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動在娛樂圈這潭深水下的暗流終於開始席捲到水面,掀起一陣暴風驟雨,所有的媒體都在轉瞬間被「於堯」這個名字刷屏,一時間網民們大打口水戰。
而作為漩渦的中心人物,葉瀾倒是很享受難得的假期。
陳徽之無奈的把四肢不勤癱瘓在家的某人從睡夢裏挖出來:「於堯,你再不運動,就要退化了!」
葉瀾哈欠連天的被趕去洗手間洗漱,聞言伸手摸摸自己的腹肌,嘿嘿笑了兩聲默默意淫:好歹堅持鍛煉了兩年,哪有那麼容易退化,嘖,腹肌好好摸啊,反正是自己的,想怎麼摸就怎麼摸……(泥垢了)
陳徽之斜覷着葉瀾一臉的痴漢笑,這樣自戀到摸着自己的肚子也能發花痴的二貨,像我這麼英明神武的男人怎麼喜歡上他?果然是哪裏打開的方式不對吧?
當葉瀾做到餐桌旁的時候,毫無疑問,陳大廚已經殷勤的把熱騰騰的早餐送到了她面前。葉瀾複雜的看了陳徽之一眼,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如果是兩年前,有人告訴她,自尊高傲的陳徽之能做出像老媽子一樣伺候人的事情,她一定認為這人是個腦子裏長泡的傻狍子。
但兩年後,陳徽之真的做出了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對象是她(他)。
這兩年間,到底經歷過什麼,兩人誰都沒有提起過。可是今天,葉瀾忽然想跟他談談,也許是預知到自己即將離開,並且在之後漫長的歲月里,兩人幾乎再無可能見面。
陳徽之覺得葉瀾的神色有點奇怪,他看看桌上的飯菜又看看葉瀾:「怎麼了?不好吃嗎?」
「沒,挺好的。」葉瀾低下頭,拿着筷子撥弄盤子裏的煎蛋。
「最近外面鬧得挺厲害的,你這麼躲在家裏不出面,真的行麼?」
「有什麼不行的,難得清閒。而且畢竟媒體報道的也是事實,難道要我站出來矢口否認?現在撒下一個謊言,之後就要用千百個謊言來彌補,不要以為大家都是傻子。」葉瀾淡定的喝粥,一點也沒有擔心的樣子。
「所以,你是在等他出錯?」陳徽之對於葉瀾的計劃早有猜測,但是他就是喜歡看她這副氣定神閒、胸有成竹的樣子。
葉瀾聞言飛了一個白眼給他:「如果他適可而止,沒有那麼貪心,即便是出錯,也不會致命。」換而言之,太貪心的人,總是不長命。
左思源臉色蒼白,神色略帶憂鬱道:「如你們所見,這張照片上的人的確是我,我和於堯從小一起長大,他對我……」
說到這裏,他有些痛苦的皺起眉,不語。
對面的記者們立刻將話筒湊近,追問道:「他對您什麼?」
「左先生,希望您能夠詳細解答,於堯真的對您有不一般的感情嗎?」
「您是於堯深愛的人嗎?」
「於堯一直沒有談女朋友是不是這個原因?」
左思源眉頭蹩的更深,卻沒有說話,而是一旁的負責人站起來伸手向下壓了壓示意道:「請諸位稍安勿躁,今天召開這個記者會就是要給大家一個真實的答案,但是左先生作為事件的主角之一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請大家照顧當事人的情緒,一個一個來。」
等場面控制下來,左思源才重新站起來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即便我說的天花亂墜,也會引來很多質疑,今天我只想讓大家看三件東西。」
下面的記者攝像們扛着長槍短炮緊緊盯着台上,對於左思源要拿出的三件東西都表示出極大的興趣。
左思源朝台下抬手示意,立即有人上來將三件東西依次擺到台前的桌子上。看台上早就安裝好了投影設備,在台下眾多記者的望眼欲穿中,左思源將第一件東西擺在了投影儀下,後面的大屏幕上,立即出現一副放大的畫面。
這是一隻半舊的鞋盒,打開鞋盒,裏面是一雙九成新,洗的乾乾淨淨的耐克球鞋。
「這是第一件,我高中畢業那一年……「
陳徽之坐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面色陰沉的嚇人。另一邊,葉瀾正抱着筆記本戴着耳機玩遊戲。
陳徽之伸手關掉電視,轉頭渾身冷氣嗖嗖的盯着葉瀾不語。葉瀾手指一抖,遊戲裏的寒冰射手就中了一箭,血條嗖的一下降了一大截。
然後,屏幕上蹦出系統提示:您的對手完成會心一擊!
葉瀾無奈的摘下耳機:「都說了不讓你看,你非要看,自己找虐怨的了誰?」
陳怨婦幽幽的看着葉瀾不語,眼底是一片醋海翻騰。葉瀾搓搓胳膊上的立起來的小疙瘩,覺得自己的腦仁兒又開始疼起來了。
陳徽之的佔有欲和強勢性格,葉瀾早就知道,但是他的怨婦屬性卻是最近才被開發出來的,殺傷力相當驚人……
他不會女人一般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貼上來膩膩歪歪的纏你,反而還會想往常一樣把所有事情都妥妥帖帖的處理好,甚至比平常還要無微不至。只是無論你幹什麼,背後都會有一道哀怨的眼神如影隨形。
葉瀾撫額:「你夠了啊。」
陳怨婦不為所動,繼續鍥而不捨的發射幽怨視線,還親切的為葉瀾倒了杯水:「口渴,喝水。」
喝毛線啊,摔!你這麼一直盯着,鬼才喝得下去啊!
「說,這次又想幹什麼?」葉瀾斜覷着陳徽之,眉頭皺的都快擰成蝴蝶結了。
陳徽之抬抬自己的腳,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我缺一雙球鞋,不,兩雙。」末了,頓了頓又補充道:「耐克的。」
葉瀾黑着臉道:「你打球嗎?我怎麼不知道?」
「明天開始打。」陳徽之抬着下巴,臉上的冰霜瞬間溶解,轉而換上了一副欠扁的笑模樣,好像一隻鬥勝了的雄孔雀,高傲又得意。「而且我打球又帥又厲害,比某些人強一百倍。」
葉瀾哭笑不得,只好跟着附和:「是是是,你最帥最厲害。」
「我這麼帥這麼厲害,你難道不獎勵我?」陳徽之打蛇隨棍上,立刻趁着葉瀾鬆口的機會爭取最大利益。
葉瀾乾笑,這是什麼道理,你帥你厲害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問我要獎勵?但是,看着對方滿是希冀的眼神,想到不久之後就要離開了,葉瀾難得的心軟了一次:「要什麼獎勵?」
陳徽之眼底閃過一絲驚喜,轉而又有些忐忑道:「你先答應我,我才說。」
「那算了。」這種一聽就是一個陷阱的要求,葉瀾會答應才是腦子長泡了。說完,葉瀾就要戴上耳機繼續玩遊戲,心軟什麼的,果然不適合她。
「好吧,我說。」陳徽之攔住葉瀾的動作,心裏做了一番掙扎,臉上浮現一抹可疑的緋紅。「我要你給我……」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低,葉瀾根本沒有聽到,因此她漲紅了臉,憤怒的把耳機摔到陳徽之身上:「大白天的,你腦子裏想什麼呢?還有沒有點羞恥心了?」
陳徽之一看葉瀾怒了,急忙道:「我就是想讓你給我寫封信,我怎麼就沒羞恥心了?」
葉瀾僵住,臉上的表情形成一個大寫的「囧」。
陳徽之眼珠一轉,恍然大悟,身子前傾靠近葉瀾,嘴角勾起一抹隱秘而邪性的笑:「你的意思是,白天不能想,晚上就能想咯?」
葉瀾咬着牙冷笑了兩聲,伸手將陳徽之的大腦門推開:「比起語言交流,我更喜歡暴力制服,你想嘗試一下?」
陳徽之默然,論遇到一個武力值比自己略高強的男人,該如何進行語言交流?看來,要多找幾個格鬥高手交流學習一下了。
葉瀾從鼻子裏噴出一口氣,橫了陳徽之一眼,戴上耳機繼續遊戲。但是,腦子裏嗡嗡發懵是怎麼回事?臉上的溫度火熱一片是怎麼回事?該死,太尷尬了!
陳徽之長嘆一口氣,看來想收到一封某人的情書,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唔,要不然把左思源手裏那封據為己有?咦,這個主意好,嘿嘿嘿嘿……
把於堯的心意就那麼大大喇喇的放到聚光燈下,絲毫不考慮他的處境,甚至還要沒臉沒皮的進行歪曲。這樣的行為,絕不能原諒,陳徽之眯起眼睛,遮掩住裏面危險的毫光。
ps:最近get到一個新技能,不不,不是前段時間那個「節操自動拾取的技能」,而是一個比較清新的大技能!(你確定?)論如何解決被鎖章節?對,就是那種描寫肩膀以下大腿以上的內容(泥垢了),普通方案如下:拉燈拉燈拉燈,以下自行想像;高級方案如下:本大人要帶着無比清新的氣息,污給你們看!你問我什麼時候開始清新xxx?(⊙v⊙)嗯,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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