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
聽到這個詞,倪初夏不高興了!她不過就是領個證,怎麼就成婦女了?!
「小夏。」高祥還沒有意識到已經觸碰到她的逆鱗,又叫了一遍。
倪初夏抿了抿唇,抬眼將視線落在駕駛座,「婦女和少女都分不清,還電視台記者呢?我看你乾脆辭職回家算了。」
「好好,請問這位美少女對於自己已婚是什麼感覺?」高祥投降,同校這麼多年,深知惹怒倪初夏是不會有好果子的。
記得那時候他大二剛開學,大一小學妹來學校報道,最興奮的莫過於學長,他也不例外。當時寢室每個人都有追求的目標,而他倒霉催了選的目標是倪初夏,之後長達兩年的時間,他都處在被壓榨狀態,真是失策。
「沒感覺。」倪初夏彎下眼睛,如實回答。
厲澤陽眸中略微閃動,目光轉深,落在她側臉上,意味不明。
感受到他的目光,倪初夏偏頭與他對視,「幹嘛這麼看着我?」
她說的是實話,昨天才領的證,能有什麼感覺?只是他的目光晦暗如海、深不見底,加之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令她心生怯意。
倪初夏這才發覺,自己竟然是怕他的,尤其是在和他眼神對視時,不僅害怕,還有些心虛,至於害怕、心虛什麼,一時又說上來。
總之,這種感覺很怪。
「在看少女長什麼樣。」厲澤陽看着她,雖然表情和聲音都未變,但倪初夏卻知道這貨一定在心裏狠狠地嘲笑她。
「自然是漂亮的不像話!」倪初夏撅着嘴,雙手環胸,絲毫沒有外界所說的溫柔端莊,那雙勾人嫵媚的眼睛也染了狡黠。
「你還真不謙虛。」男人手指併攏捻起她的發別在耳後,動作嫻熟自然。
神色一怔,倪初夏不自在別開眼,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高祥目光在兩人身上游移,相處模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像是平常夫妻該有的。
收起好奇的心思,問道:「去哪?」
「軍區醫院。」淡淡開口,倪初夏看向窗外,沒了剛剛鬥嘴的興致。
——
雲家。
雲暖回到房裏後,越想越難過,不僅因為雲昊責罵她,還因為韓立江的表現讓她傷心。
為什麼她要成為聯姻的工具?
「小暖,我能進來嘛?」敲門,白夕語出聲。「嗯,進來吧。」雲暖擦乾眼角的眼淚,紅着眼像只兔子。
「傻丫頭哭什麼?」白夕語上前輕揉她的發,目光柔和,「姨父那麼說也是為你好。」
「我知道啊,可是我真的不想嫁給岑南熙,我只喜歡韓大哥。」雲暖悶悶開口,聲音有些哽咽。
「可是他要娶的人是倪初夏,能有什麼辦法?」白夕語眸光閃動,無奈開口。
「倪姐姐昨天說了,她不會和韓大哥訂婚的。」他們不訂婚,她和韓立江就多了些可能。
「你是開心了,怕你韓大哥要愁壞了。」白夕語眨了眨眼,轉而走向窗戶邊。
「表姐,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雲暖不明白,有些茫然。
「劈腿的事情被抖出來,可不是要愁壞了。」白夕語低聲開口,聽不出情緒。
「是三流女星勾引他的,韓大哥不會和她在一起的。」雲暖瞪大眼睛,有些慌亂,「表姐,現在怎麼辦?那群記者什麼都敢寫,韓大哥要恨死我了。」
當時只是一時生氣才會脫口而出,根本沒有考慮過後果,話已經說出,就沒有迴旋餘地了。
她不負責任的氣話,將韓立江推到了風尖浪口,以後她還如何在去找他,怎麼面對他?
「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白夕語的話頓住,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只不過什麼?」雲暖眸中一亮,有補救的辦法就行。
「你得這麼做……」
白夕語覆在雲暖耳邊,斂下眼帘,划過一抹陰狠算計。
——
高祥將兩人送到醫院後,開車回了台里。
病房外,倪初夏正要開門,門從裏面被打開,緊接着從房內走出一個男人。
男人穿了淺色外套、黑色休閒褲,戴着棒球帽和墨鏡,只露出鼻尖和下巴,整體給人的感覺很清瘦。
他從倪初夏身邊走過時,腳步頓了一下,雖然戴了墨鏡,但倪初夏卻能感覺到,他在看她。
抬眼看了厲澤陽,見他神色正常,倪初夏壓下疑惑推門走進房內。
「瑤姨……」
見林瑤血色全無躺在床上,倪初夏失聲,臉色已經慘白。
厲澤陽眉頭緊縮,快速走到床邊按下呼叫器。醫生和護士很快趕過來,拉上帘子阻隔了倪初夏的視線。
怕她不顧醫生囑咐,厲澤陽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上前。低頭垂眸,見她小臉蒼白無色,渾身顫抖,眸光轉深,隱晦難辨。
倪初夏心中焦急,驀地,腦中浮現剛才擦肩而過的男人,甩開厲澤陽的手衝出了病房。
瑤姨成現在這樣,剛剛那個男人一定逃脫不了關係。
當她到電梯門口,見門已經合上,懊惱跺腳焦躁等下一班,額頭已經滿是汗漬。
「美女,這麼巧?」穆雲軒雙手插在白大褂里,邁着步子走過來,模樣輕浮。
倪初夏起先沒理會他,突然想起他是醫院的醫生,可以進特殊電梯,二話不說將他拖走。
------題外話------
親媽:嘖嘖嘖,厲先森真是撩的一手好妹啊?
厲先森:過獎,爭取不顯山露水把人撲倒。
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