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首領跟隱士嵇康雙掌轟擊,街不下,正在比拼罡氣內勁。而林鋒只是稍作攻擊,並沒有急着將嵇康身體之外的護體罡氣罩轟碎。
因為林鋒料到,血衣堂肯定會派人在暗中監視戰鬥情況,林鋒既然決定了要隱藏大部分實力,現在就裝作一般的金丹境界後期修士。
所以林鋒看似出手很絢麗,其實只用了一成罡氣內勁,當初老酒鬼傳給他的逍遙掌法,十分的恣意瀟灑,但見漫天絢麗的掌影,十分的精妙,其實其威力跟罡氣的強度有關。
嵇康沒有馬上呈現失敗的樣子,而旁邊,五個蒙面人已經跟嵇康的一位白面的徒弟纏鬥在一起。這五個蒙面人中有一個金丹中期的高手,另外的四個則只有實丹境界,他們的目標是拖延住嵇康的徒弟,並不是要跟他拼個死活。
因此,當嵇康的白面徒弟進攻之時,他們就撤退,然後伺機反擊。弄得白面徒弟憤怒不已,怒吼着揮動戰刀往周圍狂劈猛斬,但對於身法矯健,而且無心拼命的五個蒙面人來說,這樣的攻擊根本就傷不到他們。
那四個美麗的侍女早就逃跑了,沒人去理會她們。而嵇康還有一個徒弟,是一個留着喧子,很英俊的男子,他一直在旁邊負手而立,十分的冷靜沉着,以平淡的眼神看着這一場戰鬥。他叫霍青,拜入嵇康門下已經五年了,他既不出手,也不逃跑。
嵇康無暇去管他,而蒙面人覺得壓力大減,十分的興奮,只有嵇康的另外一個白面徒弟憤怒不已。原本以白面徒弟和霍青聯手對付五個蒙面人,很快就可以取勝,然後去幫助嵇康。
就會形成三打二的局面,可惜霍青一直冷眼旁觀。連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白面徒弟很無奈,忍不住怒罵,但霍青根本不理睬。只是淡漠的看着這一切,似乎一直在認真的看着,也似乎完全是局外人一樣。
嵇康這邊的戰鬥陷入了白熱化,他跟蒙面人首領比拼罡氣內勁,十分的費力,沉聲道:「好一招雪鷹雙展翅,不過天山居士已經兩百多歲了,十分老邁,從未聽說過有你這樣一個兒子。」
「我是他最小的一個兒子,這點你應該能想通。若是外人,就算是入室弟子,家父也不一定會將雪鷹雙展翅這絕招傳授。」蒙面人首領有些自豪的道,之前他的語氣一直冰冷而低沉。
「冰原天山派,那可是在紫辰星最北邊的北極冰原。你身為天山居士的小兒子,為何不遠幾萬里的到青荒域來搗亂?」嵇康皺眉道。
一邊比拼罡氣,一邊說話,其實對於身體的負荷很重。不過這只是對於大多數修士而言,但是天山居士所創出的雪鷹雙展翅這招,可以在比拼罡氣之時任意說話。現在蒙面人首領故意與嵇康交談,其實就是為了讓他快些落敗。
嵇康豈能不明白他的用意。不過在一個後輩面前,被壓着打,還不能說話,那就太憋屈了,是一種羞辱。
而嵇康是一個很在乎面子的隱士,所以他只有啞巴吃黃連一般。將這些痛苦都忍着。
「既然你馬上就要下地獄了,我不妨讓你死個明白。本來家父讓我來青荒域歷練,我加入了燕國的皇族,成為侍衛統領。恰逢血衣堂招攬皇宮中的高手,我就帶着幾個心腹前來。而血衣堂下達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擊殺你這個冥頑不靈的隱士。」蒙面人首領冷笑道。
「原來如此,血衣堂果然是難纏,既然我被逼到了這個份上,那麼也不在乎是否得罪天山居士了,咱們來個魚死網破吧!」嵇康一向平靜的眼睛裏忽然散發着一種猙獰的目光。
「我可不會怕你,咱們來個一決生死!」蒙面人首領奮力的又加入一股強橫的罡氣。
林鋒對於嵇康這個遠離紅塵俗世的隱士並沒有什麼仇恨,所以他只是在旁邊佯攻,讓血衣堂的人不要猜疑。但他不會出手相救嵇康,否則就是明目張胆的反對血衣堂,就難以混入其中,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為了大局着想,況且跟嵇康也沒有什麼交情,所以林鋒沒有救他。
陡然,嵇康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瞬間凝聚成一道血劍,瞬息間就刺到了蒙面人首領的面前。
蒙面人詫異不已,但他的攻擊絕招已經施展出去,難以回頭抵擋,只有將招數施展到極致。
林鋒當然也不會出手救蒙面人首領,畢竟他們也沒有交情,而且此人很冷漠,根本不值得出手相救。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但見蒙面人首領身前突兀浮現出的一棵晶瑩的冰晶珠子碎裂成碎片,如同一蓬穴在虛空飛舞。
與此同時,蒙面人的手指發出的劍芒已經刺穿了嵇康的喉嚨,本來是同歸於盡的局面,由於蒙面人有着這顆保命的冰晶珠子,而造成了他的成功。
「這可是父親大人賜予我的保命冰靈珠,你的致命一擊還真是厲害,居然將這顆珠子打破了,能如此死去,你雖敗猶榮,就安息吧。」蒙面人首領抖落手上的血跡,對林鋒虛偽的笑道:「我已經將隱士嵇康擊殺,而他的首級就由你來取吧,這樣咱們都有功勞,血衣堂就不會有所怪罪了。」
林鋒對於這個建議表示無所謂,揮手發出一道澄碧劍氣,就將嵇康的首級斬下,反正此人不是他出手擊殺的,所以心中沒有什麼愧疚。
而那邊的戰鬥也分出了結果,五個蒙面人犧牲了兩個,而嵇康的白面徒弟已經身中數劍,一命嗚呼了,他的臉變得更蒼白,眼睛瞪得很大,十分的不甘心,依舊盯着嵇康的另外一個徒弟霍青,就怨他一直冷眼旁觀,不肯出手。
「以閣下金丹後期的實力,剛才若是出手,就可以跟你白面修士擊敗五個蒙面人,然後再跟嵇康聯手對付我們。那又是另外一番局面了。」林鋒以深邃的目光盯着霍青道,他發覺一時半會兒看不透此人。
「若是我剛才選擇了出手,那麼我現在的下場估計就跟師父一樣了。」霍青冷笑道。
「你未免太理智了,但也太不講究情義了。當然這是你自己的決定,我沒必要去管,只是有些好奇,剛才你為何不選擇逃跑,留在這裏不怕我們將你也擊殺了麼?」林鋒淡笑道。
「你們當然不會,因為血衣堂下達的任務是讓你們帶回我師父嵇康的首級,除非我阻擋你們,否則你們又怎會多費一些力來擊殺我呢?而且若是剛才我逃跑,在暗中潛伏的血衣堂高手是不會放過我的。」霍青將其中的原因娓娓道來。
這人的心機太過深沉,讓人有些害怕,真不知當初嵇康為何要收此人為徒,簡直是一個白眼狼。
「以後你的成就一定很高,不過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一點你要記住。」林鋒留下一句話,然後帶着剩下的四個蒙面人踏着池塘的荷葉離去。
霍青冷笑,看着林鋒他們離去的背影,其眼神之中光芒閃爍,不知道在算計着什麼,非常的有城府。
林鋒當然知道霍青剛才不離去,其實還另有原因,那就是嵇康所留下的財富是很豐富的,而且還有很多的寶物。估計當初霍青拜入嵇康門下,就有如此打算。
他們回到山腹的洞窟,剛前進一段距離,就看到了接引使者老頭。這老頭看到蒙面人首領的手中所提着的嵇康首級,很滿意的點頭笑道:「你們果然有些本事,已經通過了咱們血衣堂的考驗,現在我就帶你們去血衣堂的總壇。
然後老頭翻手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一個靈魂契約捲軸,然後白光閃爍,召喚出一條金丹境界的白蛇。接着,他又拿出五條緞帶,分別遞給林鋒和四個蒙面人,道:「你們都用緞帶將眼睛遮起來,然後就坐在白蛇妖獸的背上,自會帶你們去血衣堂的。若是中途有誰敢將緞帶掀開,那可就別怪老夫手下無情了。」
大伙兒按照他的要求,將緞帶捆在頭上,遮住了眼睛。這緞帶的材質非同一般,捆上去之後,就完全看不到了,就算以他們的高超視力,也無濟於事。
待得大伙兒躍到白蛇的背上,老頭就駕馭着白蛇向着遠處飛翔而去。
林鋒雖然眼睛被緞帶蒙着,看不見一切,但是可以用精神力去感知周圍的環境。而且還可以聞周圍的草木氣息,根據哪些種類的草木多一些,就可以判斷出所在的位置。
開始還辨別的不甚清楚,不過後來就在流淵河的上空飛行,對於這裏,林鋒可是很熟悉的。
最後,白蛇妖獸在群山環繞的山谷里停下,這裏杳無人煙。
「終於到了,你們可以將緞帶取下了。」老頭道。
待得取下緞帶,眼前看到的是巍峨的建築物,而且上邊長了些許青苔,看來這建築是早就有的。
血衣堂的人並不多,無論是守衛,還是進出之人,都有着至少凝血八重實丹境界的修為。而且往來進出之人都十分匆忙,血衣堂透着很神秘的氣息,這些人應該是在執行各種秘密的任務。
跟隨者老頭,林鋒他們進入大殿,這時有一個戴着惡鬼面具,身穿血衣的高大之人走來,以沙啞的聲音道:「歡迎你們加入血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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