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高中生?穿的幾十塊錢的運動鞋,怎麼可能看走眼?」高挑美女不屑說道。
女領班嘆口氣說道:「你啊,就是太急功近利,你都沒發現,高中生手腕上的天珠。」
「天珠?那又怎樣,我們店裏的天珠便宜的一百幾十塊錢就有。」高挑美女還是不服氣的說道,她堅信周毅只不過是個窮小子,陪着上二樓看古董只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那你真是看走眼了,我有八成的把握,那是一顆老天珠,而且我仔細數了一下眼的數量,整整八顆。八眼天珠,象徵福祿雙全、金玉滿堂,要是碰到老人想要,能開出天價來。」女領班說道。
「不會吧?」高挑美女有些發愣,如果這是真的,那她剛剛把一大筆提成塞給別人。
「一會小月下來,你問她不就知道了。」女領班笑着說道。
……
福瑞麟二樓,除了女服務員之外,還有老師傅壓陣。
周毅在短髮女孩的陪同下,先在二樓轉了一圈,然後驚喜的發現了三個蘊含靈氣的東西,其中靈氣最濃郁的一件,比八眼天珠蘊含的靈氣還要多三倍以上。
這個蘊含濃郁靈氣的是一匹馬,不過其中蘊含了一些濁氣,使得靈氣不是特別純淨。
周毅並不擔心濁氣的問題,有很多辦法可以祛除。
關鍵是靈氣濃郁,周毅一眼就看中了,指着這匹擺放在玻璃櫥櫃裏威風凜凜的陶馬,大聲說道:「我要這匹馬!」
短髮女孩聽了呵呵苦笑起來。
一旁坐鎮的老師傅,也噗嗤一笑,說道:「小伙子,這是我們福瑞麟的鎮店之寶,非賣品。」
「不賣放這裏幹什麼?」周毅疑惑的問道。
「小伙子,你眼光是不錯,知道放中間的是好東西。跟你說吧,就是老闆要賣,你也很難買得起。」老師傅說道。
「多少錢?」周毅問道。
「至少七位數。」老師傅說道。
「個、十、百、千、萬……一百萬嗎?」周毅數了一下,七位數是百萬級別。
「不止,至少五字打頭,而且以前有人開過這個價,大老闆都沒有賣。」老師傅說道。
「這麼說是挺貴的,這是什麼馬?」周毅問道。
老師傅已經憋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小伙子,你倒是有意思,都不知道這是什麼馬,就說要買。跟你說了吧,這是唐三彩,唐代的三彩馬,市面上唐三彩不少,不過都是高仿的。真正的真品價格是沒頂的,普通三彩馬拍賣個幾十上百萬很常見。像這匹保存這麼完整,個頭這麼大,色彩艷麗形象威武的,要我五百萬也是不賣的。」
周毅目測了一下這匹三彩馬的尺寸,高度足有七十厘米,是一匹很威風的大馬。
「這匹馬真的不賣嗎?」周毅覺得有些可惜,這匹馬上面的靈氣實在是太濃郁了。
「鎮店之寶,非賣品。」老師傅說道。
「好吧,那這個筆洗呢?」周毅又指着玻璃櫃枱上的一個青花瓷筆洗說道。
老師傅對這店裏的古物都很熟悉,瞧了一眼筆洗就說道:「青花嬰戲紋筆洗,開價十八萬。」
「還是很貴。」周毅有些無奈的說道。
十八萬,如果是賣小籠包的話,不算成本也要賣十幾萬個,包到手斷都弄不出來這麼多。
老師傅見自己開了價,周毅沒有還價,於是問道:「小伙子,你看物件,是想要送人,還是自己收藏?」
「自己用。」周毅回道。
「收藏的話,你是不是應該叫長輩來一起看。」老師傅說道,他見周毅年紀不大,應該不會來買古董才對。
「不用,我就要這個青花筆洗,不過現在沒那麼多錢,我要去籌錢才行。」周毅說道。
「小伙子,我看你是這行當的新人,好心提醒你一下,雖然我們店裏的東西都是真品,但買古董還是要請信得過的人長眼才好,如果銀貨兩訖,就算買的是贗品,也絕不會退換的。」老師傅提醒道。
「這個我明白。」周毅說道。
「小伙子,其實你真要買這件筆洗的話,也不用去籌錢,你身上就帶着值錢的東西。」老師傅說道。
「我身上?」周毅摸摸身上的口袋,最後目光落在手腕上的八眼天珠上,抬起手說道:「你是說這顆天珠?」
「沒錯,這東西也是價值不菲的,小伙子考慮賣嗎?」老師傅問道。
「你們要?」周毅問道。
這顆天珠裏面的靈氣已經吸收光,對自己的沒有什麼價值了,如果可以賣掉再買其他蘊含靈氣的東西,倒是個好辦法。
「要,不過價格需要商量一下。」老師傅說道。
「你開價吧。」周毅很爽快的說道。
「是這樣的,開價之前,我要先鑑定一下這天珠的價值。」老師傅說道。
周毅明顯就不是古董行當的,連天珠都沒跟人看,就要人開價,現在聽老師傅這麼說,才把天珠摘下來遞過去。
老師傅拿着八眼天珠放在燈光下仔細觀察,一邊觀察一邊說道:「老天珠都是藏地的寶物,都是有佛性的。你這個是八眼天珠……」
周毅靜靜的聽着,以前只知道這顆東西是天珠,但是天珠到底是什麼價值,有什麼底蘊,卻是不知道。
「帶眼的天珠裏面,價值最高的是九眼的,因為九是陽數裏面的最大的數字,不過你這個只有八隻眼。」
周毅心想八眼只比九眼少一隻,應該也很貴才對。
沒想到老師傅卻語氣一轉說道:「可惜,相差一眼,價值就天差地遠了。在帶眼的天珠里,一、三、五這些數是比較珍貴的。八眼象徵福祿,雖然也是很好的寓意,但相比於九眼還是差了許多。」
周毅聽了皺眉盯着老師傅,心說你丫的不是故意說這天珠不好,然後壓價的吧。
不過,周毅盯着老師傅眼睛看的時候,能夠感覺到他沒有撒謊,雖然有壓價的嫌疑,但至少沒有騙人。
老師傅繼續觀察着天珠,說道:「這確實是一顆老天珠,不過質地、顏色、圖騰都只是一般,我做主的話福瑞麟可以二十萬收下這顆天珠。」
周毅不太會講價,不過這顆八眼天珠之前蘊含的靈氣要比,這裏的青花筆洗多不少,所以覺得價格應該還能再高一些才對。
「你這個青花筆洗都要十八萬,我的天珠絕對不止二十萬。」周毅說道。
老師傅有些哭笑不得,青花嬰戲紋筆洗的十八萬價格只是開價,周毅根本沒有還價,而八眼天珠卻是開的實價。
「小伙子,事情不是這麼說的,這顆八眼天珠雖然是老天珠,但是品質真的只是一般……」老師傅解釋道。
「我不懂你們這些門道,但在我看來,這顆天珠的價格,應該是這個青花筆洗的兩倍以上。」周毅的估價方式很奇特,是按靈氣含量來估價的,青花筆洗的靈氣含量確實只有八眼天珠的一半不到。
「小伙子,這樣的說法就不對了,那如果這件青花嬰戲紋筆洗降價呢?」老師傅有些無奈的說道。
「降價?」周毅愣了一下,竟然還能這樣的。
如果青花筆洗降價,那天珠的價格不也得跟着降?不過這樣也沒關係,反正靈氣含量是對的,只要天珠價格是青花筆洗的兩倍,那就買兩個筆洗就行了。
「青花嬰戲紋筆洗,開價是十八萬,不過價格嘛,總是有變動的。」老師傅說道。
「我不會講價,直接點吧,這顆天珠的價格能不能達到青花筆洗的兩倍?」周毅懶得講價了,直接問道。
「好吧,能做成這筆生意的話,也不算虧。這樣吧,這顆天珠的價格,我能給到24萬,青花嬰戲紋筆洗,底價就是12萬。」老師傅嘆口氣說道。
「那好吧,我用天珠換兩個筆洗。」周毅覺得這生意還是可以的,多少也得給別人賺一點才是。
天珠換兩個筆洗?還有人這樣做生意的?老師傅瞪大了眼睛,這是古玩,又不是量產的商品,福瑞麟里就這樣一個青花嬰戲紋筆洗。
「小伙子,這青花嬰戲紋筆洗雖然不是極其罕見的物件,但也是明代的東西,不是框裏的大白菜,店裏就這麼一件。」老師傅說道。
「只有一個?那加上那個玉璧好了。」周毅指着另外一件有靈氣的玉器說道。
老師傅看了一眼,心裏微驚,今天店裏擺放的真品被面前的年輕人點出來一半了。
福瑞麟雖然是有名的古玩店,但也不是店裏的每一件物件都是真品的,如果每件都是真品,這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通常,店裏會放幾件真品,時不時的換幾件,大部分的真品都是壓箱的。
老師傅看着周毅指着玉璧,有些無語了,開口解釋道:「這塊是唐代團龍玉璧,一塊能換你的天珠三顆。」
「這麼貴?」周毅有些不爽的說道。
老師傅也是有點搞不懂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上的東西,都是這店裏的真品,但是行事說話都明顯是個外行,甚至人情世故方面都有些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