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人這麼說,我也想到朱鈺變得越來越強大,不由得,心頭忽然覺得沉重起來,說道:「老先生,這麼說來,我們召喚師召喚巫毒娃娃,根本是一件錯事了?那為什麼當初召喚師還要發明這種技能呢?」
「咱們祖師爺,創造這巫毒娃娃的技能,確實是沒有錯的。這巫毒娃娃,是我們召喚術師修煉到頂級的根本所在,沒有他,我們和那些變戲法的那些江湖藝人們沒有區別了。所以,如何利用好他又不被巫毒娃娃反噬,一直都是我們召喚術師從普通修煉到頂級狀態必須經歷的過程。不過,很可惜的是,據我所知,絕大多數召喚術師都沒有過了這一關口,這也是頂級召喚師很難出現的真正原因。」說完這些,黑衣白髮老人嘆了一口氣,顯然,他也沒能過了這一關。
確實,這也是我一開始擔心的問題,我不由得想起了一開始修煉巫毒娃娃技能的時候,朱鈺理都不理我的情況。於是,我嘆了口氣,由衷的說道:「老先生,多虧有您的提醒,否則,我未來也很可能會受此厄運。您的情況,我了解了,我呢,在財富方面,還是較客觀的。您孫女治病的費用,由我來出吧。說實話,這些費用,對我來說,真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我們都是同門一脈,理應互相幫助。」
聽了我這番話,這黑衣白髮老人居然起身要給我跪下,嚇得我趕緊拖住他手臂,誠懇的說道:「老人家啊,您千萬不可如此,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在人命面前,何況還是我的同道人,根本不值一提。」
這也讓我感覺有些辛酸,巫師雖然強大,但在用錢花度方面,同樣,也是一分錢難為是英雄好漢啊。
他深深吸了口氣,動情的說道:「我這可憐孩子的父母,是死在了我修煉的該死的巫毒娃娃手。這是我兒子和兒媳婦用他們的命,換來了我的苟延殘喘,讓我能夠活下去,把這孫女養大。所以,我這輩子無論如何,都要將她的病治好,賺到足夠治她病的錢。」
我為了讓老人家放心,說道,「老人家,你放心吧。不管治病花多少錢,我都有。我雖然不是世界華夏大陸首富,但隨便拿幾百千萬,還是不可能問題的。我不明白,這孩子看去沒什麼問題啊,究竟是得了什麼病症呢?」
「這孩子得的病很是怪,人類世界的醫院說,叫什麼蛋白流失症,通俗來說,是不能食用任何帶有蛋白質的食品,否則,會引起她本身體內蛋白質的迅速流失。所以,這平時,她只能依靠特殊食品和藥物來維持生命和生活。這孩子,從小都沒有吃過任何帶有滋味的食物,真正的是苦命孩子。還好,這些年,她身體也很好,沒出過什麼問題。」老人說到最後,看是還算欣慰。
我從沒聽說過,這世界還有如此特的病症,不過,也確實是這樣,巫師畢竟也是人類,人類的七災八禍,照樣也有,何況生病。但我心理不由得嘆息,因為人都說口腹之慾,這人類對於美食的需求,是來自於本性的欲望和本能,可是,像她這樣絲毫蛋白質都不能攝入的人,這世界所有好吃的東西,與她徹底絕緣了。這病雖不致命,但我想一想這樣的生活,都覺得有點可怕。孔老夫子都說,食色性也。食都沒有了,生活的樂趣,大打折扣。
「老人家,你說,這病能治癒嗎?」我看老人獨自帶了孫女這麼大,也一直在治療,能不能夠治癒,他肯定還是較了解,問道。
「我孫女這病,理論存在治癒的可能,我還是抱着很大希望的。不過,對我孫女而言,似乎在華夏大陸各家能夠治療這病的醫院療效並不是明顯。所以,我想湊齊足夠的費用,帶她去海外最先進的醫療機構去看看,或者海外治療理念的不同,會收到好的效果。」黑衣老人還是抱着很大的希望。
「我覺得,完全沒有問題,我可以承擔你們所有來回的費用,以及治療所需費用和你們的生活用度。」我之所以敢如此大包大攬,那是因為當初給馬曉霞和兒子馬一鳴買的那幢門面房加寫字樓,位於省城潞城市的核心繁華地段,現在每個月,已經能夠收到一百多萬華夏元的房租,省城的地段,還是很不錯的。而華夏元,也是世界三大通用貨幣之一,相當值錢。
聽我這樣說,老人連聲道謝。我說道:「老前輩,你不要客氣了。我看啊,這孩子的靈修能力也非常出眾,這么小,達到這樣的靈修能力。我相信,如果能治好她的病,你這孫女,將來肯定會有大前途的。」
聽我這樣說道,老人很是高興,他樂呵呵的說道,「閣下說的話,我不謙虛了,我這孫女確實天賦異稟,如果給她足夠的時間,讓她能夠健康長大,將來,她一定能夠修煉到我們召喚術師的最高頂級,成一番大業。」
聽老人這樣說,可能是我對召喚術的認知,還不完整,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心,問道:「老人家,這孩子召喚出來的東西,僅看外形,都很可愛,可是,這能有什麼作用呢?難道。這些卡通版的東西,戰鬥力更強嗎?」
黑衣老人說道:「這樣吧,方先生,我讓孩子自己來說這事兒。大家都是同門之人,切磋技藝也是應該的,老朽痴長你幾歲,曾經修煉時的心得,如果先生需要,我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有老人前輩的這份承諾,對我實在太重要了。畢竟,我師傅劉成峰對召喚術,也是知之一二,不甚明了,再加,師傅已經去世。
這個時候,我頓時把蘇漁交給我的任務全部忘在了腦後,拋向了九霄雲外。我起身說道:「晚輩在這對面租了一所房子,老前輩若是願意,請移步到我所居詳談,那當然最好了。」
老人最重的心病,也是給孫女治病的錢,這個問題解決了,也一身輕鬆了。當下,他也不猶豫,起身跟我說道:「方先生,咱們這走。」說罷,和一起走出屋子。
只要,在要離開房間時,他的表情變的高傲嚴肅起來,而不是跟我聊時的和藹模樣。這個,我懂,黑衣白髮老人,要這汪有道、王啟明這幫人面前,保持自己高傲的巫師尊嚴。老人對一名年輕人說道:「你去,和汪老闆說一聲,我明天再來為他行法事。另外,你讓他放一百個心,這位年輕人,對他沒有任何威脅,年輕人的目標,不是他。」
趁老人去找自己孫女的空檔,我去看了一下在隔壁客廳的王啟明。雖然這小蜜蜂的外形可愛到無敵沒有朋友,但是它毒針的威力,絕不容小覷,直到此時,這王啟明還處在麻醉狀態,一動不能動。我見到這個機會,對他的手下說道:「你們最好能將他抬去我的地方,以方便治療,否則,說不定會有性命之虞。你們可別怪我沒有提醒。」
幾個年輕人互相對望一眼,也沒人說話,更沒人敢行動,看來,對我說的話,他們疑惑很大。我再次說道:「怎麼,難道不相信我的話?如果他死了,你們後悔可晚了。」
「你們幾個,儘管放心,這位先生,沒有任何惡意。王啟明出了任何事情,由我負責是。」我們正在說着,只見老人帶着女孩出現在了客廳里,而那隻被所有人當成是「妖怪」的小蜜蜂,此刻正坐在女孩的肩膀,好的看着我們所有人,一副萌到爆的表情,讓我忍不住想抱抱,可又不敢去抱的感覺。
以老人和幕後大老闆汪有道的關係,這群人自然是沒人敢出言阻攔,之後,兩個黑西服年輕人抬着王啟明去了我的屋子,放到了客廳的沙發。等他們離開後,我對着小蜜蜂說道:「這是不是一個嬰兒啊,長的真是太可愛了,忍不住想讓人抱抱啊。」
這女孩顯然是對我懷有戒心,也不敢和我對視,輕聲說道:「它不是嬰兒,它們都是我的靈寵,不是嬰兒。」
「靈寵?叔叔還是不明白,這靈寵屬於什麼東西啊?這麼可愛,能送給我一隻嗎?叔叔平常悶了,可以跟它玩樂一下。」我饒有興趣的問道,其實,內心裏,還是希望擁有一隻靈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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