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完剛剛趕上周五,所以順勢放了兩天假,給學生們休息,周一開始正式上課。
因為周日要去參加唐詩雅堂姐的生日宴會,所以江小樓提前一天訂了機票。
江小樓從德國來時的飛機上,已經了解了唐朝,親朋好友的所有情況。所以即使沒有見過唐詩雅的堂姐,也對唐詩雅的堂姐並不陌生。
唐詩雅的堂姐叫唐憶甜,是唐詩雅伯父的女兒,今年二十歲。
帝通集團由唐詩雅的爺爺唐嘯坤創立,唐詩雅的爺爺去世之後,在唐朝手上發揚光大。
帝通集團是股份制公司,唐家占股百分之六十,陸家占股百分之三十,還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在跟隨唐嘯坤打江山的老一輩人手裏。
唐嘯坤死後,根據遺囑,將公司股份分成三份。唐朝、唐洪和唐濤三兄弟,每人占公司百分之二十股份。
唐嘯坤死前,欽點唐朝為帝通集團掌門人,唐洪和唐濤為公司董事。
唐家三兄弟,因為這件事,有了矛盾。雖然到現在,並沒有鬧出什麼大事,但三兄弟的矛盾日益加深,現在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唐憶甜是唐洪的女兒,在花都一所二流大學上大二。唐憶甜不及唐詩雅用功,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大把大把的替她爹花錢。
周日清晨,張茗將江小樓和唐詩雅,送到了江城機場。
從花都來江城上學時,因為唐詩雅不想暴露自己富家女的身份,所以特意選擇跟徐婷婷坐火車。
如今沒有徐婷婷在,唐詩雅自然不用去擠火車。
花都距離江城並不遠,只有三百多公里,坐飛車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
上飛機前,江小樓特地給唐朝打了個電話,唐朝說會安排人過來接他們。
下了飛機之後,見欄杆外接機的人密密麻麻。
江小樓護在唐詩雅身邊,忽然聽到有人在喊唐詩雅的名字。
「詩雅,這邊。」
江小樓回頭一看,就見說話的是個熟人——陸恆宇。
江小樓曾安排蕭天虎調查陸恆宇的身份,知道陸恆宇的父親陸青山是帝通集團的大股東。唐朝那天請陸家人吃飯,未免就沒有撮合陸恆宇和和唐詩雅的意思。
唐家雖然占帝通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分,但唐朝個人只佔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相比陸青山還少百分之十。
如果唐家與陸家聯姻,那唐朝將控制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到時即使他跟他的兄弟兩個開戰,那他在帝通集團也有絕對的話語權。
陸恆宇走過來,對唐詩雅笑着說道:「走吧,唐叔叔讓我來接你。」
唐詩雅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跟陸恆宇走了出去。
江小樓討厭比自己帥的男人,更討厭長的帥還跟自己搶女人的男人。
他很想衝過去,毒打陸恆宇一頓之後,警告他:「以後離我的女人遠點!」
但想歸想,卻不能真的衝過去。因為唐詩雅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的僱主。
機場外停着一輛加長林肯,非常的拉風帥氣。在車前站着一個穿着西服,身姿筆挺的中年人。
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下,陸恆宇引領着唐詩雅走到車前。
司機打開後車門,朝唐詩雅微微欠身。
在眾人羨慕嫉妒的目光注視下,唐詩雅低頭鑽了進去。
司機關上車門,小跑着到車子的另一邊,為陸恆宇打開了另一邊的後車門。
陸恆宇鑽了進去。
就在司機要關門的時候,江小樓一個箭步,也鑽進了車內。
司機望着江小樓,張着嘴,有些愣神。
「看什麼看?關門啊!」江小樓對着司機不滿的說道。
司機沒有聽從江小樓的話,而是看了一看陸恆宇。
陸恆宇也有些生氣,對着江小樓說道:「副駕駛位不是沒人?」
江小樓看着陸恆宇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頓時就有些不爽,輕哼了一聲,反問道:「沒人你怎麼不去坐?」
陸恆宇一愣,被江小樓問的啞口無言。難道他能說,因為我是少爺,你是保鏢?
顯然不能,畢竟有唐詩雅在場。
見陸恆宇吃癟,唐詩雅頓時為陸恆宇打抱不平道:「賤人,怎麼跟恆宇哥說話呢,快滾去前排!」
江小樓見唐詩雅袒護陸恆宇,心裏不是個滋味,想下車走人,但屁股剛抬了抬,江小樓就又坐了回去。
媽的,想讓老子走了,你倆卿卿我我,老子偏不走!
江小樓不怒反笑道:「大小姐,那可不行,唐老闆讓我保護你,如果你遇到什麼危險,我在前排,根本來不及保護大小姐。如果大小姐遇到了什麼閃失,我怎麼跟唐老闆交待?」
唐詩雅還想要再說,陸恆宇笑着打圓場道:「算了詩雅,就讓他坐這裏好了,反正這裏地方這麼大。」
聽陸恆宇這麼說,唐詩雅歉意的望了陸恆宇一眼,然後狠狠瞪了江小樓一眼。
江小樓見陸恆宇故作大方的樣子,輕哼一聲,譏諷道:「哎呀,還是陸少爺通情達理啊!」
陸恆宇輕笑一聲,對着司機說道:「呵呵,開車!」
車子啟動。
後車廂里靜悄悄的。
陸恆宇和唐詩雅並排坐在一起,江小樓坐在他們對面。
陸恆宇本來還準備,在車上跟唐詩雅多聊會兒天,增進一下感情,完全沒有意料到,會多出江小樓這麼一個電燈泡。
一路無話。
車子駛到錦秀華園,唐詩雅居住的別墅前停下。
司機下車,為唐詩雅打開了車門。江小樓見沒人為自己開車門,只好自己打開打車下了車。
陸恆宇緊跟着唐詩雅下了車。
「多謝你了,恆宇哥。」唐詩雅對着陸恆宇點頭致謝。
陸恆宇微笑道:「跟我客氣什麼,晚上是要去參加憶甜的生日宴會嗎?」
唐詩雅點了點頭。
陸恆宇見唐詩雅點頭,說道「那好,我晚上再來接你。」
「那怎麼好意思,我自己去就行了。」唐詩雅回道。
「反正我也要去,就這麼說定了。」陸恆宇說完,不給唐詩雅拒絕的機會,轉身鑽進了車內。
司機關上車門,回到駕駛位,發動了車子。
唐詩雅與陸恆宇揮手告別,等車子開走了之後,唐詩雅發現,江小樓蹲在花池邊上,剛剛站起身。
唐詩雅些奇怪,問道:「你蹲在那裏幹什麼?」
「撒尿!」江小樓嘿嘿一笑道。
唐詩雅翻了個白眼,說道:「鬼才信!」
說完,唐詩雅轉身進了別墅。
江小樓當然不是在撒尿,他剛才趁人不注意,把林肯車的車胎給扎了。
……
陸恆宇並沒有回家,而是準備去商場買套禮服晚上穿,只是剛離開錦秀華園沒多久,司機就停了車。
「怎麼回事?」陸恆宇問司機。
司機回頭歉意的望了陸恆宇一眼,說道:「少爺,車胎好像被扎了!」
陸恆宇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是有備胎,趕快換上!」
司機一臉為難的說道:「少爺,恐怕不行。」
陸恆宇一臉不解的問道:「怎麼?」
「我們只有一個備胎,但是車子的兩個輪胎都被扎了!」
司機說完,陸恆宇推開車門下了車,就見果然如司機所說,車後的兩個輪胎全都被扎了。
司機這時在旁邊說道:「少爺,剛才你跟唐小姐說話的時候,我看到唐小姐的那個保鏢,好像偷偷溜到了我們車後面,會不會是他……」
司機並沒有把話說完,但陸恆宇已經聽懂了司機的意思。
「肯定是他!」陸恆宇十分肯定的說道。
「一個小保鏢,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也敢欺負到我頭上來,看來是我表現的太善良了!」
陸恆宇不怒反笑道:「老黃,晚上你安排幾個人,等唐詩雅回來的時候,攔住他們。給我好好教育一下那個小子,但記住,不許傷害唐詩雅!」
老黃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怎麼做了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