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回到家的時候,正好看到冷華娟從西邊廂房出來。
冷華娟看到夏新,就露出了一臉和善的笑容,「房間給你們鋪好了啊。」
「啊,外婆,這種事,我們自己來就好。」
「沒事,外婆也是閒着,你先看看,如果還有什麼要求,就提出來,外婆在這住慣了,也不知道你們現在要怎麼住。」
「沒事,沒事,挺好的,挺好的。」
夏新隨意的掃了眼廂房道,「很好,這樣就很好了。」
「你這孩子,跟外婆還客氣什麼,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就是。」
「真沒有,外婆,您安心睡,我以前在大馬路邊都能睡,您不用替我擔心,我屬賤命的,走哪睡哪。」
冷華娟笑笑說,「那行,有事就跟外婆說啊,我去看看妞妞。」
說完,就朝着右上角柴房那邊過去。
夏新就在廂房坐了坐。
這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另一邊傳來輕微的聲響,「外婆,您歇着,真不用,水溫挺好的,您歇着……」
然後,就聽一聲傳遍整個四合院的大吼聲響起。
「夏新,你給我滾進來。」
夏新苦笑着,也只能屁顛屁顛過去了。
來到柴房才發現,這裏,左邊是燒飯的灶台,後邊擺着些柴,然後右邊還劃出了個小房間做浴室。
說是浴室,其實就是一個木桶。
下邊是空着的,可以添柴火,加熱。
人在上邊木桶里泡着,下邊柴火燒着,就能持久加熱。
而此時,憶莎正在裏邊泡澡,外婆就蹲在一邊給她加柴火呢。
看到夏新,憶莎就大喊道,「快,快扶外婆出去歇着去。」
冷華娟畢竟年紀大了,持久蹲着,還得面對火,肯定不好受。
夏新連忙過去把冷華娟扶了起來,「外婆,您去外邊歇着,我來,我來。」
「那怎麼行,你去歇着,外婆沒事,想以前啊……」
「外婆,您可別說以前了,您趕緊去歇着吧,我看您站起來都有些暈了,夏新,還愣着幹嘛?」
夏新連忙的扶着冷華娟硬是給她付出去,到外面靠椅上歇着了。
冷華娟還有些不好意思,「外婆硬朗着很呢,再說,哪有讓你們男人幹這事的。」
「沒事,沒事,反正在家,我也得伺候她,一樣的。」
夏夜不容分說的,就跑進柴房把門給帶上了,防止冷華娟再進來。
然後,來到憶莎旁邊,苦笑道,「這洗澡方式還挺復古。」
憶莎頭也不抬的洗着身體道,「當然,我小時候最喜歡這樣泡澡了。」
夏新左右看了看,然後蹲下身,往下邊坑裏加了根柴火。
憶莎就解釋道,「其實不用一直加,那火能燒很久呢。」
「沒事,我就當個伙夫,給您伺候着,大小姐。」
憶莎一聽,就得意的笑了笑,伸過素白雪嫩的手臂,抓過水漂,往身上澆水。
夏新發現可能是這房間小,密封的關係,蹲在這火坑前,還真有點熱,然後他左邊椅子上,則放着憶莎剛脫的衣服。
下邊是上衣,裙子,整齊擺放着,上邊則是性感的黑色文胸跟內,衣褲。
恩,這下感覺身體更熱了。
夏新隨口說着轉移轉移力。
「一看就是你外婆給你疊的。」
「當然,我外婆可疼我了。」
憶莎說道這,頓住了,然後皺着眉頭,一副不悅的表情瞪着夏新。
「我忽然發現一件事。」
「什麼事?」
憶莎就很氣憤道,「我就在你面前洗澡,你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表示?什麼表示?」夏新不解。
憶莎就一字一句的強調道,「我一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大美女,就這麼光着身子,坐在你面前的木桶里洗澡,旁邊還放着我的內衣,你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所以,你到底要我怎麼表示?」
「當然是興奮啊,蠢蠢欲動啊,偷窺啊,佔便宜啊,揩油啊,然後獸性大發,忍不住的,就撲上來,把我摁在浴桶里xxoo之類的……」
夏新頓時無語,面無表情回道,「你都在想些什麼啊,別鬧,外婆就在外邊呢。」
第一次過來,夏新肯定要表現的好一點。
不說什麼都做的最好,至少也要做個正人君子吧。
憶莎就生氣道,「那你也不能一臉無動於衷啊,我一個大美女,在你面前洗澡呢,你,你就沒點紳士風度啊?」
夏新真的無語了,「我的大小姐,我這還不夠紳士風度啊,從我進來之後,我都一直蹲着,都不敢站起來,生怕看到點什麼,到時候你不得罵我**薰心,好色無恥啊。」
木桶雖然放在高台上,但其實不是很高,屬於夏新站着能看到憶莎那裸露圓潤的香肩,他要是走兩步左側的台階,離木桶靠近點,稍微踮起腳尖,就能把裏邊看的一清二楚了。
「你要是再叫一聲,外婆得怎麼想我啊。」
夏新並不想讓一個如此慈祥的老太太拿異樣的眼光看自己。
所以,他是要多本分有多本分,壓根不敢多想。
憶莎蠻不講理的說道,「你當然不能幹偷看這麼沒出息,沒品,又丟人的事,這會讓我看輕你,但你也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啊,你能不能有點紳士風度,對我的身體尊敬一點,表達一下你特別想看,想摸,想……表達一下你那控制不住發狂的*啊。」
「……姐姐,你到底是要我看還是不看啊,一邊不准我看,一邊又要我看的,這樣我很難辦啊,別鬧,外婆在外邊呢,乖乖洗澡,聽話。」
憶莎就一臉面無表情的盯着夏新,「你已經傷害了一個女人純真的自尊心。」
「……」
「我現在當你面洗澡,你都沒半點反應,只怕我以後脫光了站你面前,你都沒感覺了……」
憶莎一臉幽怨的說道,「然後……我就被打入冷宮,被一些年輕漂亮的小*小,三嘲諷,還在我微博下留言,說我年老色衰,過氣明星,嫌我皮膚黑,身材差,還會在晚上給我發短訊示威,說你在她那過夜,每天只有蕭瑟的秋風陪伴着我……」
夏新當時就被震驚了,「我的大小姐,你在說些什麼蠢話呢。」
憶莎沒好氣道,「我已經看到我的未來了。」
夏新無奈的長嘆口氣,又把一道乾柴丟進去,然後站起身道,「真是服了你了,燒個柴都不讓人安心。」
夏新說着,沿着左側小台階,走上來,來到桶邊,直勾勾的盯着憶莎。
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盯着憶莎的眼睛,甚至,他其實一低視線就能看到浴桶里那美好的春光。
不過,夏新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她沒動,仿佛在跟憶莎比誰先轉過視線,誰就輸的遊戲,任憑那氤氳的蒸汽在浴桶里徐徐上升。
好半晌,他才輕輕的嘆了口氣,柔聲道,「都跟外婆說些什麼呢,怎麼哭了?」
憶莎連忙伸手擦了下眼睛,不明白自己都洗的這麼幹淨了,夏新怎麼還能看出來。
口中還倔強回道,「哪有,是水蒸汽。」
夏新輕笑着搖搖頭道,「你怎麼就對我這麼沒信心,到現在還在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我來告訴你未來吧。」
「未來,爸媽遲早得發現我的人渣事跡,然後要打斷我的狗腿,不過,沒關係,等他們發現你越來越大的肚子,會妥協的。」
「大概,得等到我們孩子三歲的時候,他們估計也消氣了,咱們再去找他們補辦個婚姻,然後,每年工作8個月,度假休閒四個月,你偶爾會在家帶帶孩子,偶爾會出去跟朋友同學的吃頓飯,逛逛街,大買特賣,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等孩子再大點,就帶着孩子一起出去玩,沒事時,就賴在家裏,游個泳,泡個澡,看看電視,曬曬日光浴,研究下化妝品什麼的,每天都會很休閒,也完全沒有需要擔心的事,唯一需要擔心的是,每年的假期該去哪裏玩就好。」
「……」
「我不會去繼承夏家,不會去管世家那麼多事,因為我要把時間空出來,在家好好陪陪家人,這才是我們未來……」
夏新的聲音很輕,很柔,卻帶着幾分不容置疑的肯定,仿佛他說的並不是未來,是必定會發生的事實。
「……」
憶莎張了張小嘴,顫抖着嘴唇,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流涌過,讓她剛剛的不安,恐慌,以及心底深處的寒冷,都一一被驅散了。
好半晌,她才垂下小臉,小聲解釋道,「其實,外婆剛剛告訴我,我們家另一條詛咒就是,越是漂亮的女人,婚姻就越是不幸,從我外婆,到我媽媽,到我,再到……雪瞳,這條詛咒,都是成立的,甚至,不幸也是遞增的。」
雖然面對冷華娟的時候說的很肯定,但獨自冷靜下來,心中就有一股說不出的恐慌與害怕,情緒也開始不穩定起來。
女生畢竟都是纖細而敏感的。
好在,夏新察覺到了。
夏新笑笑,「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啊。」
「我是……,」憶莎說到這,愣了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大概是對自己沒信心吧。」
患得患失的……
夏新笑道,「不過,你說錯了一件事,我這人,專治各種詛咒,你看,你痛經的毛病,是不是我給你治好的。」
憶莎嗔怪的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勾道,「你還嘚瑟上了,不是你那乾姐姐給我治的嗎?」
「那我也出了一半力啊,至少佔5成功勞,所以,什麼詛咒都是虛的。」
「你能耐,有本事你去把雪瞳的也給治了。」
「……這,」夏新說道這停頓了下,「對啊,雪瞳也有這毛病,好像沒彼岸花了啊。」
「你傻啊。」
憶莎伸過食指點了下夏新腦袋嗔道,「我是受傷才要彼岸花養身,雪瞳又不需要。」
「她不需要?那怎麼治……」
夏新說完才反應過來。
怎麼治療痛經?
這還不簡單。
懷孕了,生了孩子了自然就不痛了唄……
「哼,你就給我裝吧,心裏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