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壞處就是持續性不夠,根本撐不了幾分鐘,很快就會燒的沒血。
這也導致夏新根本沒辦法應付這麼多高手強攻,終被打下懸崖。
夏新自己也沒想到,身後已經是萬丈懸崖。
隨着身體以自由落體的方式急速下墜。
夏新卻意外的並沒有去考慮太多生死的事。
因為他覺得。
我不會死!
也不能死!
夏新一用力,一劍插進了懸崖壁。
不過,這把破劍馬上被折斷了。
他只能換了手上的匕首,狠狠的插進去。
這把匕首倒是肥遺特製的。
韌性很強。
然後手一後伸拉住了殷香琴的手腕。
這匕首沒讓夏新失望。
他咬着牙,靠着匕首硬是撐了好一會兒,在懸崖峭壁上劃下一道長長的痕跡,以此減少他跟殷香琴下墜的阻力。
這也導致夏新的虎口撕裂,溢出了大量的鮮血。
但他也只能咬牙強忍着。
就在這時,隨着夏新身體的震盪,一個小盒子,從夏新胸口掉了出去。
這也讓夏新一下瞪大了眼睛。
下意識的想鬆開右手去抓盒子。
這一松,讓殷香琴失去了他的拉力,差點率先掉下去。
那一瞬間的抉擇,讓夏新在岸彼花,跟殷香琴之間,選擇了後者。
雖然扔掉殷香琴,自己存活幾率更高,但,他不能這麼做。
夏新一咬牙,一用力,緊緊的再次抓住了殷香琴的手腕,然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盒子落了下去……
可即使他的肉體,借着強弩之末的鬼子,可以強撐,匕首也撐不住這種撞擊。
在不斷摩擦,還是帶着夏新跟殷香琴兩人的體重,與崖壁高強度摩擦的情況下,這把特製的匕首終於支撐不住,「咣當」一聲,劍刃從中折掉了四分之三的部分。
這也導致夏新想再插,也沒用了。
心道一聲完了。
自己也隨着殷香琴筆直的朝下掉落了下去。
然而,就在夏新幾乎都要絕望的時候,就聽「撲通」一聲,新夏掉落到了雪湖之中,身體瞬間被冰冷的河水給包圍。
兩人的下落也帶動着底下的冰泉爆炸開巨大的水花。
雖然落入水中,但那衝擊的勢頭依然十分強大,夏新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有瞬間的失神,模糊的失去了意識。
好在冰冷的湖水在不斷刺激着他的神經。
夏新也不知道自己下沉了多久,他被嗆了好幾口水,又緩緩睜開了眼睛。
求生的欲望,讓他拼命往水面游去。
但他左手被殷香琴毒針刺透的傷口,鮮血在水中擴散,而且因為剛剛拿匕首,還骨折了,他只能靠一隻右手拼命往上游。
他費了不少的力氣,才游到湖面,然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連吸了好幾口空氣,這才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夏新抬頭看了看崖頂,也只能看到一片霧氣而已。
「這得多高啊」!
說完才感覺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對了,殷香琴。」
想到這,他也顧不得自己的手傷,又深吸口氣,一猛子重新潛入水底。
從自己的落點開始,沿着水流四處尋找着殷香琴的倩影。
在夏新一口氣幾乎憋到盡頭,自己都感覺快要撐不住逇時候,終於發現了水底的殷香琴,那一抹令人驚艷的白色倩影就這麼沉在水底。
好在是顯眼的白色,不然這種大晚上,夏新還真什麼都看不到了。
他又費了番力氣,一手抱着殷香琴,總算是把她給拖上了岸邊。
然後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搖晃着殷香琴喊道。
「喂,……醒醒,……醒一下。」
可殷香琴那嫵媚動人的身子就這麼平躺着,沒有絲毫的生息,看起來仿佛死了一般。
任憑夏新怎麼搖都沒用。
「你不會告訴我,我廢這麼大力氣,救回個死人吧。」
夏新伸手拍了拍殷香琴的小臉,看殷香琴還是沒反應,他直接就掀開了對方臉上的面紗。
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張美麗絕倫到堪稱禍國殃民的小臉。
即使閉着眼睛,那股似有若無的,撩人心魄的感覺,也不曾減少,一雙櫻桃般嬌嫩的嘴唇,勾勒着最完美的弧度,詮釋着何為真正的妖艷。
但夏新現在也沒空欣賞了。
他已經一身沐血,身受內傷外傷,左手甚至還痛的要死。
他就這麼跪在殷香琴身邊,伸手在殷香琴肚子上按了幾下,在她的嘴邊按出了點水之後。
嘀咕了句,「不要怪我。」
然後一手托着她下巴,輕輕分開了她的小嘴,對準了那張明艷不可方物的小嘴親了上去。
夏新渡過幾口氣,就重新直起身,在她肚子上按了幾下,然後又低頭,附在殷香琴的小嘴上,為她人工呼吸。
重複這個過程。
殷香琴嘔出了點水之後,也終於恢復了點意識,那黑亮整齊的睫毛微微動了幾下。
夏新一看有效,又連續往殷香琴小嘴裏吹了幾下氣,終於被幽幽醒轉的殷香琴反應過來。
隨着那朦朧的眸子逐漸清明,殷香琴醒來第一件事就是一口咬在了夏新的嘴唇處,在夏新驚訝後退的時候,直接一巴掌「啪」的一下扇在了夏新臉上。
那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震得整個山谷都在迴響。
然後殷香琴嬌脆而好聽的聲音響起,「無恥之徒!」
「……」
夏新好心救人,莫名挨了一巴掌,自然生氣。
這氣的他對着殷香琴一瞪眼,很想說點什麼。
不過,想了想,又覺得還是算了。
畢竟,還是冒犯了。
夏新就不理她了,管自己來到湖邊,然後把手放到地上,一咬牙,一閉眼,狠狠的把骨折的手給重新扳了回去。
一陣清脆的骨折聲響起。
隨即他把腫脹發燙的仿佛要燒起來左手,給放到冰冷的湖裏,好讓自己好受些。
殷香琴愣了下,對於夏新的無視有些困惑。
一轉頭就發現自己面紗掉了,連忙又拿起面紗先帶上。
當然,她也馬上反應過來剛剛的情況了,兩人被人追殺,掉懸崖了,她回憶起,夏新一直在努力抓懸崖,可惜抓不住,兩人最後掉進了湖裏,自己馬上就失去了意識。
殷香琴又不傻。
有些沒好氣的回了句,「你幹嘛不解釋下,說你是在給我人工呼吸,救我。」
「沒什麼好解釋的。」
解釋了又能怎麼樣呢,夏新又不在乎外人怎麼看自己。
殷香琴對於夏新冷淡的態度也很生氣,那飽滿的胸口一陣起伏,有些氣道,「我不會道歉的,那是我的初吻,只是打了你一巴掌,你還賺了。」
「……」
夏新都懶得回話。
他寧願省點力氣,多回復點體力,以免應付可能遇到的未知麻煩。
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鬼地方,會遇到什麼東西,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
但,從萬丈懸崖掉下來,光是能活下來,他就覺得自己很幸運了。
這也是命格批言的關係嗎?
殷香琴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是懸崖峭壁,除了旁邊的雪山湖泊之外,什麼都沒有。
喃喃的嘀咕了句,「這裏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
夏新說話間,緩緩站起了身,面相殷香琴道,「但我知道我們得儘快離開這。」
說完,就準備往另一邊走去,只是才走出兩步,就反應過來了。
連忙伸手在往身上一摸。
「怎麼沒有,我的彼岸花呢?」
這可是他此行最大的目的了。
夏新愣了下,終於想起,當時在墜崖中途,自己一手拉着殷香琴,一手握着匕首,根本沒空管彼岸花,那盒子就這麼從自己胸口掉了出來,然後……
「彼岸花……」
夏新再一次跳進了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