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正嗨的一群人這才注意到,他們這一道防線沒人幹活,漏過來了不少老鼠,逼得其他人手忙腳亂,於是,下一刻,槍聲頻頻響起,重新構築起一道火力防線。
這個過程中,陳金玉了解到,陳筱鈺她們昨天下午的時候就遇到了小批的鼠群,才耽誤了進城的時間,結果傍晚的時候,她們就遇到了去基地求援的人,收到了生化鼠群圍城的消息。
其實在昨晚,就已經有軍隊陸續開赴過來了,可是這情況比他們想像的嚴重得多,不得已發佈了緊急任務。陳筱鈺則是當時軍隊的人要求他們協防的,保持道路的暢通、物資的輸送以及給陸續過來的人掃清障礙。
陳金玉發現,這次的生化鼠群沒有他上次遇到的那麼恐怖,要不是城牆沒修好,估計憑藉北城的圍牆和火力都能夠守下來,可是圍牆缺了那麼一小段,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聽說一開始的時候,從城門口和沒圍牆的地方進去了不少生化老鼠,傷了不少人,現在圍牆那一段也被堵起來了,什麼石頭木材鐵板還有一些廢棄的大體積的東西都被搬了過來,胡亂地堵住入口。
可是這樣的高度並不夠,層層疊疊的老鼠越過障礙物還是能爬進去,現在還有好幾輛挖掘機、推土機不停地往上面堆砌着泥土石塊,不求能夠和圍牆持平,只好沒那麼多老鼠進來就謝天謝地了。
大多數的老鼠都匯聚在這個方向,所以軍隊的火力也大多是集中在那個方向,炮火連天、子彈橫飛,陳金玉都有點佩服開推土機那些傢伙了,還真是不畏艱險、捨生忘死,萬一一個誤傷,他們也差不多報銷了,不是自願的吧?
還有一部分老鼠反撲向軍隊,也造成了不小的傷亡,堵在最前面的人只能在軍車上開槍了,根本不敢下去,即使這樣,還有不少軍車已經被破壞了輪胎,癱瘓了,只有坦克能夠來去自如,碾壓一切。
然而,那十多輛坦克根本不能對這屍海造成致命的打擊。現在就形成了拉鋸式的鏖戰了,在火藥耗盡之前,還是能對鼠群形成壓制的,之後就不好說了。
而城內,殺傷力明顯不足,很多人只能將一些着火的木板柴禾甚至桌椅柜子等家具扔到城下,焚燒着靠近的老鼠,但是殺傷力有限得很。
「這樣兩邊被分隔開,能發揮的力量被限制了很多啊,不能空投一些武器進去嗎?」
陳金玉知道基地里有幾條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從屍海里搶回來的武器和子彈生產線馬不停蹄的生產着,暫時應該是不會缺少彈藥的,陳筱鈺這些被要求留下來協防的隊伍就配發了不少彈藥。話說他手裏的彈藥也不多,剛才還後悔着沒讓衛光正先幫他弄一批彈藥呢,現在是不愁了。
「沒辦法,他們是純地面部隊,基地里一架飛機都沒有,靠人力根本不可能送過去,之前也有坦克開路想從鼠群少的西北方送一些武器進去,可是馬上吸引了老鼠的攻擊。」杜飛搖了搖頭道。
「那軍隊那邊有沒有傳達出什麼態度或者打算沒有?就這樣蠻力清除啊?到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殺乾淨。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有什麼打算嗎?」
「不知道,暫時就是給各大傭兵團發佈任務,利用他們的力量來對付這些東西。我們也只管獵殺結晶賺錢好了,反正火力充足,情況不對再撤吧。」丁峰輝說道。
他是周宗權最得力的手下,很多事情都是他在打理,他大約四十來歲,一張國字臉,身板結實,可是你若認為他忠厚老實就大錯特錯了,在幹練之餘他也遺傳了周宗權一貫的圓滑狡詐。
「丁大叔你太奸詐了。」楚可可就一眼看穿了他的本質,這丫頭膽子還挺大的,現在面對鼠群已經面色如常了,哪像妍妍那小丫頭,蹙着眉頭不敢多看一眼。
「可可,你就不能安靜一點嗎?」楚懷仁皺眉道,或許是呆在這個隊伍太有安全感,她都恢復以前的小魔女本性了,連剛剛認識的人也敢調侃,完全忘了當初他們是怎樣對那些人類避之不及的。
楚可可吐了吐小舌頭,乖乖地站到了一邊,哥哥的話還是要聽的,不然他能嘮叨個沒完沒了。
「小丫頭挺有趣的。」丁峰輝呵呵一笑,不可置否。
「腰杆挺直一點,手和眼睛持平,穩一點,不要急着開槍。」胖子在一邊指正着琪琪開槍,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家人罹難、舉目無親,現在已經學會用槍支來捍衛她生存的權利了。
陳金玉看着不由得有點心酸,他發現,琪琪開槍還是挺準的,她雙手持槍,在後坐力的衝擊下,手還是很穩,也很有準頭,仿佛身體裏有一股力量在掌控着,看來是個小天才呀。
「個頭大了膽子就變大了嗎?居然不怕死衝上來。」張有德扣着扳機罵罵咧咧地說道。
只見一個猶如土狗一般大的生化老鼠在一群老鼠的簇擁下,朝着他們快速靠近,它個頭大,動作卻相當靈活,連杜飛的狙擊槍都躲了過去,不一會就來到了眼前,看着密密麻麻的老鼠,大家都是頭皮發麻,槍聲也密集了起來。
「靠!老鼠怎麼越殺越多了?」遠處也有人叫罵起來,看來不只是他們這個方向的鼠群增多了。
陳筱鈺當機立斷,一個手雷扔了過去,當即血肉橫飛,可是視力極好的陳金玉卻看到在手雷爆炸的瞬間,那隻如土狗一般大的生化老鼠驟然加速,化作一道殘影鑽入車底,朝他們撲了過來,而它的目標,赫然是對它們來說威脅最大的陳筱鈺。
陳金玉一個急沖,擋在了陳筱鈺面前,綁在腿側的尼泊爾軍刀應聲而出,和那道殘影在空氣中狹路相逢,一道血花飛濺,它的身體被狠狠地劈飛了出去,撞在車身上再反彈掉到了地里。
陳金玉卻瞳孔收縮,他只在那隻老鼠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當時他就能感覺到一股柔韌的力道擋住了他的力量。
要知道,他全力施為下,可是能連續砍斷兩隻喪屍的脖子的,那隻老鼠的傷口卻還不到三寸深,那老鼠皮真夠結實的。
而且,那隻老鼠摔在地上後,馬上爬了起來,欲往車底鑽回去,居然懂得退避鋒芒!
陳金玉豈會讓它如願,尼泊爾軍刀急甩而出,精準地從它脖子上的傷口插了進去,把它釘在地上,它還沒來得及掙扎,密集的子彈就把它打了個稀巴爛,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