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張默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但經歷了這次鬼一口的事件,卻讓張默更加確信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加入749局之後所遇到的這連續五起事件之間,絕對是有聯繫的,而將這些看起來毫無關聯的事件連接在一起的節點,正是這個飯桶所居住的小區。
關於這一點,在張默和林千怡匯合,一起去高亮辦公室報道之後,竟然也從高亮那邊得到了證實。
見到高亮的時候,張默他們正準備報告這次的事件,不料高亮卻擺了擺手打斷了他們,隨後對兩人說道:「你們這邊的事情暫時先不用說,先聽下我這邊的事情。在你們出去工作的時候,我這邊又發現了一個線索,你們兩個過來看下。」
說着,高亮便拿出了一張東海市寶山區的地圖。在地圖上,高亮用紅色的五角星標出五個區域,又用一個骷髏頭標註了一處居民小區。
「你們看,這個骷髏頭,就是徐飛兒所住的小區,周圍五個五角星,就是你們最近這幾次執行任務是所發現的出現靈異事件的地點。對了,你們今天遭遇的事件我也已經畫在了上面。你們自己看下吧……」
張默付下身子,湊過去掃了一眼,發現今天那個出事了的公園,果然也已經被高亮標註在了地圖上。
這時候,林千怡已經拿起了一支鉛筆,隨後將這些標註在地圖上的五角星和代表着徐飛兒家的小區用直線連接了起來。
等她畫好之後,張默也拿起了一把尺子,將這些直線量了一下,結果就是,這幾次事件,連帶着張默他們今天才剛剛解決的這起事件一塊,一共五起事件的事發地點,果然和徐飛兒家的小區都保持了相同的距離。
要用形象點的說法的話,那就是把徐飛兒家的小區當作圓心,隨後以這個圓心畫一個圓,那麼張默他們所遇到的五次靈異事件,就都在這個圓圈的圓邊上。
而看到這個情況,就算是張默,也再也毫不懷疑,這五起事件之間的核心共同點,果然就是徐飛兒家所在的小區。
這個時候,高亮也說道:「我把這個事情已經和老王那說過了,他們看了這幅地圖之後,也贊同了你們的猜測,這次你們遇到的五起事件之間,的確有可能有着某種聯繫,而造成這種聯繫的原因,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在徐飛兒所在的小區里。然後再考慮到我們上次去那邊找到的線索,老王那邊已經同意了對那個姓范的男子進行監視調查。」
說到這,高亮頓了一下,對兩人說道:「現在二科的人已經在對那個男人執行監視了。我想問下你們兩個,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那個男人?畢竟這次的事件,與你們兩個也有莫大的關係。」
高亮的話音剛落,張默和林千怡兩人就幾乎是異口同聲道:「當然有!」
高亮笑了笑,隨後看了下手錶:「你們去看也可以,不過眼下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你們要是去的話,不能在那待太久,去看一眼就回來,這個要求能做到嗎?」
「可以。」
「行。」高亮站了起來,隨後從辦公室的冰箱裏拿出一大袋膠袋,把它們交到了張默手裏,「這是給二科的人帶的宵夜,你們這麼晚過去,不帶點東西表示一下可不行。好了,監視的地址我也放在了袋子裏,你們兩個早去早回吧!」
就這樣,張默兩人帶着一大袋慰問品,在夜色中驅車趕往了那處徐飛兒生前所居住的小區。
這一次被派往負責監視的是調查處二科的兩位監視員,一位姓韓,一位姓蔣。為了監視那個姓范的可疑男子,他們在范姓男子家的對面臨時租住了一件屋子來進行監視。
而當張默他們兩個人趕到的時候,這兩名調查員正在窗戶邊上,一邊用高倍率望遠鏡監視,一邊還在用攝影機拍攝者對面樓房裏的畫面。
大概是高亮之前已經通知了這兩個人,所以他們對於張默他們的到來,並沒有趕到太過意外。從張默手上結果膠袋後,那位韓調查員便領着他們兩個人來到了兩人進行監視的房間。
一看到那位還在用望遠鏡觀察着的蔣調查員,張默便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那個飯桶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飯桶?」蔣調查員轉過頭,有些奇怪地看着張默,「你是在說那個范威嗎?」
「范威?原來他叫這個名字嗎?」張默解釋道,「飯桶是這個小區裏的人給他起的綽號,小區裏的人只聽說他姓范,卻不知道他的名字,然後大家又因為都覺得這人平時不務正業,所以給他起了一個飯桶的外號。」
「原來是這樣……」蔣調查員點點頭,隨後又說道:「你們來的也正好,那人也才剛回到家。」
「剛回來?」
張默愣了一下,隨後走到望遠鏡邊上,得到蔣調查員的許可之後,便用望遠鏡看了一眼對面。
這台望遠鏡眼下正對着對面三樓的一間房間,而在房間裏,張默看到了一個身材略有些虛胖的年青人。
一邊看着望遠鏡,張默一邊有些好奇的問他們兩個,這個范威之前是去了哪裏?按照張默他們打聽到的情報,范威應該是無業游民才對,聽那些大媽們說,這個范威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應該很少會外出才對,怎麼今天卻那麼晚才回來?
韓調查員聽了之後,解釋說,這個范威原來是因為被警局那邊的人給盯上了,所以才會這麼晚回家。
原來,除了張默他們之外,那位莫警官所在的警局也盯上了這個叫做范威的男人。他們好像也是在調查徐飛兒的死因時,打聽到了這個范威曾經和徐飛兒發生過激烈的口舌衝突,所以便把范威列為了徐飛兒之死的重要嫌疑人。今天一大早,范威便被警察從自己家裏給帶走協助調查,一直到張默他們到來前不久,他才被警察從警局裏給放了回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
張默低聲回了一句,又繼續朝着望遠鏡里看了過去。
只見在鏡頭裏,范威正躺在自己床上,一幅筋疲力盡的模樣。看樣子,今天在警局裏,范威也是被那些警察折磨的不行。
這時候,張默忽然注意到,躺在床上的范威,嘴巴一張一合的,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似得,看到這一幕,張默立刻懷疑了起來。
從之前林千怡的分析看,這個叫做范威的男子,和這幾次事件之間,似乎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因此看到他突然自言自語起來了之後,張默本能地就生出了警兆,猜測起這個叫范威的小子,是不是在和什麼他看不見的東西說話。
不過,張默還沒來得及問韓調查員他們有沒有辦法聽到范威那邊的說話聲的時候,就聽見一旁站着的韓調查員,忽然自言自語道:「這小子,又開始罵起來了……」
張默愣了一下,抬起頭看向他道:「你聽得到他說的話?」
「對啊。」韓調查員點了點頭,隨即便從耳朵里取出了一個耳麥,遞給張默說:「要不要聽一下?我們今天租下這套房子準備開始監視的時候,因為看到那小子不在家,就順便偷偷摸進了他家裏,在他的房間裏安裝了監聽器。這個可是我們從國安那邊拿到的設備,效果好得很,要試試看嗎?」
「那太好了!」張默聞言,連忙把耳機接了過來,一旁的林千怡也問另一位蔣調查員要了個耳麥,和張默一塊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