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打我?你居然為了樓詩意那個賤人打我?嗚嗚嗚……」東西被搶,又挨了一巴掌,直接擊碎了樓詩情的自尊心,捂着臉轉身就跑。
貼身侍婢千舞千袖忙小跑追了上去,一邊跑一邊焦急的吶喊,「二小姐,你慢點兒,小心肚子裏的孩子。」
衛秋晚只覺得眉心鎖的更緊了,腦仁兒處也開始隱隱作疼,仿佛有蟲子在裏頭攪動一般。
「來人啊,去給本夫人請鄭太醫來。」
……
「你是說衛秋晚不喜歡樓詩情肚子裏的孩子?」沒理由啊!那個孩子,可是未來的皇長孫吶,衛秋晚會放過讓樓家地位更上一層樓的機會嗎?
樓詩意單手支頤,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紫色少女,想不通她匯報的事情。
紫衣少女呶了呶嘴,「我的好主子,韻兒可是你親自調教出來的,你信不過韻兒還信不過自己嗎?是不是韻兒好久沒伺候你,讓你產生質疑了?」
說罷,抬手朝着樓詩意的胸口襲去,三兩下扯開了樓詩意的外衣,倆人滾作一團,宛如的男女,讓人無法直視。
最最令人無法直視的是,樓詩意還是被壓在下面的一個。
「我信,我信,韻兒丫頭,快起來,我快、快喘不過氣來了。」
「哎喲,主子你的臉怎麼紅了?是不是想……哎,可惜呀,可惜韻兒是個女兒身,不然一定好好滿足滿足主子你。」
「……」樓詩意滿臉黑線,竟是無言以對。
誰叫她平日裏管教不嚴,讓這些丫頭都爬到她頭頂上了。眯着眼望着屋頂,樓詩意用手撫了撫韻兒的肩頭,暗暗的想,該是正一正主子威嚴的時候了。
若笛若笙雖司空見慣,但還是臊的不行,一個冷冷別過視線,一個嬌羞的捂住雙眼,正打算悄然退出,省得被自家小姐往邪門歪道上越帶越遠。
不料,倆人的腳剛一抬起,就見樓詩意不知何時已從韻兒身下逃了出來,扯着唇角望着她倆。
「若笛,去,去告訴大廚房的大廚們一聲,本小姐今天的午膳由他們來做。」六年,她可是給衛秋晚省了不少的銀子了,這眼看着婚期就在半個月後,怎麼的也得吃回來一點才行。
「啊?小姐你怎麼想起來要吃大廚房的東西了呀?咱小廚房開火,想吃什麼做什麼,難道不好嗎?」呆萌蠢笨的若笛自然不懂她家主子心裏的打算,不由小聲抱怨。
「好個屁!」樓詩意忍不住爆了個粗口。
「你這個丫頭就是笨,你記性不是最好了?你回想一下,這幾年,你小姐我自掏腰包餬口都浪費了多少銀子了。這國公府家大業大的,再過半個月就跟你小姐我沒關係了,我要是再不吃上幾嘴,以後就甭想了。快去快去,順道把菜單子給他們報上。」然後就是一陣滔滔不絕的菜單子從她口中遛了出來,直接讓若笛的嘴巴張成了『o』形。
「小姐哇,你這也叫幾嘴嗎?」默默的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樓詩意念出的菜單,甜品糕點有芝麻鳳凰卷和香泥藏珍,冷盤有梅花傲艷、鳳凰展翅,熱菜有八寶兔丁、山珍刺龍芽、烏龍肘子、清湯雪耳,最後還有一道一品官燕熱湯。莫說幾嘴,就是吃上三五天都沒問題了。
見她露出呆萌蠢相,樓詩意不由翻了個白眼,「你一張嘴,若笙一張嘴,韻兒一張嘴,還有我這個院子裏不是還有好些個二等三等丫鬟,你們這幾張嘴吃不完,還可以讓她們那幾張嘴幫忙不是?」
若笛皺了皺眉,她倒是想吃,可是樓詩意點的東西不是油膩口味,就是甜膩口味,吃了就會發胖。倒不是若笛自己在意身材,而是樓詩意這貨十分挑剔,身邊丫鬟絕對要是美女,不然會影響她的視覺的。雖說這個主子很沒譜,但總體算來還是不錯的,若笛可捨不得離開,自然就得時刻惦記着自己的小身材了。
旁邊若笙見若笛眉頭皺成一團,不由朝着樓詩意投去了一個衛生眼。
「快去吧,你想吃什麼自己在後面加不就是了,反正都是主子點的。」
若笛聞言,看了一眼樓詩意,見她不說話了,也就是默認了,忙手舞足蹈的朝着大廚房奔去。
樓詩意眯着眼看着一臉冷清的若笙,饒有趣味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韻兒的熱情本小姐嘗夠了,笙兒丫頭,你到底要嘛時候才肯鬆口替本小姐暖次床哇?其實,其實本小姐最萌的類型,還是你這種高冷的美人兒呢。」忽地,雙手朝着坐下一拍,身子凌風而起,朝着若笙撲了上去。
若笙忙鬆開環住胸的雙手,朝後凌厲的躲去,避開了樓詩意的撲倒,薄唇輕啟。
「主子不必着急,再過半個月,你便能有一個可供你光明正大求暖床的人了。寧王殿下,那是要多高冷有多高冷,要多絕美有多絕美,一定能讓主子滿意的。」
一撲成空,樓詩意不怒反笑,「哦?你說寧王,嗯,長得確實不錯,可惜,下半身是個殘的。」說罷,長長的嘆了口氣。
「少裝了,寧王要是不殘,你還會嫁嗎?」若笙鄙視的看了樓詩意一眼,戳破了樓詩意的惡趣味。
樓詩意眸色撲閃,玩味的笑了笑。
的確,她看上的不正是寧王殘疾又不舉的特點嗎?
殘疾,就不用陷入奪嫡之爭,她的小日子就能穩穩噹噹的,不舉,她就不用陪他睡覺滾床單,多美的事。那些個大家閨秀,真真是腦子有坑不會想。
眸子一轉,正想斂起玩味的心思,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道十分焦急的聲音。
「小姐小姐,二小姐來了,快、快把東西收一收!」
若笛破門而入,一把將樓詩意從椅子上拽了下來,正要抽掉她屁股底下的虎皮。
誰知樓詩意卻氣定神閒的拉住她的小手,重新坐了回去,身體微微側着,單手攬着她的小腰,仿佛一個紈絝公子抱着個嬌小美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