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楊玄曜
年齡:20
人一旦沒了追求,只會沉迷在對世界的抱怨中,富家子太過安逸的生活讓他迷失了自我。剩下的也只是在無聊中尋求毀滅的刺激。
符合招募條件,招募中。。。。。。」
田小黛結巴了,她沒想到這樣陽光的同學竟然也對生活不抱有任何期望,楊玄曜逼視的目光絲毫不帶情感,讓她覺得這個學長非常的可憐,就這樣無緣無故地被主神給選上了,用後腦勺想也知道他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裏去。
「算了,就當做善事吧。」
田小黛這樣想着,於是開口道:
「學長,這不是我的原創,你們應該都聽過吧,是任大大的歌啊?」
「我就知道你寫不出這樣的歌來!」
剮燥的女聲在外圍響起,一臉得意的周文美在外面喊道:
「你剽竊的是誰的歌曲,要知道沒有經過作者本人同意你就把這首歌在大庭廣眾之下唱出來是違法的!」
周文美沒想到這話剛說出來就讓周圍的同學嘲諷起來:
「喲呵,周大美女,我可是閱歌無數,可從來沒有聽過這首歌啊,人家小黛謙虛謙虛,你還真拿這事兒當真啊。」
「不錯,我剛剛用手機搜了萬度網和國家音樂庫,的確沒有這首歌!」
「就是,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
剛才田小黛連唱帶跳的表現簡直堪稱完美,演繹了一個無知少女可愛的思春過程,把全場男生都給俘虜了,尤其是她撅着屁股表演無知少女無聊的拍蒼蠅的過程,簡直堪稱2015年最惹火最撩人的小可愛視頻,許多男生都用手機錄了下來,轉頭就發到了圈子裏,短短的三分鐘內,一段叫做漢安警校最美小屁屁的視頻就在圈子裏瘋傳開來。
「這是她自己說的,不是她的原創,又不是我故意在為難她!」
「人家那叫謙虛,謙虛不懂啊!」
反正有人幫她說話,田小黛才懶得和周文美一般見識,在大家強烈的要求下,田小黛對着楊玄曜的錄音筆,和無數的手機攝像頭再次演唱一片田版的《對面的男孩看過來》,不過這次她可沒有做動作,畢竟那樣的體力活還是太累人了。
張霖站在外面聽着那悠揚的歌聲,閉上眼睛就好像看見一個調皮可愛的女孩子在向他招手,心中一痛,孤兒院裏的好朋友今何在啊?一時竟混沌地忘了飯點。
田小黛唱完了第二遍,肚子咕咕叫起來,這群學生們難道就不餓嗎?楊玄曜認真地將錄音筆收起來,抓着田小黛的手一用勁就把她拉了過來,田小黛被他一下子拉入了懷中,聽着他說:
「走,跟我去校刊播音室,裏面有一個設備還算沒過時的錄音間。」
成熟男性的氣息一下子鑽入田小黛的鼻孔里,血液從她的心臟擠壓到了臉皮上,羞紅了臉的田小黛一下怔住了,這也太主動了,現在男孩子怎麼比當年的我還要瘋狂啊!
「哎哎哎,你幹嘛呢,動手動腳的幹什麼?」
「撒手,放開小黛!」
男生們一下子將楊玄曜圍起來,楊玄曜就像鶴立雞群一樣杵在他們中間,扣下了田小黛,輕蔑地說:
「她被校刊暫時徵用了,有什麼意見你們可以去找校長!」
「我說你這是官僚主義啊,你以為你誰啊,趕緊放人!」
「放人,放人!」
「行了行了!都給我住嘴,小楊,把人放了,田小黛是我的學生,你不要做的太過分。」
楊玄曜酷地都快掉渣了,他掃了掃說話的陳煙樹,這老頭在學校里可是排在前三甲的兇殘人物,他鬆開了田小黛的手,語氣冰冷的說:
「我叫楊玄曜,你記住我了,如果你不來找我,我就會來找你的。」
霸氣側漏的楊玄曜酷酷地走了,陳煙樹和幾個老師把圍成一團的學生們給驅散了,田小黛總算可以跟着室友們去食堂蹭飯了。
一路上到處都是過來搭訕的高年級學長們,田小黛不厭其煩地一個個禮貌地推辭掉,為了保住妹妹的形象,她連重話都沒有說一句,這給那些高年級的學長們一個錯覺:
「好軟的妹子啊,要是能把她擁入懷中就不忘此生了。」
而更加齷蹉的人心裏則在想着用白色的繩索將她全身捆綁起來,關進一個小黑屋裏任由自己揉搓和**。
在高年級學長們的騷擾下,田小黛好不容易走進了學校食堂,跟在大姐姐身後排隊打飯,即便是這樣,也不算有同年的男性湊過來打聽她的手機號碼,田小黛和他們說着毫無營養的廢話,總算把這些蒼蠅給安撫了,坐在桌子上嚼着學校那難吃的飯食,屁股還沒有坐熱呢,學校廣播裏就傳來了楊玄曜的聲音:
「下面,請大家聽一首新歌,是本校的田小黛同學所唱,由於時間過於匆忙,還沒有完全處理好音效,並且沒有背景音樂,不過,我相信,大家在聽過這首清唱後,會和我產生一樣的想法,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女孩兒。」
隨着廣播裏傳來田小黛那酥麻入骨的歌聲,食堂里的學生們都齊齊地看過來,有些沒有聽過這首歌的學生則呆滯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聚精會神地聽起來。
「喂,那個叫楊玄曜的大帥哥看起來很欣賞你啊!」
「嗯。」
田小黛低着頭扒飯,她認命了,反正整不過女漢子,我吃飯還不行嗎?吃了半碗米飯,她竟然就飽了,準確地說是被周圍的目光給瞪飽了,等着女漢子連幹了三碗米飯,四個女生才向着寢室走去。
「小黛,洗澡去!」
田小黛一震,命中注定的香艷旅程就要開始了嗎?警校的女生集體澡堂是一個讓所有男人荷爾蒙分泌增強的地方,以前或許還好一點,現在嘛。。。。。。
突然田小黛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準確的說是沒多久之前的事情,那時候田小軍剛巧要畢業了,色心膨脹的田小軍偷偷地在女澡堂後牆上擴出了一個貓眼,剛巧能夠看到女性的下體,這。。。。。。這該怎麼辦?
田小黛捏了一塊肥皂,準備去完成賭搶眼的壯舉了,抱着臉盆裝上洗漱用品和換洗衣褲,正紅着臉和大家一起去暢遊曼妙的女體世界,還沒出門就聽見樓下一陣哨響,條件反射的田小黛一下子跑到陽台上,看着一隊教官站在下面,捏着話筒喊:
「緊急集合,給你們10分鐘時間,立刻到操場集合!遲到的,軍訓成績不及格!」
「夭壽啊,要人老命啊!」
女生宿舍樓里一陣哀嚎,田小黛麻利地放下手中的東西,將扔在地上的作訓服迅速地穿起來,一陣雞飛狗跳後,所有的學生都被弄到了大操場上,看着男生們歪帶帽子斜穿衣的樣子,女生們還算是好的了。
「你們既然選擇了這個學校,就應該知道,你們肩膀上的責任不比我們當兵的少,警察,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幹的,現在開始,五公里越野!」
「什麼?」
聽到這話,學生們腿肚子都在打顫,田小黛的臉色比苦瓜還苦,妹妹的這個廢材身體,怎麼可能跑得下來,張教官這樣做,可不符合因材施教的理論啊!
「全體都有,向左轉!」
田小黛無語了,只能跟着大部隊緩緩地朝着學校外面跑去。校外一條街熱鬧非凡,看着警校裏面跑出來的一大堆穿着迷彩作訓服的學生,高年級的學生們吹起了口哨,喊着:
「加油啊,學弟學妹們,區區五公里啊,以後是家常便飯的!」
大隊伍沿着校外一條街跑下去,警校的位置本來就在河對岸,離漢安市區隔了一條大河,過了校外一條街就是黑燈瞎火的農村,跑出去一公里遠,田小黛就掉隊了,從3班的隊伍後面一直落到了5班的尾巴上,5班的學生沖她不斷吹口哨,被他們的教官狠狠訓斥了一頓,不敢再多嘴了。
田小黛覺得肺里的空氣都快被抽乾淨了,雙腿越來越沉重,呼吸越來越凌亂,很快就拉到了法15級12班的尾巴上,這是最後一個班級了,再後面就是壓陣的學校老師和部隊帶隊的一名少尉了。
「小姑娘,這點路就不行了?」
年輕的少尉用快步走的方式就能和田小黛並排,田小黛不做聲地堅持小跑着,少尉在下午的拉歌大賽上見識了田小黛的風采,心裏很有些想法,他可是名牌軍校畢業的,現在剛剛24就混了個軍官噹噹,對田小黛這種美女當然沒有什麼抵抗力。
學校里的老師們就跟散步一樣走在最後面,和田小黛、少尉的距離還有點遠,少尉一邊在田小黛身旁走着,一邊笑着說:
「你唱歌很好聽,是專門學過嗎?」
田小黛連呼吸都非常困難了,哪裏有多餘的力氣和他瞎掰,看着前面的隊伍離自己越來越遠,她就有些灰心喪氣,妹妹啊,你這是多麼廢材的身體啊,為毛非要讀警校啊?
「你要是跑不動就歇歇吧,我可以幫你請假。」
「。。。。。。不。。。。。。不用了!」
田小黛才不願意給這不懷好意的軍官留個人情呢,軍隊裏面的軍官都是天生的**,玩過的女人不知道凡幾,她可沒有成為這種人戰績上一抹重彩的覺悟。
渾身汗出如漿的田小黛沒有停下腳步,軍官微笑着從她身前超過,笑着說:
「那我在前面等你,希望你能夠堅持下來。」
「尼瑪,玩兒我呢!」
田小黛徹底被落下了,看着軍官故作姿態地快步追上了800米開外的12班,田小黛失去了奔跑的動力,她喘着粗氣停在了路邊,雖然有路燈,但是這條荒無人煙的土路也太嚇人了。
她朝着前面眺望過去,發現那幫牲口們越跑越快,沒幾秒鐘就只剩下影子了,她回頭看去,那幾個原本掉在後面的老師不知道為什麼就停下了,站在原地抽煙聊天起來。警校的老師就是這麼操蛋,一點不負責任啊!
田小黛撐着身體朝前走去,農田裏的蟋蟀開始唱歌,夏風吹在身上讓她非常難受,一陣口哨聲在靜謐的夜色中突然鑽入了她的耳朵里。有規律的口哨聲就像九月里的一塊堅冰鑽入了她的腦海里,她扭頭朝着路邊的田坎看去,黑燈瞎火之下到處都是一團團的黑影。
隨着口哨聲的逐漸靠近,田小黛的雙腿止不住地抖起來,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漢安市2015年8月至2016年9月非常著名的連環強X殺人案,比之馬見峰的案件還要著名,短短的一年時間中,連續有十三名女性被侵害,被害人都是在夜間小路上孤身趕路的女性,據僥倖活下來的一名被愛人敘述,在被襲擊前,聽到了一陣細微的口哨聲,然後她就被罪犯拖入了旁邊的玉米地中。
「噓噓噓~」
低沉的口哨聲越來越近,田小黛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她連忙走到了一盞路燈下,借着昏黃的燈光觀察着周圍的情況,人在燈下其實是非常不利的,正所謂燈下黑,田小黛一下子就失去了對周圍環境的掌控,發現問題的她扶住了燈柱,卻不敢貿然地走出燈光照射的範圍。
「有沒有人啊!」
軟綿綿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那些老師們離了五六百米遠,正在抽煙打屁,軍訓學員們全都消失地不見蹤影了,這時候,她才真的恐懼了,2015年8月2日啊,這才過了一天啊,難道妹妹的命運就永遠無法改變了嗎?
「你到底是誰,不要過來!我哥哥是警察!」
田小黛無助地開始威脅起那個藏在暗處的人,口哨聲突然停止了,田小黛蹲下去撿起了一塊石頭攥在手裏,謹慎地觀察着四周,她不敢動,怕一動就被人給拖走。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口號聲突然從前方傳了過來,五公里越野的大部隊終於從前方折返了回來,田小黛鬆了一口氣,腳步不由自主地朝前挪動了一下,一條黑影突然從田坎下面撲了上來,田小黛只能看到一張扭曲的面孔,就被一個手刀斬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