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院子裏坐了一夜,天快亮時,才回去睡覺。
江小樓起的最早,出去打了一套太極拳,買了早餐回來之後,三個女人還沒有醒。
倒是唐憶甜,一大早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了門。
江小樓等了半天,也沒見三個女人下來。
本來想給張茗打個電話,但拿出手機一看,才發現今天居然周六!
張茗不用上班,他跟唐詩雅和左琳琳也不用上學。
媽的,早知道我就不起這麼早了!
江小樓打了個哈欠,躺在沙發上,拉過被子蒙上頭,開始呼呼大睡。
江小樓是被張茗叫醒的。
坐起來之後,就見張茗、唐詩雅和左琳琳,穿戴的整整齊齊,正準備換鞋出門。
「你們去哪?」江小樓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問道。
「逛街買衣服!」左琳琳喜滋滋的回了一句。
「快點起來,我們要出發了!」唐詩雅催促江小樓道。
江小樓不喜歡逛街,尤其是不喜歡陪着女人逛街。
但江小樓有選擇嗎?
沒有!
他是唐詩雅的保鏢,自然是唐詩雅到哪裏,他就得跟到哪裏。
洗漱完,換上一套休閒裝後,江小樓就跟着三個女人出了門。
之前因為自己腿部受傷,江小樓從左金龍那裏,把孫大寶借來。
這次自己痊癒之後,江小樓又把孫大寶還了回去。
雖然有點捨不得,但是俗話說,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
為了下一次,能夠借人成功,江小樓也只好把孫大寶放回去。
張茗因為擔心江小樓腿部傷勢,所以並沒有讓他開車。
江小樓坐在副駕駛位,三個女人經過了昨晚,關係變的更親密了,一路上說說笑笑,時不時還打趣江小樓一下。
陽光大道步行街。
將車子停好之後,江小樓跟着三個女人,開始了漫長的征途。
江小樓一邊要保護三個女人的安全,一邊還要為三個女人拎包。
剛開始還好,等到三個女人逛了半條街之後,江小樓身上已經掛滿了大包小包,走幾步就累的氣喘吁吁。
前面是一個鞋店。
三個女人正要拐進去,江小樓蹲在鞋子旁邊,呼哧呼哧喘着粗氣說道:「不行不行了,我休息一下。」
唐詩雅逛的正開心,見江小樓不走了,生氣的說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拿這麼一點東西就走不動了?」
媽的,說的好聽,有本事你拿啊!
江小樓心中不忿,卻也不敢真的罵唐詩雅。
張茗見江小樓身上大包小包,三四十個,也知道江小樓跟着走了兩個小時,十分辛苦。
於是對唐詩雅說道:「算了算了,讓他在外面休息一下,我們進去逛逛!」
唐詩雅聽張茗這麼說,點了點頭說道:「好吧!」
三個女人進了鞋店,江小樓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用手扇風。
步行街上人來人往,個個春風滿面,笑的跟花兒一樣。
江小樓背靠在鞋店外的牆臂上,剛準備閉目養神,休息一下,就聽到一聲聲嘶力竭的呼喊:「救命啊,搶錢啊!」
江小樓睜開眼,坐直身子,扭頭看了看,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正抓着一個白色挎包,與一個坐在摩托後面,戴着頭盔的男人拉扯。
行人紛紛駐足觀看,連路上行駛的車輛也不覺慢了幾分。拉扯還在繼續,但是沒有人上前支援。江小樓見狀,連忙站了起來。
甩開身上的大包小包,正要趕過去救人,忽然聽見女人悽慘之極的叫聲。
江小樓扭過頭,就見坐在摩托後面,戴着頭盔的男人,手中多出了一把砍刀。此刻刀上有血,而那個本來還在跟男人拉扯的中年婦女,左手從臂彎處已經被男人整隻砍掉!
中年婦女從臂彎處噴出一團血霧,中年婦女滾在地上慘叫不止,而騎摩托的兩人得手之後,發動車子,正要揚長而去。
江小樓見狀,拔腿就追。
車子已經發動,平常人就是想追也追不上,但江小樓有輕功傍身,速度比常人要快上幾倍不止。
當所有人都被這血腥的一面,震撼的說不出話來時,就見一道黑影從眼前掠過。
摩托在縱橫交錯的街道里左突右拐,看來早已經設計好了逃跑的路線。
江小樓見車子拐入僻靜巷子,顧不上大腿傷口的疼痛,施展全力,在摩托車下一個轉彎時,欺近摩托車,一手抓住了摩托車車尾。
摩托車巨大的慣性帶的江小樓一個踉蹌,但江小樓還是硬生生將摩托提了起來。摩托車後輪在空中打轉,前輪拼命向前滾,卻不能移動一絲一毫。
騎摩托的兩人,扭頭向後看,見江小樓提起了摩托車尾,坐在後面戴頭盔的男人,操刀便向江小樓右手砍去:「媽的,找死!」
發動機正在轟鳴,如果江小樓鬆手,摩托車就會揚長而去,如果江小樓不松,大砍刀就要落在江小樓胳膊上。
搶匪打着一手好算盤,只是今天算計錯了人。
後座戴頭盔的男人手舉大砍刀,眼見就要將江小樓的胳膊一刀兩斷,但在刀鋒距離江小樓的胳膊毫米之差時,揮刀的手卻再也不能移動分毫。
江小樓右手提着摩托車後尾,眼見西瓜刀砍下時,左手成爪,抓住了揮刀那人的手腕。
後座戴頭盔的男人愣了一下,等到醒悟過來,想要將手抽出時,忽然從手腕處傳來鑽心的一陣巨痛。
「啊啊啊!」
後座戴着頭盔的男人向自己的手腕看去,就見自己的右手成90度彎曲,白森森的骨茬混合着血水,不斷自斷裂的手腕間流出。
江小樓不輕易出手,但凡出手,必定要一招制敵。
將後座戴着頭盔的人男手腕掰斷之後,將小樓奪過了男人手中的大砍刀。
飛車搶包,遇人抵抗,便要抽刀砍手。
這種兇殘的搶匪,讓江小樓憤怒到極點。
想到剛才那個中年婦女,痛失一臂,鮮血長流的樣子,江小樓左手執刀,不由分說就砍向了後座那人右手臂膀。
後座的搶匪左手抓着右手胳膊,還沒有從手腕斷裂的疼痛中回復過來,忽覺臂膀處一麻,然後左手突然有些沉重,低頭看去時,就見自己的左手正緊緊握着,從臂膀處斷裂的右臂。
從江小樓抓住摩托車車尾,再到將後座搶匪的右臂砍掉,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前座的劫匪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後座的同伴右臂已經被砍掉。
後座的搶匪右臂麻木過後,直接痛暈了過去。
前座的劫匪見江小樓手拿大砍刀,驚嚇之餘,也不管暈倒在地的後座劫匪,直接加大油門,想要跑走。
但江小樓已經搶先一步來到他的跟前。
江小樓左手握刀,右手將前座的搶匪從摩托車上提了下來,然後二話不說,砍掉前座搶匪一隻手臂。
慘叫聲響徹整個巷子,江小樓扔下刀,從後座搶匪的衣服里拿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報完警後,因為擔心唐詩雅、張茗和左琳琳三人,江小樓連忙又趕了回去。
……
江城滄浪區應對突發事件反應很快,搶劫的事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搶匪兇狠殘暴,接到市民報案之後,救護車和警車幾乎同時抵達。
根據目擊者提供的信息,警察將目標鎖定在西城區,封鎖道路之後,警察開始拉網式排查。
只是沒想到的是,剛剛做好全面部署,就接到報警電話。
「建設銀行前,飛車砍手的搶匪,已經被我制服,他們現在**路**街,你們快來吧!」
江城滄浪區的警察局,分區局長梁浩然,帶着大批隊伍趕到指定地點時,發現小巷子的地面被鮮血染紅,一輛摩托歪倒在巷子裏。
摩托旁邊一前一後躺着兩個人,兩個人都戴着頭盔,而且都被砍掉了一隻手臂。
持槍的警察脫掉了兩人的頭盔,確定兩人失血過多,已經休克昏迷之後,梁浩然馬上派人將兩個劫匪送上了救護車。
小巷子裏除了兩個搶匪之外,再沒有其他人。
雖然抓住了搶匪,讓梁浩然鬆了一口氣,但是那個砍掉搶匪手臂的人卻消失不見。
梁浩然有些不爽,扭過頭旁邊的警察問道:「報警的人呢?」
旁邊的警察見局長臉色陰鬱,當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接線員告訴他在原地等候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回報的警察正說着,忽然有人喊了一聲:「局長你看。」
梁浩然轉過頭,見說話的是從文華區新調過來的大隊長葉初。
梁浩然順着葉初所指看去,就見小巷子黑乎乎的牆面上,用鮮血寫了一行小字。
「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不用謝我。」
梁浩然感覺自己受到了戲耍,這讓他感覺到羞憤。梁浩然面沉如水,望着牆上那行小字冷冷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