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母親李曉玲這才注意到張一田的出現,看到他的動作不由驚呼道。
「不要什麼?」張忠文疑惑。
下一秒,他只感覺自己的背後一陣刺痛傳來,整個人險些昏暈過去。
「畜生,你說誰是野種?」張一田憤怒的看着他,在他的內心對母親無比敬重,母親做事向來有規矩,村里人都對她很客氣,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張忠文站起來,背上的刺痛讓他忍不住齜牙咧嘴,緊接着怒火便燃上了心頭,「你居然敢打我?小子你找抽!」
說着他直接拿起手中的碗,直接向着張一田的腦袋扔去。
李曉玲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擔心到說不出話來,她想奮力衝上去保護自己的兒子,卻只能坐在輪椅里。
「打你怎麼了,羞辱我母親的人我張一田一個都不會放過!」張一田冷哼一聲,拿起板凳同樣砸去。
「蓬」的一聲,那瓷碗因為用力過猛,砸在板凳上直接變成了碎片,而張一田手中的板凳也再一次落在了張忠文的胳膊上。
外面的動靜驚動了家裏的鄭秀花,也是張一田的伯母,她焦急的跑出來,看着張一田母子怒罵道:「你小子怎麼能這麼混呢,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大伯,打你大伯,還有沒有點教養了?」
「我沒有他這樣的大伯,還有,先把欠我們家的錢還了再和我說教養兩個字。」張一田冷冷道。
「錢錢錢,就知道錢,你難道忘記你們家以前種地的時候我們給你們幫過的忙了嗎?」鄭秀花叉着腰道。
「是啊,你們幫忙,順便和我爸借了一塊地,到現在還沒還回來呢。」張一田繼續冷笑。
鄭秀花的臉有些掛不住了,然後扶着自己的丈夫張忠文小心的問道「怎麼樣?要不要上醫院?」
張忠文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趕忙說道:「頭疼的厲害,怕少不了拍個片子了。」
「還想讓我們家還錢,做夢吧,最好不要在醫院檢查出來什麼事情,否則你就等着坐牢吧。」鄭秀花冷聲說道,然後扶着張忠文準備回家來。
「還有,你們兩個快點滾,這裏不歡迎你們。」她憤怒的說道。
張一田還準備說什麼,卻被母親攔了下來,她嘆了一口氣道「走吧。」
母親已經說話,張一田也不能說什麼,只好推着母親的輪椅回家。
他心中默默發誓,這三千塊錢他不僅僅要討回來,還要讓這些看不起他的人一個個高攀不起。
「媽,你明知道他們家那種人,就不要去要賬了。」好在母親沒出什麼事,張一田的心也放下了。
「你妹妹沒錢了,再不打錢她就要餓肚子了。外面不比咱們錢,沒錢湊合着也能吃。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嗎?」母親嘆息道,看着她的背影,張一田的心狠狠的揪了一把。
記得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母親雖然已經近四十了,但幾乎不下地勞動,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差不多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可是現在看着母親,不僅僅瘦了許多,就連頭髮也白了不少,一年的時間,看起來足足老了十多歲。
「錢的事我來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和同學再借點。」張一田內心苦澀,那些同學早就被他借怕了,誰還敢借錢給自己,可是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母親操心。
「哎,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母親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回到家裏,張一田給兩人做了飯,吃過飯已經是晚上十點。
洗了一把臉,才注意到額頭被那瓷碗碎片砸傷了,流了一些血,不過從小在農村長大的張一田根本不在乎,稍微收拾了一番碗筷,便躺在床上疲倦的睡着了。
他沒有注意道,他胸前那塊父親留下來的紅色古玉上也沾上了他的鮮血。
在他睡着的時候,那塊古玉突然散發着一陣陣火紅色的光芒,就像是燃燒起來一樣,過了一會,那紅光大盛,照亮了張一田的睡覺的整個房間。
而他和母親兩人早已沉沉睡去,沒有人注意到這些。
這天晚上,張一田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睡夢中張一田直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無比空曠的地方,四周什麼都沒有,而在他的頭頂,則是有一本金色的大書,那書比張一田還要大一些,書面上「神農聖典」四個字無比清晰。
「這是哪?」張一田出聲。
「這是你的意識空間。」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在那金色大書上出現了一個淡淡的人影,就像是鬼魂一樣有些飄搖。
張一田被他嚇了一跳,突然他反應過來,不就是個夢嘛,有什麼好怕的。
「那你是誰?」想明白這一點,張一田內心覺得挺有趣的,自己居然會做這樣一個夢,他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就是神農。」他出口說道。
「我還是軒轅黃帝呢。」張一田不屑道。這夢做的和真的似的。
「你找我什麼事啊?」張一田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夢似乎和之前做夢不一樣,他是第一次在做夢的時候保持這麼清醒的意識,甚至連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能記得起來。
「你可願意當我的傳人?」他緩緩開口問道,渾厚的聲音響徹着整個空間。
「對不起,我明天還要去賣菜呢。」張一田不爽道。
神農顯然沒有想到張一田這麼快就拒絕了自己,他臉色一僵,看着張一田那無賴的樣子,淡然道:「罷了罷了!」
下一刻,張一田消失在意識空間內,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中。
這一晚,他睡的異常舒服,就算是三天三夜沒睡的人突然找到了枕頭,更美妙的是,旁邊還有一個美女候着。
「張一田,你醒醒,太陽都曬屁股了!」母親李曉玲的聲音響起,張一田頓時警覺的從床上一蹦而起,然後便發現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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