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志博愣了愣,好半天才把對方介紹的情況給在腦子裏呈像了。
想像了下,對面幾個人全部繞過高地塔,跑上高地的情景。
皺着眉頭道,「你,把情況說清楚點,到底怎麼回事?」
社員小心的解釋了下戰況。
一開始,下路就弄了個棘手的怪物薇恩出來。
破敗紅叉殺人劍,站在下路二塔跟高地之間斷兵,還高了他們2級。
他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薇恩在一塔跟二塔間斷兵,二塔還在呢,讓人這麼猖狂,他們京都大學面子往哪放。
然後皇子跟錘石,飛機三個人去抓薇恩。
可薇恩裝備等級實在變態,開着大,把皇子定牆,幾下就a死了飛機,緊接着皇子也死了,就一個錘石跑了。
這是第一次,薇恩漲了4層殺人劍,同時超神了。
第二次發條也來了,4個人抓下,那薇恩還在高地跟二塔中間斷兵呢。
不過這次對方的盲僧趕來了,摸眼把發條踢出去了,死了3個,跑了個飛機。
緊接着那薇恩一看背後有人,很沒壓力的直接跑上高地斷兩路兵了。
但凡有敢靠近的,都被追着砍死了,通常是由盲僧先上來頂塔,薇恩直接進來追人。
後來劍姬也上來了。
江南大學的都不推塔跑高地上面封路了,不許他們出門了,有出去的,都會被薇恩追死。
而薇恩的裝備實在過於變態,20層殺人劍,110點攻擊加上去,後來又回家補了把無盡,吃了個藥出來。
30分鐘不到已經接近400攻擊,暴擊百分之50了。
「怎麼會打成這樣呢?」鄧志博皺起了眉頭。
二隊的實力他了解啊,實力不錯的,不可能被人當青銅打,這麼會虐上高地的?
「這,社長,你問我為什麼會這樣,我們也不知道啊,等發現的時候,下路已經跑出來一個吃人的怪物了,攔也攔不住了,那個薇恩簡直不是人,3個人我們根本不敢上去打他,三個人是送的,殺他最少得4個人。」
「國服……第十。」
鄧志博喃喃的嘀咕了句,「這才是國服第十的實力嗎?」
「隊長,你看,能不能投了啊,現在一堆人站在溫泉出不去啊,有出去的,薇恩就會追上來啊,他們不想好好玩遊戲了,就想着殺人玩了啊。」
說好的跟打人機一樣呢?
等等,說的好像沒錯,自己這邊確實是被當人機打的。
0塔,0龍,0人頭。
迫於鄧志博的威嚴,他們愣是沒敢投降。
「隊長,我說真的,下一把還要我們上嗎,現在我們這邊已經沒有一個人想打,都想掛機了,下一把再被打成這樣,真要留下心理陰影了。」
現在的心理陰影面積已經很不小了。
社員都要哭了。
哪怕是跟一隊打,都沒被打的這麼慘過。
而且對面只殺人,不推塔,這是打算刷個100比0嗎?
真要刷成那樣,到時候京都大學也沒臉見人了,甭管1隊2隊,你京都大學電競社的核心成員被人打成100比0,不得淪為所有其他學校的笑柄啊。
鄧志博一皺眉頭,「第二把拖住,先別開,我們馬上來了。」
此時,京都大學電競社一行人,正在江南有名的一座寺廟裏遊玩呢,哪有什麼身體問題,根本就是藉口。
鄧志博把事情一說。
幾個隊員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緊接着是義憤填膺,群情激奮。
「不可能吧。」
「二隊實力我們還是知道的,怎麼可能會被人打的這麼慘。」
「毫無反擊之力嗎?」
「嗎的,他們不推塔光殺人是什麼意思,刷人頭,戲弄我們嗎?」
「廢話,這不是擺明了羞辱我們嗎,他嗎的,給他們點陽光他們就燦爛了,忘了昨天被我們打成落水狗了?」
「走,不玩了,氣死了,回去教訓他們去。」
「走走走,麻痹,那群猴子太跳了。」
「……」
甚至不用商議,大家已經主動放棄游寺廟,要回去先乾死江南電競社那幫人了。
韓非不禁想起夏新最後說的那句話,「放心吧,他們還會回來的」,心道,夏新果然沒有食言。
……
而在江南電競社包廂中,已經議論紛紛了。
只因為夏新在友誼賽中居然掏出了殺人劍,殺上對方高地刷人頭。
至於隊友,那只能算是為了保他過來的,而且人頭基本都在薇恩身上。
簡直是完全不給對方面子,裸的打臉羞辱對方。
「這也太沒有道德了,雙方可是友誼交流的訓練賽,就算要贏,也沒必要這樣贏,敗人品吧。」
「會這麼做的人就算有技術也沒用,素質太差了。」
「就是,就是,比起技術,素質,人品才是第一位的。」
「真的是毫無競技精神。」
「……」
有了第一個人帶頭,自然有其他人附和。
背後早已議論紛紛,可夏新根本充耳不聞,他已經殺紅了眼,但凡在眼中看到對方的士兵,還是英雄,他統統都要殺了,甚至衝過門牙去殺錘石,差點被門牙塔打死。
友誼,面子什麼的早已被他拋到腦後了。
打臉,他就要打的啪啪響,打到對方疼。
就只許你們羞辱我們一次,不許我們羞辱你們?
既然你們派二隊來,那我就當你們二隊跟我們實力相等好了,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那現在被我們殺上高地,也該沒有怨言吧。
祝曉松本不想這麼做,因為太傷和氣了,但夏新上高地去了,他猶豫了下,還是跟上去了。
然後白羽也來了。
牛頭也只得來了。
最後連中路維克托都來了。
一群人聚集在高地。
夏新帶頭敗人品。
這人品……他敗的高興,敗的樂意。
終於,對方在跟社長通過話之後,再也忍受不住精神摧殘,選擇了投降。
而江南大學電競社裏,與其說是什麼勝利的喜悅,倒不如說充滿了一種壓抑感。
沒有人敢表現的太興奮,那很容易被視為是異端,因為在世人看來,電競精神遠高於比賽勝利。
而夏新就做了侮辱電競精神的事,侮辱對方的事,毫無素質的帶頭虐高地……
包廂里說不出的沉默,凝重,還有輕微的嘆息。
感覺到許多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夏新打破沉默,履行了先前說要出去的約定。
站起身一臉如常的平靜道,「老大,那我先走了,還要去火車站接人呢。」
祝曉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然後夏新就頭也不回的出門了,事實上這是騙人的,接人是晚上6點呢。
直到出門好久都能感受到背後異樣注視的目光,顯然不是些好的目光。
天空與往日不同,顯得有些昏暗陰沉,太陽躲到了雲後,令人窒息的烏雲仿佛要壓下來似得,淡漠的風凌厲的穿梭着。
夏新仿佛一個不為世界所接納的人似的,與一個又一個人擦肩而過,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一路走到了校門口。
只是,在校門口的大道邊,他看到了一輛大巴的停下,從中下來氣勢洶洶的幾個人,一群人身上散發着洶湧而彭拜的驚人氣勢。
夏新自然也看到了韓非。
韓非跟朋友有說有笑的隨着人流過來,只是在快要跟夏新擦肩而過的時候,伸出了一隻手,夏新也伸出了一隻手。
兩人做了個仿佛籃球隊員換人時的動作,「啪」的一下,雙手在半空拍了下。
算是達成換人了。
韓非什麼也沒問,看夏新落寞的表情他也能明白什麼。
他看的出夏新很想打接下去的比賽。
這也是當然的,畢竟是面對全國前3的豪強,輸了肯定是想贏回去的吧。
同是電競選手,他自然明白夏新那顆躁動的不服輸的心,夏新一定想把昨天的賬討回來吧,不過因為什麼別的理由而只能離開。
想必很不甘心吧。
兩人的那一個拍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
而當電競社裏一行人,正準備開打第二把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望着門口。
他們發現京都大學的人居然全體回來了。
哪怕是友誼賽,京都大學也不容許二隊在打下去了。
鄧志博堆出一臉歉意的笑容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晚了,剛剛隊員們說身體沒問題了,說怎麼也要過來把訓練賽打完,都約好了,怎麼能失約呢。」
「是嗎,是嗎,那怎麼好意思呢。」
祝曉松也陪着笑臉,客氣道,「隊員們身體有不適,就該多休息才是啊,訓練賽什麼時候打不是打呢,跟誰打不是打呢,讓二隊上也一樣。」
那笑的叫一個和善。
事實上他不久前才一臉不爽的說過,「居然派二隊來跟我們打!」
可見這能當上社長都是有兩把刷子的啊,場面話都是一套一套的。
「那怎麼行,我們既然身體沒問題,還是我們自己來吧。」
雙方在一陣虛偽客套之後,不出意外的,還是互相在包廂里坐下,繼續開始第二場訓練賽了。
雖然大家都沒說話,但從江南電競社每個人的臉上都能看的出那股喜悅與興奮之情。
京都大學回來了,這算是間接承認了江南大學的實力,不得不回來,不得不擯棄二隊,讓一隊來打,換個角度說,江南大學,接下來不管輸贏,都已經在氣勢上把京都大學打倒了,把他們逼回來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