下吧。」厲澤川輕點唇角,很直接地索吻。
岑曼曼抿唇看了他一會,最後閉上眼親上去,在她要離開時,後腦勺被扣住,被迫承受他的索要。
吻,如狂風巨浪一般襲來,覺得刺激又沉淪。
厲澤川的手划過腰肢來到骨盆,用力抬起將她壓在桌上,更加深入。
「咳咳……」
一道咳嗽聲,將兩人拉回。
厲澤川瞬間拉下她的棉襖,將她抱下辦公桌,抬眼看過去。
「媽,你怎麼來了?」
對於周穎突然間的到來,厲澤川很詫異。
被婆婆撞破這件事,岑曼曼一直縮在他懷裏,根本不敢去看她。
「收拾好就出來,我有事找你。」周穎面色鎮定,並未對兩人的親密發表任何意見。
待她離開後,岑曼曼才抬起了頭,「怎麼辦?她肯定更加不喜歡我了。」
或許在周穎眼裏,她就是勾引她兒子不干正事的女人。
「我喜歡就行。」厲澤川整理衣服,起身套上外套,「在這等我。」
岑曼曼看着他出去,頹廢地趴在桌上,還在介懷剛剛的事情。
若是以前,她怎麼也不會在辦公室,這樣的地方接吻,可和他在一起之後,無論是觀念還是什麼都潛移默化發生了變化。
艾琳泡了三杯茶進來,看到真皮沙發上只有周穎和厲澤川,覺得挺尷尬。
原本她是想進來通報或者電話連線,奈何周女士的氣場太強,一個眼神就讓她打消了念頭。
雖然現在還看不出什麼,但就憑周女士最近來的頻率,怕都是因為突然多出來的媳婦。
「媽一直覺得你比澤陽要懂事,卻沒想到最後竟然學他,一聲不吭就把證領了。」對於這兩個兒子,她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相處。
她十八歲生下厲澤川,那時候自己還是孩子,卻要學着照顧她,在斷奶之後,她果斷進入了娛樂圈,四年的時間混得小有名氣,這時公婆希望趁着兩人年輕再生一個,二話沒說放下如日中天的事業安心待產,十月懷胎生下了澤陽。
之後,她和孩子的爸長期不在一起,各自忙着事業,漸漸的感情消磨了,最終離婚。
可以說孩子都是跟着兩位老人長大,她並未陪伴他們,以至到這個時候,她和他們的感情不深厚,說出來的話沒人聽從,做出來的事情沒人理解。
厲澤川真誠開口,「媽,我是認真對待這份婚姻,也是真心想和她過日子。」
他今年三十多歲,已經不是二十來歲的愣頭青,是真的想找人定下來,才會下定決定結婚。
周穎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壓低聲音說:「那亦航呢?他接受那個丫頭?」
「亦航很喜歡她,最近雖然有些鬧脾氣,但她一直在努力,他會接受她的。」厲澤川如實說。
「你是認真的,能保證她也是嗎?」周穎仍舊有些不放心,「她家裏人也願意就這麼不辦婚禮不公開和你在一起?」
「媽,曼曼她……她無父無母,從小被珠城岑家收養。」厲澤川說到這頓了一下,輕聲嘆息用來平復心情,「那一家人對她很不好,非打即罵,所以小時候吃了很多苦,她很渴望親情,我不指望您多喜歡她,只希望您不要傷害她。」
周穎若有所思望着厲澤川,她生的兒子她是了解的,以前不論是在一起吃飯,還是就一點聊天,他都是風輕雲淡,並未投入感情,可剛剛的那番話,明顯是用情在訴說。
「澤川,在你眼中,是不是覺得媽特別無理取鬧,連你找什麼樣的女人媽都要橫加干涉?」周穎望着杯中的霧氣,輕笑起來,「媽只是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你是厲氏的總裁,身價上億,那些女孩靠近你必然會被你的身外物吸引,她們哪裏是看中你這個人。」
「曼曼不是這樣的。」
「我也沒說她是。」看着厲澤川急於解釋,周穎無奈搖頭,「至少你前妻並不是單純因為你這個人和你在一起,當初是不是埋怨過我給她機會,以至讓她離開了你?」
「是有過,後來就想開了。」她的心太大,即使他身價足夠多,權勢足夠大,也還是容不下她。
「想開了就好,她如今回來,必然會動心思,讓裏面那位多注意點。」周穎輕點頭,輕抿着茶水,妝容精緻的臉上與剛剛沒差別。
厲澤川愣了一下,而後開口,「媽,你、你這是同意了?」
「你又是認真、又是真心對待,我還能怎麼反對?」周穎好笑看着他,「難不成還能以死相逼讓你們離婚?!」
「只是覺得沒想到。」厲澤川恢復沉穩,似乎剛剛只是錯覺。
「我也不是非要當這個惡婆婆,和老二媳婦相比,你這位性格好了太多。」想到澤陽那媳婦,就覺得頭疼的厲害。
得幸虧她身體算是健康,否則和她聊完天,直接就抬進醫院了,性格要強,倔的要命。
厲澤川聽了她的話,眼角抽搐幾下,解釋道:「初夏對澤陽真的很好,前不久澤陽受傷,她義無反顧去找他,吃了不少苦。」
「澤陽受傷了?」周穎皺着眉,臉色變了變。
「嗯,當時情況特殊沒能通知您。」厲澤川沒敢說是爺爺不讓通知。
周穎垂下頭,覺得她這個當媽的做的很失敗,弄不清兒子何時離開,連他受傷都是最後一個得知。
「你們小的時候我沒能抽出時間陪伴,現在怪我是應該的。」周穎抬手抹了眼角的淚水,是愧疚和悔恨。
在厲澤川小的時候,她還會抽時間多陪陪他,但厲澤陽出世後,正是她和孩子爸感情降至冰點的時期,心裏的埋怨和不甘讓她不願意去接觸孩子,缺失了他的童年。
「沒有人規定你必須為了孩子放棄自己的夢想,只是每個人的追求不同。」厲澤川站在客觀的角度看待這件事。
雖然他也怨過,也相信澤陽還在怨着,但如今卻已經想開,到了而立的年紀,看待問題已經別以前要成熟,他理解盧靜雅的離開,更理解周穎曾經的做法。
可以說她們無疑是自私的,卻也不能剝奪她們走另一條路的權利。
這就是人生,起起伏伏,擺在面前的是一條有一條的道路。
周穎將情緒穩定下來,抬頭說:「我明天飛澳洲,下午讓她請假,陪我逛逛吧。」
「我去問問她。」厲澤川並不確定岑曼曼是否願意,心裏其實也不清楚周穎是否打消將她帶在身邊的想法。
「ok,去吧。」周穎無所謂聳肩,優雅靠在沙發,等待他的答覆。
……
倪氏建材,待客室。
在倪明昱來之後,李秘書請黃娟進去。
黃娟神色不善地瞪着她,握着手提包走了進去。
手裏拎着復古紅的包,穿着卡其色皮草,頭髮打理整齊,妝容精緻,方旭看了她一眼,心裏已經下了定義,說得好聽是毫無內涵的闊太太,不好聽就是膚淺的女人,草包一個。
「明昱也在啊。」黃娟坐進來,對着倪明昱略微點頭,與剛剛和李秘書說話時完全不一樣。
倪明昱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繼續和倪初夏討論明天三十周年慶的事宜,「嘉賓席位安排你再核對一下,盛源沒和正榮安排在一起,啟恆和家樂是對頭也分開了,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這個徐總,儘量靠前安排,上次任職招待會白白受了一刀,權當額外補償。」倪初夏手指輕點名單,頗有指點江山的派頭。
「那得有人和他對調,選一個?」倪明昱點頭,這點倒是他考慮不周。
方旭看了名單,開口提議,「就那個安氏集團吧,上次撞你的那輛奧迪不就是安志鵬那鬼孫子的,兒子欠的老子還。」
倪初夏點頭,「就按方旭說的調吧。」
本來她還沒想對安氏做什麼,但事後的態度,讓她手癢難耐,先給他一個下馬威。
黃娟見這三人像是沒看到她一般,旁若無人地討論,心裏甭提多彆扭,嘴上卻討好地說:「這還沒到上班時間,要注意休息,別累壞自己。」
「咦?」倪初夏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笑着說:「娟姨,你來了啊。」
「是啊,有事來找你。」
黃娟的臉色瞬間變得像調色盤,她已經等了足足有兩個小時,想必她也一定知道,卻硬是裝作剛得知的模樣,存心為了膈應自己。
倪初夏問:「什麼事?」
「這,我想單獨和你說話。」黃娟看向方旭和倪明昱,很多話不方便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
「不用避諱,方旭和我哥都不是外人。」
黃娟聽她這麼說,也不再要求,開口說:「初夏,你知道柔兒的事情,葉雨倒是好說,但她的公司yl一直咬着不放,我知道你和那家公司的老總是朋友,能不能麻煩你去說說?」
「不應該啊?」倪初夏驚訝地開口,真誠地說:「我已經打過招呼,只要你們有誠意,那邊不會抓得太緊,是不是他們提的要求你們沒達到?」
「他們那是訛詐,我都已經打聽清楚,那女星根本沒傷到哪裏,卻要我們陪兩千萬,這不是敲詐勒索嗎?」黃娟在看到那份合同的時候,氣得肺都要炸了,醫療費,精神損失費她會償還,但因為受傷錯失戲份的報酬、公司的名譽損失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明明就是藉機訛詐。
「哦?」倪初夏恍然大悟,開口說:「那你應該去找律師,讓他去和yl談判,找我其實並沒有幫助。」
「怎麼會呢?你和那個莫少白……」
「娟姨,關乎利益的事情,親兄弟都會明算賬,更何況只是朋友關係。」倪初夏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在她變臉時,突然開口,「對了,大哥打的關係都是經濟糾紛案,可以讓他接手。」
「明昱接手的案子好像還從來沒輸過,董事長夫人,可以考慮讓他上。」方旭在一旁附和。
黃娟總覺得事情朝着她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卻也摸不清哪裏不對,只能把希望壓在倪明昱身上。
「我接可以,但要事先聲明兩點,第一我的訴訟費很貴,第二我不收我爸的錢。」倪明昱目光平靜地看着她,補充道:「如果你覺得能接受,我可以現在和你去了解情況。」
「娟姨,大哥在y國經常打華人的經濟糾紛案,很有經驗的。」倪初夏單手撐着下巴,眼裏盡顯真誠。
黃娟考慮了很久,最後咬牙答應下來,「明昱,那這件事就擺脫你了。」
倪明昱點頭,起身穿上外套,「走吧,去找yl公司負責人,晚點把合同給你。」
「好,儘量把價錢談低,我和你爸沒那麼多錢。」黃娟欣喜他的主動,只當他真的是對案子和訴訟費感興趣。
待兩人離開,方旭笑起來,看着裝無辜的倪初夏咋舌,「論黑心,真沒人比過你和你哥。」
擺好棋局,挖好坑就等人跳進來。
嘖嘖……夠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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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七年,功成名就,羨煞旁人
卻還是抵不住小三上位,落得個淨身出局!
更倒霉是去趟酒吧還遭人下藥,被人嫖了?
呂萌憤憤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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