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保持着進來的站姿,看着顧初優雅的動作漸漸迷失了心智。首發地址、反着念 ↘↙
狼藉之的顧初,猶如被世界遺棄一般散發着揮之不散的孤寂和落寞。
「你不是離開了嗎?」顧初並未抬頭,漠然空透的磁性嗓音猶如來自遠古般悠遠而消寂。
「你不是說不吃飯了嗎?」肖曉清脆反問,蹲下身,撿起被男人扔掉的小蛋糕,可惜,已經髒掉了。
「拿過來吧!」顧初情緒顯然平緩很多,輕垂着眼瞼,黑眸餘光睥睨看着肖曉的動作,神色一凝。
「什麼?」肖曉抬頭,眸含惋惜和不解,他要拿過去什麼?
「蛋糕」薄唇微啟,俊顏雖然依舊緊繃,然而適才的暴戾和狂躁卻消散了許多。
「已經髒掉了,拿過去做什麼?」怪,聽聞到顧初開口,沉澱在肖曉心口的怒氣神的消散了許多。
「吃」定睛,黑眸直視水眸,隨着冰涼薄唇輕啟,回答的一本正經。
「……算了,髒掉的東西怎麼可以入口?」剎那間,肖曉竟覺得顧初像極了一團謎,他的身邊總是充滿了太多的撲朔迷離。
吃掉?驕傲如他怎會在乎這髒掉的小蛋糕?
難不成會說出吃掉這樣的話,是因為愧對於團團嗎?
尤物眼眸水霧漣漪,愣愣的抬頭看向了顧初,一盤意面,竟已被顧初吃的乾乾淨淨。
『呼……』肖曉深呼吸,水眸一動不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站起身,仿若被吸去了魂魄般向着他緩慢移開了步伐。
原來,他的不動聲色下,竟隱藏着如此霸道而細膩的溫暖。
不覺間,肖曉被強烈震撼。
「……顧初,還是要祝你生日快樂」肖曉緩緩開口,雙手緊握衣擺,眼神清澈盡現氤氳關懷。
肖曉詫異,究竟是經歷怎般的疼痛,才會使得冰涼而漠然的男人銘記的如此刻苦銘心?
以至於,疼痛到只想要逃避?
「……」黑眸暗沉,眼瞼戾氣輕垂,顧初聞聲再次壓抑躁動的情緒,青筋突起,氣氛變得緘默。
「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提到這個話題,丫頭,抱歉!」似乎是過了好久,顧初煩躁的扯開領口,小麥色結實胸膛散發出野性卻又穩重的味道。
「等等!你要去哪裏?」肖曉隨着站起身,縴手扯住顧初衣袖,眼神閃爍着說不清楚的情緒。
肖曉一點都不喜歡此時顧初散發出來的氣息,冷淡而疏遠,似乎被全世界冰凍般的絕望。
「我要去哪裏?你會陪伴着嗎?」如果不會陪伴,不要詢問……因為,一句『你要去哪裏』真的會令他生出無數貪念。
其實,顧初只不過是凡人,並非鋼鐵般沒有情緒變化,他同樣會渴望被溫暖,一如,期盼着肖曉重新回到自己身邊,然後,再次全然的愛自己。
被人溫暖,被人眷愛,是顧初殘缺生命最寶貴最陌生的感覺。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會陪伴?還有……不要用一副全天下都拋棄了你的眸光看着我,我會不舒服」開口,肖曉張開手臂毅然站在顧初跟前,倔強的擋住了顧初前行的路。
該死的,肖曉最看不得的是孤單和脆弱,那種感覺,會令肖曉熬心的難受。
「丫頭,你是在靠近我嗎?」主動關心,主動示好,甚至說出會陪伴的話。
黑眸暗沉,緊繃的俊顏因為適才問出的話而裹覆緊張情緒,顧初眸光霸道而溫柔,認真的看着尤物,帶着一閃而過的試探光澤。
聞聲,肖曉彆扭的扭過頭,輕咬唇不回答。
這算是靠近嗎?如若此時站在肖曉面前的並非是顧初,想必尤物也會如此抉擇。
可是……這又不算是靠近嗎?那為何肖曉心底會生出一抹牽強的愧疚和……捨不得。
顧初此時的模樣太過於頹廢和落寞,深深撥動了肖曉心的那根弦。
「如果你需要」肖曉回聲,視線輕微透徹,水眸閃爍着類似于堅定的韻味。
而顧初聞聲,傲人身軀微微僵硬,深邃黑眸妖冶着點點不易察覺的歡欣,指尖繃直,隨着溫厚手掌輕輕附尤物精緻臉頰。
思緒漸漸被拉回,顧初霸道將肖曉擁進懷,用力扣住,肖曉驚愕撞向顧初結實胸膛,然而錯身之間,尤物並未看見男人複雜黑眸閃爍的那一抹晶亮。
「可是我會害怕,說出口的過去會嚇到你,因為……我的過去充滿了骯髒和不堪」顧初淺聲開口,音線漠然而冷淡,輕皺俊美眉頭,冷薄唇線微揚的弧度夾雜着一絲安慰。
肖曉震驚,渾然不信顧初說出的話語。什麼?他剛剛竟會說他的過去充滿了骯髒和不堪?
驀然之間,肖曉心揪痛的一滯,水眸輕抬,滿是詫異的不相信。
眼前的男人,尊貴傲然仿若遠古神,手掌之擁有着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敢肖想的權力和財富。
然而,如今這個含着金湯勺的男人卻說他的過去充滿了骯髒的難堪……
「你怎麼會如此確定我會被嚇到?」又怎麼可以如此的不自信?肖曉開口,心狠狠一緊,難受的厲害。
然而,無論肖曉後來如何開口,顧初都未曾說出那段早已被塵封的不堪過去。
……
「媽咪?你在走神哎~好討厭,媽咪為什麼不認真聽團團講故事?」
團團委屈的嘟着小嘴巴,坐在小板凳仰着頭,可憐巴巴的看着肖曉開口。
風起,擾亂了一旁生長茂盛的葡萄樹,順勢,葉片互相摩擦發出一陣『沙沙』的悅耳聲音。
肖曉淺笑着收回了心緒,雪臂微伸便將團團擁進了懷。
「團團的故事太過於美好,可是團團有沒有想到過,或許並非每一個王子都生活在順境啊」一如神秘漠然的顧初,明明看起來冰涼無情,靈魂深處卻如赤子般火熱細膩。
「才不是呢!顧叔叔說了,是王子應該生活的風生水起,所以在團團的故事裏面,小王子都是最迷人的!」
團團不服氣的反駁,奶聲奶氣的音調滿是稚嫩,仰着下巴,堅信着顧初的金言。
「怎麼?這才幾天被顧叔叔收買了?」肖曉戲謔打趣,水眸之淺雜着幾分詢問。
肖曉可是記得清楚,幾天前的夜晚,團團可是大哭着訴說着顧叔叔是壞人呢!
「哼!什麼嘛!媽咪好壞壞!團團才不是記仇的小孩子,再說了,顧叔叔也對團團道歉了嘛……」團團扯動着衣角,水嫩臉頰浮現一絲可疑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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