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問題,紅喜乾脆的說道,「方大哥,這肯定沒有問題,只要不是讓我救那兩個馭鯨人,肯定就沒有什麼問題。」
我們又短暫交流了一下細節,紅喜擔心夜翼龍安眠藥效果過去,就趕緊離開到自己船艙了。她走之後,我有一點點擔心的問幻首道,「老蟲子,你怎麼看,這姑娘說的這些,都確實可靠嗎?」
「兄弟啊,我直觀的說,你可別怪我。我覺得,這蘇紅兒的妹妹,要比你強多了,尤其是整體把控處理事情的能力,這姑娘,真的要遠遠超過你的。這一點,你要向她學習啊。」幻首難掩對蘇紅喜的喜愛。
「好吧,老蟲子。這姑娘能得到你這千年老妖精的喜歡,也真是不錯啊。我想,我們要做的這件事情,肯定能夠成功。」
我們溝通完這些,我正準備起身打算關上艙門睡覺,忽然,一個壯碩異常的人徑直走了進來,我正準備動手,定睛一看,居然是霍根,只見他渾身油污,簡直像是剛剛從垃圾箱裏跑出來。不錯,這紅喜姑娘動手還真是利索,沒想到轉眼間,就把人找到並給放了。我問霍根道:「船上到底有什麼厲害人物啊,竟然把你給制服了,他們到底把你關在哪兒了?」
「方兄弟,沒有人關我,也沒有人打我啊。不過,我自己在船上迷路了,轉了好長時間才找到你這裏。路上,還問了好多人。」霍根說了一句讓我哭笑不得的話。果然,他被我猜中了,就是迷路了。
「我去,霍老師,你可真有你的,居然在船上晃蕩那麼長時間,竟然沒有發現我?這艘船比起那無量山來,那簡單就是太小了啊,這也能迷路。」
這時,霍根才「嘿嘿」笑着說了實話,「方兄弟,其實啊,那些安保人員,領着我走到一處地方後,我就覺得頭暈目眩,然後便睡着了,也就是剛剛才睡醒。」「嘿嘿」,說完,他不忘記笑了兩聲。我暈,竟然比迷路還要讓人無語。
霍根肯定不會莫名其妙的暈倒,我立刻覺得警惕起來,問道:「霍根,之前我們被抓時,你人在哪兒啊?」
「我也是一起被抓了,跟你們一樣,當時,也是被那手榴冒出的白煙熏昏,那時頭暈的感覺,跟上船後這次頭暈很相似,只是,那個地方沒有看到白煙。當時,我醒轉時,是在一處黑洞洞的船艙里,我醒來後,便用力將關着的鐵門給推開了,結果我沒走出多遠又被熏暈了。」我相信霍根的描述,霍根雖然憨厚,但並不傻,而且思路清晰。
「霍根,也就是說,你在很短的時間內,總共被熏昏過去兩次,對不對?」 「沒錯,方兄弟,就是這樣。一共兩次,如果帶上咱們小木船的一次,總共三次。」
「霍根,你從船艙里出來後,第二次被熏到的地方,你還記得嗎?能不能帶我過去看看?這裏邊,肯定有事情。」
「可以,我還記得,反正呆在那裏後,我這人頭也開始不暈了。」還好,霍根還能記得。
我和霍根正要出門,走到那邊去,這時,幻首突然在我腦海中說道:「燕子,你先別急着過去,如果那個地方真的有人出手把霍根弄倒,那必定有其目的,肯定是霍根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我們現在過去,剛剛發生的時間很短,肯定那些人還在哪時,我們去一定會打草驚蛇的。而且,不出意外,這個人十有八九便是迷彩服本人,你想,這船上還能有多少人帶着這種藥物呢?」
我想了一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幻首這老蟲子,果然沒有白活上千年。於是,我便按住霍根肩頭說道:「霍根,先不急。我們現在不要到那邊去。」接着,隨着我手按在霍根身上,只見我周圍景色立刻開始變化,我本人感覺自己站在一扇木門前,向里望去,只見是一處巨大的鍋爐房,霍根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下。看來,這就是霍根被人迷倒的地方了,可問題是,對方將藥下在此處,又是為何呢?我正自己奇怪中,忽然只見人影一閃,迷彩服表情陰鬱的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只見他手上拿着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走到霍根面前,蹲下仔細看了看,之後才起身,小心翼翼的四下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沒人在附近後,便獨自離開。這兇惡的人,竟然沒有對霍根動手。
迷彩服隊長的這一行為,讓我疑心頓起,好端端的,他把霍根藥倒,做這事兒的目的何在呢?幻首這時插話道:「燕子,你也別自己奇怪了,只要能想辦法接觸他一次,不就就全部知道了。」
想了很久後,我才說道:「幻首,迷彩服的這一行為對我們而言,我覺得反而有好處。因為,鍋爐房那裏少有人去,基本上沒有整天值班的人,正好方便我們動手。所以,甭管他是為了什麼,反正在哪裏,遇上我和霍根,那肯定都是死路一條,半條活路也沒有了。」
「也是,那個地方不容易驚動船上其他人,倒也是這樣,總之,幹掉他時,肯定要有身體接觸,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不用再猶豫。」
當天晚上,我又去了鍋爐房一趟,躲在雜物堆後,監視了很久,但卻並未發現迷彩服的身影,他當晚沒有再去鍋爐房。第二天,我又找藉口探望了一下那兩名馭鯨人,只見兩人雖然依舊被打的很慘,新傷加舊傷,但完全沒有生命危險。期間,我確實和迷彩服有過幾次交集,但都沒有機會接觸到他身體,哪怕是拍一下肩膀的機會。這傢伙看我過來,也不說話,也沒有表情,直接就躲開了。
不過,我已經開始在暗中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以防漏過狙殺他的機會。果然,到了下午三點左右,他便離開所有手下,獨自一人在船上晃悠,我想,他可能要行動,去鍋爐房了。我也不敢和他過分接近,只能在暗中遠處觀察他的動向,等到他再次在眾人視線中失蹤後,又再次出現已是晚上七點鐘。見他出現後,我趕緊趕去了鍋爐房,確定其中不存在有毒氣體後,我便握住門把,這門把,迷彩服肯定剛剛握過不久,還留下了很多信息。果然,只見幻境中,迷彩服小心翼翼的在鍋爐房底下撒了幾滴液體,接着,又在自己鼻孔中塞入棉球,看來,這棉球上面應該有解藥。我想,他這種行為,肯定別有用心。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可見這一切狀況都是迷彩服親手所為,而我也可以肯定了,這艘船上,在下午三點至七點間,這間鍋爐房都是無人值守的,只有迷彩服獨自會過來,在此埋伏人。我可以百分百確定,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埋伏別人,至於他究竟要對付誰,至少眼下,我和幻首都還無法明確迷彩服的目標究竟是那個人。
我在船上,基本上是自由的,這船上,也沒有什麼秘密的地方,除了別人的船艙,我基本上哪裏都可以去。就算是他人的船艙,敲門後,一般還是能夠進去的。我當天就找機會,將這些所見所聞都直接告訴了蘇紅喜。她思考分析後,也不知道迷彩服的具體目標是誰,不過她也認為,這確實是直接殺死迷彩服的最好機會,不能錯過。問題在於,我們將選擇何種暗殺手段,一擊而中。對於這點,我其實早有準備,我就跟紅喜說道:「你想辦法,給我準備一把匕首,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
聽了我的話後,紅喜吃驚的厲害,她毫不避諱的說道,「「方大哥,你可千萬不要托大了,這人曾經是特種部隊的教官,可以說,這迷彩服其實就是特種兵王,是最可怕的人類單個體之一。他本人的身手,非常厲害,人類世界,身手能夠比得上他的人,很少。」
紅喜有這樣的判斷,我也不認為她是誇大,可能,這迷彩服的個人戰力,確實如些。但是,我則不以為然,還有人的力量能過強得過大力金剛人猿血統的霍根?這不可能,只要霍根在場,直接按住迷彩服不讓他動彈,我根本不用戰鬥,上去補一刀就結束了。我就不信,這迷彩服可能練就金剛不壞之身。
看得出來,這蘇紅喜絕對是一個幹大事的女孩,深深懂得「用人不疑」這句話的意思,見我沒有回答,她並沒有追問,只是保證找到匕首肯定沒有問題。我又進一步為了讓她放心,又說道:「紅喜,你放心,萬一有萬一的可能,如果我失手被抓了,我也絕不會把你和你們馭鯨人的事情供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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