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縣長和趙鐵柱來之前,丁老忽然就陷入了昏迷。幾個醫生反覆檢查,可就是檢查不出原因。而且丁老自從昏迷之後生命體徵越來越弱,幾個醫生也是素手無策。
說是說送到湘市醫院試試,可實際上也就是讓丁縣長儘儘人事罷了。以幾個醫生的判斷,丁老根本活不到那時候。
「爸,你再睜一下眼吧!您這輩子從來沒欠過人家,可您還沒謝過趙鐵柱呢!您快起來謝謝人家,人家可是救了小磊的命呀!」丁縣長看到儀表上的跳動越來越慢,也知道自己父親不行了,立即大哭起來。
其他人紛紛搖頭,覺得奇蹟不會發生了。
「丁老爺子到底是什麼病?」趙鐵柱隨口問道。
「就是查不到病因呀!」董醫生是丁老的主治醫生,可就算是他,這些年只知道丁老經常犯病,卻從未查出丁老的病因。
既然問不出來,趙鐵柱就對走過去摸了摸丁老滿是皺紋的手。就在接觸的瞬間,白光游進丁老身體裏,走遍全身。
對於這麼大年紀的人來說,丁老的身體真的很健康,連趙鐵柱都為之震驚。按理說這麼好的身體,再活個十年八年絕對沒問題,怎麼會這樣呢?
趙鐵柱仔細感受,忽然發現在丁老的密集經脈上有個東西。
子彈!
弄清那東西之後趙鐵柱嚇了一跳,丁老身體裏怎麼會有一顆子彈?子彈雖然沒有傷及到丁老的要害,可經脈被壓,周身幾處大穴都受到了影響,不出事情就怪了。
按理說這些醫生應該能夠檢查到這顆子彈才對,這麼說查不到病因呢?
「爸,兒子對不起你,你起來再教訓兒子一頓吧!」
丁縣長的哭聲有點吵,讓趙鐵柱難以靜下心來為丁老治療。
「丁縣長,您能不能安靜一點,讓我好好給丁老治一下。」趙鐵柱輕聲說。
全場都是一愣。
「我爸還有救?」丁縣長一下就不哭了,拉着趙鐵柱的手問。
「應該死不了。」趙鐵柱抓着丁老的手,讓更多白光走進丁老的身體。
「那你快救救我爸,只要能救活我爸,我什麼都能答應你。就算我做不到的事情,我爸或者我爸的朋友一定能做到。」丁縣長激動不已,就差沒給趙鐵柱跪下了。
「放心吧,就算您不說,我也會救丁老的。」趙鐵柱笑笑說。
董醫生和其他幾人有些錯愕,面面相覷之後看向趙鐵柱,整個就一農民,皮膚都被曬得黝黑,哪裏像會治病的?
「小伙子,吹牛也不看看場合,難道當我們幾個醫生不存在嗎?」董醫生不高興了。
這不是拆他們的台嗎?他們可是全國知名的醫生,他們都救不活,趙鐵柱能行?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小子,我可是老中醫,你只是摸摸手,又沒把脈,騙人也專業一點好不好?」陳醫生是個老中醫,對自己的醫術相當自信。
「就是嘛,帶了最好的設備,都檢查不出丁老的病因,你摸摸手就知道啦?這未免也太荒謬了,想在我們面前騙人,你選錯地方了!」王教授也白了趙鐵柱一眼。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就算是幾位恐怕也不見得能學盡天下醫術吧?」趙鐵柱苦笑道。
嘿,小子還真狂,居然在極為全國聞名的醫生面前大放厥詞。
「哼!」
董醫生還沒見過這麼張狂的人,冷哼道,「小子,你知道丁老是誰嗎?要是治壞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沒錯,現在送到湘市的醫院,藉助設備也許還有救,你還是不要自找麻煩了吧!」王教授跟着附和道。
「等不及了,要是現在不治,丁老根本熬不到湘市醫院。」趙鐵柱解釋道。
「我說你小子是存心找茬是不是?你要是把丁老治壞了怎麼辦?這個責任誰來負?」董醫生指着趙鐵柱叫道。
「我來!」趙鐵柱堅定地說道。
「丁縣長,這小子哪來的,快把他趕出去,別影響了丁老的病情。」董醫生有些惱羞成怒。
他可是湘西軍醫院的主治醫師,為多少軍官治過病?平時人家見到自己誰不禮讓三分?這個臭小子倒好,處處跟自己作對。
其他兩個老醫生也跟着指責趙鐵柱,不知天高地厚。
丁縣長也是左右為難。
「丁縣長,再不治可就來不及了!」趙鐵柱好心提醒。
「治,趙鐵柱你快治吧,有什麼後果我來承擔!」丁縣長一急,立刻讓趙鐵柱治。
「丁縣長,你竟然寧可相信一個騙子,也不相信我們這些資深醫師,是要吃大虧的!」董醫生面帶慍色。
「臭小子,萬一你治不好,外界肯定以為是我們把丁老醫死了,我們豈不是背了黑鍋?不行,你不能治!」王教授上去就要拉趙鐵柱。
「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懂什麼藝術,趕緊住手,不然就是謀殺,我可要報警了!」陳醫生大叫着,已經拿出電話。
見趙鐵柱不理睬自己,他居然真的打了報警電話。
「要是治不好,我把命賠給丁老,行了吧!」趙鐵柱一聲暴喝,嚇得三個醫生一激靈。
「這可是你說的,我先把警察叫來,免得到時你不承認。」陳醫生大叫道。
三個醫生可是信心滿滿,他們在各自領域可都是知名醫師,覺得自己沒辦法,別人肯定沒辦法。
這個臭小子居然敢頂撞自己,等一下丁老死了,看這個臭小子怎麼辦!
趙鐵柱才不去理會這些人,白光走進丁老身體之後,在那個強行把子彈的位置動了動。不過可惜,子彈已經和肉長在一起,只能挪動一點點。
雖然挪動了,這樣下去的話誰也不知道子彈會不會再壓上去。
於是趙鐵柱留了一點白光,包裹住子彈,讓子彈無法移動。讓白光滋養丁老的經脈,讓經脈強壯一些。同時略微改變經脈的走向,免得以後子彈會動。
但是經脈走向只能稍作改動,並不能完全改變。好在這一點應該已經夠了。
子彈的壓迫消失,經脈各大穴位的供血很快恢復過來。
「心跳漲上去了!」
丁縣長只看到趙鐵柱一直拉着自己父親的手,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心裏也很擔心。可就在這時,儀表上的心跳慢慢漲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