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這邊還沒有開始來得及進行搜查活動,公安局這邊卻接到了一通報案電話。
昨天晚上,本市的一名女白領在夜間慢跑的時候忽然下落不明,一去不復返,她的家人連夜找遍了這位女白領熟悉的朋友,卻始終沒有人表示有見過她。無奈之下,這才打電話報了案。
從這位女白領失蹤的時間與其它痕跡看,毫無疑問,這次的失蹤案恐怕也是杜令的手筆。而在知道又有新的受害者出現後,林千怡明顯變得更加着急,她急切的希望我們能在受害者遇害之前將杜令找到。
於是乎,原本我們打算一座山頭一座山頭搜查的計劃,也被林千怡給更改,為了節約時間,她提議我們分頭行動。農林局這邊一共為我們找來了八位森林公安,加上我們自己一共十人,我和林千怡各自帶着一名熟悉地形的森林公安,另外六人則分成兩組,四組人馬同時對四個地進行調查。
和林千怡互道一聲心之後,我們便動身出發。
我負責的那個區域,是距離晉平市最遠的一個地方,開車過去需要整整一個多時的時間。負責和我結伴的森林公安姓汪,大概是因為出於好奇,他在半路上一直有意無意的想從我這裏打聽我們這次要找的嫌疑犯的情況。
為了避免麻煩,我並沒有把杜令的真相告訴他,只是要追查一個變態殺手,而且那個變態殺手的手上,還可能擁有武器。
汪警官大概也是察覺到了我的話里有些遮掩,還想再問的時候,我的手機卻忽然響了,我看了下來電顯示,心裏頓時有些意外,因為這通電話,竟然是吳天打來的。
我這時候才忽然意識到,早上接到三胖的那通電話之後,我們還沒有和吳天聯繫過,我正心想他是不是想要詢問三胖告訴我的情報的時候,電話里的吳天卻忽然開口道:「林四九,三胖是不是已經把杜令的事情告訴你們了?你們這邊有線索嗎?」
我聽了之後,心想吳天果然是已經知道了杜令的事情,便告訴他我們已經根據三胖的線索,畫定了幾處杜令可能躲藏的地,眼下正在前往這些地方的路上。
吳天聽了之後,立刻便向我索要起這四個地的位置。我頓時就覺得有些奇怪:「吳處長,你要知道這個幹嗎?你那邊不是還在負責基金會的事情嗎?」
「基金會的人我已經抓住了。」
吳天忽然回了我這麼一句,一下子把我驚的差從車座上站起來。
抓住了?那些基金會的特工竟然就這樣被吳天抓住了?這……到底是那些特工太無能,還是吳天太過厲害?
我還在為這個消息而感到震驚的時候,電話那頭的吳天又繼續道:「林四九,把那四個地的位置告訴我,我這邊也告訴你一個消息。這消息是我剛剛從基金會的人口中打探到的,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我不置可否道:「是什麼消息?」
吳天笑了笑,也不和我討價還價,便直接道:「還記得我之前的,那些基金會的人可能和你們正在調查的案子有關聯嗎?我的猜測如今已經證實了,這些基金會的特工,其實就是為了那個杜令而來的。」
「什麼?」我愣了一下,連忙問吳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基金會的人也會知道杜令的事情?
「四九,你知道當年杜令南逃,被公安槍擊落海之後,其實並沒有死嗎?」
我了頭,道:「我知道,三胖有和我過,他懷疑杜令後來可能是躲到了香港去了。」
「哦?」吳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意外,「那子連這個都猜到了嗎?算了,既然如此,那正好省了我的力氣……」
於是,吳天便跳過了杜令落海之後在香港犯下好幾起兇殺案的事情,而是直接從基金會和杜令的第一次接觸起。
在那個年代,香港仍然是基金會的勢力範圍,發生在香港的奇異謀殺案,自然也被基金會的特工所察覺,他們很快就發現了那些兇殺案的幕後真相,以及造成這一切的元兇,杜令的真實身份。
於是乎,不出意外的,在香港警方找到杜令之前,基金會的特工搶先一步來到了杜令面前。面對基金會這樣龐大的組織,杜令沒有選擇,也無法選擇,他很快便被基金會的人帶離了香港,連同他的研究成果一起被帶回了基金會。
不過和日後的749局相比,基金會在行事作風上並沒有底限,他們把杜令抓走,並不是為了將他繩之以法,而是想要把杜令本人,連同他的研究一塊納為己用。對於他們來,不管杜令究竟殺了多少人,只要他真的掌握了永生之術,那就有利用的價值。於是,基金會對杜令拋出了橄欖枝,他們告訴杜令,只要加入基金會,交出手裏的永生之術研究資料,對方就可以保證他的人身安全,並且保證他可以繼續在永生之術上進行研究。
那時候的杜令,雖然已經掌握了永生的竅門,但是大陸那邊發生的事情,讓他丟失了一部分自己的研究成果,為了自保,也為了繼續在研究上更進一步,杜令不出意外的同意加入基金會,交出了手頭上掌握的部分研究成果,成為了基金會某一個研究分部的研究人員,繼續對自己的永生之術進行研究。
而通過抓獲的基金會特工,吳天也得以窺探到杜令的永生之術的真相。
事實的真相,果然和當初三胖給我們推測的一樣,杜令所謂的永生之術,其實就是一種利用器官移植來實現延長壽命的方法。
在基金會那裏,杜令利用基金會提供的材料,以自己的身體為實驗品,不斷完善改良了永生之術,讓自己的壽命獲得了極大的延長。只不過,可能是因為當初在大陸丟失了一部分的研究筆記,杜令的永生之術距離真正完美無缺還有很大一段距離,他目前發明的永生之術,還無法實現真正的永生,但凡是被他移植的人體器官,因為排異反應等原因並不能保持長久,每隔幾年就必須對器官組織進行更換。
而就在幾年前,杜令的研究更是步入了停滯,連續好幾年的時間,他的研究都沒有絲毫進展,基金會這邊雖然有足夠的耐心,並沒有催促他,可是杜令這邊卻似乎有些焦急了起來。有好幾次,杜令都對基金會提出要求,希望能返回大陸,尋找自己當初丟失在那裏的研究筆記,杜令宣稱,如果能找到那本筆記,他的研究很有可能就會有所突破。
不過出於安全考慮,基金會並沒有答應他親自前往大陸的請求,而是提議杜令把筆記本潛藏的地提供出來,由基金會派人替他把筆記找回來。
但不知為何,對於基金會的這個提議,杜令卻嚴辭拒絕了,後來根據基金會的分析,認為杜令是可能想要私藏永生之術的成果,害怕筆記被找到後,他就會因為失去利用價值,而被基金會的人抹殺。
事實上,這種可能還真的存在。因為對於杜令的永生之術,基金會內部的意見也並不統一,有些人覺得他的研究根本是走錯了方向,毫無利用的價值,也有些人則覺得他的研究還是有可以利用的地方的。雖然基金會內部暫時達成了一致,決定在杜令的研究成功之前,暫時擱置爭議,但是這股風聲卻落入了杜令的耳中,讓他擔心起自己的結局。
於是就在三個月前,杜令忽然從他所身處的研究基地內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