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趙鐵柱這個威脅,孫繼先更加囂張,直接帶人來到醫院。惠子和狙擊手當然不能跟着,而是埋伏在醫院四周,正好能夠看到孫曜的病房。
狙擊手架好狙擊步槍,要是方岩他們反抗,立刻就殺了他們。
狙擊手就是個偷偷摸摸的存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對別人進行伏擊。
可是轉頭往孫曜的病房裏一看,狙擊手立刻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剛想回頭叫惠子,卻發現惠子已經倒在地上,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脖子被人狠狠一擰。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而孫繼先還自信滿滿地往病房走,心想趙鐵柱死後看他們還有誰能拿軍部來壓人?至於方岩和胡老三,讓殺手幹掉就好了,反正他們有黑社會背景,怎麼也牽連不到他孫繼先的頭上。
至於小女孩的一家,他會動用關係把這件事情壓下去,要是這一家人敢反抗,他不介意讓惠子幹掉小女孩一家老少。
孫繼先的算盤打得洋洋灑灑,可這一些計劃全在打開病房門的那一刻破碎。
「趙趙鐵柱你居然沒死!」
一開門就看到趙鐵柱站在孫曜身邊,孫繼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在孫繼先身後的一個保鏢也瞪大雙眼,就好像見了鬼一樣。
在他們看來趙鐵柱中了惠子的毒,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活下來。可是趙鐵柱偏偏就站在他們的面前,不相信也不行。
「孫繼先,你可真夠狠的,居然請殺手暗殺我。還讓那個殺手事先勾引我二哥,看來要殺我這件事你早有預謀!」趙鐵柱冷冷地說。
遇到暗殺時趙鐵柱就想到孫繼先回來強人,因此早早來到醫院等着孫繼先。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孫繼先嘴上不承認,心裏卻是發虛,趙鐵柱說得沒錯,惠子就是他安排過去殺趙鐵柱的。因為趙鐵柱去過孫家之後,對孫家和孫繼先的矛盾了解不少,甚至了解一些關於孫繼先過去的事情,所以孫繼先視趙鐵柱為孫家之外最大的威脅。
但是話說回來,這件事就是打死孫繼先,他也絕不會承認。
孫繼先的回答早就在趙鐵柱意料之內,他輕輕握住孫曜另一隻沒被打斷的手,看向孫繼先說:「不承認不要緊,因為你馬上就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說完趙鐵柱一用力,就聽「咔嚓」一聲,緊接着就是孫曜的慘叫聲,比殺豬還要悽慘。
「趙鐵柱,你幹什麼!」孫繼先立刻指向趙鐵柱,身後幾個保鏢也跟着要衝過去。
可是胡老三帶着兄弟們往他們面前那麼一站,這幾個保鏢立刻被擋住。胡老三個這些兄弟在方岩的訓練下個個腳下生根,幾個保鏢愣是推不動他們。
「趙鐵柱,你別以為有軍部的身份我就怕你,你不要把我逼急了!」孫繼先聽到孫曜的慘叫聲都快失去理智了。
「你真不怕我軍部的身份嗎?那為什麼還要派人暗殺我,直接去軍部告我不就完了嗎?」趙鐵柱卻是一副有持無恐的樣子,用力拍拍孫曜的臉,而此刻的孫曜已經昏死過去。
孫繼先卻無言以對,趙鐵柱說得很對,他不是不想去軍部告,而是他不敢。
見孫繼先不說話,趙鐵柱一臉得意的樣子挑了挑孫曜被折斷的手臂,對孫繼先揚起眉梢,這個眼神充滿挑釁。
然後他居然還大搖大擺地站到窗前,把自己完全暴露在狙擊範圍之內。
「給我殺了趙鐵柱,就現在!」孫繼先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是身邊的保鏢卻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孫繼先是在對誰說話,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孫繼先,要他們殺人,這絕對不行。
只有在孫繼先身後的那個保鏢心裏明白,孫繼先是在通過無線電對滿腹在對面樓的狙擊手說話。
趙鐵柱全當沒聽見孫繼先的話,若無其事地繼續站在窗前。
「為什麼還不動手!」見遲遲沒有動靜,孫繼先氣急敗壞地低吼起來。
然而對面卻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哈哈,鐵柱,這下可賺大發了,世界頂級的狙擊步槍,快來看看!」
就在孫繼先氣得面紅耳赤時,一直沒出現的方岩大笑着走進來,手裏還提着一把先進的狙擊步槍。
看到這把狙擊步槍,孫繼先原本通紅的臉一下就白了。
而站在他身後的那個保鏢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們都認識這把槍,正是那個狙擊殺手的。
而且他們心裏明白的很,狙擊殺手和惠子在一起,方岩能拿到這把步槍就證明惠子和狙擊手已經被判了死刑。以趙鐵柱的行事風格,絕不會放兩個殺手生路。
「孫繼先,這把槍是不是看着特別眼熟?」趙鐵柱拿槍在孫繼先面前晃了晃,只要是能激怒方岩的事情,他都會不遺餘力的去做。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孫繼先只能繼續嘴硬。
「是嗎?」方岩不懷好意地笑笑,拿出一個微型對講機的話筒,然後倒了一杯開水,直接把對講機話筒扔進了水裏。
孫繼先和他身後那個保鏢大驚失色,緊接着耳朵里的微型耳麥傳來刺耳的聲音,頓時讓兩人頭痛不已,連忙把藏在耳朵里的耳麥拿了出來。
而此時兩人一邊的耳朵已經流血。
「現在你們還聽不懂趙鐵柱的意思嗎?」方岩一副奸計得逞的嘴臉,對眾人笑笑。
那些不知情的保鏢臉色都變了,其中有人更是忍不住看了孫繼先一眼。他們都受過訓練,知道這種微型耳麥的用途。很明顯是孫繼先找了殺手要殺趙鐵柱,但是被趙鐵柱識破,殺手被方岩幹掉,並帶回了殺手個孫繼先的聯繫工具。
而孫繼先耳朵里流出的血更是他請殺手的鐵證。
「好!」
孫繼先知道自己的計劃徹底失敗,心中十分不甘,可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繼續在這裏受苦,就對趙鐵柱說:「你開個條件吧,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兒子。」
趙鐵柱眼神一冷,死死盯着孫繼先地眼睛:「我趙鐵柱的話從不說三遍,這時第二遍也似最後一遍。明天我要見到小女孩的父親,否則就不是放不放的問題,而是他還能不能活着的問題。」
在這個問題山,趙鐵柱絕不會有半點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