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馭鯨族人和人類世界人類結合,會產生這麼恐怖的後果,怪不得,馭鯨族人,不願意來到陸地生存。
但我還是有疑惑,不解的道:「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們馭鯨一族的這條規矩,只是針對馭鯨族的男人?而對女人沒有限制,難道,這馭鯨族女人和人類世界男人通婚,沒有問題嗎?」
「當然不是了,這個不用規定。馭鯨族女人和人類世界男人,甚至巫師世界男人,都是不可能結合的。你既然在這裏,想必已經和娜迦們有過身體接觸了,結果呢?難道你不明白嗎?」這位馭鯨族戰士問道。
這幾天困惑我的事情,我頓時明白了過來,說道:「難道說,這馭鯨族女人的體液內,含有麻醉功效,而你們馭鯨族的男人們,經過萬年長時間的進化,已經對這種麻醉劑產生了抗體。但我們普通人類世界和巫師世界的男人們,則沒有這種功能。所以,這普通人類是不可能和娜迦族女人有一個完整的過程的,所以,也根本不可能結合了?」
「沒錯,兄弟,確實如你所說,是這個道理。可問題在於,規矩和規則,算是你們人類所說的法律,也未必能夠約束得了所有人,總有人打破規矩。所以,近幾十年以來,不斷會有馭鯨族男人與外族女子結合在一起,並且產下後代的情況發生。之後,馭鯨人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存在,以及可能帶來的巨大可怕後果。便開始有計劃的追殺這些不該出生的特殊馭鯨族人,而這裏你看到的所有醫生,包括病房裏的普通人,其實都是擁有半人半馭鯨人血統的特別馭鯨族人。這些本不該來到這個世界的人,他們苟且偷生的在這片區域裏組成一個生態系統,白天種田、種糧食,夜晚在這裏做惡鬼吃人肉。所以,如果你真想找出這裏的幕後兇手是誰,那我可以告訴你,這首惡罪頭,是這所醫院裏的所有的人,沒有一個例外。」
說完,這位馭鯨人又輕輕長嘆了一聲,好像放下了什麼心事似的。
到此,我也基本明白了這所醫院的情況,也知道了蘇漁不告訴我全部真相的苦衷。如果從蘇漁的角度來看,這所醫院對馭鯨人整體的威脅,那真是要遠遠大於簡單屠殺馭鯨人的人類了。
我進一步問道,「兄弟,如果你已經掌握了這些情況,那你為什麼會被他們抓在此處,並長期關押着呢?畢竟,你也是一個馭鯨人啊。」
這人沒有說話,但我能夠想到,他肯定是在黑暗無奈的笑笑,搖一搖頭,才說道,「因為,等我弄清楚這一切後,在思考是不是應該殺死這裏的所有人,畢竟,這些人,都有我馭鯨族的血脈,所以,一下子下不去手。所以,我失去了最重要的動手時機,結果,寡不敵眾,我被他們抓住了。不過,他們也是托大,為了證明自己絕不會去殺馭鯨人,所以,他們把我關在此地,為將來有可能再來的馭鯨人做做勸道工作,勸我們也不要殺他們。不過,看來,蘇漁他們這次學聰明了,居然派了一個人類過來,而不是馭鯨人。」
聽了他的話後,我也嘆了口氣,才說道:「如此看來,那這所泰裕醫院是屬於團伙作案了?每個人都是首惡,沒有所謂的頭領。」
「確實是像你說的這樣,團伙作案。但畢竟他們是一個團體,團體老大肯定還是有的,是院長兼村長。但問題是,這個所謂頭領,是一個職位而已,你把現任院長兼村長殺死了,立刻會有人接替他的職務。所以,你殺一個根本無法解決問題,只有徹底殺死這裏的所有人。」這哥們話音未落,我耳邊只聽「嘩啦」一聲,木門被人打開,三個身着黑西裝的年輕人大步走了進來。
這種情況很不同尋常,可能,醫院方,已經發現了我的蹤跡。這種情況下,我更得小心一些。
這三個黑衣服年輕人當,其一個手裏牽着一條成年特犬,這獵狗不停的在地下嗅着氣味,似乎在找尋些什麼。這時,只聽間那位黑西服年輕人大聲喊道:「我知道,殺人的人,在你們其。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承認的機會,否則一旦被我們找出來,那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到時候,我絕對會讓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見到這隻狗狗,我本來還懸着的心立刻降到了原地,這些人竟然牽一隻狗來找我,簡直是太可笑了。
等了一會兒後,見沒人說話,間的黑西服點點頭,繼續說道:「看來,你們諸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了,是不是?好,沒問題,那我可自己動手搜了。到時,別怪老子心狠手辣。」說罷,這人一拍狗腦袋,特犬立刻開始沿着氣味朝我直接走過來。我看這狗狗離我還有幾米的時候,趕緊在暗催動召喚咒語,咒語一出,只見特犬忽然身子一震,在地停了幾秒鐘,然後立刻抬起腦袋,轉身堅定不移的朝另一個黑西服走去。走到他面前,停下來後,沖他一陣吠叫,似乎對這個黑西服意見巨大。這下,三個黑西服都面色大變,牽狗的黑西服說道:「媽的,不會吧,難道是你乾的?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啊,實在?」
第三個穿黑西服,正看熱鬧的年輕人說道:「不對啊,今天晚,咱們倆可以一直在一起的啊,你也沒有作案時間啊。」
被懷疑的黑西服連聲說道:「我去,這狗瘋了吧?不是我,肯定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狗瘋了,我可沒瘋啊。」
可是,這隻「忠實無」的特犬,用它持續且激烈的態度和大聲吠叫,表明了自己堅決的態度,而且,在我的操控下,這隻「情緒激動」的烈性犬甚至開始出現了攻擊的狀態,如果那位黑西服再不閃開,可能要被特犬一陣狂咬了。那人無委屈的說道:「哥兩個,這事兒真不是我做的,我服了,今天不知道觸了什麼霉頭。要是我做的,在六樓『大頭』該知道是我,沒道理,把你們帶來這裏,這『大頭』再掉頭來咬我啊。這狗,今天一定是瘋了。」
這句話好像提醒了另外二人,這兩個不再懷疑自己同伴,間牽狗的一抖繩子,嚴肅的說道:「大頭,你不要再瞎鬧了,你可得聞好了,不要再出錯了,認真。」
他話音剛落,只見這隻被叫做「大頭」的特犬扭頭對他點了點腦袋,接着又用自己的前爪抬起來,對準了被懷疑的對象,當然,還是剛才那個黑西服。說實話,差直接用嘴說:「是這孫子了,不用懷疑。」
三個黑西服看着眼前這一幕,差點沒暈過去,面面相覷良久,被懷疑那人才說道:「你確定,眼前這大頭沒瘋,沒被什麼東西附身控制着?」
「我去,你說的太不靠譜了吧?哪家的鬼不長眼,竟然附身在一隻狗身?你聽過這樣的事情嗎?」間的黑西服嘲弄的說道。
這三人眼見這樣的情況,神態簡直慌張到了極點,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好。忽然,牽着狗的黑西服大聲吼道:「我知道,你人他媽的在這裏面,想和老子裝神弄鬼,那好,今天老子陪你好好玩玩。」說罷,他大聲喊着,讓人將大燈打開,然後,又氣鼓鼓地從身摸出一根甩棍,直接走到四肢被固定的那位馭鯨人面前,厲聲喊道:「你說,這人是誰?殺死我們兩名人的那小子,到底是誰?你他媽不可能沒看到。」
這名馭鯨族男子裝糊塗,說道:「我一直在睡覺,你們進來大喊大叫,才把我吵醒了。我根本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些什麼。」
黑西服冷笑了幾聲,舉起手的甩棍,用力甩了一下,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響,然後示威式的說道:「你覺得,我會信你嗎?你要是不說,我把你一嘴牙全部打出來。看你嘴硬。」
馭鯨人聽了,一點不怕,冷哼了一聲後,說道:「有種你動我,我看你怎麼和自己的人交代。無端懷疑我,困着不放我,你覺得有意思嗎?」
這名黑西服被他的話徹底激怒,衝去要動手,沒等我控制特犬去攻擊他,另兩人將黑西服死死抱住,勸道:「大哥,大哥,你跟他衝動什麼呢?有事慢慢說,要是你真把他打了,對我們可沒有任何好處,這是原則性的問題,不要在這個邊犯渾啊。」
「慢慢說個屁,我跟他有什麼可說的,我真想……哎!要是我們不搞清楚這兩個啞巴是被誰殺得,等老頭回來後,咱們如何交代這事兒?而且,我們也過得不得安生啊?」這黑西服嘆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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