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的傷痕,身體上,很多地方都受了傷,他一身白色的襯衫都被血液侵染成了紅色。
我看着心疼得厲害,甩開慕容南楓的手,我朝他跑去。只是剛扶上鐵籠就被電流激了回來。
鐵籠上有電流,而且還不低!我心裏頓時怒氣橫生,轉頭看着慕容南楓大吼,「慕容南楓,你個瘋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他做錯了什麼?」
蘇絎看着我,眼神眼睛有些呆滯了。我知道,他一定是被籠子裏的電流激到了。
受了那麼多的上,現在只要他稍微一靠近籠子邊緣就會受到電流的攻擊。
慕容南楓噙着一臉的笑朝我走來,將我緊緊箍在懷裏。聲音裏帶着蠱惑。「晨晨,你想救他嗎?是不是很心疼他?」
我此刻,恨不得殺他!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也不能做。我只能求他。
看着慕容南楓,我的眼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眼睛已經不受我利用了。
「慕容南楓。求求你,別在折磨他了,好不好!我求你,求你了!」如果不是慕容南楓緊緊抱着我,我想我一定會給他下跪。
「晨晨,別求他!」蘇絎悠悠的氣息傳來,臉色蒼白得讓人心疼。
我要去拉他,可是卻被電流激了回來。他看着我,扯出一抹微笑,如同暖春的太陽,那般溫暖!
我心裏一酸,他就是這樣,總能用最溫暖的方式來融化我。
「蘇絎!」我哽咽,我怎麼總是這樣,無止境的連累身邊的人。
袁媛是,陸濤是,現在蘇絎也是!
「我放了他可以,但是你得聽我的,從今天開始。之前的事我們一筆勾銷!」慕容南楓將我箍在懷裏,邪聲邪氣道。
我點頭,「恩!我都聽你的!」只要他放了蘇絎,我什麼都聽,我已經沒有陸濤了。沒有了燈,現在只剩下唯一的光了!
「乖!」他嘴角微微勾起,邪魅的笑着,很是妖嬈。我一直覺得,男人應該是像征戰沙場的將士一般,鐵血剛毅。
而不是像他這般陰柔!
他的指尖微微滑過我的鼻翼,有些冰冷。嘴角微微勾起,帶着星星點點的殘忍!
「晨晨,別聽他的!」蘇絎已經慢慢的回神,看着被慕容南楓抱在懷裏的我大喊。
我回頭看他,被慕容南楓掐住了下巴!「別回頭,要想他沒事,就乖乖聽我的!」慕容南楓冷冰冰的話語,冰凍着我全身。
我沒有回頭,也回不了頭。看着慕容南楓,壓下心裏的疼痛。「你要怎樣才肯放開他?」
「來,跟我來!」慕容南楓拉着我,走到那張除了鐵籠,唯一顯眼的大床旁。
他彎身,靠近我。令人惡寒的聲音響起,不大不小,我能剛剛好聽見,「和我上床,在這裏!」
一句話,將我從頭到腳都至於冰窟中。冰冷得我直打哆嗦。和他上床,在這裏,讓蘇絎親眼看着!
.............
「慕容南楓,你個瘋子!!!!!」這句話我幾乎是怒吼出來的,讓我和他在蘇絎面前上床,他的心理是有多變態?
我扯過床上的枕頭,只恨不得這不是枕頭,而是一把尖刀。我能將他劈得頭腳分開,解刨出他的五臟六腑。
只是我太高估自己了,他一把扯過我手中的枕頭,將我帶進懷裏。
緊緊抱着我,蘇絎大喊,「慕容南楓,你放開她!有本事沖我來,你個孬種!」
慕容南楓帶着淡淡煙草的氣息游離過我的鼻翼,他看着蘇絎,笑得無比殘忍,「蘇絎,別着急我只是想讓你重溫一下記憶!」
說完,便在我毫無防備下吻上了我!我掙扎,我知道他是報復甦絎當初對他的欺辱。
可是就連平時都掙扎不過他的我,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能掙扎開!
蘇絎因為激動,扶上了鐵籠。「慕容南楓,你放開她,你個畜生!」
他被電流激得牙齒打架,身體一時間顫抖着。
「蘇....唔!~別!」我想告訴蘇絎不要這樣,這樣會傷害到他自己的。
可是嘴巴被慕容南楓緊緊含在嘴巴里,沒有動的餘地!我擠不出,一絲言語。
只能眼睜睜看着他痛苦,而我也一樣疼苦無比!
慕容南楓這一次是鐵了心的要折磨我和蘇絎,所以他根本沒有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
將我壓在床上,一身原本就稀少的衣服盡數褪去,我看見蘇絎一雙緊緊握着鐵籠。
疼苦的樣子,恨不得此時能出來,殺了慕容南楓。而我看着他一個勁的搖頭,求他不要看,不要看這樣的我!
我咬着牙承受着慕容南楓的瘋狂,心裏疼得窒息,身體卻隨着慕容南楓。
這樣的我是那麼浪蕩,那麼恬不知恥。
蘇絎在鐵籠里,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慕容南楓對我的粗暴,而我像一具屍體一般。
沒有了絲毫生氣,慕容南楓毀了我和蘇絎之間最純真的感情,像一刻石子,攪渾了所有的平靜。
我和蘇絎,我們從對彼此的撕心裂肺,到對彼此的默默對望。
他看着慕容南楓身下的我,一雙眼眸慢慢變得空洞,慢慢變得暗淡無光。
他最終還是沒有承受住電流對他的考驗,昏昏沉沉的暈里過去。而我只是靜靜的看着牢籠里如同睡着了一般的他。
「怎麼?心疼了?」慕容南楓喘着氣息,掐着我的下頜。逼着我和他對視着。
我看着他,眼神無光。手指狠狠的摳着他的腰部,直到手指上傳來微微的黏度。我知道,是血!
「慕容南楓,放了他,送他去醫院!」我沒有祈求,沒有哀求他。
這一次,我只是那般平靜的和他說着。我愛的男人,從此與我相隔天涯。
每每想起,就帶着此時的疼痛!
慕容南楓看着我,久久才道,「和我結婚,我讓他去醫院!」
這是條件,也許他的這句話如果被這費城裏的妙齡女子聽見,一定會興奮得幾天幾夜無非入睡。
而我只想離開他,他已經變態了。
「慕容南楓,我恨你!」我看着他,眼睛裏的恨直射他的心口。
我能明顯的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他看着我,朝紅的臉變成了關公色,再忽然轉而一笑。
看着我道,「孫晨晨,你說,如果我讓蘇絎也沾上白粉。這樣的結果我會不會很滿意?」
「你楓了,慕容南楓。你就是一個懦夫,你仗着蘇絎和你的友情,仗着他不會還手。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
「你根本就是把你自己的無能強加給他而已,你無能,所以你沒有保護好你的母親,你無能,所以你失去了自己的愛人,你無能,所以你把所有的錯都強加在蘇絎身上!」
「慕容南楓,說到底,你才是那個最該受折磨的人,最該被折磨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去將所有的錯強加給蘇絎,你根本就是懦弱,不敢承認自己的錯!」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竟然和他說了那麼多,還將他罵得一無是處。
只是我知道,我要救蘇絎。
他看着我,眸子裏的怒氣如同海浪般襲來,他抬手。我閉上了眼睛。
等着他那巴掌落下,可是遲遲沒有等到。我睜開眼睛,看着他,他抬着的手最後收了回去。
猛然將我的唇噙住,如同野獸一般撕咬着我的唇,咬得我火燒火繚的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的時候,慕容南楓已經不在屋子裏了!
我被換了房間,沒有在之前有籠子的房間裏了。我驚醒,蘇絎,蘇絎怎麼樣了!
下床朝外奔去,確被全身的酸痛拉扯住。心裏暗罵,慕容南楓簡直不是人!
這裏還是在暗池,只是我拖着散架的身子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館壓蘇絎的房間。
我想起慕容南楓說的那句話,如果讓蘇絎也沾上白粉。那麼是不是他就可以讓他痛苦一輩子了。
對了,酒莊!
想到這裏便朝酒莊跑去,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摸清楚慕容南楓的心思。
這個男人比我想像中要恐怖得太多了。
摸索了半天我終於找到了酒莊,暗池實在太大了,格局又複雜,所以蘇絎進來後就只有吃虧的份。
暗池的每一個地方都會有人把手,雖然表面看上去這裏和其他地方沒有什麼不同,但幾乎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安裝了攝像頭。
我從小就對走過的路極其的敏感,記憶里能清晰的記着我走過的哪些路。
昨天慕容南楓帶我走過,所以我腦子大概有印象。因為不知道攝像頭具體安在哪裏。
我只能試着走,到了酒莊我沒有找到蘇絎,卻找到被人打得半死的陳宥。
打陳宥的人好像都是癮君子,要和他爭粉。暗池裏吸粉的人有各種人,有的只是剛沾上。偶爾有那麼幾天會來暗池吸一點。
有的是上癮的,但還是能控制的,幾乎會經常來暗池吸。但是這些人都是有錢買粉的。
而另外一些則是上癮了,但是沒有錢買粉的。就留在暗池替這裏的有錢人辦事,然後這裏的人會賞他們一些粉。
而陳宥則是屬於,沒有錢也沒有能力替別人辦事的。他已經到了瘦骨嶙峋的地步了。
毒品晚期的人,戒不了毒了。只能苟延殘喘的活着。
我看着在地上無止境朝牆上撞自己腦袋的陳宥,心裏說不出的苦澀。
「陳宥!」我試探着喊了一句他,他現在已經完全崩潰了。
他撞牆的身子微微一僵,一雙空洞的眼睛慢慢看着我,嘴裏喃喃道,「晨晨!」
我心裏一喜,他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看着他道,「陳宥,跟我走,不要在這裏,好不好?」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能幫他戒了,可是什麼事都總要試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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