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本來應該很輕鬆的吻戲,來來回回拍了七八遍,但給呂言的效果回魂兒的效果的確達到了,為了拍好這場戲,他也累的夠嗆。
可能在其他人看來,和劉濤這樣一個美女接吻很旖旎,但呂言心裏卻並不輕鬆,甚至以為連續的可以說壓力很大。
在片場,他是演員,就像張記中說的,他應該具備一個演員最起碼的職業素養,在這一方面上來說,他發現和劉濤比起來就差得多。
「嘔。。嘔」
只不過上廁所時見到的一幕卻讓他大跌眼鏡,劉濤身子佝僂着,雙手支在洗手台上,看上去正在吐,張雯雯在她身後拍打着她的背部。
「他也真是,不知道提前嚼個口香糖什麼。。啊。。你。。」張雯雯仿佛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雙目圓睜地瞪着洗手間外的呂言,呆了足有兩秒鐘。
劉濤因為彎着腰,並不知道呂言在外面,有氣無力地問道:「你怎麼了?」
張雯雯及時醒悟過來,慌忙道:「那個,呂言,濤姐今天早上吃壞了肚子」。
「哦」呂言淡淡的應道,他知道劉濤有輕微的潔癖,對此雖然談不上反感,但心裏總有點不是滋味。
劉濤聽到呂言的聲音,慌忙站直了身子,仿佛犯錯的學生,看着走過來呂言,慘白的臉上擠出絲絲勉強的笑容,並沒有否認:「對不起,我。。只是有點不大習慣」。
呂言從兩人旁邊過去,一邊往男廁走,一邊道:「沒事,人之常情,等會兒喝點溫水會好很多」。
「嗯,謝謝」
一月初,永樂英雄兒女正式殺青,本來其樂融融的殺青宴,呂言卻被一個電話弄得沒了好心情。
電話是滕化濤打來的,危情24小時上映了,但播出後的反響卻不盡如人意,沒有明星,沒有大腕,宣傳上不到位,創意更是來源於時下熱播的24小時,各種綜合的因素直接導致了這部戲慘澹無比的收視率。
危情24小時在南京電視台上映,首日收視率1。1,而後雖有浮動,但漲幅並不大,無論是媒體還是網絡反應都平淡的很,就像一個石子扔進了大海里,泛無法引人注意的波瀾。
雖然因為當時拍戲的時候因為自身身體狀況不佳並沒有抱太大的期望,但是主演的第一部戲不溫不火,讓呂言感到相當的失落,和他差不多的還有滕化濤,跟他打電話的時候興致也不怎麼高。
「怎麼了?」看到呂言像是有心事,坐在他旁邊的劉濤問道。
呂言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演的一部戲收視不是很好」。
「你主演的?」劉濤有些驚訝,畢竟呂言剛剛出道不久,轉而想到他的演技,也就釋然了。
在剛開始拍末代皇妃時,呂言的演技雖然不錯,但並沒有讓她感到驚艷的程度,到了後期雖然表現的十分出色,但她只是以為呂言狀態好。
到了永樂英雄兒女,她突然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和呂言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中後期之後對方的演技像是完全蛻變了似的,雖然她也在進步,但追趕的心思卻漸漸地淡了。
「嗯,危情24小時,就是在拍完末代皇妃之後,根本沒多少人關注,說都也都是說抄襲」
劉濤皺了皺眉頭:「你當初接這部戲的時候沒看劇本嗎,這樣的本子當時就應該拒絕啊」。
呂言苦笑道:「滕化濤拍的,就是滕導的兒子,再加上我當時有點特殊情況,就接了這個戲」。
她也沒問具體原因,只是勸道:「以後多留點心,有時候接了戲,不見得是適合你的,那樣只是浪費時間」
「我知道,以後會慎重的」
雖說已經極力在躲,但回到酒店的時候,呂言還是喝的頭腦發懵。
「你這人啊,就是一點記性也不長,上次喝成那樣,這次又喝那麼多,身體遲早會喝傷的」劉濤將她送回房間,埋怨道。
呂言躺在床上,擺了擺手:「給我倒杯水,都說了一路了,消停會兒成不?」
「哎,我是為你好,你還大爺似的,真應該讓你們家顏丹辰看看你現在的樣兒,吶,有點燙,你自己小心點」
說曹操曹操到,劉濤的話音剛落,呂言的手機響了,顏丹辰打來的。
劉濤拿起來,看了一眼,扔給他道:「我先回去了」。
「幹嘛呢?」
「想你呢」
「騙人,想我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這不正準備給你打嘛,結果你就打來了,咱們真是心有靈犀啊」
「臭美,誰和你心有靈犀了.。。」
掛掉電話時,已經十點四十多了,分開十來天,呂言已經交了四百塊錢的電話費,白天拍戲沒那麼長時間,就發短訊,到了晚上,打通之後恨不得永遠不掛掉,即使聊的都是一些毫無營養的話。
不一會兒,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唐人經濟人公司的。
呂言聊了幾句,委婉地拒絕了對方,顏丹辰已經給他詳細的說了經濟人好處和弊端,雖然消除了不少偏見,但他還沒有下定決心。
有經濟人的優勢是毋庸置疑的,聯繫劇組,拉商業代言、商演,規劃藝人的發展,在這些方面大型經濟公司的能力是相當強的,但與之相隨的是藝人自由度的降低,就像現在的顏丹辰,處於事業的上升期,經紀人絕對不會允許她和呂言的事情曝光的。
之所以猶豫不定,並不是純粹的因為錢,經濟公司雖然剝削藝人,但給藝人帶來的好處不是僅僅用金錢能衡量的,包裝宣傳,媒體造勢,爭取片約,這些都是單打獨鬥的呂言難以企及的,除非有一天他能像葛優那樣,本身的名氣地位不再需要包裝。
「生日快樂,吶,禮物」
早上,呂言收拾完東西,正準備離開,劉濤突然走進來說道,手裏提着一個小禮品袋。
呆了一瞬間,看着劉濤遞過來來的禮物,他才突然想起來,今天是他二十四歲的生日,一晃眼,又是一年過去了。
有點感動,這是他畢業之後收到的第一個生日禮物:「謝謝,你要是不說我都忘了,對了,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的?」
她婉兒一笑:「你自己猜」。
「高虎告訴你的?」
她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好了,我們也該走了,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