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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遙有些擔憂,「最近好多地方的結界都有些鬆動,調查局裏的人大多數都出去鞏固結界了,帝都就剩下我和巴蛇。大筆趣 m.dabiqu.com巴蛇最近跟燭九陰談戀愛了,我有些擔心……」
小桃打了個呵欠,有些莫名其妙,「你擔心的是結界鬆動跟那個人來帝都有關,還是擔心巴蛇跟燭九陰搞對象?」
安遙嘆了口氣,爪子撥弄着樓頂上的小石頭子兒,「都擔心,最近我們的動靜挺大的,拔掉不少危險的隱患,我總覺得背後那人可能要坐不住了。而且巴蛇跟燭九陰個頭都太大,如果他們進入發,情階段,收拾起來挺麻煩的。」
小桃無語。
他一邊兒摸着鍾先生的腹肌一邊安慰道:「最差能到哪裏去?大不了從頭開始唄。至於巴蛇他們……你也太操心了,三十三天又沒有封閉起來,到時候讓他們找個洞天進去封印起來,怎麼都鬧不出太大的動靜。」
「我不是那個意思,」安遙看着天上的毛月亮,帝都這幾年霧霾特別嚴重,原本應該是個好天氣,卻被霧霾搞的到處都霧蒙蒙的,他又覺得這霧霾也是那個人搞的鬼,他嘆了口氣道:「巴蛇有一萬多年沒有談過戀愛啦,你知道的,蛇比較冷血……怎麼就突然跟燭九陰搞到一起了呢?我當初就不應該讓她出差才對。」
小桃覺得安遙現在的態度好像一個看着自己閨女跟大流氓搞上了的爹,他忍不住哈哈笑了半天,安慰道:「就你瞎操心,不耽誤正事就成,現在連王母都不壞人姻緣了,你在這裏胡思亂想什麼!」
安遙抬起後爪撓了撓癢,認真道:「可能是因為水逆吧?」
「你說這話是發自內心的嗎?」小桃簡直大驚,一隻神獸說因為水逆搞得自己胡思亂想?這叫什麼事!
安遙晃了晃腦袋,穩穩的坐好:「行了,我就是開個玩笑,太無聊了……那個人就先留着,他身上的龍氣確實是我父親的,而且他之前應該是穿了嫘祖絲做的衣服,現在卻沒有穿,就好像是特意讓我們發現似的,我覺得有詐。」
「就你想得多,我知道了,最起碼我不會讓他在這裏折騰太過。」小桃掛了電話,看見鍾先生合上了電腦,突然問道:「你相信水逆嗎?」
「那是什麼東西?」鍾先生把筆記本放到床頭柜上,拍拍小桃放在自己肚皮上的手,「還要睡嗎?」
「據說水逆很強大,能讓所有人的狀態都降低,好像一個特別牛逼的bug!」小桃沒骨頭似的拱到鍾先生懷裏,「不少人倒霉之後去找我,都問是不是因為水逆。」
鍾先生想了想,問道:「那你覺得呢?這些東西我不是很了解,而且也沒有什麼印象。」
小桃笑嘻嘻的揪了一下鍾先生胸前的小櫻桃,「西方人搞出來的東西,他們叫水逆,我們叫氣運降低。用科學的角度來講就是因為自己比較倒霉,總得找個可以自我安慰的藉口。」
鍾先生抓住他搗亂的爪子,放在嘴邊咬了一口,笑道:「行了,我知道了……還有,外面那些東西不用管?」
「打草驚蛇就不好了,反正對我們也沒有什麼作用。」小桃突然撩起被子,把兩個人都罩了進去,「來來來,我們找點樂子吧!!」
第二天中午,陽氣最勝的時候,安遙守着的那個小區開始正式拆遷了。
一棟棟破舊的小樓被炸塌,塵土飛揚。
安遙神色慎重,他已經看到好幾條黑色的影子接二連三的撞在他設下的結界上了。
幾台大型挖掘機轟隆隆的開始施工,在安遙指定的位置推開殘垣斷壁,向深處挖去。
張書羽正在山莊的客房裏吃飯,旁邊坐着的常鵬展正說着一些開心的事逗他,手底下還幫他剝着蝦殼,一副殷勤且深情的樣子,讓他十分受用。
突然,張書羽臉色一變,猛地咳出一口鮮血,噴在面前的餐桌上面。
常鵬展吃了一驚,「書羽,你,你怎麼了?」他急忙去找手機,「是不是這飯菜有問題?md,我看他們是不想混了,居然在菜里下毒!」他越想越心驚,腦子裏迅速過了一遍自己吃過的東西,心都涼了。
「沒事!」張書羽一把按住常鵬展的手腕,黏糊糊的血跡粘在上面,觸目驚心。他知道自己這不是吃錯東西了,而是有一些不太對勁兒的地方。
「你把我手機拿來,我打個電話。」張書羽又嘔了兩口血,他抓起桌上的紙巾胡亂擦了擦嘴,冰冷的目光看向臉色蒼白手足無措的常鵬展。
常鵬展就算再有想法,他也只是個普通人,一肚子花花腸子被這突然出現的血跡嚇得都快擰成麻花了。他聽到張書羽的話,連忙跑到臥室,翻出了一隻看上去很是老舊的手機。
這手機哪怕扔在大馬路上,都不會有人撿。
張書羽的手一個勁兒的哆嗦,他用力捏住手機,顫抖的按下一串號碼。
單調的手機鈴響了十多遍,對方才接起電話,「餵?」
常鵬展抬眼看了看那部手機,說話的是個男人,聽聲音似乎還很年輕。
「薛妄言!!」張書羽猛烈的咳嗽,牙縫中噴出的血跡粘在了手機上,「你對我做了什麼?」
手機因為太老舊,所以漏音嚴重,常鵬展聽到那邊的男人平靜且有些冷的聲音在說道:「張書羽,當初我說了不讓你去帝都,然而你非要去。若是在這裏,興許還有辦法,現在怕是不行了,估計你要受幾天罪,當教訓吧。」
「你什麼意思?」張書羽的臉色鐵青,因為沾了血跡,顯得有些猙獰,「薛妄言,你給我說清楚!」
手機那邊傳來一聲冷笑,「要說清楚什麼?既然當初合作,我怎麼可能會不留一手?張書羽,你現在變得越來越暴躁了,這樣不好……」說完,電話就被掛了。
張書羽氣的用力一甩,手機砰地一聲砸在牆上,四分五裂。
常鵬展嚇了一跳,他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
張書羽運了半天的氣,轉身去了浴室,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來側過頭看向常鵬展,「把我的手機裝起來吧。」
「啊?」常鵬展有些不知所措,「裝起來?都壞了,回頭我買個新的給你吧?」
「組裝起來,沒壞。」張書羽說完便走進浴室,咣的把門摔上了。
常鵬展呲牙咧嘴的把手機零件都撿起來,研究了一會兒發現這手機果然還能攢成一體,弄好了按住開機鍵,居然還開機了!
他無語的看着手機上不太常見的那個很老的圖標,嘴角抽搐了半天。
張書羽站在熱水下面,仔仔細細的清洗着身體,腦子裏想着薛妄言的話。
如果說他是個活了很舊的老妖怪的話,那麼薛妄言就是成了精的妖怪。他壓根不知道薛妄言究竟活了多久,但是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換個身體。他有着一種旁人不知道的秘術,可以將自己的靈魂轉移到一具契合的身體上,這些身體大多都是年輕的男孩兒,長相帥氣,而且有活力。
他記得前幾個月原本薛妄言看好的一個身體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脫離了他的掌控,只能又找到現在的這一具用來過渡。也是因為這樣,導致他的情緒十分不穩定,變得陰陽怪氣的。
那是個妖怪!
張書羽低下頭看自己的手,他的手很漂亮,十指纖長,骨節勻稱。當年敖成不止一次誇他的手好看,也不止一次親吻他的手指。可是現如今,什麼都變了。
他按向自己的胸前,剛才心臟猛然痛的拿一下幾乎讓他暈過去,但是他是喝過龍涎的,這身體早已經百毒不侵,那麼能讓自己出問題的,就只有異術。而他身邊最懂這些東西的,就只有薛妄言那個老妖怪了。
可是他我什麼要這樣對自己?這幾十年自己對他也算是言聽計從了,唯一的反抗就是現在,他無法忍受敖成那副珍視鍾家人的模樣,所以……
跟鍾家有關?還是別的什麼?
張書羽腦子裏飛快的想着這幾十年發生的一切細節,然而卻沒有任何線索。
同一時間,敖成抬起頭,向帝都的方向看去。
「你在看什麼?」鍾小寶正在給他父親按摩手腳,察覺到敖成的舉動,忍不住問道。
敖成晃了晃大腦袋,低聲道:「曾經……曾經有一個我十分喜歡的人,但是他死了。後來我找到了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人,以為我也會喜歡上他,然而他畢竟不是他……」
「比喜歡我還喜歡嗎?」鍾小寶睜大雙眼看着他,「有多喜歡?」
「很喜歡,特別喜歡,我以為我能陪伴他一輩子。但是現在想起來,其實也未必很喜歡。」敖成又趴到自己前爪上,閉上雙眼喃喃道:「人類的生命實在是太短暫了,而且太脆弱。我不能改變他們,就只能改變自己了。」
鍾小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嗯,例如我父親,躺在這裏好久了。」
敖成輕輕的笑了笑,道:「你剛才問我喜歡他的程度有沒有比喜歡你多,其實你們兩個是不一樣的。你是我養大的孩子,是我的,知道嗎?」
「啊……」小寶點點頭,「嗯,以後我跟你過。」
作者有話要說: 沒啥好說的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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