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吻封緘,終生為祭 第215章

    瑞士是一個位於歐洲中南部的山國,夏季不熱,冬季寒冷,秋天美輪美奐,而春天則擁有一種令人一見傾心的迷人力量。

    港城沒有飛往瑞士的直達航班,所以秦桑和周旭堯兩人先從港城到b市,然後從b市換乘航班直接飛蘇黎世。

    因為陸禹行結婚,秦桑選擇在國外四處漂泊了四年,導致她對陌生的環境雖然適應很快,卻很容易產生焦躁情緒,雖然這一次身邊多了一個周旭堯可以依靠,但她依舊選擇了熟悉的地方,那就是瑞士的英格堡,她母親的故鄉。

    兩人抵達蘇黎世以後,秦桑一如既往地選擇了從機場搭乘火車去英格堡,時間不算很長,並且可以一路觀賞沿途的風光。

    周旭堯的視線從雜誌上轉移到身側的女人身上,她此時單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栗色的捲髮束成馬尾垂在腦後,有幾縷自然散落,從他的角度望去,能看見她長而卷密的睫毛,挺俏的鼻樑。

    她今天穿了一件簡單的純色薄毛衣,柔和的亮黃色襯托得她的側臉愈發迷人,尤其是她這般安靜的時候,周旭堯眼角的餘光已經發現坐在對面的那一對男人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

    果然,娶一個容貌太過招搖的女人,很考驗男人的忍耐力。

    周旭堯伸手摟住她的肩膀,棲身伏在她耳邊輕聲低語,「我不應該答應你選擇坐火車這種交通工具的。」

    突如其來的親密,令秦桑下意識地避開了他一下,顰眉看向他,「你給我坐好一點。」說罷伸手推了推身側的男人,輕剜了他一眼。

    「對面那個兩個黃毛看你的眼神讓我覺得火大,」周旭堯不為所動,「你有口罩吧?給我戴上。」

    秦桑聞言側目瞟了對面的位置一眼,視線與他們對上,她禮貌地微微一笑,那兩個男人瞬間兩眼放光,秦桑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她的臉便被男人粗糲的手掌摁住,強行扳轉了過來,強迫她只能看着他。

    只見周旭堯笑得滿眼的溫柔,秦桑卻心頭髮憷,眨了眨眼,「幹嘛?」

    結果就聽見周旭堯用流利的英文說道,「寶貝,你當你老公我是死的?」

    低沉的男音,說得一口標準的倫敦腔英語,性感得不行,然而秦桑卻在他叫出寶貝兩個字的時候就渾身惡寒了。

    「周公子,你又發什麼瘋?」秦桑抓住他的手腕試圖撤掉他的手。

    周旭堯卻在此時趁她不備低頭便捕住了她的唇,一記深吻來得猝不及防,屬於男人濃烈的氣息直面壓下來,佔據了她所有的呼吸。

    秦桑黑得發亮的眼眸驟然睜大,呆滯地看着吻着自己的男人,一時間忘記了掙扎,只覺得一股電流倏然而上,麻痹了她所有的神經末梢。

    在她快要窒息的那一刻,周旭堯才鬆開她,垂眸凝着她的眼睛,意猶未盡地輕舔了下唇,做出一個極具挑|逗味道的動作,菲薄的菱唇,嘴角牽起一抹笑意,帶着痞意,又帥又壞。

    秦桑原本因為呼吸不順而泛紅的臉頰,頓時紅得像一隻煮熟的蝦,從耳根一路蔓延而下,一個條件發射的動作,她的手掐着他的大腿細肉,狠狠地擰了下去。

    「周旭堯,你這個流氓!不要臉!」

    大庭廣眾之下,他吻了她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當眾做出這種暗示性的動作來,簡直就是臉皮比銅牆鐵壁還要厚!

    周旭堯握住女人作惡的手,絲毫沒有惱怒,反而是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微啞的嗓音愈發迷人,大方承認,「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我是流氓。」

    「……」

    是的,秦桑早就知道了,這個男人風度翩翩的外衣之下,藏着一個邪惡的靈魂,曾經那個壞少年,根本就沒有消失,而是被他很好地隱藏了起來。

    外人眼裏他是矜貴優雅的男人,只有秦桑知道,這個男人有着強烈的佔有欲,心眼又小又計較,傲嬌又陰暗,是一個惡魔。

    他做出這種事情,完全不必意外,因為他的本質就是如此隨心所欲!

    「周太太招惹男人的本事太厲害了,應該收斂收斂。」

    「你着變態的佔有欲才改收斂一下,病態嗎?」她長得好看,別人多看幾眼,是會怎麼樣?這個男人這種莫名其妙的獨佔心理真是令人髮指!

    「我只是不爽。」男人淡淡說道。

    「……」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周旭堯已經被秦桑的眼神殺了一百次。

    秦桑撇開臉,懶得搭理這個神經病,從包里翻出口罩,果斷地戴上。

    不是為了滿足他的獨佔欲,而是被他那樣一鬧,她覺得丟人,還是遮擋一下比較好。

    周旭堯這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視線涼涼地掃過對面位置上目瞪口呆的兩個男人,傲慢又挑釁。

    秦桑留給他一個後腦勺,再也不想跟他說話,安心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列車往前開區,秦桑眺望着遠處的山坡,陽光下的山坡披着一層淡淡的光,嫩綠的草和斑斕的花朵與藍天白雲映襯成一幅靜止的畫,妖嬈萬分。

    她依舊能感覺到身旁男人的視線,心底湧出一種莫名的安心平靜。

    秦桑慌神之間,她忽然生出一個念頭,也許就這麼和周旭堯一直過下去,也是一種很不錯的選擇。

    ……

    秦桑的外公外婆留下來的房子不大不小,佈局溫馨舒服,秦桑再一次回到這裏,很多回憶都重新覆蓋上來。

    她指着壁爐,「小時候我媽每年冬天都會帶我過來,因為寒冷,我媽就抱着我坐在那兒取暖,然後給我講故事,有一次我貪玩,不小心把自己的頭髮給燒焦了,嚇得哇哇大哭……」

    話未說完,秦桑倏然察覺到不對,自己怎麼就跟周旭堯說起這些事情了?

    周旭堯從身後將她攏進懷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這種給人十足安全感的擁抱,最容易讓人放鬆。

    「然後呢?怎麼不說了?」

    秦桑抿了抿唇,「沒有然後了。」

    周旭堯扳轉過她的身體,低頭看着她,逼着她與他對視,「我想聽,你說給我聽吧,嗯?」

    秦桑錯開視線,拒絕了他的窺探,「好了,又是飛機又是火車,我累得不行了,得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出去玩。」

    周旭堯諱莫如深地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

    有一點他不得不承認,就是他放在秦桑身上的注意力已經越來越多,甚至有時候會不經意地追隨者她背影。

    人與人之間的情感都是一點一滴長期相處了解,然後漸漸糾纏在一起的。

    他對秦桑自然是喜歡,這才是他當初毫不猶豫選擇跟她結婚的原因,至於這喜歡的程度到底有多深,就不得而知。

    忽然想起秦桑曾經跟他說過的話。

    她說要的只有愛,而他當時能給她很多,卻唯獨給不了愛。

    至於現在,就順其自然吧。

    ……

    考慮到兩人過來度蜜月,所以原本住在小樓房裏幫秦桑照看房子的阿姨出了一趟遠門,所以吃飯邊成了一個問題。

    秦桑換洗了一身居家服下樓,客廳里沒有發現周旭堯的身影,廚房那邊傳來了動靜,她轉身走了過去。

    男人也換了一身休閒的居家服,高大的背景在小小的廚房裏顯得愈發高大健碩,幾乎是佔據滿了整個廚房。

    她必須得承認一點,長得好看的男人,就連繫着圍裙做飯這種事情都顯得異常性感迷人。

    不知道周旭堯以前到底用這一招迷惑過多少女人。

    周旭堯發現她的身影,淡淡開腔,「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再等一下。」

    秦桑微微怔住。

    因為周旭堯這句話似曾相似,大學時代,她住在公寓裏,偶爾陸禹行會過來給她做飯,也是這麼對她說的。

    秦桑對陸禹行的執念太深,以至於過了那麼久,偶爾還是會因為一句雷同的話,一些類似的場景,甚至是一個相近的背影,輕易便讓她回憶起一些過往。

    記憶有時候真的是最難纏的麻煩,時不時出來干擾你的心情,你的想法。

    秦桑搖了搖頭,揮去那些不該有的回憶,半倚在廚房邊上調侃周旭堯,「你這麼會做飯,如果公司倒閉了就去開一家餐廳吧,稍微犧牲一下色相,保准你生意興隆。」

    「嗯,這個主意不錯,」周旭堯遊刃有餘地炒着菜,「不過前提是,我公司得先破產。」

    這自信滿滿的口吻真讓她無言以對。

    秦桑轉移了話題,「為什麼你會做飯呢?」

    「別忘了,我被帶回周家之前,一直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這點小事都不會,早就餓死了。」他淡淡地說道。

    唔……這個話題好敏感,秦桑都已經快要忘記他是周家私生子這個事情了。

    周旭堯沒有注意到秦桑臉上不自然的神色,補充了一句,「被送出國外那幾年,我也是一個人生活的。」

    很多不習慣西方飲食的留學生,在國外生活了幾年,都被逼出了一手好廚藝,周旭堯更加不必說了。

    所以他會下廚,是理所當然把。

    秦桑盯着他的側臉,第一次那麼深刻地意識到,周旭堯是一個優質男人這個事實。

    沒有選擇的出生,周家帶給他童年的不幸,少年時期的嚴峻,成長的路上,哪些陰暗,要麼讓一個人變得十分出色,要麼徹底摧毀一個人的意志,終生不幸。

    顯然,周旭堯是前者。

    他擁有堅定的內心和忍耐的性格,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理所當然吧。

    「我快餓死了,還要多久可以開飯啊?」秦桑終止了那個話題。

    「把菜端上去就可以了。」

    「噢。」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在一點一點減縮。


    雖然不甘心,但是秦桑不得不承認,周旭堯的廚藝真的是色香味俱全。

    她想起第一次下廚為他做的一碗麵,被他毫不留情地取笑抨擊得一文不值,再看看桌子上的菜,終於明白周旭堯為什麼會那麼嫌棄自己的廚藝了。

    不過,那一碗麵以後,她也下了決心,以後絕對不會碰廚房。

    那碗鹹得發苦又糊掉的面,周旭堯也印象深刻,他故意問秦桑,「味道怎麼樣?」

    「嗯,不錯。」

    「比起你那碗毒藥,我的可算是珍饈美味了,」周旭堯慢條斯理地炫耀着的同時,還不忘記給自己的臉貼金,「嫁給我當太太,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該惜福,記得收斂一下四處招男人的本性。」

    貼金的同時還不忘提醒她在火車上那些事情,秦桑翻了一個白眼,一筷子插了魚,就好像那塊魚就是周旭堯一般。

    「你用那碗面來羞辱我很有成就感是不是?」秦桑覺得這個男人也真是夠了!

    「你也可以用你的本事來羞辱我。」

    「……」

    這種事情,秦桑很明智地保持沉默,否則這個男人接下去嘴巴也許會蹦出更狠的話來,她可不想被他氣得氣血不順,會容易衰老。

    ……

    秦桑不知道別人的蜜月之行是如何,不過她和周旭堯也勉強算不錯,對於去處,周旭堯都順從秦桑的喜好,陪着她做她喜歡的事情。

    英格堡是瑞士著名的旅遊勝地,山間與湖泊相應,還有那開滿花朵的山坡,遠眺隱約可見那萬年沉積不化的雪上,形成了獨特的風光。

    兩人都毫無計劃,隨意走到哪裏是哪裏,沒有刻意的安排,權當是放鬆度假。

    秦桑對這些景色倒是起勁,和他到處去逛,周旭堯發現她發自內心的笑容越來越多,漸漸地也覺得那些無趣的風景變得生動起來。

    秦桑是個神經粗線的女人,出門經常會出一些小狀況,周旭堯總能輕易化解,旅途也因此變得輕鬆起來。

    兩人時不時地拌嘴,秦桑次次都落了下風,也懶得跟周旭堯爭辯,周旭堯卻以勾起她怒火為樂,兩人在家,一旦秦桑暴脾氣甩冷臉,周旭堯用將她壓在床上用身體化解一切逼得秦桑又羞又怒。

    日子就那麼平靜又安詳地過着,秦桑都有定居下來的想法。

    輕鬆愉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半個月就這樣過去了,秦桑和周旭堯之前的關係卻因為這一次的蜜月行變得不一樣了,好像是多了一種默契,或者說是習慣了彼此的存在,關係看着親密了很多。

    返程,周旭堯選擇直接從蘇黎世飛香港,並沒有急着回港城。

    「周公子,你確定你這樣玩下去,你的公司不會破產了?」在英格堡的時候,偶爾睡得迷迷糊糊,她都會聽到他講電話的聲音,說的好像都是公事。

    他是領導者,公司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做決策,自然是不可能一直那麼輕鬆休閒,他已經離開港城半個月了,還打算在香港待三天,他真是敢那麼休閒啊。

    秦桑忽然有點同情容旌,以前她在陸禹行身邊當過秘書,看着席助理和馮秘書兩個人跟着陸禹行一起忙的時候都覺得夠慘了,現在看來容旌更悲催,跟着周旭堯這樣的甩手掌柜。

    周旭堯坐在陽台的椅子上,朝秦桑招手,「過來。」

    「你又要幹嘛?」秦桑嘟嚷着,還是朝他走了過去。

    剛走進,就被男人鉗住手腕,輕輕一帶便跌落坐在他的懷裏,被他抱了個滿懷。

    「下次做這種動作之前先跟我打下招呼。」總是這麼突如其來的動作,早晚她會下廚心臟病。

    周旭堯低頭在她的唇上輕啄一口,溢出低沉的笑聲,「好。」

    秦桑還不是很習慣這樣親密的舉動,軟着聲音道,「讓我坐椅子。」

    周旭堯鬆開手,她起身在他的身側坐下來,繼續之前的話題,「公司那麼忙,你還真打算在這呆三天啊?」

    周旭堯酒杯里倒酒,一杯遞給了秦桑,「放心吧,倒閉了也餓不着你。」

    秦桑瞟他一眼,接過紅酒,「你放心,你一旦破產,我馬上就找另外一個有錢人養着。」

    周旭堯低低的笑開,「你不會有那個機會。」

    「……笑什麼?」

    他伸出食指貼上她的唇,「不要想其他的事情,好好喝酒,然後看這樣夜景就好。」

    秦桑順着他的手望去,維多利亞港那一片霓虹斑斕的景色映入眼帘,寬闊的水面在閃爍的光芒里成了一條色彩鮮明魅惑的長帶。

    她不由得感嘆了一句,「好美。」

    周旭堯看着她,嘴角勾着淡笑,輕聲喃語,「嗯,景色迷人。」話音落下,便將目光重新投向了遠處。

    秦桑側目,心底暗笑,如果容旌知道這個男人竟然坐在這裏喝着酒,悠然自得地看着維多利亞港夜景,不知道會不會氣得七孔生煙。

    算了,她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他的事情根本就用不着她來操心。

    不過第二天秦桑才知道,周旭堯來香港根本不是玩,而是來這邊見一個人。

    秦桑盛裝陪他出席了一個慈善晚宴。

    「人來了,陪我過去打個招呼。」周旭堯挽着她,低聲說道。

    秦桑抬眸順着他的視線望去,便看見一個氣場冷冽的男人,容貌算不上多麼出色,可因為身材高大又帶着一種渾然天成的神秘氣息,讓那人顯得男人魅力十足,輕易便捕捉了人的目光。

    「看上去就是個性格孤僻的男人。」秦桑說道。

    「紀卓揚,紀家二少爺,紀家大少病危,所以把他從國外叫了回來,不出意外他會是紀家企業的接班人,」周旭堯笑了笑,「瞧見他身旁的那個女人了嗎?你的任務就是跟那個女人搭上話。」

    「……」秦桑抬眸,「周公子,你這是利用我來做省錢工具嘛?」

    「特殊時期,特殊處理。」

    「你帶我來香港,根本就是一個預謀。」昨天晚上邀請她看夜景的美好心情被打碎了。

    男人菲薄的唇瀰漫着淺笑,「偶爾你也得盡到做周太太的責任,你覺得呢?」

    這一匹狡猾的狼,他壓根就沒有給她選擇的機會好嗎?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那個男人的跟前,周旭堯率先開口打了招呼,「紀先生,紀太太,你們好。」

    男人看向周旭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周公子,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

    「確實很巧。」周旭堯笑了笑。

    秦桑斜眼瞥了他一下,哪裏巧了,分明就是衝着人家專門過來的。

    那位紀先生的太太顯然也是認識周旭堯的人,她看了看秦桑,柔聲問道,「周公子,你身旁這位小姐是?」

    「這位是我的太太,秦桑。」

    那兩人眼底都露出一抹詫異,「秦桑?是港城那位出名的大美人秦桑嗎?」

    秦桑冷汗,雖然她很自戀,也知道自己在圈裏傳得開,可什麼時候成了港城大美人了?一下子搞得她不知該怎麼接話。

    周旭堯淡然笑着,「港城大美人這個詞誇張了。」

    那位紀太太笑道,「可是為什麼都沒有聽說你結婚的消息?」

    「我和我太太剛領證結婚不久,她不喜歡鋪張,所以沒有舉行婚禮。」

    秦桑心底呵呵冷笑,這個男人真是撒謊不打草稿,看來以後他的話她得十句聽一句就好了。

    「原來這樣,那祝你們新婚快樂,」紀太太溫柔的笑了,看着秦桑道,「周太太很漂亮。」

    秦桑彎唇,「紀太太,你還是叫桑桑就好了,周太太這個稱呼我還真不習慣。」

    「那你也別叫我紀太太了,我的名字是江妤琪,你叫我妤琪就好了。」

    「好的。」

    周旭堯見縫插針地錯開話題,「聽說紀先生也回港城了?」

    「是。」紀卓揚聲色冷淡。

    周旭堯見好便收,「那不打擾二位了,我和我太太還有事情,得先離開了。」

    紀卓揚淡淡頷首,倒是他身旁的江妤琪問道,「這剛開始,你們就要走了?」

    「臨時有點事,所以需要離開了。」周旭堯道。

    打完招呼,秦桑和周旭堯一起離開,剛出酒店的大門,秦桑便問周旭堯,「我們就這樣就走了?」

    周旭堯打開車門,「只是打個招呼而已。」

    「你還真的就是讓我跟人搭一下話……」

    「這只是一個開始,回到港城以後,最好是可以跟她拉近關係,做得到嗎?」

    「我不明白。」

    周旭堯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乖,別想了,你腦袋瓜不能再消耗過多腦力了。」

    「周旭堯,你這是在諷刺我智商低!」

    「這一次你倒是很聰明,不錯不錯,繼續保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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