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這房間裏面的,除了我和華宇還有其餘的七個人,其中一個徑直地走到了我和華宇這邊來,而剩餘的六個人也是兩兩地聚在一起,紛紛低聲地議論着。瞧着這陣仗,這派別的分化儼然十分地明顯了。
「華宇,你來了……」走向我們的男子倒是看起來十分的和氣,只是,或許這一團和氣也只是表象,在這個邪教當中浸泡的時間倘若比較長的話,當真不曉得這人的內心會變成了什麼樣子!
華宇和他熱情地攀談了起來,並且把我拉到了來人的旁邊,開始介紹着,「這是我的小兄弟兒,李小帥,帶他來見見世面!來小帥,這是嚴樂,嚴護法,你們認識一下!」我伸出手去,和這嚴護法輕輕地握了一下。
聽這華宇還有這嚴樂的談話,我也大概明白了現在這屋子裏面的情形,原來,這屋子裏面兩兩聚在一起的護法,正是出自於那各個天王的門下。
四大天王,分別掌管八大護法,並且是一個人掌管兩個,這嚴樂和華宇均出自,這北方多聞天王何廣志的門下,兩個人的感情自然是比較深厚。
而那江波和另外一個男子,則是由男方增長天王所掌管的,其餘四人分別跟隨西方廣目天王和東方持國天王。
所以這血靈教當中的派系,也是這麼分化出來的,怪不得華宇和江波不對付。
過了一會兒,一位身着白色長袍的女子,出現在了這房間的門口,遊船也慢慢地平穩了許多,看這情況,現在應該沒有再往前行進了,想必停了下來,任由這遊船在水面上蕩漾。
白袍女子款款而來,手中端着一個大盒子,並且還拿着一個金屬探測器。
這女子眉目如畫,美艷動人,俗話說,「女要俏一身孝」!也正是因為這女子一襲白衣,才顯得更加嫵媚動人,只是渾身上下籠罩着一股特殊的氣質。
我的心下卻有些擔心,昨天再和那土行孫見面的時候,我暗示他的那句「大世面」,不曉得他能否了解其中的意思。
並且,我看向了自己左側的小手臂,那裏面有馬警官給我注入的追蹤器,現在看來,也不曉得這竊聽器的定位是否準確。
此時,已經有人來把這些人的手機悉數收走,並且拿着一個金屬探測器,在我們的周身不停地環繞着。
「滴——滴——」在那探測器接近我小臂的時候,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此時,房間裏面的所有人,登時把目光集中在我的小手臂上。
我明白,這裏正是那馬警官給我植入竊聽器的部位,草,不會吧,這金屬探測器看似十分的一般,難不成當真如此的靈敏嗎?
我正有些一籌莫展,此時,那白袍女子卻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兒,從她的眼睛當中,流出了一種異樣的色彩。
草!我在心中暗罵,不會這麼快地暴露了吧,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並且這些護法都在看着我,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而凝重,最後一抹玩味地笑意蕩漾在那女子的嘴角邊上。
女子猛地從我的手腕上抓起了一個橡膠圈,「你還喜歡打籃球啊!」謝天謝地,那橡膠圈上面帶有一點金屬。
女子沖我微微一笑,「你這串海黃手串還是不錯的!」
我暗自吐出一口氣,登時把這收來的東西,放在了房間外面。之後,她站在門口,直直地站立,在這夜色當中,紋絲不動。
「那是……」我衝着華宇,朝着女子的方向努了努嘴,華宇笑着,「她是我們『血靈教』的聖女,只是因為長得漂亮,被大主教看上,便被奉為『聖女』,入教也沒幾天,但人單憑一張臉,就這麼地牛掰!」
華宇說着,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原來,在這教會當中,性別當真是那不可避免的優勢,這麼說來,這女子應該和那大主教之間存在一種特殊的關係了,我正這麼想着,心中便對這女子泛起了陣陣噁心。
「恭請大主教爸爸、祭酒大人、四大金剛大人……」女子半蹲下去,微微地施禮,而華宇也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八大護法,紛紛閃到了一邊。
首先進屋的便是那四大金剛,他們走到那餐桌旁邊,紛紛站定,而後便向着那八法護法微微地點着頭,這八法護法見狀也紛紛地走到了那餐桌旁邊。
我看到這12個人分列在餐桌兩旁,我全程只是站在這華宇的身後,當然了四大金剛是坐在一邊,八大護法坐在另外一邊。
坐定之後,他們彼此之間不說話,不交流,就這麼地直直地坐着,閉着眼睛,這種情況直讓人覺得壓抑無比,雖說這裏白光閃閃,一磚一瓦堪比千金,但仍舊讓人覺得宛若處在地獄當中。
而後,一陣腳步聲傳來,我回頭,登時心跳加快,迎面而來的男子,精瘦齷齪,那兩隻眼睛,滴溜溜地轉着,就如同一隻對人充滿了戒備之心的八哥鳥,那兩撇八字鬍,不買賬地分向了兩旁,可這不是那大主教爸爸還是誰呢?
而在他的身後,站着的卻是那大祭酒,黑色的帽子仍舊扣在了祭酒的頭上,陰沉無比,如同來自地獄的使者,只是就這麼地走了進來,就讓人覺得充滿壓抑。
單聽別人口述,就覺得這祭酒不是那一般的人物,但真正看到的時候,覺得他的氣場才是真正地強大,前面站着的大主教,立刻被他給秒成了渣!
「大主教,大祭酒!」屋子裏面的八法護法,還有四大金剛紛紛地站了起來,衝着那剛剛走進門來的這二人鞠躬施禮,而後那大祭酒還有大主教紛紛地走到了一邊,在那餐桌兩頭的座位處坐了下來。
之後,那大祭酒便把扣在自己腦袋上面的帽子給一把摘了去,目光直直地看着我,我登時覺得後背發緊,這人鷹鈎鼻,目光如同鷂子一般的銳利,不說別的,我看單單這鼻子,就是一個殺人的利器。
兩個人同時看着我,讓我的心中還是有些壓力的,但是他也就是看了看,並沒有說什麼,而後,便把那目光移開了。此時,那大主教清了清嗓子,「在座的各位,都是我『血靈教』的骨幹成員,今特設這『神之筵席』,以饗大家!」
這大主教說完之後,便慢慢地坐了下來,之後,那女子便款款而來,站在那大主教的身邊,我看到那女子的喉頭滾滾翻動。
此時,那大祭酒卻揮了揮手,女子立時噤聲了,兩片唇瓣,就在此時,緊緊地閉着。而那大主教,則一臉懵逼地看着那大祭酒,也有些愣住了。
「『神之筵席』,是要開始,但必須都是那神之使者才可以參加!」大祭酒的聲音迴蕩在耳邊,仿佛帶着一種魔性似得,生生地把耳朵給震得生疼。
我後背上的冷汗開始往外冒着,如同那從地下冒出來的泉眼,心臟就在此時也提到了嗓子眼兒,難道我被他看出什麼端倪了嗎?
但未必不會,這個地方這麼僻靜,不曉得馬警官還有崔明伏他們能否找得到。
「哦?」大主教一臉懵逼,「祭酒,你什麼意思,我們這裏所坐的不都是那神之使者嗎?」聽到了大主教的這句話,那祭酒便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大主教…爸爸,你睜大眼睛看一看,現在餐桌上面坐着一共有幾個人?」他獰笑着發問,搞得在座的護法和天王,都有些精神緊張起來了。
「14個啊!」大主教一臉白痴的模樣,我當真不明白,這祭酒看似如此牛掰一個人,怎麼願意委身聽命於這個看似有些白痴模樣的大主教呢?
「不!」祭酒撩起了自己那長長的黑色的披風,登時獵獵作響,他猛然間站了起來,伸出食指,指向了大主教,「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好好看着,現在這個桌子上面坐着的是13個人……」
他說完,登時從手中拋出一隻黑色的甲蟲,那甲蟲直直地飛向了大主教,大主教張大了嘴巴,嘴巴圓圓地呈現出那「o」形,而這隻甲蟲,也直直地飛到了大主教的嘴巴裏面,整個兒地落在了他的嘴巴裏面。
「咳咳咳……」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喉頭兒,劇烈咳嗽了起來,登時那一抹火紅色的烈焰便從他的喉頭處躥出來了。
緊接着他的整個臉也被這烈焰所灼燒着,烈焰滾滾,傳來了陣陣黃磷燃燒的刺鼻的味道,我看到他整個人就在一瞬間登時化作了一具焦炭,那眼睛甚至還未來得及閉住,手仍舊保持着掐住自己喉頭的模樣,死狀悽慘無比!
我暗自深深地吸了口氣,這大祭酒拋出的正是那西域毒蟲——赤焰金龜!沒有想到就在這一瞬間,就把這大主教給化為了灰燼。此時,餐桌上面坐着的眾人也紛紛開始有些騷動。
「咳!」大祭酒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這陣的騷動登時煙消雲散,屋子裏面又充滿了那原有的寧靜,看來,大家對於這大祭酒當真是諱莫如深。
我看着那江波的表情,此時也變得面如死灰,他跟華宇相對而坐,我雖然看不到那華宇的表情大,但是華宇的耳朵卻在微微地抖動着……