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完早朝的江子鈞一出宮門,白素牽着他的戰馬風駒,焦急的衝上來將韁繩遞給他「將軍,白素無能,夫人被一群吐魯番的高手劫走,孫洋已派兵追去了剛剛來報在城外樹林發現敵人蹤跡了。」白素畢竟是從小就跟隨着江子鈞的,三言兩語便將情況匯報了,她雖然自責擔憂但目前不是她哭泣請罪的時刻救夫人才是重點。
「召集兵士」江子鈞從懷中拿出令牌遞給白素翻身上馬便朝城外方向飛馳而去,他拼命揮舞着馬鞭抽的風駒一陣陣嘶吼。能從白素和孫洋手中劫走人的這個世上不多更何況還有他精挑細選的四個暗衛。
當江子鈞趕到樹林的時候雙方正陷入激勵的戰鬥中,孫洋所帶的人已死傷大半而他自己也被兩個人纏的脫不了身,左臂上還插着一隻箭。江子鈞一眼掃過混亂的戰場,沒有發現雲惜的身影,一閃身便來到孫洋身邊加入戰鬥,「將軍,馬車朝右邊樹林去了,我派的人都被截殺了」孫洋得了機會立馬朝江子鈞喊話。這時白素也帶着大批人馬趕到,雖不及孫洋所帶皆是精英但數量之多不一會就扭轉了局面。
大雨傾盆而至打在每一個人的身上,「留活口!」江子鈞留下一句話便朝右邊路口追去,雖然大雨洗刷着地面但一段路後他仍能看到地上殘留着血跡而鋒利的石頭上還掛有破布,越看越心驚!那是雲夕的衣物!驟然他心裏傳來一陣強烈的酸痛,不待他揚鞭,「嘶!」馬兒吼叫一聲揚起前蹄進直朝樹林裏奔去。飛駒是一匹特有靈性的坐騎,它如此強烈的反映讓江子鈞的心更加沉重。
入目即是鮮紅的血水,江子鈞有些遲鈍的翻身下馬。他看着躺在地上被大雨沖刷着卻仍辨不清模樣的雲惜,站在那裏有些手足無措。他腳步似有千金重怎麼也抬不起來,沙啞的聲音顯的格外蒼涼「雲惜,別調皮!帶個面具就想嚇唬我,你忘了我可是將軍久經沙場我……」僅僅只是這一句就也說不出了,終於江子鈞走到雲惜身邊坐下,血水霎時然紅了他的衣袍他將她的頭埋向自己的胸口失聲痛哭起來。
風如拔山努,雨如決河傾!讓人睜不開眼睛,吹打在身上硬生生疼。
「夫人!」趕來的白素看到這一幕,眼淚奪眶而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是她的錯,是她大意才讓人有機可成,她不該為了追敵人而留夫人姐妹獨自在馬車內。她內疚的拔劍就要自刎孫洋衝上來揮開她的劍看着她的眼睛斬釘截鐵的說:「白素,要報仇!」
而此時睡在不遠處同樣也滿身傷痕的雲霞再也忍不住了微抬手,指着雲惜「救姐姐」。如若在沒有人救她,她真的就要因失血過多隨雲惜去了!這一聲不大也不小到是提醒了所有人,江子鈞抬頭看了一眼雲霞嘴裏呢喃:「對,大夫!」。其實他哪裏會不知道這樣的雲惜已經無力回天了但他還是慌忙抱起她殘破的身軀翻身在大雨中疾馳而去。他的雲惜定是又調皮的和他開玩笑了。
飄浮在空中的雲惜,看着離去的江子鈞焦急的喊道「子鈞,我在這裏」可是沒有人聽的到她的呼喊,她很想隨着江子鈞去,可是她的魂魄完全不受她的控制竟然定格在大雨中無法動彈,雨水穿過她透明的身體從頭到腳落下。
「白素,趕快帶表小姐回府只有她知道發生了什麼?」捂着肩膀的孫洋推了一把白素。恩,一定要救活表小姐!白素心裏想的到不是要問雲霞發生了什麼,她腦海里閃過他們遇險時的片段「夫人明明可以下馬車的,但就因為雲霞昏睡在車上才堅持不肯下車」她覺得是夫人用命換來的表小姐,夫人平日裏最疼愛表小姐,她不能讓表小姐有事不然她更對不起夫人了。她毫不猶豫的抱起地上的雲霞騎着馬離開了!
雲惜看着他們一群人離去,心中淒涼即憤恨!她就這樣成了孤魂野鬼了,說書的不都說鬼是很厲害的麼?為什麼她就這樣在大雨里不能動彈,如果能動她是不是也可以去報仇?或者讓兇手整夜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