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定神,冰涼視線直直的看向可憐兮兮的路曉,緊繃的俊顏更是緊繃,乾淨手指用力,青筋,隨着湧現。
「你、們、在、做、什、麼?」咬牙,顧初僅剩的一絲理智在強撐着顧初要聽聽路曉的解釋。
此時路曉流露出來的神情是難得一見的媚態,入骨的媚,入血的柔。
衣衫半褪,要露不露的反倒是越發迷人。
「顧初……我知道你會來!顧初我要到你身邊!」路曉委屈的哭着,一抽一抽的軟趴趴音調將顧初心尖的煩躁拂去了一些。
「你在說什麼曉曉?剛剛在我身下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還有,你是誰?現在曉曉是我的了,我會對曉曉負責的!」齊南強裝鎮靜的開口,手臂用力,緊緊圈住懷的嬌軀。
聞聲,顧初輕笑,深邃黑眸帶着不容忽視的鄙夷下打量齊南,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還敢說要對自己的女孩兒負責?
「鬆開她!」壓迫性的一句話帶着壓迫性的一拳,拳頭劃破氣流,伴着齊南悶聲痛呼的聲音,拳頭揚起的風聲嘎然而止。
路曉看着顧初野性的一面,眼眶忍不住的再次濕潤,心尖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在飛快的流淌,很快,流到血液,暖暖的充斥着全身。
顧初緊抿的薄唇滿是不悅,被經過精心雕刻的俊顏微微沁出一層薄汗,顧初狂野的扯嘴輕笑,輕輕轉動脖子挽起袖口。
這次,路曉也聽到了男人拳頭揚起的風聲,只是,她卻不害怕反倒是感到了強烈的安全感和歸屬感。
是他,是顧初,只有他的身才會有好聞的煙草香味,只有他的身才會有清新的茶香。
他喜歡品茶,也喜歡香煙,是他是他!活在路曉世界裏面獨一無二的他……
「顧初!抱抱我!」路曉纖長睫毛無助的撲閃,可憐巴巴看着男人的大眼睛像極了被遺棄的奶娃。
齊南痛呼的翻滾下床,捂住肚子,額頭冷汗涔涔。
好痛,呼!這……這還是人的力量嗎?
齊南只感覺五臟六腑要揪到一塊了。
「……」顧初下看着路曉,手指微動,卻沒有隨了路曉的心抱起她。
迫人的視線緊緊的看着路曉雪白的脖頸和雪白的雙峰,周身的氣息更是冰寒。
路曉更委屈了,淚水也泛濫成災的不停滑落,只是路曉卻低着頭,緊咬着唇,不在去看顧初直白的眼神。
那個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件物品,冰涼之滿是嫌棄的打量。
嗚嗚……嗚嗚……好難受,真的很難受,心口像是堵了一塊根本推不開的石頭一般。
路曉深深呼吸,哽咽的聳動着肩膀。
顧初是在嫌棄她……顧初一直都不喜歡她,路曉知道,顧初只喜歡那個叫蘇淺的女人!
嗚嗚……
如今,顧初不但不喜歡她,而且還嫌棄她了……
想着想着,路曉哭聲變大了起來,嚎啕大哭,那股模樣仿佛是被全世界遺棄了一般。
顧初回神,抑制住內心翻滾的不悅脫下西服將路曉團團包住抱在懷。
「許!」顧初邁出房間,臉色依舊鐵青的難看,漠然又滾燙的喚了一聲許便轉身離開。
「是,總裁!」即便是總裁不說,許也明白,隨着轉身邁進房間,『嘎巴嘎巴』擺弄手指,笑的異常燦爛的向着齊南走過去。
顧初不敢想像,如果自己晚來一些,小丫頭是不是會……
自責,愧疚,一股說不清楚的愛憐和不忍將顧初緊緊包圍,伴着情緒,男人心生出的怒火是二十八年以來最為強烈的一次。
帶着致命的戮殺,狂躁到恨不得讓齊南從人間消失。
氣息更涼,懷的女孩兒卻滾燙的像是火球,顧初腳步微頓,隨着意識到了什麼加快了步伐。
清一色的黑,帶着肅然和暴風前的沉寂,消失在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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