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人盤坐在河邊調整自己的氣息。
幾分鐘的功夫他就已經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作為忍者處變不驚是最基本的素質。
他現在的身份是收容在孤兒院的孩子,母親死於戰亂,父親不知所蹤。這對徹人來說沒有什麼所謂,因為他原本也是個孤兒。
就在剛剛他被拉幫結派的小混混們丟進了河裏,差點溺水而死。
準確的說,他已經被淹死了。
這裏是戰亂中的雨之國,離雨忍村最近的清河鎮。徹人只能知道這麼多,甚至不知道所處的年代畢竟原作中的雨之國從來都在戰亂之中。
既然是重生為這個世界的忍者了,那想必一定能用不同於前世的忍術了!
徹人有些興奮,作為一個真正的忍者他很少有這樣的情緒波動。他閉上眼睛開始回憶,回憶另一個「自己」的記憶。結果令他很是失望,另一個「自己」連一點忍者的基本功都沒有接觸過。
徹人站起來伸展開四肢,估算着每一處肌肉的力量。果然沒有做過什麼訓練,身體力量剛剛到他預期的及格線。
「好在我所會的忍術注重技巧而非蠻力,靠它應該能自保。」徹人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他低頭看着自己重回少年時代的身體,身高和臂長的改變所帶來的微妙差異感還不能很快的適應。他凝視着雙手,突然感到有些奇特。很普通的手,卻隱隱有熒光的細絲在上面流淌。
這是什麼?徹人湊近了仔細觀察,發現這細絲並不是在皮膚表面上流淌的。他反覆轉動手腕,手心手背來回的看,發現這細絲竟然像是他體內的脈絡一樣。
徹人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挽起褲腳看了看自己的小腿,又拉開衣領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果然這些地方也能看到細絲流淌的痕跡。
這一定就是查克拉的經絡!徹人很興奮,雖然現在的自己還不能控制這股查克拉,但至少讓他有了控制這股力量的希望。更重要的是,這意味着他的雙眼能夠微弱的觀察到人體血肉深處的查克拉流動。
徹人自然明白能夠看到查克拉流動的雙眼代表的是什麼。
瞳術!只有掌握了這種獨特血繼限界的人才能看到人體的查克拉流動。
徹人將頭伸到河面上,河水倒映出一張充滿稚氣的臉,猩紅色的雙眸中各有三個墨色的勾玉在瞳孔周圍環繞。
寫輪眼!?儘管徹人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倒映出的雙瞳嚇了一跳。水中的面孔雖然眼神淡漠,眼瞳卻仿佛帶着魔力,六枚勾玉仿佛盤旋的妖魔蝕人心魄。
原來這就是寫輪眼,它的妖異與壓迫力沒有親眼面對過的人實在難以想像。但徹人為什麼會有這一對眼睛呢?記憶中並沒有任何與寫輪眼有關係的內容。
「難道是因為溺水瀕臨死亡而激發了潛力?」徹人覺得這是個合理的解釋。
這具身體在死亡的邊緣走了個來回,瀕死的刺激下竟然直接打開了三勾玉的寫輪眼。
徹人有意放鬆緊繃的神經,倒映中的雙瞳慢慢恢復了黑色。
那麼這個世界是哪個時代呢?為什麼在遠離木葉的雨之國會有一個留着宇智波的血的孤兒?父母又是什麼人?
還有太多疑問徹人只能以後去尋找答案。
首先要得到更多的情報才行。徹人不禁笑了,他已經想到快速搜集情報的方法了。
午後時分。清河鎮的一條小巷子裏,一群不良少年圍成一圈。
男孩們的年紀都在十三四歲左右,有的頭上包着頭巾,有的圍着髒兮兮的圍巾,有的明明沒有傷疤卻在臉上貼着創可貼,活脫脫的「視覺系」,或者叫做「殺馬特」。
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叫做相田,眼角畫着濃重的黑色眼影,活像個半月沒有進食的吸血鬼。他正神色不安的和其他人爭執着什麼,抬起頭看到巷子口出現了一個人,突然就呆住了。
站在巷子口的是徹人,這時候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
相田指着徹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其餘的不良少年們都疑惑地順着他的視線轉過頭,然後也像相田一樣呆住了。
他們圍聚在一起正是為了徹人的意外死亡。就算是不良少年也只是三觀不正的孩子,遠遠算不上窮凶極惡的歹徒。
正準備釣魚的他們遇上孤身一人的徹人,於是想打劫些零花錢用用。一個孤兒當然不會有太多的錢財,可是沒想到的是徹人身上不僅沒有半個銅子兒,連稍微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於是不良少年們決定捉弄徹人,圍着他拳打腳踢,又把他丟進了河裏。沒想到的是徹人根本不會游泳,等他們發現情況不對將他拉上岸的時候他已經斷了氣。
不良少年們全都不知所措,撂下魚竿就逃了回來。等他們回來一番討論才意識到,好歹他們應該把徹人的屍體藏起來。雖然戰亂中死掉一個孤兒不算什麼要緊的事情,但大人們遲早會找他們的麻煩。
回去收拾屍首的人就會有被村民看到的可能性,更何況光是面對一個冰冷的屍體就很讓人害怕了。
正在他們爭執猶豫的當口,徹人竟然自己跑回來了,他們怎能不吃驚。
「你究竟是人還是鬼?」塗着濃黑眼影的相田遠遠地朝着徹人質問,年紀最大的他似乎是這群不良少年的頭頭。
「你看我像人還是像鬼?」徹人反問。
說話並不像鬼魂那樣有氣無力,鬼魂大概也不是用雙腳走路的,眼前的徹人顯然是個大活人,相田的心底鬆了口氣。相田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畏懼,甚至小腿都被嚇得發軟了。儘管沒有人注意到,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在小弟們面前丟了面子。
他的驚訝畏懼一下就被惱怒代替了。
「沒死?原來你小子把我們都給騙了?」相田一下踢開腳邊的紙箱子,「兄弟們給我把他抓起來好好修理一頓。」
不良少年們也覺得應該把徹人修理一頓,這小子裝死的技術真是一把手,把他們一群人都給玩兒了!他們紛紛抄起手邊能用的傢伙,木棍,玻璃瓶子,椅子靠背,叫喊着沖向徹人。
「臭小子別跑!」「給你點顏色看看!」
然而徹人並沒有像他們預料的一樣逃跑,他甚至沒有挪動半步。
「我沒工夫和你們玩小孩子把戲,我是來讓你們替我辦一件事情的。」徹人略略俯下身,擺出要向前發力的姿態。
「哈哈哈!幫你辦事?你小子當自己是哪根蔥啊?知道這條板倉街的老大是誰嗎?」相田大笑三聲,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子真是可笑又可憐,馬上這可憐蟲就要被打個半死然後像條喪家犬一樣躺在泥里。
沖在最前面的是個包着頭巾的麻子,他是這群不良中打架最狠最不要命最不顧後果的,不良們叫他「瘋狗」。
弟兄們毫不懷疑「瘋狗」真的敢玩命也真的不怕死。
不就是不小心玩兒死了個野種嗎,就算是鎮長死了兒子找上我們,也大不了就和他拼命。「瘋狗」在知道弟兄們把徹人淹死之後是這麼說的。
麻子臉舉起酒瓶子朝着徹人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他有自信這一瓶子下去定要讓徹人腦袋上開出個血花。
徹人朝着麻子伸出了手掌,準確的抓住了麻子握瓶子的手,往回一拽,卸下了他下砸的力道。麻子根本沒反應過來,徹人抓着麻子的手將瓶子狠狠甩在了麻子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