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不走的東西全部給我砸了!」
陳金玉一群人剛回到住處的時候,就聽到一個高瘦的黑子在大聲說道。
很多人正往外搬着東西,包括他們的糧食物資,全都被搬上了車,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看樣子他們是打算連車也一起開走了。
院子裏,一群人正圍着那些被他們解救出來的人痛毆個不停,那些人形如痴呆,連起碼的躲避反抗都不懂,茫然地看着對他們施暴的人,眼裏滿是不解。
他們這段時間還是有所恢復的,至少懂得了情感的表達,本能在慢慢恢復。
玄武的邊上,還有十幾個人在轉來轉去,像是在找着哪裏可以進入車內,還有一個人爬上車門邊,在研究着怎麼開鎖,而另一個人則舉着一塊磚頭,看樣子想砸車窗。
陳金玉看的火氣,一腳飛起一塊石頭,帶着凌厲的氣勢,正砸在那人的後背,他一聲慘嚎就點了下來,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轉向了他。
「住手!」江海潮大喝一聲,走了進去,江海濤等人已經明里暗裏掏出槍戒備着。
那些人看到他們回來了,讓出一條路來,那個高瘦的黑子環視了一圈,喊道:「這兩個女人是誰帶回來的?給我站出來!」
陳金玉站了出去,他已經讓小凱去通知莊宣了,諒他們也鬧不起什麼事來,不過他還是暗暗做好了拔槍的準備,看那黑子滿眼血絲,誰知道他會不會發瘋?
「就是你殺了我的侄子?」黑狼手裏的黑星對準了他的腦袋。
「不知道,是殺過幾個人渣,能不能說說哪個是你的侄子?」陳金玉依然沒有拔槍,黑狼走得太近了,在他開槍之前制住他機會應該比較大。
「昨晚,為了這兩個賤女人,你就把我侄子殺了,他是我家唯一的血脈,你知不知道?他媽的!我現在就讓你給他陪葬!」黑狼越說越趨瘋狂,把槍重重地抵在陳金玉頭上,似乎這樣才能讓他感受到復仇的快意。
他的話剛落下,周圍就一陣悉悉索索把槍的聲音,幾十把槍已經對準了身處中心的兩個人,估計現在誰要是擦槍走火,他們兩個就要變成篩子了。
陳金玉環顧四周,看到秦嬋媛兩母女被壓在後面,她們的臉上一片通紅,還依稀可以辨認出掌印,不知道是誰打的,秦嬋媛神情慌亂,她什麼時候見過幾十把槍相互對峙的場景?小女孩的眼中依舊是一片木然,看不到驚慌恐懼,就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和她無關。
而院子裏,那十來個呆子已經橫七豎八倒在地上,身體各處有着明顯的血跡,還好沒有誰缺手斷腳。
「你應該慶幸沒有殺人,不然你也要死,讓你們叔侄地下團聚。」陳金玉憤怒的同時,也有點後怕,如果今天有誰出了意外,就是他害的。
自己還是太過任意妄為了,有了點實力就隨心所欲,做什麼事都不是這麼簡單的。而且事情處理得又不乾脆利落一點,留下一堆線索讓人找上門來,本來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還有就是自己明明能想到那兩個人是有背景的,卻渾不在意的,如果換了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先假裝接近自己,和自己做朋友,然後再背後插上一刀,自己被人殺死了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更何況殺人的方法不知這一種,要暗中致一個人於死地,實在是太容易,有太多的方法了!
再這樣下去,走到哪裏都得惹幾個人,自己估計也很快無路可走了,難道是實力的增強讓自己也開始自我膨脹、為所欲為了嗎?這是自取滅亡啊!衛光正常說「和氣生財」,自己本質上,其實也是一個商人而已,做的,卻太多了。
沒有人知道,在這緊張的局勢下,陳金玉的心頭已經轉過了千百回。
「是嗎?哈哈!你想我死?現在我卻不想你死那麼快了,我要你看着,你的東西變成我的東西,你的人一個個因為的錯誤而死去,你的女人,受盡凌辱而死!」黑狼聽到他的話,不怒反笑起來,盯着陳金玉一字一頓地說道。他的一百多個人圍住了他們十來個人,一人踩一腳也讓他們變成肉醬了,他有這個自信。
「那兩個賤女人留給我的兄弟們享用,這個是你的女人吧?身材真是好,這種絕色都能被你找到,真是便宜你了,看着這麼粉嫩,用過幾次了?不過我不介意的,我會是他的最後一個男人,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黑狼看到妍妍,盡然淫心大發起來。他那個侄子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他的遺傳,兩叔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丘之貉。
陳金玉臉色鐵青,盯着黑狼的眼裏仿佛要噴出火來,他本來還想用比較溫和的手段解決這件事的,他竟然出言侮辱妍妍,還打妍妍的主意,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早已把妍妍當做了自己的妹妹一樣看待,她也是他這個世界最親密的人,他不允許她受到任何的傷害!龍有逆鱗,而妍妍,就是他的逆鱗!
「怎麼?沒聽到我的話嗎?我是不忍心看你香消玉殞,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是和他們一起死,還是活着做我的女人?又或者我現在就當着你男人的面和你表演一出春宮戲?」黑狼舔了舔舌頭淫邪地看着妍妍,用槍指着她說道。
妍妍下意識地躲在了陳金玉的身後,微微發抖的雙手緊緊地揪着他的衣服,緊抿着嘴唇,眼淚卻不爭氣地涌了出來,低聲呼喚着:「哥哥!」
陳金玉習慣性地撫摸着她的腦袋,低聲安慰她道:「別怕,有哥哥在誰也傷害不了你,相信哥哥好嗎?」
陳金玉堅定的眼神和溫暖的雙手讓她找到了以往的安全感,低聲應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可是依然躲在他身後沒有出來。
「今天,你也要死!我告訴你,殺死你這種人渣,我不會有一點內疚。」陳金玉看着黑狼,像是在對他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