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姨在家排老大。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燃文書庫][][774][&buy][]
下面有三個妹妹,兩個弟弟。
其中老么混的最好,有一家自己的服裝店,還有一家吧。
老五丈夫是開車的,晚上開了個燒烤店,日子過得也有滋有味。
老三就是那個三姨,沒什麼事業,也沒什麼房產。
至於兩個弟弟,一個在其他城市,另外一個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
本來這種事,家裏誰寬鬆點,誰搭把力,但幾個兄弟姐妹避之如蛇蠍。
這種事情不能接,弄個不好,人得砸手裏。
沒辦法,這種情況下,身為老大的沈阿姨站了出來。
他們擔心的沒錯。
至少陳志澤重生前,那弟弟還在他們家裏。
陳志澤沒說話,從懷裏拿出一個牛皮紙文件袋,放在桌子上。
「這是什麼。」陳建華掃了一眼,看向陳志澤。
「之前我炒股的錢,沒有全部拿出來,這是我最近在股市里掙的。」陳志澤道。
「你還在炒股?不是讓你別炒了嗎。」陳建華直起身子。
陳志澤沒有應聲,平靜道:「這裏是十萬,家裏的開銷應該夠了,爸,調崗吧。」
十萬塊並不是陳志澤的全部。
原本積累的本金,加上林淦給他的紅包,全都投入到了股市中。
大盤飄紅,全線在漲,短短几個星期,陳志澤的總資產逼近三百萬。
陳建華眉頭一挑,他叼着煙,將桌上的信封拿了過來。
厚厚的一疊老人頭,普通信封根本裝不下,陳志澤用的是那種大的牛皮紙文件袋。
數一數,不多不少,剛好十萬塊。
放下文件袋,陳建華吸了口煙,看着陳志澤:「你到底掙了多少錢。」
一開始的三萬塊,加上現在的十萬,就是十三萬了。
有過上一次的經歷,陳建華不會相信陳志澤只有這麼點錢了。
「一百萬。」陳志澤平靜道。
陳建華煙掉了。
彎腰把煙撿起來,抽了兩口,覺得不對,把煙按滅。
「你說多少,一百萬?」陳建華有些不相信,又問了一遍。
陳志澤點頭。
「錢呢。」陳建華問。
陳志澤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
陳建華搓了搓手,伸手,猶豫了一下,又收了回來。
「這錢怎麼掙的。」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陳志澤早有準備,把和林淦接觸的經歷,挑了幾段說了出來。
陳建華聽的一臉迷茫,手不自禁的往口袋裏搜,沒搜到煙。
陳志澤見狀,從桌上煙盒裏抽出一支煙來,遞給陳建華。
陳建華接過點上,抽了幾口,被煙熏的眯起了眼睛。
「這些事別人知道嗎。」陳建華問。
陳志澤搖頭。
陳建華又抽了幾口,終於下定決心。
「行,明天我去填病單,請假。」陳建華道,起身往屋裏走。
「爸,這錢。」陳志澤看着桌上的銀行卡。
「你自己留着吧,不要亂花。」陳建華有些意興闌珊,身子都佝僂下來。
陳志澤沉默。
「對了,這件事不要告訴你沈阿姨。」陳建華進屋的時候,說了一句。
陳建華生病了。
這件事很快在家裏傳開。
幾個親戚紛紛打電話,離得近的,直接過來看他。
和陳建華在房間裏聊一陣後,陳建國從屋子裏出來。
自從消息傳出去後,奶奶,大伯,二伯,大娘,趙奕趙恢他們都來了。
的屋子裏擠了十來號人,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陳建國在陽台上找到陳志澤,掏出幾盒煙來扔過去。
陳志澤一看,玉溪和諧,四十多塊一包,還有幾包中華。
「戰友結婚,別人給的。我不抽煙,給你了。」陳建國說。
陳志澤在他面前沒啥好隱瞞的,拆開一包煙,抽了起來。
「你爸這個事,準備怎麼幹。」陳建國問。
「先修養,我爸身體不好,動手術有很大風險。」陳志澤道。
這個事情他考慮過很久。
陳建華上班的那個地方,污染很大,別看他平時看起來很精神,身上沒少病。
前世之所以身體會變得那麼差,就是因為病情暴發,倉促開刀,導致免疫系統受損。
「我問過你黃叔叔了,你爸這個病,不着急。先觀察,三個月去檢查一次,確保病情穩定。」陳建國道。
黃叔叔是陳建國的親家,縣人民醫院的主任,家裏人生病沒少麻煩他。
「謝謝。」陳志澤道謝。
「你同學那個生意,做的好像還不錯。」陳建國話鋒一轉,問起會所的事兒。
開業紅包已經送到陳建國手上了,和陳志澤一樣,一百萬。
說起會所的事,陳志澤的眉頭稍稍鬆開一些。
「還可以,生意不錯。」陳志澤道。
自從會所開業後,在縣城的圈子裏已經傳遍了。
縣城本來就不大,有什麼新奇的事兒,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就連陳志澤班上那些學生都知道,現在縣城裏多了一個會所,很槓。
不僅進去的條件很苛刻,裏面的很多設施裝修,在省城裏都看不到。
這種感覺,就像是談論奢侈品,路易斯威登,香奈兒一樣,哪怕自己沒見過,說的也有板有眼的。
不過陳志澤卻知道,會所確實做的不錯。
不但一開始準備的會員卡都發放出去,甚至市里也有不少人跑來,想要體驗一下奢華的生活。
林淦現在忙得腳不沾地,幾次打電話的時候,都匆匆聊了幾句,然後就掛了。
但從站的信息庫上,陳志澤可以看出,會所的會員增長情況,同時對他們的消費做一個粗略的預估。
得出的結論是,火了。
徹底火了。
這種情況下,陳志澤百分之五的股份,一個月就可以分幾十萬。
當然,會所並不是每個月都會分紅,而是每個季度做一次總結,每年分發一次。
即便是這樣,會所的盈利也讓所有持股人賺的盆缽體滿。
陳志澤甚至聽林淦說,林國彪已經準備把之前設想的高爾夫球場,湖艇的計劃也儘快實施。
甚至就連周圍的土地,他也打算買下來,打算圈一片型別墅。
簡直是只下金蛋的老母雞。
陳建國從懷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陳志澤。
「這東西,幫我還回去。」陳建國道。
陳志澤看着他,這張卡是工行的銀行卡,和林淦給他的那張一模一樣。
「這個錢有些燙手。」陳建國坦誠道。
一開始陳建國以為陳志澤那同學只是打鬧。
幾百萬的投資,他幫一點忙,拿一點錢,不是什麼事兒。
沒想到事情超乎他的預料。
不但投資增加了,甚至參股人也變了,林國彪,陳志澤,衛生廳,地稅局,甚至就連最上面的那一位……
陳建國在其中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說白了,只是動動嘴皮子。
事兒少,錢多,燙手。
陳志澤也明白過來,開始深思。
錢這種東西,自然是好事兒,但是你沒付出相應的努力,就想獲得相應的成果,是會付出代價的。
陳建國並不算這個圈子裏的人,他有人脈,但不是這裏的人脈,陳建國參與進來,身份很尷尬。
「二伯,這個錢你拿着,股份那邊的事兒,我再跟他們聊聊。」想通之後,陳志澤道。
錢可以拿,沒事兒。
但是股份,不行了。
盯着會所的人很多,大頭已經分出去,但止不住一些人的窺視。
其他持股人,那些人不敢動,但陳建國,他們不介意試一下。
但只要把這個燙手山芋摘出去就沒問題。
陳建國笑了。
將手收回來,把銀行卡揣進懷裏,陳建國道:「行,你跟他們說清楚,以後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一百萬,對陳建國來說也不是一筆數目。
以他的級別,退伍回來,差不多也就是這麼個數。
如果不是不得已的話,他也不想把到手的錢再送出去。
陳志澤看出了他的難處,也做出了取捨,陳建國也鬆了口氣。
錢可以收下來,大不了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再找他就是了。
武裝部那邊,他多少還能說得上話。
抽完煙,兩人進了屋。
臥室里,奶奶還在握着陳建華的手,紅着眼睛說着什麼。
陳建華安慰道:「媽,不是什麼大問題,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你說志澤怎麼這麼可憐,從就沒了媽,好不容易拉扯大,你又變成這樣,他以後怎麼辦啊……」奶奶抹了一把臉,滿是皺紋的手上全是淚水。
「媽,別傷心了,建華會沒事的。」大娘在一旁安慰道。
幾個長輩聽着也不是滋味,在屋子裏悶着不說話。
幾個一輩的都在屋外候着,趙奕一扭頭,看見陳志澤,朝他招了招手。
把陳志澤拉到角落,趙奕從懷裏掏出一疊錢來,塞到陳志澤手裏。
「志澤,你也不了,該懂事了。你爸出了這事兒,我們也很難過,不過馬上要高考了,你安心學習,這邊的事兒我們打理,你安心準備高考就行了。」趙恢道。
陳志澤捏了一下錢,很厚,大概有好幾萬。
「姐,這些錢我不能收。」陳志澤把錢推了回去。
大娘他們這一家也不容易,兩口子都沒工作,擺了個攤子,靠賣一些東西賺錢。
趙恢跟着大娘他們,也起早貪黑的經營攤子,平時過的也很清苦,這些錢大概是他們好幾年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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