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君制止了保安的拖拽,走到牛悅花面前。
對方住手了,牛悅花反而覺得有些不妙,從趙澤君的神情之中,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情緒。
「你……你要幹什麼?」她本能的朝後一退,卻正好撞在保安隊長健碩的身上。
趙澤君沒看她,沖保安隊長說:「把她反過來,按在沙發上。」
話音未落,牛悅花只覺得身體一輕,陡然失重,整個人騰雲駕霧一般『飛了』起來,然後臉朝下,重重的摔倒在沙發上,被人從後面緊緊的壓住了兩條手臂,動彈不得。
「你幹嘛?!」她吃力的扭過漲紅的半張臉,斜眼看着趙澤君大吼大叫。
趙澤君蹲下來,和她臉對臉,和顏悅色的說:「你以為我和你爸關係好,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你以為石頭現在還小,需要人幫,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你甚至還以為,我不會自降身份,大庭廣眾,和你去鬥氣。所以你膽子很大,你很清楚,怎麼撩撥我,只要不越過底線,都沒有關係,是不是?」
不等牛悅花回答,趙澤君又站了起來,搖頭笑了笑:「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是你的長輩,你爸住院我替他管教管教你,倒是理所當然。」
趙澤君一邊說,一邊緩緩抽出皮帶,兩頭對摺分別握住,用力一拉。
酒吧里的音樂早就停了,牛皮皮帶響起一聲清脆的『啪』。
「你敢!」
牛悅花已經意識到趙澤君要幹什麼,驚恐的大叫起來。
被打疼不疼到還在其次,可是,在場的人,都是蘇南省圈子裏的各種二代,還有那幾個一向把自己當成『大姐頭』的朋友,當着他們的面,被打了屁股,以後還怎麼混?根本抬不起頭做人,一輩子的恥辱。
她拼命的扭動着身軀,可是她一個女生的力氣,怎麼可能大得過兩個如狼似虎的保安?
相反,兩個保安也明白了老闆的意圖,很惡意的壓制住牛悅花的胳膊,卻留出了後背和臀部的空間。
「石頭五歲以後,我揍過他三次。就是用這條皮帶。」趙澤君說着,忽然毫無預兆的高高的揚起手,胳膊從上到下掄起一個半圓,厚實的軍用牛皮皮帶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帶起一陣『刷』的破空聲,狠狠的打在牛悅花的臀部。
趙澤君這條皮帶是軍用的,足足有半公分厚度的硬牛皮,用料實在,真掄起來,兩寸厚的實木板都要抽開裂,打在人身上還了得?
就聽一聲悶響,牛悅花和她身下的沙發似乎都被打得震動了一下。
「啊!」牛悅花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劇烈的扭動起來,兩條腿繃得筆直,後背一下子痛的彎了起來,巨大的力氣連保安都按不住,
疼!鑽心的疼,屁股就像要炸開一樣疼!
剛才還以為疼是其次,面子才是最重要的,挨了這一下,牛悅花才知道自己壓根就想錯了,現在哪裏還能考慮到『面子』這種事,那真正叫做痛徹心扉,眼淚都出來了。
從小到大,她哪裏受過這種罪?牛悅花甚至懷疑,這一下會不會直接把自己的屁股打開花。
這一皮帶下去,酒吧里的人也驚呆了!
跟着牛悅花來的幾個人,集體石化,平時囂張到天際,誰都不放在眼裏的『花姐』居然像個小孩子一樣,被人按住打屁股?
其他的顧客更是眼皮子都在發跳,誰都沒想到趙澤君會真動手,更想不到用這樣一種家長教訓孩子的方式,去『教訓』牛悅花。
看着痛的直叫喚的牛悅花,這些人忽然覺得屁股後面發涼,勾起了很多童年時代的回憶,已經遺忘了很久的某種感覺不知不覺的回到心頭。
「知道錯了嗎?」趙澤君又一次舉起皮帶,很平靜的問。
「趙澤君,我!」牛悅花眼淚都出來了,咬着牙惡狠狠的大吼。
嘭……罵人的話音未落,又是一記皮帶。又厚又寬的皮帶,打在屁股上,由於力量太大,已經不是清脆的啪,而是沉悶的皮革撞擊聲音。
牛悅花身體一下子挺得筆直,嘴巴張開成一個不算大的o字形,眼睛瞪圓,因為太疼,腦門上出了一排汗珠子,妝容都花了。
「知道錯了嗎?」趙澤君第三次舉起皮帶,語氣不變,繼續問。
「……我草……」
嘭……又是一下。
……
酒吧里響起頻率穩定的皮帶鞭打聲音,一開始兩下,趙澤君還會問牛悅花,知不知道錯,到了第三下之後,趙澤君已經不問了,沉默的一皮帶接着一皮帶抽。
牛悅花一開始還能咬着牙破口大罵,沒幾下,罵聲就變成了哭聲和悽厲的嚎叫聲:皮帶落下的時候是嚎叫,皮帶揚起和停頓的時候,是嚎啕大哭。
十幾皮帶下去,嗓子都叫啞了。
酒吧里一片死寂,悽慘的哭喊聲之中,皮帶以恆定的頻率抽打着,每一下,就讓人心頭一震。
牛悅花穿着的牛仔褲後面,浮現出一片暗紅色的水漬,屁股真的已經被打爛了。
孔慧拉了拉趙澤君的袖子,搖搖頭。再這麼打下去,真可以打死人的。
「你放心,石頭8歲的時候挨得那一頓,比這個狠多了,就這幾下,還打不死人。最多以後走路有點跛腿……」
趙澤君的語氣就像在說一件毫不相關的事,嘴裏說着,手上卻絲毫沒有停頓,又一次舉起了皮帶。
皮帶還未落下,牛悅花終於扛不住了,帶着哭音嚎起來:「我錯了!我錯了!」
趙澤君握着皮帶的手停頓在半空,問:「錯哪了?」
「我……我錯了還不行嗎?!」牛悅花又氣又疼,哭着說。
嘭……又是一下。
「啊……」
「錯哪了?」趙澤君又一次抬起皮帶。
這下牛悅花哪裏還敢嘴倔,連珠炮一樣啞着嗓子嚎:「我……我不該罵人!不該賭錢!不該打保安!」
「罵人,打人,賭錢……這些嘛,倒也不是什麼大事。」趙澤君點點頭,「你爸病了,你還在外面惹是生非,給家裏找麻煩,這才是問題。」
「我……我知道了,趙哥,你別打了……」牛悅花有氣無力的說。
「你叫我什麼?」趙澤君問。
牛悅花咬了咬牙,低聲說:「趙叔……」
「嗯。今天我替你爸教訓你一頓,省得你將來惹出不可收拾的大禍來。」
趙澤君隨手把皮帶鬆開,重新系在腰上,對保安隊長說:「把她送醫院,另外幾個人,全部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