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岑曼曼攥緊手機,目光若有所思。杭州19樓濃情
望着桌上擺放的資料書,此時此刻,也看不進去。
一個星期之後,她與厲澤川就要舉辦婚禮,在這時突然曝出如此不利的事,該是早有預謀的。
還有昨晚的三條信息,意思很明顯,發來其實是想讓她探究下去,和他鬧。
偏偏自己沒有理會,才有了上的事。
無論指向的是她,還是想要影響厲澤川,都不能讓那人成功。
只是
目前她還能做些什麼?
岑曼曼緩緩閉上眼,試圖平復此刻的心情。
睜眼時,她握着手機走出書房,來到了廚房。
清冰箱裏的食材,開始一心一意準備今天的午餐。
厲澤川讓她不要亂想,那麼總要找些事情做才能分散注意力。
夫妻之間需要信任,也需要一定的獨處空間,所以,即便他不打算告知,她也是能理解的。
只要,他依舊是那個厲澤川就好。
十半左右,冰箱裏的食材被清空,做了滿滿一桌菜。
岑曼曼拿出保溫桶,開始給厲澤川與厲亦航裝飯菜。
十來分鐘之後,給司機老馬打了電話,讓他來華憶公寓接她。
坐上車,老馬注意到她手裏的兩個保溫桶,笑着:「現在很少有像您這麼大的姑娘會做菜,真是賢惠。」
岑曼曼微笑着道:「上大學的時候,無聊去選修了烹飪課,覺得挺有意思。」
那時候她不能像初夏那樣可以天南地北的旅遊,就只能做一做這類事情,來緩解壓力。
尤其當自己的廚藝被人肯定、得到誇讚時,會覺得自己也是被人需要的。
老馬頻頻頭,詢問是先去厲氏還是先去厲亦航就讀的學。
岑曼曼垂頭思索,道:「先去給亦航送吧,澤川估計還要忙一會兒。」
「行,那就先去給少爺送午飯。」
老馬將車開向學,途中與岑曼曼聊着天。
到達目的地,岑曼曼來到門衛處,把卡通保溫桶遞進去,簽了字以後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等到了中午放學。
看到厲澤川的老師過來取保溫桶,才放心離開。
十一半左右,來到厲氏大廈。
因為不確定什麼時候離開,岑曼曼先讓老馬離開,等她要離開時再給他打電話。
走進大廳,前台一眼認出她來,拿着通行卡替她引路。
坐進電梯,她忍不住開口:「厲太太,您和厲總的關係真好,每天都給他心便當。」
岑曼曼朝她一笑,沒有話。
往常的午餐都是老馬送的,只不過今天,她很想見他,就親自過來了。
對於前台奉承的話,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如今陽奉陰違的人太多。
前一秒可能面善心好的誇讚,轉身則有可能存了惡毒的心思。
經過秘書室,艾琳在埋頭處理文件。
聽到辦公室的躁動聲,才抬頭看到岑曼曼。
她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出來,「老闆娘,您來了。」
岑曼曼略微一頭,問道:「你們老闆呢?還在開會嗎?」
「老闆目前在會客室,您可以先去辦公室等他。」
艾琳領着她走進辦公室,體貼地給她倒了杯果汁。
岑曼曼把保溫桶放在桌上,自己則坐在會客時用的沙發上,無聊之際拿出手機,玩起了遊戲。
剛開始純屬消磨時間,到後面關卡越來越難,就全身心投入,連厲澤川回來都沒有發現。
男人把文件送回辦公桌,解開襯衫紐扣,順勢挽起袖口。
一系列動作做完,也沒見她發現,不免覺得好笑。
他走過去,手撐着沙發椅背,俯身低頭慢慢靠近,瞧出她玩的遊戲之後,低聲提醒:「把顏色相同的星星湊到一起。」
「這我知道,關鍵是」
岑曼曼停下來,轉頭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後話沒出來。
厲澤川清嗓,問道:「關鍵是什麼?」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岑曼曼沒有回答他的問話,有些羞赫地問。
「有一會兒了。」
厲澤川從沙發後繞過來坐下,長腿交疊起來,「某人玩的太入迷,當然沒有發現。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岑曼曼臉頰浮現緋紅,把手機按鎖屏,手忙腳亂地打開保溫桶,拙劣地轉移話題,「餓了吧,趕緊吃飯。」
厲澤川不再調侃她,詢問她是否吃過。
岑曼曼把保溫桶打開,擺好碗筷,「等你吃完,我就回去吃,現在不太餓。」
察覺到菜色豐富,厲澤川抬眼凝視她。
岑曼曼出聲,疑惑問:「怎麼了,是飯菜不和胃口嗎?」
她是按照他和亦航的口味做的,按道理不會錯的。
厲澤川握住她的手,沉聲:「一會兒讓張釗請位阿姨回家。」
「其實不需要」
「聽話,這樣你也能安心準備初試。」沒有給她反對的機會,就這麼直接做出決定。
岑曼曼知道不過他,只好同意。
厲澤川吃飯的時候,她就捧着紙杯坐一邊看着。
儘管他於她而言已經很熟悉,但每次看到這張熟悉的臉,不經意間心跳還是會加快。
他就是這樣,僅僅坐在那兒,都會讓人移不開眼,是男性獨有的成熟魅力。
念及此,岑曼曼突然覺得兩人之間的年齡差,如今與自己而言是件挺不錯的事情。
至少,在她迷茫時,他能很快幫她辨認方向,找到正確的路。
「想什麼呢?」厲澤川低聲問,嗓音帶着笑。
岑曼曼收起紛飛的思緒,輕聲:「在想,遇到你真好。」
厲澤川眼眸微怔,放下碗筷,執起她的手道:「怎麼了?」
聽着他溫潤的嗓音,柔情的目光,岑曼曼將頭磕在他肩膀上,抽出手摟抱他的腰,低喃道:「澤川,如果我能考上研究生,畢業之後就給你生個孩子,好不好?」
「那要是考不上呢?」厲澤川笑。
岑曼曼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道:「要是考不上,就不用等畢業了。」
男人輕笑起來,手在她後頸處摩挲,「這就難辦了。」
他是盼着考到,還是盼着考不到呢?
岑曼曼仰頭看着他,認真地:「一都不難辦,考上也就兩年的時間,很快的。」
那時候她也才二十過半,這個年紀不早不晚,最主要的是,兩年後,亦航比現在懂事,會理解她的做法。
厲澤川低頭與她對視,故作無奈道:「你都這麼了,還能怎麼辦呢?」
她的眼睛很亮,像是鹿一般。
明明已經與他結婚有半年,卻又像什麼都沒變,依舊清純如學生。
再次垂頭靠近,直接含住她的唇瓣,舌尖臨摹,隨後撬開貝齒,長驅直入霸佔她的領地。
岑曼曼雖然腦袋暈乎乎的,但手卻本能地攀上他的肩頭,插進他的發間。
這個動作,無疑是對男人的刺激。
厲澤川將她壓在沙發上,大手撩開擋在臉上的頭髮,眼中是炙熱與難滅的情谷欠。
「叩叩」
就在這時,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岑曼曼一個激靈將他推開,腰板挺直坐起來,整理頭髮和凌亂的衣服。
男人眼中划過一絲不耐,冷聲道:「進來。」
冷不丁聽到他這般嚴肅的聲音,張釗眼底划過疑惑,照理老闆娘過來,老闆的心情應該是愉悅的才對。
推門進來,瞅見老闆娘臉蛋泛着紅暈,以及老闆黑沉的臉,張釗心裏瞭然。
他不是故意打斷兩位好事的,只是事情太緊急沒有辦法。
趁着張釗匯報工作之際,岑曼曼把桌子收拾好,在兩人彼此沉默時,提出先離開。
厲澤川握住她的手,叮囑道:「讓老馬接你回去,在家等我。」
岑曼曼嗯了一聲,提着保溫桶離開辦公室。
待她離開,張釗把下午的行程安排匯報,「舒城彥家老爺子來了,晚上約了您吃飯。」
厲澤川抬手摁了眉心,吩咐:「把下午四到五半的時間空出來。」
張釗看了眼行程表,表示沒有問題,臨走時免不了八卦:「空出的一個半時,您是要回去陪老闆娘?」
「呵。」
厲澤川輕睨他一眼,嗤了聲。
張釗趕忙把文件收拾好,起身準備告辭,都快走到門外,回頭又問:「老闆,昨晚懷中的女人是誰?」
厲澤川坐在那,沒話。 19樓濃情
「再問一個問題」
厲澤川臉色黑沉下來,冷聲道:「滾!」
隨後,沒看他一眼,起身走向辦公桌。
坐回老闆椅,剛打開筆電,手機鈴聲響起。
接通電話,語氣很冷淡:「你好,厲澤川。」
「澤川啊,你現在面子大了,連我要見你一面,都得層層向上報。」
電話里,傳來老年人的聲音。
厲澤川聽出來,笑着回:「彥老,您笑了。」
「知道我是開玩笑就好。」那邊也是爽朗地笑着,問道:「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和你結婚的姑娘,今晚把她也帶着吧。」
「彥老,她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改天吧。」厲澤川婉言謝絕。
老人家笑着問:「喲,這是防着我的意思?」
「並不是您所想。」
兩人僵持不下,最後電話那頭鬆了口,只是放話,這次一定要見到人。
掛斷電話,厲澤川靠在椅子上,俊眉皺起,顯然是為這事發愁。
想到昨晚的事,太陽穴都跳着疼。
舒城的彥家,除了與他交好的彥梓楠稍微正常,其他人行事用一言難盡形容最貼切。
岑曼曼離開厲氏大廈,掏出手機剛要給司機老馬打電話,看到短訊時,打消了念頭。
敢和我見面嗎?
依舊是昨晚的號碼,發來無厘頭的短訊。
岑曼曼走到厲氏附近的咖啡店外,撥了電話過去。
「終於肯面對了?」
岑曼曼眼眸微閃,話語脫口而出,「你是盧靜雅?」
六個字,但語音語調,分明就是她。
那端冷笑起來,「難為你還記得我。」
「你到底想做什麼?」
岑曼曼穩住心神,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如果報道上的照片是真,那個女人分明是她從未見過的,不可能會是盧靜雅。
「很簡單,你過來見我,我就把事情告訴你。」
盧靜雅報出一個地址,沒等她話,便把電話掐斷。
岑曼曼站在那,想了一會兒,果斷走到路邊攔下出租車去了她的地方。
地離厲氏並不遠,是在街角的甜品店。
推門走進去,就見約她的人坐在窗戶邊,精緻的妝容,一字肩的紅色雪紡,與她的唇色相配,下身是黑紗長裙。
與之相比,岑曼曼的穿着很簡單,上身純色恤,下身是淺色鉛筆褲,看上去青春活力。
走過去坐下,開門見山問:「發那些沒有意義的短訊給我,想做什麼?」
盧靜雅風塵一笑:「如果真的沒意義,你就不會來這裏了。」
隨後,她掏出女士香煙,燃抽起來。
岑曼曼眉頭微皺,對於她的舉動,心生疑慮。
自第一次見她,就感覺她是品味較高,舉止優雅的人,儘管那些是後天培養而成,也不至於做當眾抽煙的事。
「是不是覺得我變了?」
盧靜雅將煙灰彈到桌上,冷笑着:「這一切還要拜你所賜啊。」
岑曼曼看着回:「不過是咎由自取,怪不到別人。」
「哈哈」
盧靜雅突然笑起來,引來別人的目光她也不在意,「岑曼曼,看着我墮落,你是不是很開心啊?」
「你的事與我無關。」岑曼曼依舊看着她,輕聲:「談不上開心,只是為亦航感到悲哀,有你這樣的母親。」
她現在慶幸,亦航從是留在厲澤川身邊,雖然沒有感受過母愛,但他的人品、處事都是隨他父親。
「你!」盧靜雅直接掐斷了手中的煙,平復情緒之後,道:「看到他和我在一起,你就一都不難過?」
「照片上的人並不是你。」岑曼曼稍稍向後靠,微垂下眼,「我相信澤川,所以並不覺得難過。」
「呵呵,愚蠢!」盧靜雅冷眼看着她,一字一句地:「你竟然相信男人的話,真是太愚蠢。」
「如果你叫我過來是為了確認我是否難過,那麼讓你失望了。」岑曼曼撂下這句話,起身準備離開。
「站住!」盧靜雅握住她的手腕,「當初,他也像對你那般對我好過的,我經期痛的時候,他為我泡過紅糖水,累得走不動的時候,他主動彎腰背我,可是呢?轉眼間這些好就不復存在了。」
岑曼曼掙開她的手,語氣並不好,「你不用對我這些。」
雖,她不介意厲澤川有過妻子,但聽她出來,心裏多少會有些吃味。
尤其是,有些事他都沒有為自己做過。
「我是告訴你,男人的心變就會變的,厲澤川他也不例外。」盧靜雅眼眶泛紅,鼻音很重地:「我曾經是她的女人,回來就是想和他重新在一起,但他卻算計我,任由我被人玩弄,哈哈我的下場,就是你今後的下場,你就等着吧。」
岑曼曼眼中划過錯愕,並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所以,她不再找自己麻煩,是他早就暗自解決。
盧靜雅看到她的表情,笑道:「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是多麼純正的人吧?我告訴你,厲澤川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他是唯利是圖的商人,能在這個年紀走到這一步,足以見他的手段。」
「我以為,就算你們離婚,也應該尊重彼此。」岑曼曼低頭看着她,有居高臨下的意思,「他之所以那麼對你,是因為你之前做的事太過分,如果你從頭至尾都沒有壞心眼,他也不會這麼做。」
到底,也還是咎由自取。
雖然她並不贊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做法,但也不會因為他這麼做,就否定他這個人。
這麼久的相處,她很清楚厲澤川是什麼樣的人。
溫柔、體貼,也很顧家,他是位好父親,也是位好丈夫。
或許,他在工作上,會如她所講那般,手段狠厲,但那些與她心中的樣子,並不衝突。
走出甜品店,太陽正烈。
她快步走到路邊,剛準備攔車離開,盧靜雅追了過來,「你就不好奇那個女人是誰嗎?」
「好奇。」
岑曼曼在她話之前開口:「即便好奇,我也想聽他親自告訴我,而不是從你口中。」
沒等她再話,岑曼曼攔下出租車,打開車門坐進去。
看着後視鏡越來越遠的身影,無聲嘆氣。
面對盧靜雅,她始終沒有辦法做到毫不在意。
對於她遭遇的事情,並沒有大快人心或者幸災樂禍的感覺,只是覺得人一旦起了壞心思,是會受到懲罰的,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她想,這個人,只會是她生命中的過客。
這一次與她見面,今後怕是都不會再相見。
回到家中,給厲澤川發了關機百~萬\小!說的消息之後,便將手機關機。
沒有了手機的干擾,她回到書房,專心百~萬\小!說。
四半左右,厲澤川回來,順帶接厲亦航放學。
岑曼曼聽到動靜,從書房出來。
看到父子倆排排坐在沙發上,笑着問:「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沒什麼事,就先回來了。」
厲澤川替傢伙剝開棒棒糖,遞到他嘴裏。
厲亦航見岑曼曼看着自己嘴裏的棒棒糖,立刻捂着嘴含糊:「這是爹地硬塞給我的,不是我要吃的。」
厲澤川:「」
岑曼曼走過去,揉着他的頭髮,「你倒是會撇清關係。」
厲亦航眨了眨無辜的眼睛,怕棒棒糖被奪走,直接咬碎含在嘴裏。
「」岑曼曼笑看他,「只能吃一根,馬上開飯了。」
得到傢伙的保證,岑曼曼才轉身進了廚房。
五左右,飯菜做好,三人落座。
厲亦航喜歡挨着岑曼曼坐,拿着筷子,不嫻熟地夾菜吃着飯。
厲澤川替對面兩人夾了菜,開口:「等會有些事,要出去一趟。」
岑曼曼抬眼看着他,叮囑道:「嗯,開車注意。」
這時,埋頭吃飯的傢伙奶聲奶氣問岑曼曼:「你怎麼不問他去哪裏啊?」
岑曼曼笑着回:「為什麼要問?」
「你難道不怕他出去找別的女人嗎?」厲亦航把筷子放下,上的報道我都看了,你也別解釋,快去跪搓衣板吧!」
「」厲澤川臉上掛着黑線。
傢伙像是想到什麼,偏頭看着岑曼曼:「我家沒搓衣板,讓他去跪鍵盤,好不好?」
岑曼曼忍俊不禁,頭:「好,罰跪鍵盤。」
除了上午那通電話,兩人就沒再提過這事。
這下,由厲亦航提,反而變得不在拘謹。
厲澤川見對面兩人一唱一和,倒也笑起來。
「曼曼姐姐,他態度一都不誠懇,還笑!」厲亦航皺着眉頭,對厲澤川的舉動很不滿。
厲澤川佯裝生氣,舉起手中的筷子,「臭子,沒大沒了是不是?」
厲亦航縮到岑曼曼身後,對着他做鬼臉,絲毫不害怕。
「聽到亦航的嗎,態度不誠懇。」岑曼曼眼中帶着笑,與男人對視,問道:「晚上幾回來?」
厲澤川唇角上揚,承諾:「我儘量早回來。」
岑曼曼頭:「嗯,這話我和亦航都聽着呢,不准食言。」
吃過飯,厲澤川主動包攬洗碗的任務。
把飯廳和廚房收拾好,又把冰箱中的水果洗好裝盤,端給客廳看電視的兩人。
接近六,厲澤川拿了車鑰匙。
臨走前,男人俯身親了親岑曼曼的頭,戲謔道:「等我回來跪鍵盤。」
岑曼曼笑出來,目送他離開家。
厲亦航老成地問:「媽媽,爹地都抱別的女人了,你怎麼還讓他出去?!」
岑曼曼攬着他的肩膀,輕聲:「報道上寫的都不真實,要相信你爹地。」
「好吧,那我就暫時相信他。」厲亦航嘟着嘴,過了一會兒:「可是電視上不是這樣的,你應該吵着不讓他出門,然後找那個女人去算賬!」
「」
岑曼曼輕拍他的腦袋,故作嚴肅開口:「亦航,看來以後電視的時間,淨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要!」厲亦航搖着頭,可憐巴巴地看着她。
厲澤川開車離開,徑自來到約定的地。
一路走來,遇上幾位熟人,因為時間緣故,並未與他們多聊。
來到包間,位置都坐滿,只餘一位空座。
對面坐着一位老人,目光炯炯有神,神采奕奕,在他身邊,是厲建國與厲奶奶,其餘都是輩。
早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厲澤川並未驚訝,坐過去,主動道歉:「各位不好意思,有事情耽擱了。」
坐在他左手邊的女人笑了笑,問道:「什麼事能讓一向守時的厲總遲到?」
厲澤川環顧四周,溫聲笑道:「在家陪妻兒,一時忘了時間。」
此話一出,問話的女人臉色頓時不好,卻還是強顏歡笑,接話:「怎麼沒把他們帶過來,讓我們瞧瞧也好啊。」
對面的老人開口話:「澤川大概是怕我們嚇到那姑娘吧,下午我讓他帶過來,也沒講通。」
厲建國適當開口,緩解氣氛:「彥老頭,這話你對了,就你那土匪性格,看到我孫媳婦,保不准就把她嚇到了。」
厲澤川附和:「彥老,她膽子不大,看到您的確會嚇到。」
舒城彥家,盤根交錯。
解放初期,就是黑白兩道混,並不好惹。
當家的是彥老,子女眾多,最受寵的是最的兒女,彥錦樂與彥錦深。
剛剛話的女人,就是彥錦樂。
「哦,是嗎?」彥老笑起來,道:「那我還必須得見見才行。」
厲建國輕拍桌子,為兩位孫媳婦討要見面禮:「見當然是能見,但禮要準備好,記得雙份。」
「建國啊,這麼多年,你可真是一沒變,老奸巨猾。」
「哼,什麼老奸巨猾,沒文化就別咬文嚼字!」
「」
兩位老人,在飯桌上鬥起嘴來。
一看,便知兩人是相識多年。
厲澤川見話題不再圍繞自己,暗自鬆了口氣。
剛掏出手機,就聽邊上人低聲問:「你真要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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