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警察局裏睡的並不舒服,但江小樓在警察局裏卻睡的最安穩。
江小樓是被人搖醒的。
這讓江小樓很不爽,如果看到的不是警察,而是其他人的話,江小樓肯定要打他一頓。
來的人是龐大海。
「你可以走了。」
江小樓打了個哈欠,用袖子擦了擦口水,問了一聲:「查明白了?」
龐大海點了點頭。
現在通迅發達,龐大海只是通過上級,向花都警察局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就得到了那邊的回信。
錢波並沒有失蹤,好好的在家裏呆着。
既然錢波沒事,那唐憶甜所說的,那被殺死的二十八個人,想必也是子虛烏有,沒影的事兒。
這讓龐大海很惱火,出動了大量警力,鬧到最後,居然是個笑話!
龐大海本來要以報假警,追究唐憶甜的責任,拘留並罰款。
但不知道對方動用了什麼關係,讓局長親自給他打電話。龐大海無奈,只好收了罰款之後,把唐憶甜放了回去。
江小樓走出審詢室,又走了回來。
龐大海疑惑的望着江小樓,問道:「怎麼又回來了?」
江小樓嘿嘿一笑道:「差點忘了,別墅的門被你們踹壞了,你們是不是該賠償我們一點損失?」
龐大海右手握拳,雖然氣惱,但也沒什麼辦法。
「多少錢?」
「一萬二!」江小樓報出了一個數字。
「一扇門有那麼貴嗎?」龐大海吃驚的望着江小樓,有些難以置信。
江小樓點了點頭,很認真的說道:「那當然,你不信可以去查查,那棟別墅花高價建造的,裏面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是價值連城。」
「好,我給!」龐大海一臉肉疼的說道。
罰金只收了一千五,賠一扇門要一萬二,要是多來幾次報假警的案子,一年的工資都不夠往裏面賠的!
江小樓拿着一疊鈔票,開開心心的出了警察局。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別墅門多少錢,不過他猜龐大海也不會去查看,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敢敲詐警察的,老子怎麼說也是第一人了吧?
來接江小樓的是張茗,據張茗說,唐詩雅、左琳琳和唐憶甜,已經先一步返回了別墅。
回到別墅之後,江小樓是什麼都不想做,就想睡覺。
張茗也是跟着折騰了一夜,飯也沒吃,就回房休息了。
這一覺睡到天昏地暗。
江小樓是被張茗叫醒的,江小樓起來之後,張茗又上樓去叫唐詩雅、左琳琳和唐憶甜。
唐詩雅和左琳琳下樓來吃飯,唐憶甜推說不餓,不肯下樓。
吃完晚飯之後,四個人倒不怎麼困了。
左琳琳提議打麻將。
江小樓上一次被三個女人合夥騙錢,已經對打麻將有了陰影。
左琳琳見江小樓搖擺不定,拿出江小樓的那張信用卡道:「贏了錢歸你,輸掉的錢從裏面扣!」
江小樓一聽,滿心歡喜的答應下來。
從晚上九點開始,四人一直打到半夜三點。
江小樓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不給三個女人偷奸耍滑的機會,贏的盆滿缽盂。
「不打了不打了!」唐詩雅一連輸了十幾把,把面前的麻將一推,一臉掃興的回了房間。
張茗捂着嘴打了哈欠道:「我也睡去!」
左琳琳一晚上也不比唐詩雅強多少,整晚只是江小樓和張茗一直在贏。
左琳琳把銀行卡遞給江小樓,笑嘻嘻的說道:「你贏了小丑哥哥!」
江小樓滿懷激動的接過那張銀行卡,等到左琳琳也回了房間之後,忽然反應了過來。
不對啊,這卡本來就是我的啊!
敢情贏了一晚,我贏的都是我自己的錢!
江小樓哭了!
……
次日清晨。
起床吃過早飯之後,張茗把江小樓、唐詩雅和左琳琳,先送到了學校,然後再獨自返回公司。
上午要到十一點鐘才有課,唐詩雅回了宿舍,江小樓閒的無聊,向男生宿舍走去。
回到自己的宿舍之後,江小樓發現門虛掩着。
輕輕打開之後,就見一個光着榜子,穿着大褲衩,腳踩着一雙人字拖鞋的男人,兩手正拿着一個望遠鏡,朝宿舍對面望去。
男生宿舍對面是女生宿舍。
幾乎用腳趾頭想,江小樓也知道男人在幹什麼,江小樓奇怪的是,這男人是誰啊?
怎麼在自己的宿舍?
江小樓悄悄走到男人身後,然後忽然出聲問道:「你在看什麼?」
男人聽見耳邊有人說話,嚇了一跳,扭過頭看到江小樓後,連忙把望遠鏡收起來,然後一臉慌張的笑了笑:「啊…啊…啊,那個……什麼,我在看鳥兒呢!」
男人腦筋急轉,半天才編出了這麼一個像樣的理由。
「是嗎?讓我看看!」江小樓說完,就要去奪男人手中的望遠鏡。
「不行!」男人連忙將望遠鏡背到身後,搖頭拒絕。
江小樓笑着問道:「為什麼?」
男人咳嗽了一聲,微仰着下吧,輕哼一聲道:「我的東西憑什麼讓你看?」
江小樓點了點頭說道:「也有道理,不過你為什麼在我們的宿舍里看鳥?」
男人詫異的望了江小樓一眼,問道:「你們的宿舍?」
江小樓點頭。
「你是江小樓?」男人打量了江小樓一眼,問道。
江小樓愣了一下,疑問道:「你認識我?」
男人伸出右手,嘿嘿一笑道:「幸會幸會,鄙人姓關,單名一個航字,是你的室友。」
「關航?」江小樓想了想,好像的確有這麼一個室友,只是從開學就沒見過。
「喲,小樓你怎麼捨得來學校了?」
身後傳來說話聲,江小樓扭過頭,就見何文龍站在門口。
江小樓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這是什麼話?我是天南大學的學生,當然要來上學!」
何文龍搖了搖頭,望着江小樓說道:「嘖嘖,你還知道來上課?開學兩個月,你曠課曠了四十五天,還好意思說上學,你把學校當回事了嗎?」
江小樓扳着手指算了算:「呃……有那麼久嗎?」
何文龍看了一眼江小樓,又看了關航一眼,嘆息了一聲說道:「我真是太佩服你們兩個了,一個是遲到之王,一個是曠課之王,真不明白,學校怎麼不把你們開除?真是太沒天理了!」
關航聽何文龍說江小樓開學兩個月,曠課四十五天,頓時敬仰的伸出大拇指道:「厲害啊兄弟!」
江小樓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哪裏,還是你牛逼!」
「走走,早飯我請,我們去外面吃。」關航套上T恤,對江小樓和何文龍說道。
江小樓已經吃過早飯了,不過盛情難卻,只好跟着去了。
啤酒燒烤。
雖然大早上吃,有些油膩,但是三個男人在一起,倒沒什麼忌諱,是怎麼開心怎麼吃。
江小樓咬了一口炸串,扭頭向關航問道:「你去學校報到了沒有?」
關航正在吃雞腿,聽到江小樓詢問,含糊的回了一句:「去了啊!」
江小樓一邊咀嚼羊肉串一邊問道:「學校沒問你為什麼遲到了兩個月才來報到?」
「問了啊!」關航喝了一口啤酒道。
何文龍也有些好奇,問道:「你怎麼說的?」
關航嘿嘿一笑道:「我說我迷路了!」
江小樓一口啤酒差點噴出來。
「媽的,你還能找個更爛點的理由嗎?」江小樓笑罵了一句。
關航皺眉想了想,然後一本正經的回了江小樓一句:「路上堵車!」
江小樓正在喝啤酒,聽完實在憋不住了,噴了何文龍一頭一臉。
何文龍用手抹了抹臉,罵了江小樓一聲。
「草,往哪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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