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華煙雲進行着有條不紊的拍攝時,整個影視媒體圈仿佛被投進了一塊巨石,掀起了軒然大波。
血色浪漫播出過半,以14.2的收視率強勢逆襲紅罌粟的14.1,達到自開播以來的收視高峰,一往無前地向京城電視台年度大戲鐵齒銅牙紀曉嵐的20.9衝擊。
儘管希望渺茫,但呂言、孫麗、連弈名幾人的名字和血色浪漫一起橫掃各大娛樂版面,血色浪漫的三輪播放權被迅速搶購。
「血色浪漫故事背景橫跨上世紀6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描寫鍾躍民、張海洋、袁軍、李奎勇等四個一同長大的年輕人,在經歷了青春歲月的磕磕絆絆之後,最終走向成熟、走上不同人生道路的故事。
劇中許多情節和場面都以白描的手法真實地還原了歷史,比如軍隊大院的孩子們穿上從箱底翻出來的父輩的將校軍服,在京城街頭呼嘯而過,「小混蛋」在先農壇廣場被激憤的人群亂刀砍死,鍾躍民在西北插隊時帶領一幫知青討飯等戲,都會讓經歷過那個年代的觀眾感受到一種心靈的共鳴。而且該劇具有濃郁的西北地域色彩的主題曲,烘託了主人公不羈而執著的性格,加上劇中多次出現的陝北民歌信天游唱段,更充分表達了那個時代那些人們的精神狀態,為全劇增添了藝術感染力。」新浪娛樂評價
「一個現代的游吟詩人,在世事紛紜中高歌自己的信仰。
一個現代的俠客,仗劍天涯,義字為先。一個始終在路上的行者,掙扎着妄圖衝破身上的藩籬。
一個面對任何辛酸困苦,屹然挺立的勇士,一個笑傲江湖,隨遇而安的強者.....你始終活得地道,腳下的身影都是個大寫的「人」字,你最痛恨怯懦,最怕一成不變,最怕預知一個故事的結局完全被世俗淹沒,稜角被柴米油鹽、日常瑣事磨平,沒有盼頭,沒有希望,那個年代裏,沾染血色的浪漫,不羈的魂靈竟然感染了平凡的眾生。」今日都市報道
「血色浪漫是何其地令人着迷,用言語已然無法表達清楚,沒有炮火的年代,一代人的青春揮灑在武鬥與吶喊聲中,這是他們陽光燦爛的日子,卻也是他們最揮霍的年齡,理想在腐爛。
他們的浪漫在血色昏黃中瀰漫成昨日的記憶,我們在他們的故事中心隨波動,卻發現,青春不過是一場綻放到極致卻結束得太倉促的事。
鍾躍民、袁軍、鄭桐、張海洋、李奎勇、寧偉,周小白,秦嶺,高月,吳滿囤,珊珊,這些年輕人,用他們的瀟灑而熱血情懷,潑灑了一片血色浪漫,就像前段時間剛剛出版的看上去很美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素,圍繞着那個時代共同成長的翠微路。」南方都市報道
大媒體有着大媒體的矜持,他們不會為哪個毫不相干的人聲嘶力竭的搖旗吶喊,大多數媒體給出的評價都很含蓄,而且基本上都是針對整個戲的讚揚,具體到某個人,評價用詞上卻是謹小慎微。
和媒體相反,大多數影視評論人一丁點也不掩飾個人的喜惡,對於喜歡的演員,絲毫不吝嗇讚美之詞,恨不得將所有能夠想到的褒獎全加諸一人身上。
「浪漫人生,動盪的生命,怒放的愛情,鍾躍民,一個拿着菜刀的詩人,永遠在路上,浪漫地行進,他可以眼神迷離,將柴可夫斯基的船歌譯得浪漫而哀傷,他可以放下偷來的書,拿起砍刀,橫在小混蛋的脖子上,讓他「給哥們兒個面子」。
鍾躍民其人,就是我最欣賞的那種人,武能上馬安天下,文能下筆定乾坤,在那過於具有鋪張的鮮紅色的四九城,以他為代表的那些年輕人,他們叛逆,他們「拔份兒」,他們對過往女生吹口哨,他們遊戲着傷害着別人同時又傷害着自己.....那是一個突兀的年代,一代人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就這樣匆匆而過,時代留給他們的,是磨難,是坎坷,同時也是不為人知的精彩,他們參軍,他們插隊,他們要飯,他們流浪,不論出現在什麼地點,鍾躍民這小子都將生命絢爛到極點,不折騰至死不罷休。
殘酷而又激越的青春,純真而又浪漫的歲月,盡收在血色殘陽的烽火台上,一群爛漫的年輕人的放浪形骸中,青春短暫,人生漫長,不年輕不意味着停止折騰,只會拔刀的人智商到不了一百八,一輩子沒有拔過刀的人,智商也上不了一百八,拿着菜刀,吟着詩,頭頂着血色紅日,做一個永遠在路上的浪子。
說實話,我被呂言感動了,看了血色浪漫,我突然覺得,如過這輩子不能和他合作一次,會是一個巨大的遺憾」著名導演張元
「這部片子中,女生只成為了綠葉,即使是孫麗飾演的周曉白也沒能逃脫,所以,我只談那些各異的男生或者說男人們。
在青春年華,他們都是在路上的行者,為了一個個不一樣的精彩人生,他們在各自的軌道上奮鬥着,袁軍從軍做了軍官,出國留學,最後功成名就,成為了大校,不再是曾經那個賣了他爸古董花瓶買雪糕的臭小子張海洋當上了警察,保家衛國,並且將心愛的周曉白娶回家中,屬於頑主的最好歸宿鄭桐雖然插隊下鄉,但仍然堅持努力,考研回城,雖然教師生活不大富大貴,不像年輕時那麼動盪刺激,但是摟着嬌妻,在小房子裏,也是不亦樂乎李奎勇,年輕也曾是混蛋的一個小子,哥們義氣永遠第一,沒有是非,最終長大成人,開出租養老婆兒子和媽媽,但最終死於肺癌,令人扼腕寧偉,永遠跟在鍾躍民他們這群大孩子身後的小不點,卻最終成為了最可怕的人物,他哥哥被人捅死,從此跟了鍾躍民他們這群壞小子,因為體弱多病,受了他們很多照顧。這個么小男孩,學習了鍾躍民、張海洋格鬥射擊的全部絕活,成為了不折不扣的超級冷面殺手,在部隊業績突出,最終,也是為了哥們義氣,為了鍾躍民,開始了殺人的不歸路,最後十分遺憾地被武警擊斃,死在了鍾躍民、張海洋哥倆的懷裏。
這些男孩,年輕時壞,長大時,肩負了責任,他們確實印證了鄭桐的一句話:「社會上的這些頑主,在長大成年後,必將像有利於社會的方向轉變,最終回歸正途」,這正途上,少了年輕的動盪和灑脫,少了曾經的激情和衝動,讓我悠然嘆息。
年輕,確實綻放得太及至,凋謝得也太突然,所以,沒有綻放的青春,不可原諒!
這些小子中,我需要單把鍾躍民拿出來,因為我欣賞他的生活,他這個人,他的一生,絢爛而激盪,無數的人說他必將成大事,但是在他所有的哥們都成家立業以後,他仍然是那個浪子,孑然一身,一無所有,浪跡天涯。
他是生活中的特例,他是平庸的勁敵,他常說他是走在路上的人,路是沒有盡頭的,只有等到什麼時候覺得走累了才會停止腳步,他中途幾次「停下」,他希望娶秦嶺,他希望成事業,但是最終他發現,這些正常人,普通人在走的路,不是他要走下去的路,於是他選擇了繼續前進,永遠地在路上,永遠地浪漫。
他曾經在跟張海洋打架的時候感嘆:「我愛周曉白,我也愛秦嶺,秦嶺讓別人帶走了,你也把周曉白收了吧,我愛的人,讓老天都一個個收走吧!」他在不清醒的時候,會覺得自己被某個女子絆住了腳步,但其實如下面張海洋的回答:「你愛的根本就不是她們倆,你最愛的永遠是你自己」,這句話,解決了我在血色浪漫中的所有疑問。
鍾躍民的灑脫,鍾躍民的不羈,其實都是一個人的浪漫,愛情是他的一部分,就像參軍,就像擊斃販毒分子,就像和別人侃大山,只是他浪漫的一種方式,而不是他浪漫的目的,鍾躍民的浪漫,來自對自由,對激情的一種追求,來自對平庸,對黯淡的一種挑戰,就像鍾躍民說:「我還年輕,我渴望上路,帶着最初的激情,追尋着最初的夢想,感受着最初的體驗,我們上路吧。」
他永遠是閒不住的壞蛋,永遠是讓人牽腸掛肚的負心漢,永遠是為哥們兩肋插刀的大哥,永遠的,不滅的浪漫!」作家畢菽敏
因為血色浪漫,因為鍾躍民,呂言在短短的一個周內成為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媒體、觀眾、論壇,幾乎全都在談論着血色浪漫,談論着呂言,談論着那個看上去充滿了荒誕、滑稽、不可思議卻又真實存在的讓一代人談之落淚的年代。
而戲劇報增刊上一篇名為「一個走在路上的演員呂言」的文章更是將這股熱潮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峰。
「呂言,時下最為火熱的一個名字,無論走到哪裏都能被提起,談到他就不得不說血色浪漫,不得不談他所塑造的鐘躍民。
全劇講述了二十年的光陰,二十年對於人的區區百年來說不算短,尤其對於人生最黃金的青春年華,但對於一個演員來說,橫跨二十年的表演是極為不容易的,但在血色浪漫里看到了。
我專程去看過他演的狂飆,和舞台的張力不同,在飾演鍾躍民一角時,他是完全內斂的,你能看的到他身上的那股子灑脫不羈、奔放浪蕩,但卻無法注意到這個真實到讓人下意識忽略的演員。
六月,船歌,柴可夫斯基,把我們帶入了幽深的心靈之湖,澄淨,平和,無欲無求,所有那些關於征服和佔領的夢想在這樣的心境下被徹底擊潰,將這段場景反反覆覆地看了不下二十次,每次都幾欲落淚,終究淚水還是像鍾躍民所說的「自己乾涸」,那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惆悵,終究潛藏於心底,久久徘徊散不去,我的人生也走過幾十載,那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惆悵到底是什麼?我始終沒有找到答案,只是感同身受,也確認很多人都有這般相同的瞬間。
總有一種內在力量支撐着生命,如果這股內在力量足夠強大,那麼外界任何艱難困苦又何所懼?
一笑置之的大境界實在不是大多數人所能抵達,而大無畏的精神,正是鍾躍民的本色,也是呂言的本色,我們專程對呂言做過一番調查,從天龍八部末代皇妃危情24小時永樂英雄兒女,一直到今天的血色浪漫和狂飆,踐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但可以預見的是,他還在路上。」
文章最後的署名是鄧興啟,戲劇報主編,不得不提的是,近十年的歷史中上,血色浪漫是戲劇報第一次提及的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